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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接过蕙兰递上来的茶,抿了一口。
蕙兰抱着盘子站在一旁,闻言却是低垂着头,双耳却是不受控制听了起来。
“这事自然是同喜的,我看二爷也常去尤姨娘那,不若这喜事就一并办了,我这娶三房,弟妹那也三房。若是弟妹嫌少,我这还可以再娶两房,想来娘是乐意给天一轩多加两房的。”念青笑看二奶奶变脸,便对着老太君说道:“娘,过几日便是三月三,三令节,皇宫中的大明湖也解了冰,娘可要去看看?”
正月晦,三月三日,九月九日并称“三令节。”而三月三号这一日,正是春意浓厚之日,也是女儿节。皇上会在水滨举行盛大饮宴,侍女泛舟游乐,各家大族都是要去参加的。场面也相当热闹。
“那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游戏,我就不去了。”她转而看向二奶奶,拍了拍她的手道:“那日定要好好表现,莫丢了我们侯府的脸。”
二奶奶看了眼念青,低着头应了是。
这三月三是大锦情人节,情人之间护送芍药表达爱意。
素有这么一词。来应着三月三这一节。
秦淮河畔钟鼓交,
踏青游人乐淘淘。
红男绿女配香草,
两情相悦赠芍药。
二奶奶自然是要携着尉迟风一道。安平侯自然是与念青一同。
方姨娘闷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等了这些年,得了几句夸,不想端木念青几句话就转移了老太君和二奶奶的注意。
她暗暗扫了念青一眼,又低下了头。
回了荔园阁,尉迟烨已经早朝回来。
念青让芙儿送上了药,看着尉迟吃了下去才道:“今日娘要给你纳妾。”
尉迟烨拥了她坐在了大腿上。猛地啄了下,“我这身子怎么纳得了妾?明日我给二房施压,把这中匮之权掌了,免得她们多嘴多舌。”
念青笑了笑,抬手让芙儿和蕙兰撤下。
待人走后,她才正经了起来,“昨晚天牢内可勘察到了什么?”
他眼中的温度降了降,“今日一早,方勇为死在天牢,他的家中的确搜查出了不少东西,但是侍卫说,他的家仿佛被翻查过了一样。昨夜方姨娘出了天牢后便回来了,却是半句没有说起天牢之话。”
念青顿了下,却是看向尉迟,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她会不会对累及侯府?”
他摇头,“知道当初我为何要纳她为妾吗?”
念青疑惑,方姨娘是方太医的女儿,方太医又是皇后之人,难道是皇后?她抬眼,“是皇后施加了压力?”
他深深吻了她,餍足地眯起了笑,“答对了。”
那这么说,她本身就是皇后的人,那皇后为什么要派人到尉迟身边呢?
他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头,笑道:“又变成小老太婆了。明日花朝节,我带你出去走走。”
念青眯起了笑,这算是约会吗?
男人揉了揉她的发,看她如猫一样笑着,便说道:“丫头,这几日莫要生了我的气,只管好好休养就是了。”说着,男人看向她平坦的小腹,低眉笑了起来。
念青察觉他的目光,立刻偎依进他的怀里。
屋外。
清茶和蕙兰正拿了糕点准备从回廊处经过。见偏屋的丫鬟似玉隔着帘子趴在窗上。
清茶咬牙,搁下糕点,簌簌两步就跑了上去,抓了似玉的头发拽了起来。更是抬起手,两大火辣辣的手盖盖了过去。
似玉脸上立即肿了起来。
“好你个捉死的丫鬟,竟然这般鬼鬼祟祟,看我今日不撕了你!”说着,清茶拽紧了她的头发,扯了个实。
似玉哀哀叫了起来,“清茶姑娘饶命啊。”
屋内安平侯和念青站了起来,掀开帘子就走了出来。见清茶正拧了方姨娘的丫鬟,立即喝道:“怎么回事!”
蕙兰上前,“我和清茶正拿了糕点过来,谁知看到似玉趴着窗似乎在偷听,清茶见状就上前扯了她的头发,抽了两个耳光。”
念青眯起了眼,眼神掠过似玉。
似玉见安平侯,立即跪了下来,涕泪齐下,“侯爷,奴婢只是奉了方姨娘之命请了侯爷过去,奴婢并没做那鬼祟之事。”
芙儿刚刚将念青的衣服拿去给了浆洗房,一入院子就看到这一幕,还不得侯爷说话就喝道:“你没做那鬼祟之事,那是我们荔园阁的两个丫鬟四只眼睛都出了问题了不成?”
方姨娘匆匆进来,一入门便跪了下来,“侯爷,似玉不是那不知进退之人啊。”
念青眯起了眼,开口闭口都是侯爷,我这当家主母可是闲得慌啊!
方姨娘立即道:“昨夜侯爷答应了下午听贱妾弹琴的,这才差了似玉过来问了下,没想到夫人身旁的丫鬟不仅机智还有这好身手!”说着,她咬了咬牙。
清茶闻言,双眼圆瞪,更是火冒三丈。
念青嘴角慢慢勾起冷笑,机智?好身手?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我们硬给你加了罪名似的。
方姨娘看向安平侯,脸上挂着泪痕,一双眼睛更是楚楚可怜地紧,“侯爷?”这温柔的声音百转千回,绕耳不绝,连念青都要迷了去。
没想到方姨娘竟然有这般好嗓子。
芙儿淬了一口,“狐媚!”
“大胆。”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平侯终于出声却是对着芙儿喝了一句。
芙儿一愣,睁大了双眼看着安平侯,一脸不敢置信。
自从小姐在那个冬夜醒了后,她再也没有被谁喝过,没有谁敢对自己大小声,本以为爷是真疼了小姐,这回竟然要为方姨娘说话了?
念青看了那得意的方姨娘一眼。
确实,芙儿是自己最疼的丫鬟,尉迟吼了芙儿就等于扫了我的面子,那方氏自然是得意万分。
芙儿的确心直口快,这倒是自己的错了,宠地盛了,日后定会惹祸上身,看这事还得让芙儿知道才行。念青眼眸一转,却是开始演起了戏来。
“相公,你竟然为了这姨娘吼了我的丫鬟,莫说她的丫鬟似玉到底有没有存了别的心思,这不经过丫鬟通报就直接入了我院子,何曾将我这主母之位放在眼里!”说着,念青的泪水嗒地落了下来。
看的尉迟烨恨不得撕了那方氏,这戏真他妈的不想演了。
方姨娘看念青哭了,更是得意了。这会儿便开口维护起了自己的丫鬟,“夫人入府才几天,这府中上下对夫人还不甚熟悉,何来这不敬一词,等过了些日子自然就会好的。”
清茶闻言,恨不得再抽了那似玉两巴掌,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如出一辙。
明明是自己对夫人不敬,竟然还能用这理儿劝夫人。可笑至极!
念青转头,愣是半个字都没和尉迟烨说,直接呜地一声跑回了屋,芙儿跟了上去,只听得门砰地一声关了个紧。
方姨娘诧异道:“侯爷,夫人她?”
安平侯眯起了眼,一抹冷光悠然转逝。他温声道:“走,听琴去。”
方姨娘一听,笑了起来,使了个眼色给疼的直哧的似玉,似玉忍住痛,发狠地看向清茶,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清茶握紧了拳头,眉眼一凝,贱蹄子!
蕙兰低头,眼角却是看向侯爷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番思量。
屋内。
芙儿立即开了床头八宝阁,抽出了帕子,递了上去,“夫人莫哭,侯爷对您是真心的,我看那方氏得意不了几天,看我不收拾她!”
念青扑哧一笑,“你个丫鬟还能收拾姨娘去?”
芙儿惊讶地看着念青,那张莹润的小脸哪里有半颗眼泪,双眼更是亮堂堂的,不见半丝忧伤。
“夫人?”
这可怎么办,这侯爷去了方姨娘那,夫人还未有半点伤心,莫不是气过了头?这可是新婚啊,芙儿急得都要上脑了。这会儿看着念青,更是安慰道:“夫人,爷对您是真心的,刚刚是吼了奴婢,奴婢脸皮子厚,真不觉得什么。”
见念青那是这般笑。芙儿更是跺了跺脚,“芙儿说真是,爷对夫人绝对是真心,绝无假意,芙儿敢赌誓!”
“哈哈!”念青终于忍不住,看着芙儿这急得要跳墙的样子,还为尉迟发誓,她无端端觉得欢快极了。
“夫人!”芙儿说正经的,哪里知道芙儿竟然爆笑了起来。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念青停了笑,却是拉着芙儿坐了下来,“莫担心,这一切只不过是戏罢了。我与尉迟不过是演了一场戏,让方式信了罢了。”
芙儿一愣,却没有问为何,倒是深思了起来。
“芙儿,记住日后看到了什么事要先保持冷静,在各个地方都在上演各种戏码,你能看透了,便不会失了本性,莫像今日这般说得太直,让人寻了错处。”
芙儿颔首,知道今日自己口快了些,低头道:“是芙儿急躁了。”
念青笑了笑,却是看向那偏房的方向。
门外,蕙兰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堂小姐来了。”
念青蹙眉,唐小姐?
“说清楚。”
“是紫音小姐,门口的小童正等着您传话。”
念青闻言,挑眉道:“她倒是自觉!”
017 方姨娘被休
念青让了清茶去招呼紫音,自己梳洗了后,便对着芙儿和蕙兰说道:“去会一会这不速之客。”
到了前厅,二奶奶正坐在前头,笑呵呵说道:“紫音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
端木紫音低头轻笑,眉眼却是朝了这帘子看来。
念青打开帘子,笑着看向二奶奶,“弟妹,你诸事繁忙,紫音就由我来照顾着,你就快去歇息吧,相公说左不过五天时间就要让我接手中匮了,您这忙着算账,可别耽误了时辰。夜里挑灯可是极伤眼睛。”
二奶奶脸色一变,尴尬一笑,却是说道:“不急。”
念青转头看向紫音,“紫音妹妹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紫音朝念青身后看去,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前几日我绣了双面绣,本是要等着姐姐出嫁之时送了过去,哪里知道这东西耗时,今日补了就拿了上来。”紫音说着,将一对双面锦绣鸳鸯枕帕拿了上来。
念青笑了笑,的确是绣工精细,看过去很是花了心思。不过看她如此失落的样子,怕是存了让尉迟多看一眼,好留下贤良聪慧之名。念青将那枕帕收下,笑道:“多谢妹妹美意。”
芙儿接过枕帕,斜着眼睛看了眼端木紫音。满脸尽是鄙夷之态。
端木紫音笑了下,正要点头。
那头丫鬟进来,行了礼,“夫人,二奶奶,大爷大夫人回来了。”
念青挑了挑眉,想是这游山玩水也是耗银子吧。“请了进来。芙儿,却倒茶。”
不消片刻,便走入一对男女,女子明显是瘦了点,男人微胖的肚子也收了进去。两人看着念青呵呵一笑,今日先来见端木念青不就是想先要了自己女儿回去,看看都掏了些什么好东西。
念青跟着笑了起来,眉眼却是看了紫音一眼,今日的端木紫音精妙地打扮了起来。一身樱紫色暗花金线花开富贵纹样曳地锦袍,脖子上挂了和田碧玉牡丹项链,那素净青色暗纹金青掐丝腰带挂着八宝香囊,脸上微微抹了脂粉,更是艳若碧桃,真真是费了心思。
念青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