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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端一杯冒着乳白色热气的茶,低垂着优美的眉睫,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星汇明显吓了一跳,但又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呆呆的又看了一遍四周的摆设,然后望向眼前俊美的如同谪仙一样的人喃喃的说:“我又是在做梦了。”
君渐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亲切的问:“用我帮你确认一下吗?”
星汇打了一个寒颤,神色清明起来,眼珠转动了一下,“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君渐离舒适的往椅背上一靠,“你用不用想想,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星汇惊慌的一退,手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小溪的熊娃娃。把它抓到手上,立刻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要不是莫非把她弄来这里的,就还有蒙混过关的机会,想到这里心里略微冷静了一些。听他的语气好像什么都知道,可这是他诈人时的惯用手法。他若是知道,才不会给人说话的机会呢,于是用惊恐的声音叫道:“我要说什么?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妨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我要回家。”她一面尖叫,一面在脑子里在飞快的想着,说不说?说什么?说多少真话多少句假话?若想骗过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说出来……………………,决不能说出来。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看她的反应找不出什么破绽,但不知为何,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来呀。”他吩咐道:“带这位姑娘去地牢里看看,看她能不能想起什么。”
那地牢居然还在?!星汇咬了咬唇,他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了吗?她瞪了他一眼,被下面人扯了出去。生气,真让人生气,他不是起过誓要关了那地牢吗?今天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付他的事情,他轻易的就要用刑。她的怒气一下子冲到头顶,“啪”的一声烧断了理智的线,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原来拉着她的侍卫已经松开了手,是她自己在快步的向地牢走去。
“如何?她是不是要说了?”君渐离放下手中的书,望着先过来报告的侍卫长李知春。
“候爷,情形有些怪。”李知春困惑的说:“那位姑娘一路上都好像很生气的,来到地牢后,突然高兴起来。”
“是高兴,不是害怕吗?”那些经过训练的刺客到了地牢里都会胆寒,她高兴些什么?
“的确是高兴,她用手摸了摸刑具上的灰尘,就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地牢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用了。”她不害怕,在阴风阵阵的地牢里她那么一笑,场面诡异的倒是让在场的人有些害怕。“还有,这位姑娘好像知道去地牢的路,几乎是她自己走去的。”这女孩看起来这么可爱,不是个疯子吧?
“喔?!”君渐离沉吟着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雪景。尹冰寒果然没有找错人,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星汇当然也不是不知道害怕,不过是在走出了地牢的时候,才想起他起誓封牢时,正是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同时也迟钝的意识到,这地牢虽然多时不用,但还是有可能用在自己身上的。于是也充分的表达出了,自己愿意合作的诚意。当君渐离问她想好了没有时,她立刻很乖巧的点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星汇。”
“是什么地方人?”
想了一下,这个时代那里应该叫锦州,“锦州。”
“锦州的人都是像你这样打扮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绿色外套和白色牛仔长裤,“我是外族人。”
“外族?哪一族?”
你们没有哪族,我就是那一族,“熊族。”她一举手中熊娃娃,“这是我们这一族的信物。”
“住在锦州的什么地方?”
“在白云山上隐居,一般不和别族的人交往。”知道你会去找,到时候我早就溜了。
“来过此地吗?”
“来过,和宁烈一起来过一次。”当初和隐王约定消除了整个君府的人对她的记忆,宁烈当时在边城所以不在其中,拿他当一下挡箭牌吧。
“你是宁烈什么人?”
“我们是旧识。”
“来我府上做什么?”
“宁烈带我来看,您十七岁时的庆生宴。”
“你原来见过我吗?”
“远远的看见过。”
我十五岁到十九岁的,那段记忆有殘缺,她却刚好是十七岁庆生宴的时候来到府上,“你刚才为什么装成不认识我?”
“您十七岁时,宁烈只是侍从,是偷偷带我来的,我怕您责怪我们。”
她答得极快,没有迟疑,而且对宁烈的出身来历很熟悉。所说的一切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可以察实的,就先派人察察看吧。看来宁烈也许也知道什么,下个月京城总阅兵,他这个“飞将军”反正也是要回来的,到时再亲自问他。
“我可以回去了吗?”她乘着他沉思的时候,心存侥幸的问。
“你既是宁烈的朋友,他下个月就会到这里,到时再让他送你回去吧。”君渐离淡淡的说。
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过关,她偷偷叹了口气,“我能不能问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你不必知道。”他不再看她,吩咐下面,“带星汇姑娘下去休息吧。”
客房在东园,离仆人住的房间只隔一道粉墙。我若是现在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原来用过的东西。但是不能,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客人,身后也好像没有人跟着,可她知道,若是她此时稍有异常的举动,地牢的大门就会随时为她打开。
李知春,我原来怎么不知道这是个这么阴魂不散的人。出动侍卫长来跟踪我?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大人物了。讨厌这个鬼地方,没有暧气,没有电灯,没有娱乐,还不能出去。宁烈是最好能不见,隐王和吴越也不敢肯定他们是帮谁的。只能想办法出去,找到莫非。
也许因为什么也不能做,脑子空闲了下来,许多以前的事情都一件件的浮上心头。非常想去看看君渐离,有几次走到门口,又硬逼着自己走了回来。仔细想想我现在要是真的过去找他,倒很可能会被他当成别有居心的人处理了,那可太冤枉了。何况既然不想留在这个时代,当然要和这里断得一干二净,去想他做什么?于是对镜子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星汇,别傻了。
她这几天可以说是很规矩又老实的,几乎是足不出户。若不是李知春每天不来报告她的情况,就好像府上并没有多这么一个人一样。可是不知为何只要一站在府中,不用去寻找也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的存在感会这么浓烈?要是这个人真的是失去的那段记忆的关键,一定是仇敌吧,不然为什么一看见她,心就会突然的刺痛起来。
两人下意识的互相躲避着,可是终于还是有了遇见的时候。那时她正在花园中无聊的堆起一个小雪人,而锦衣金冠的他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回廊走过,他们都在一瞬间发现了对方。星汇立刻向假山石后一躲,正想忽视她的君渐离无端的不悦了起来,于是狠狠瞪了她躲的地方一眼,大步向前走去。等他走过时,星汇忍不住从山石后面探出头来,偷偷望着他的背影。他用眼睛的余光技巧的回望,也许就是这一望,让他又梦见了多时没有回想起的儿时情景。
第 3 章
又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大殿里,幼小的自己独自一个人踡坐在冰冷的白玉石阶上。夜露打湿了衣裳,又冷又累的他,惊恐的望着大殿上,铺天盖地像要把人淹没的白色的波涛似的白幔。
这里还有没有人?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站起身向前跑去,突然看见爹爹高大的身影,“爹爹。”他惊喜的大声叫着,“等等我,带我一起出去。”
爹爹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冰箭一样的目光刺得他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跌得好痛,爹爹却不理他,转身离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他忍痛爬了起来,一面哭泣着,一面追逐着爹爹的背影。
不对。我早已经长大了,早已经不用再去追逐这永远不会回头,永远也追逐不到的背影了。君渐离惊醒过来,烦躁的推开被子坐起来。冷汗渗透了衣衫,梦里的疼痛和恐惧还萦绕在心头。为什么会梦到五岁时,奶奶葬礼上的情景?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今天又想了起来?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女孩的脸,一定是她,要不是她的到来,我怎么会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于是披衣起身,怒气冲冲的快步直走到客房里。
她睡得很好,半长的头发柔顺的倚在搽过胭脂一样红潤的粉颊边,嘴角微微的向上翘着,像是正在做着什么好梦。君渐离丝毫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迁怒于人,先是受这甜美的梦容蛊惑似的怔然半晌,然后更加生气起来,好像真的是她让他做的噩梦,而自己却在好睡。
星汇朦胧中睁开眼睛,在月光中看到了坐在自己床前的君渐离。“怎么了?”她坐起身来模糊的问,然后伸出手臂来轻轻的抱住了他,在他背后一下一下的拍着,动作像是在抚慰幼童的母亲。
在搞什么鬼?!睡糊涂了吗?居然敢这么不知死活的抱着我。我是谁?我是当朝一品的镇国候,是左右国家命运的重臣。你这是在干什么?当我是个孩子吗?好大的胆子!君渐离心里虽在大骂着,不知为何却只是轻轻的向后一挣。星汇又把他向怀里抱了抱,他没有挣开。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挣不开?难道我在眷恋这个陌生人的温暖的体温和好像很熟悉的香气?难道她只是轻轻的拍抚就能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恶,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他将脸侧开一些看着她,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你知道你抱的人是谁吗?他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算了,像我这样的美男子当然会有美女投怀送抱的,我就当让她美梦成真,让她抱抱吧。
早晨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雪色晨光中一个俊美的如同神校哪凶诱稍谀愕纳肀撸恢皇肿耸朴叛诺某抛磐罚啪氲∮置匀说男θ萃拍悖飧鋈巳床⒉皇悄愕那槿耍飧鍪焙蚰愀檬鞘裁捶从Γ
星汇僵直身体,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不要吧,一大早的,这也太震撼。君渐离有趣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好玩的反应。她向后移动了一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君渐离见状也跟向前移动了一下,坚持把两人的距离调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地方。 现在开始怕了?昨天晚上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星汇被动的盯着他的脸,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阿离呵,你十五岁时做过的事情,二十二岁时居然还在做。仿佛又看见那个总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大人的少年,得意的,故做潇洒的说:“美人,你猜猜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笑什么?”君渐离有些发怒,却故意用又柔情又暧昧的语气问。她那个表情怎么看着那么不顺眼,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吗?“你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昨天早晨我们还互不说话,现在竟然会睡在一张床上,你的转变也太大了。她无辜的问: “将军,我说我是宁烈的朋友,实际上我是他的未婚妻。将军,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君渐离不算是个好人,什么礼法规范在他眼里,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一句“我高兴”的。但是对心中认定的那少数几个人,却是非常在乎。闻言收起满面的笑容,不悦的坐起身来,恶声恶气的说:“你在期望什么?我和你这么丑的女孩子会发生什么?”就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向外走去。
万年不变的超级任性加自恋,是我半夜跑到人家的房子里去的吗?星汇把脸藏在被子里,偷偷呼了口气。幸好他走得快,再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