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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珮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陈皮,她问道:“这是防晕车的?”
贺章点头。
虽是蓝鹫给他的,但他知道是皇甫翊命蓝鹫去弄的,看来皇甫翊对苏馥珮是动了真心了。
苏馥珮笑道:“你倒很细心。”说罢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味道很不错,她又拿了一块给小豆芽吃,小豆芽也说好吃。
看着两人吃得开心,贺章道:“这是翊亲王为你准备的。”
苏馥珮动作一顿,看了看手中的陈皮,脸色有些不好。
见苏馥珮听到是皇甫翊送的,立即沉了脸,贺章奇怪问:“珮珮,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翊亲王有怨恨,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苏馥珮把纸包包好,淡淡道:“没有。”
贺章才不信,再道:“珮珮不用骗我,以前翊亲王易容回京的时候,你都没有对他这般怨恨,你绝对是对翊亲王有成见。”
“易容回京?”苏馥珮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又想起蓝鹫来,这才醒悟道:“原来皇甫翊是那个大胡子!”
难怪当时看到皇甫翊觉得有些眼熟,她本以为是兰雪的记忆,便没想到这上面来,皇甫翊易容回京做什么?
“是的。”贺章点头,想了想问道:“珮珮是因为翊王妃的事而牵怒于王爷吗?”
“不该吗?兰雪被他害成那样,是个女人都该恨皇甫翊!”苏馥珮把纸包往身边一放,有些生气道。
贺章叹了口气:“珮珮,翊王妃之死不能全怪王爷,他也是身不由已,王爷背负了太多,你有一天若了解了他,我想你就不会再恨他,我相信翊王妃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王爷!”
苏馥珮不作声,她当然知道兰雪那个傻女人不会怪皇甫翊,但她对兰雪的痛感同身受,积怨在心,要她原谅皇甫翊,不可能!
马车里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小豆芽含着一块陈皮,眼珠子看看贺章,又看看苏馥珮,然后看向爬在他脚边的小白,小嘴撅起。
突然。
一阵马蹄声传来,伴随着一阵急呼声而来:“少庄主等一下!”
是元成的声音,苏馥珮看向贺章,来留人了!
贺章本来不想理,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停了车,他想看看爷爷这次又有什么招数,让苏馥珮等他一下,然后起身下了马车。
元成很快驾马过来,急急拉停马儿,从马背上跳下来,满脸着急地朝贺章一拜:“少庄主,老将军病重,您快回去!”
又是这招?
贺章闻言眉头一拧生气道:“别来这招都用烂了,我不会再信的,回去告诉爷爷,等他想通不强迫我了,我自然就会回去!”
说罢看也没看元成一眼,扬了袍子就要上车。
“少庄主!”元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地,急痛道:“这次是真的,老将军听闻您与苏姑娘走了,气得当场吐血晕倒,现在药石无医,少庄主您看!”
贺章止了上车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看去,只见元成手上捧了块带血的白色方巾,刺得贺章眼睛剧痛。
他猛冲上前,抓住元成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问道:“当真没有骗我?”
“少庄主,元成怎么会拿老将军的性命开玩笑,老将军他,他快不行了……”
贺章听到不行了三个字时,猛地放开元成,身子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元成赶紧起身扶住他道:“少庄主还是回去见老将军最后一面吧!”
听到元成的话,苏馥珮也是一惊,起身撂开帘子,见到元成手中那方带血的巾帕,她不由得蹙眉。
贺章还满脸死灰地愣在那里,苏馥珮赶紧道:“找华萝衣,她一定有办法救贺老将军的!”
贺章这才回过神来,猛地点头:“对,对,华姑娘,华姑娘有办法救爷爷。”自言自语说罢,转头对元成急道:“赶紧去落霞山请华姑娘,快去!”
元成立即领命,上了马快速而去。
贺章转过身来对苏馥珮道:“对不起,珮珮,我不能陪你回去了,我……”
苏馥珮打断他道:“别说了,我知道,你快回去吧,我和小豆芽自己回去就行了!”
贺章点头,吸了吸鼻子,左右看了看,见正有一人骑马而来,他赶紧拦下,将人拽了下来,塞了一锭银子给他,骑上马飞奔而去。
苏馥珮叹了口气,见贺章已进了城,她对车夫道:“我们继续走吧!”
车夫点点头,继续赶路。
苏馥珮坐回马车里,心情有些不好。
贺奉先虽然盛气凌人,却是贺章唯一的亲人,如果出了什么事,贺章一定会很难过,只希望这次华萝衣能救回贺奉先,她以后尽量不与贺章来往。
想着想着又打起哈欠来,她看了眼因马车颠簸而轻轻晃动的那包陈皮,撇了撇嘴,还是拿起来打开吃了一块,精神来了,又递了一块给小豆芽。
小豆芽砸着嘴巴问道:“娘,贺叔叔不和我们回去了吗?”
苏馥珮点点头:“贺叔叔家里有事,我们先回去。”
“哦!”小豆芽应了声,指着苏馥珮手中的陈皮道:“娘,这个东西好好吃。”
苏馥珮想了想,笑道:“是你爹给你买的。”
“真的吗?”小豆芽满脸惊喜:“孩儿昨天吃过午饭便再没看到过爹爹,我们回村子了,爹爹也没出来抱抱孩儿,孩儿以为爹爹气了!”
苏馥珮将小豆芽搂入怀中道:“你爹很忙的呀,小豆芽要理解他,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远处看你呢!”
小豆芽抬头问道:“娘,爹爹会不会在观星楼上看孩儿,孩儿在上面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呢!”
苏馥珮一愣,似觉得可能会如小豆芽所说,皇甫翊不敢面对她没来送她们,却在观星楼上看着她们。
她挑起侧帘往翊亲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座模糊的高楼,根本看不清楚上面是否有人。
她放下帘子,重新将小豆芽搂进怀里,敷衍了几句,便开始给小豆芽讲些笑话和故事,以打发漫长难过的时间,瞌睡的进候就吃些陈皮,也挺了一段路。
龙泽山庄。
贺章一路快马狂奔,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回了龙泽山庄,下了马直接冲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正准备行礼,只感到一阵风飘过,便已不见贺章的人影。
贺章直接冲进了贺奉先的房间,只见下人丫头站了一屋子,就连皇甫赢和皇甫睿佳也在。
此时正有御医在为贺奉先把脉,皇甫睿佳正守在床边给贺奉先擦汗,一屋子的下人丫头个个抹着眼泪。
见到贺章回来,齐齐跪了地,哀声唤道:“少庄主!”
见众人哭泣的场面,贺章当下怒吼道:“给我滚出去,爷爷不会有事,你们哭哭涕涕做什么!”
众人吓得立即禁了声,连忙站起身退了出去。
皇甫睿佳站起身来,走到贺章面前责备道:“贺章,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那个丑女丢下贺老将军离去呢?若贺老将军出了什么事,你可成了千古罪人?”
“公主!”贺章立即喝道:“我爷爷不会有事,不用公主担心,公主在此也帮不上忙,不如回宫去吧!”
皇甫睿佳吓得脸色一变,剁了剁脚不敢再出声。
“贺章,你也别太着急,天下良医颇多,贺老将军身强体健不会有多碍的!”坐在桌子旁的皇甫赢劝慰道。
贺章走过去,朝皇甫赢行了礼,道:“多谢皇上关心,请怒贺章无礼,贺章太担心爷爷了!”
“朕明白,过去看看贺老将军吧!”皇甫赢站起身向前,拍了拍贺章的肩膀道。
贺章再抱拳一拜,起身朝床边走去,步子沉重似一步一个坑,走到床边,只见躺在那里的老人此刻满脸苍白,竟比那满头白发还要白,好像被人抽干了血一般。
贺章猛地拽紧拳头,昨日爷爷还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出其地重,让他痛至骨髓。
可才一天时间,他就躺在了床上,未见丝毫生气!
爷爷,孙儿该死,不该惹您生气……
他跪在床边,定定看着那苍老的老人,二十多年来与他相依为命的画面一一涌出来,他再也忍不住,眸中泪水泛滥。
御医把了脉,起身对皇甫赢道:“皇上,贺老将军年纪大了,气血不足,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病痛,这些年都突破肌理化成不同的病症,若非贺老将军有武功,这些年又一直锻炼身体,否则早已……”
贺章身子一抖,握住贺奉先的手,愧疚万分。
皇甫赢拧了眉头道:“可有医治之法?”
御医惋惜地摇摇头:“贺老将军的身子本就在慢慢耗竭,不能情绪激动,近来常常怒火攻心,更是加剧了病情恶化,今日又受了大刺激……臣无能,望皇上怒罪!”
闻听此言,贺章眸中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失声痛喊:“爷爷,您醒醒,您睁开眼睛看看孙儿,孙儿回来了,孙儿答应您,一切都听您的,您不是想让孙儿留在山庄吗?孙儿不走了,永远陪在您身边,您不是想孙儿娶睿佳公主吗?孙儿答应您,您醒醒,你不能丢下孙儿一个人,爷爷……”
听到贺章说答应娶她,皇甫睿佳惊喜不已,几乎要笑出声来,贺章终于答应娶她了,太好了!
皇甫赢眉头拧紧,听到皇甫睿佳的笑声,瞪了她一眼。
皇甫睿佳这才住了笑,走到贺章面前道:“贺章,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做个好妻子的……”
“华姑娘到!”皇甫睿佳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了通报声。
贺章心头一喜,猛地抬手抹去眼泪,放开贺奉先站起身来。
没过片刻,元成便带着华萝衣进得门来,那道清寒的白影一进来,立即扑来一阵冰冷之气,让整个房间都清冷了一分。
贺章赶紧迎上去,一把握住华萝衣的手,急道:“华姑娘,救救我爷爷!”
感到贺章的手比她还冰冷,华萝衣心头一惊,抬头看向贺章。
只见昔时那个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的少年,此刻已成了一个憔悴不堪的冰人,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贺奉先若走了,必会将那个阳光般的少年也一同带走。
她绝对不允许!
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先让我看看贺老将军!”
贺章猛地点头,拉着华萝衣先给皇甫赢行了礼,然后往床边走去。
皇甫睿佳看到贺章拉着华萝衣的手,心头一阵醋意袭来,揪着手中的丝帕,瞪着华萝衣,贺章已经答应和我成亲了,谁都别想夺去。
看到贺奉先的脸色,华萝衣眸子微微一沉,确是归仙之色,她赶紧松开贺章的手,坐在床边,搭上贺奉先的脉。
贺章跪在床边,紧紧看着,满脸着急慌乱。
皇甫赢和众人都提着心,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华萝衣收了手,贺章赶紧问道:“怎么样?爷爷有救吗?”
华萝衣看向贺章,叹了口气道:“贺老将军年纪已大,因阳气过盛而造就气血亏损,伤及内腑,常言道,盛极而衰,正是这个病症。”
贺章并不是很懂,急问道:“那到底有没有救?”
华萝衣站起身,清寒道:“办法倒是有一个,既然血亏补血即可,只要补血利气,即可以延续性命!”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