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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反蚕食回去,将皇上精锐部队换上我们的人,动作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冷玉闻言拱手离开。
十大首领也纷纷退了下去。
尉迟烨站了起来,华袍扬起,他转身而出,脸上尽是冷冽孤傲的气息。
“主子,皇宫里的小路子公公带了圣旨来了。”
端木骏业低眉一凝,便出了门。
看到那一抹明黄的圣旨卷开,他才单脚跪下,桀骜不驯地回道:“臣安平侯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平侯巡视江南商铺之事要查清江南盐税之事,莫要因私忘公。”
安平侯挑眉,接了旨,便对着管事说道:“好好招待路公公。”说完,头也不回朝屋内走去。
小路子见安平侯这般态度,扯着嗓子喊道:“奴才奉了皇上旨意,要督促侯爷将这江南税案结了才能回去。”哪里知道安平侯接旨是接了,可是当小路子还想多说两句的时候,安平侯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管事的冷眼道:“公公,这边请。”
回了屋子的安平侯坐在美人榻前,丫头有难,皇上此刻下圣旨所为何意!
他闪身出了屋子,来到了盐铁专营局。
江南总督正巡查着盐袋子,安平侯一个翻身,将盐袋子踢了两个下去,江南总督见到侯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两袋子盐不见了。
安平侯却是笑了笑,“路过,不小心弄掉的。”
江南总督青筋暴跳,却只是黑着脸笑着说道:“哪里,下官会补上的。”
到了夜里,盐又丢了。
而且这次还是大批量的。
江南总督眉头微微一跳,这可如何是好,他是虚报了盐的数量,但是,总不能把交到朝廷的盐都给少了吧。
他急得冒火,师爷见状,只能让江南总督把准备转卖出去的盐拿回来补。
这一坎过去后,江南总督累得直喘气,正等着明日盐再送上来补救今日的缺失,然而,半夜三更,又有人来报,盐又少了。
江南总督哐当一声站了起来,眉眼微微一跳,险些没站稳。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不一会儿,就有一只鸽子飞了进来,他眯起了眼,打开那信鸽的脚下,心头却是一跳。
只好老老实实按了原数把盐交了上去。
小路子一觉醒来,就发现安平侯不见了。
急得火烧眉毛,立刻问了管事,“侯爷呢?”
“回京了。”
“什么?安平侯竟然敢抗旨!”
管事立即甩了他一个白眼,“皇上不是让解决税案吗?解决了,就回去了。”
小路子张大了嘴,这怎么可能?
“不信你去看看今日交的盐税,若是还有问题再说。”那管事看都不看小路子一眼,转头走了进去。
小路子闻言,真上街去看了,一袋袋盐都运了上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有人知道那鸽子带来的字是什么,除了安平侯,总督大人,还有便是大锦最为精锐的暗卫部队。
安平侯府。
念青出了安平侯府,由着芙儿和清茶两人在前头准备着,她今日得去一趟天牢,无论如何,都要去一次试试。
三人带了些东西,李庭正要带着侍卫一起,念青摇了摇头,“今日是要去皇宫请皇上给了入天牢探望的恩泽,不能带侍卫,否则会刺到皇上的逆鳞。”
李庭点了点头,便留在了侯府。
上了马车,她对着车夫说道:“去皇宫。”
芙儿将一些王妃,王爷还有赵嬷嬷府中上下爱吃的东西搬到马车上,就笑着对清茶说道:“王妃他们见到了一定很开心。”
念青见两丫头在啊下方说得开心,便笑道,“快上了马车,到时候你们在宫门口等我,我得了圣意我们一起去皇宫。”
芙儿和清茶二人说了是,便要上马车,谁知道手刚刚碰上马车,那车夫猛地抽了下马鞭子,马像发了狂似的朝外飞奔而去。
“夫人!”芙儿大喊,一匹马飞身而来,紫袍男子翻身下马,那马轰然倒地,却已然不醒。
芙儿一看到侯爷回来,便说着,“侯爷,快,夫人在那马车上,那马好像发狂了!”
萧昂刚刚下马,就见侯爷纵身跃起,他一急,喊道:“侯爷,您的身子!”他可是跑死了好几匹马,怎么能……
望月楼是京城有才子弟最喜欢的地方,这儿可以谈山论水,环境清幽,丝竹悦耳,只是接近了京郊,显得清净。
几个公子笑说:“君子坦荡无欺。”
见几人没对出来,这几个公子便问向窗边那白衣胜雪的男子,“世子,你来对下一句。”
黑发自然披着,只是飘逸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练就而成一抹修仙的气质,他抬手,将一杯清冽甘泉饮入胸腹。
昨日,京城又在传说一个女子,那个牵挂在他的心尖,引以为魂牵梦萦的女子。
他甩了甩头,记得师傅说道:“无欲无求,无欲则刚,无欲则强。”
他深信,然而,这几日,他却怀疑了,“无欲”是茫然吧。
“世子?”
慕容泽回头,双眼却是紧紧盯着下方的一辆马车。
车夫纤细的手上一个触目的玄黑色玉环很是惹人注意,记得几年前他在皇宫里见过一次。
那马车疯狂快跑,车内的女子激烈地喊着:“停车!”
只见马车的帷帐掀开,一张熟悉的脸庞顿时出现在帷帐后。慕容泽飞身而起,临了,留下一句。“男子见义有为。”
马车疯狂跑着,念青被颠得浑身都痛,更是完全抽不出力气将针对准。
之间那马夫甩开斗笠,长发飘落,竟是个女子。
“端木念青!”
念青一愣,这么熟悉的声音,“蕙兰!”
蕙兰冷笑,“终于记得我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念青挑起了眉,却是咬牙,伸手将一根针扎在蕙兰的手上,蕙兰吃疼,迅速跳了起来,也不看那马,竟然就钻了进来,双手死死掐住念青的脖子。
“告诉我暗兵在哪儿,我就放了你。”
念青两手用力,直直按住蕙兰腰上的穴道,蕙兰只觉得浑身一麻,竟然浑身没力。
念青翻身而起,死死压住她。
“你到底是谁!”
蕙兰眯起了眼,却是另一个翻转。念青身上一痛,竟然撞到了马车壁上,她深吸一口气,“你是皇上的人?”
蕙兰挑眉,“端木念青,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念青身子被颠得难受,看那马没有人驾着,不知道会去哪里,她的心陡然一沉。
“你从小就潜伏在王府?”念青借着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蕙兰并不说话,却是死死压着念青,一只手就要扯了马缰。
念青乘此机会,拿出手上的针,对准她的额角,入发际角尖处,头维穴!蕙兰深吸一口气,本还想说话,哪里还来得及。
“你!”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念青立即去拉缰绳,霎时双眼直直盯着前方,一时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前方是悬崖!
马车一个趔趄,念青跟着晃动,头顶收到重击,她痛得双眼通红。
待念青睁开双眼,她大声惊叫了起来,“不!”
马前蹄一蹬,纵身一跃,整辆马车飞身腾空跃起。
念青的心吊在半空,她转身,压在蕙兰身上,只听到耳边一声轰,一阵晕眩袭来,她沉沉睡去。
悬崖边上,紫袍男子飞身而来,正好看到马车坠落的一幕,他的心突然被人狠狠掐住,死死地挤压,然后爆了。
“丫头!”一声悲伤绝望的长嚎响彻云霄,一身紫袍飞身而起,直直幡然跳下。
“爷!”萧昂扯了紫袍男子,急道:“下面高千丈,不能下去啊爷。”
尉迟还未等萧昂说完,一掌打在他的肩头,冷冽的双眼赤红如血,他却是站在了悬崖边,昂然的身子一震,胸口似乎被人重重砸了一锤。
悬崖边上的风很大,紫袍男子背着风而立,狂妄嚣张的风似乎就像一张打开的手将尉迟烨推向崖底。
萧昂看得心惊。
尉迟看着马车里散落下来的糕点,那些散落在地上灰白成沙的碎裂糕点被他拣到手心里。
萧昂想要阻止,却是心疼地看着侯爷将一个被碾碎的凤容酥送到嘴里。
“丫头,我回来了。”男人吃着凤容酥,脸上的笑很苦很涩,“丫头,这些风容酥都是你做的吧,很好吃。”
男人俊美的脸此刻因着昼夜赶路而出了络腮胡子,额边散落的头发将他赤红的眼遮住,谁都没有看到那双眼里,一滴苦涩的泪落了下来。
男人抬手,只听得啪地一声,男人的嘴角一丝血丝落下。
“爷?”萧昂看得心痛。
“是我迟了,是我迟了呀。”尉迟握紧的拳头发着剧烈的颤抖。
他看了眼下方,或许这也和那日的悬崖一样,下方也有个洞,他翻身倒立,却是绝望地看着这垂直的实心的悬崖峭壁。
萧昂看得心悸,“爷,不要,夫人的心愿还没了,爷!王府上下还没救出来,夫人定没有死,爷,我们找,我们找,一定能找到夫人。”
萧昂吓得立即飞身上前,抓住尉迟的衣角,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尉迟茫然地抬头,“还活着?”
萧昂点头,“是,一定还活着。”
尉迟深深看了下下方飘散的云雾,心却是一点一点沉了。“丫头!”他高声呐喊,然而森森的山谷只有他空荡荡的回声,一切,似乎都空了。
一阵剧烈的绞痛袭来,尉迟深吸一口气,却是全身脱力,萧昂看着他闭上双眼,心头咚咚直跳,吃力地拉了上来,立即掏出夫人为爷收好的瓶子,倒了颗送到爷的嘴里。
那站在崖边怔然的白衣男子飞身过来,眼角微微湿润,“君子坦荡无妻吧。”
“世子?”
“好好照顾他。”慕容泽看向那被紧紧拽着的面目全非的风容酥,深吸一口气,双眼微微闭上,踉跄走了回去。
026 碎裂的马车
今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不少人探着脑袋看京兆尹陈源大人带着官兵朝西山而去。
猪肉元大刀砍在实木厚砧板上,一块肥腻的猪肉飞起,“知道京兆尹在找谁吗?”
那边摊子卖豆腐的娘子膀大腰圆,“据说是安平侯夫人坠崖,现在生死不明。”
那头卖鱼的大哥摇了摇头,“昨日安平侯从我这摊子前经过的时候,我还看到他跑死了一匹马。后面我看到一人背着他跑了回来,安平侯都晕过去了。”
“可真是晕过去了。”
“可不是嘛,我看夫人坠崖,安平侯刺激太重,这……哎。”
不少人噤了声,纷纷看向安平侯府的方向。
此刻的安平侯府,人人脚步急促,萧昂守在安平侯身边,芙儿和清茶都已经哭成了泪人,恭妈妈更是怔了似的坐在一旁不动了。
底下的丫鬟们端茶倒水。
一番忙活,安平侯才张开赤红的双眼,只是那双眼除了冷漠就是凄凉的味道。
张开手,抚着枕帕,那熟悉的味道依然盈满鼻端,他还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似乎她就在身边,他晃神,呐呐突出一句,“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