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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被她吩咐紧紧关闭的两仪殿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他是直接冲进来的,速度很快,她根本没看清楚是谁,这人就走到自己身前了。
不由得向後退了几步,没想到来人还跟著进了几步。
“大胆!”荣华提起架子声音放大了些,她话音一落,这人身体就有些僵硬了……“寄德?”
这个被绑架的人脸色称不上好,看起来是受苦了的,可是他的眼神更加不善。果然一开口,就有点要喷火的架势:“听承碧说你要走?”
额,他这麽急匆匆跑来就是想问这个?她有点心虚地点头。
“我因为你做的傻事被人关了那麽久,还没回来你就想著要走?”寄德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我这不是还没有走麽,”讲到这个她更加心虚,说话声音也轻了下去,“我是决心要看你平安归来再走的。”顿了顿,“你现在怎麽样,看起来好像不怎麽好呢。”
“平安归来,我若是无法归来,你又打算怎麽样?”寄德怒火依然不见平息,大概是气极了,反而笑出来,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到她的皇位上。
对著这个自己的“受害人”,荣华是弱到极点,声音放得更轻,还有点断断续续,“这不是承碧承秋和夏西泽几个一直在找机会救你麽?”
寄德瞪她一眼,“我只问你,若是我无法‘平安’归来,你打算怎麽办?”
“……”她根本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寄德瞥她:“你是根本没有想过?”
“她们是想以你要胁,好在谈判的时候多些筹码,自然不会对你怎麽样了,只要外交上拖著,总是能找机会救到你的……”她声音越来越小,现在这人回来了,她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这一套都是谁告诉你的?承碧?夏西泽?”
“是月华公子给的信息,不有我自己的思考……而且你不是没事麽?”
寄德皱著眉,最後干脆打断她:“然後你要走了?”
她应该是要走了的,不过,“还是等你养好伤再走吧,你是受伤了的……”她要去扶他,结果一低头,才见著地上淌著血,因为寄德的衣服颜色很深,所以之前根本没有看出来。
“你身上的伤……”
不待她说完,寄德身体一晃,栽倒在她身上。
“喂,喂!”
……
“他被人用刀砍伤,不过并不是要害之处,所以只要细心养著就好了。”夏西泽站在她身边,为她讲述寄德的伤势。
“我刚才抱著他的时候,感觉他的整件衣服都是湿的,那些都是他的血麽?”荣华将拢在袖中的手伸出来,上面染著血红。
夏西泽眸子一沈,掏出自己的绢子,拉过她的手,为她一点点擦拭干净:“我曾说过,你一旦入了局,就不要再想著出去,现在一面说著这里阴谋太多不适合你生活,一面却又这麽关心我们,你是想著……一旦自己走了,也希望我们不会怨你麽?”
她羞得要将手缩回来,却没敌得过他的力气,只能看著他,“你……”她听出了他的意思,这是在讽刺自己既当那什麽又想立牌坊麽?
“我确实是关心你们,否则便不会再回来,可是这里确实复杂,我都吃过这麽大的亏了,你觉得我还认为这里对我来说是无害的吗?”
“你回来之前,难道就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世界麽?”夏西泽松开她的手,脸上淡淡的,“我……们是怎麽想的,你不会不知道,既然如此,你依然决定要离开,那麽,自然该明白我们的态度。这麽优柔寡断的性子,确实也不适合这里啊。”
这男人向来毒舌,可自从那堕胎事件之後,他的态度可谓是大幅转变,现在突然间又毒舌起来,倒真是又熟悉又陌生。夏西泽并没有在这个地方站得太久,他只是看了看她,冷下脸走了。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为什麽在他们看来,还是她做错了?难道受了伤要离开,还是错了的吗?
她扁扁嘴,进到自己两仪殿的偏房里去,这里有张床,是她平时睡的地方,现在寄德正躺在那里。
手抚过他的脸,说起来,他是自己到这个世界上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
“荣华。”身後突然有微弱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承碧有些疲倦地站在她身後。两人对视之後,承碧微微皱眉,“怎麽这副表情?”
“夏西泽同我说了些话,只是觉得有点……寄德受了伤,流血过多,现在还躺著,你怎麽样?他能回来,肯定有你的功劳。”因为有寄德的前车之鉴,她上前拍他的衣服。
承碧制止她:“我没事,只是跑了一个晚上,有些累罢了,以为你一见著寄德平安,便会离开,所以赶得很急,回来看你。”
“他伤成这样,我怎麽能现在就走?”
“趁他现在昏睡著,你还是走吧,否则,等他醒来,你可就走不成了。”
“可是他还有伤……”
“总归不是什麽重伤,时间一长还是能治好的,你不必担心了。”
她惊诧地看著承碧,他还是一脸温柔,“你这是在赶我走?”
“你若是不走,我自然会很高兴,可是,你终归是要走的,那麽长痛不如短痛,好歹也为我们考虑一下,明明很想将你留下来的,却不愿意让你在这里不开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要送你回去的,别让我改变主意才是啊。”
他温柔的笑意中带著疲倦,原来,她只是任性的那个吗?
是的,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所以,她应该听他的话的。可是为什麽,他会用那样温柔的表情劝自己走呢,他若是挽留几句,兴许,她还会考虑一下的吧?
……
她纠结地想了半天,最後看了看承碧,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寄德,一狠心,转身就走。
作家的话:
此文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完结了。。。扑地
但还有些没有交完的内容,没有扑倒的美男,都会在後面的各番外中讲述
辛苦各位一路追文,尤其是我这种没有保证经常偷懒的作者=。=而且还经常给予鼓励!。多谢了,鞠躬
☆、(12鲜币)两仪殿的告白
如果我们未曾见面,那麽我就不会这样喜欢上你们了;如果我们未曾相互了解,那麽我就不会想著你们了。但既然相见了,总是会相互了解的,相互了解了,自然是会那样地喜欢那样的想念的。现在,虽然你们让我那麽难过,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的相识相知是件幸运的事。现在要怎麽和你们完全地断绝关系呢,免得我总是这样地想你,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回去。
她很委屈,也很难过--
只是稍微冷静下来想了想,就想通他们到底搞的什麽鬼。先是那样温柔地同意自己离开,然後装出很卖力为她离开做准备的样子,还故意表现自己为她的离去很挣扎的心情……再来就是寄德跑来将她问得心虚,又用严重的伤势害她内疚……最後呢,夏西泽故意说的那些话,承碧故意催她离开,其实,这些都只是计谋吧?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自己走吧?所以才这样步步紧逼,甚至要逼自己下定决心,给他们一个承诺。
他们是料定了自己放不开,笃定了自己对他们的感情吗?所以故意用这样的计策……
只是想要永绝後患,所以才将事情闹得那麽大的吧?她甚至还怀疑,那个南靖使团逮人的事情,也是他们纵容甚至配合的,以寄德和承秋那种老谋深算的性子,会随便地被人揪走?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是完全被人耍得团团转?之前的那些担心啊愧疚啊後悔啊,其实都是白费了的吧?
真是越想越生气啊!她就那麽傻,那麽蠢,想必他们将自己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後暗中偷笑吧?
“陛下,昭庆殿那位殿下来了,说是要见你。”小侍低著头,小意地汇报著,他知道陛下近几日心情不佳,而且正在生那几位的气,所以额头贴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生怕自己撞在枪口上。
“不见不见!”
她烦躁地摆摆手。
小侍依旧低著头,“可是,殿下在殿下候著呢。”
“让他滚回去!”她更加烦躁了。
被算计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可是确实是放不下他,但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他们,所以还是避开比较好。
“可是殿下说……他会等到陛下愿意见他为止。”小侍话说完,冷汗就滚下额头,陛下的脚步已经越走越急,可见是极为生气的,他他他的小命会不会不保啊。
“就会仗著……让金吾卫将他架回自己的殿里去!”荣华已经快要暴走了,这家夥伤才没好多久,就又开始用苦肉计了!
听著小侍将门关上,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火气更盛,他以为她一定会关心他,一定会见他麽,她绝对不会那样想的。荣华干脆抱了本书,躲到内室里面去。
盯著书看了半天,结果一点都没看进去,深呼吸三次,总算平静了些。
“我就知道,那法子没用。”突然耳边传来寄德的声音,她被吓得跳了起来,他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看著他依然有些苍白的脸,她就来气。
“苦肉计,嗯?次次都用还指望我次次都上当?真将我当傻子麽?”
“你是心疼了吧?”寄德又靠近一步。
“……”她咬著唇,倔强地看著他,“你很得意?”
“我确实应该高兴吧,至少你是心里有我……”他的话突然停止了,摸著自己的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将我完全地握在掌心里,感觉很好是不是?我总以为,真心以待会换来些许真心,结果,只是算计而已,只有算计而已!我真是……”她突然转了个身,不肯再看他。
她的肩膀不停颤动,可见情绪很激动,之前似乎是有点哭腔,所以现在是……在哭吗?寄德从她身後抱住她,荣华不断地挣扎,却没再发出声音。
“原来你是这麽想的,你觉得,我们对你只有算计吗,你只能看到这些?”寄德的声音也高起来,“如果是这样,你为什麽还没有走呢?”
她终於转过头来看他,淌著泪的脸让他心里一疼,“是我说错话了,你可别真的走。”
“你放开我!”
寄德将她抱得更紧:“我会那样做,会那样配合他们,也不过是希望你能永远留下而已。”
“只因为我长得像你姐姐。”她冷冷地打断他,想起他们那个莫名的相识,都只是因为长得像而已。
“你和姐姐完全不一样,这一点,我最清楚,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知道你是谁,我分得清,我知道自己要留下的是你这个人,即使是姐姐还在,我若能遇上你,肯定也会是这样的结果,荣华,我爱你。”
少年人的眸子里是完完全全的认真,不加掩饰的爱意,若是放在之前,她是会相信的吧,为什麽听到告白之後一点感动也没有,反而是又在担心,这是不是他的演技,是不是他们的另一个计谋?
“你放开我。”
她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你不信我?”寄德看她眼神没什麽波动地低下脸,“你还是觉得,我在骗你?”
她低著头没有回答。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都这样了还不愿意相信?”
“就是因为我太有良心,所以才会被骗得那麽惨吧?”
“……我只问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