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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疼我的,原来是你在意我的。”
刚刚端鸡汤的时候确实是烫了一下,但没烫伤,就生了这计,想试探一下苏馥珮是否在意他,没想到苏馥珮这么紧张!
苏馥珮本来想挣扎,听到皇甫翊语气中的高兴,突然停了动作,她没想到,自己这么点举动能让皇甫翊这么开心?
苏馥珮没挣扎,皇甫翊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再道:“丫头,谢谢你。”
苏馥珮莫名其妙,推开他问道:“谢我什么?”。
皇甫翊认真道:“谢谢你让我在你身上尝尽喜怒哀乐痛,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我什么都没做,还总是凶你,你也能爱上我,我能说什么呢?
苏馥珮反驳道:“我告诉你,我不是关心你,而是不想再去给你买烫伤药,再主要是,我怕你把我的鸡烫给砸了!”
说完后瞪了皇甫翊一眼,端起已被皇甫翊盛在碗里放在灶台上的鸡汤。
却忘了刚出锅的鸡汤烫得出奇,捧到碗那一刻,她只觉得手快烫熟了,痛得她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眼看鸡烫就要砸在地上,苏馥珮心疼不已,这可是前后花了四钱银子才炖出来的,砸了多可惜?
这时,碗却被一只大手快速接住了,鸡汤一点没洒,安稳放回了灶台上。
苏馥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浪费我的四钱银子。”
皇甫翊把鸡汤放回灶台后,赶紧拉过苏馥珮的手看,只见已经烫红了,他心疼不已拿起来帮她吹了吹,然后怒道:“这么烫你端什么?有我在轮得到你端吗?烫了手还在担心银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你就不能让人省一下心吗?”
苏馥珮被吼得愣住了,心中却有丝甜蜜感,皇甫翊虽是在吼她,脸上却全是对她的心疼在意。
她撇撇嘴,抽出手来看了看,不过红了又没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无所谓道:“比起你来根本不算伤,你还不是一样没吭声?”
皇甫翊更生气了:“就是因为我知道烫伤很难受,所以不想让你受这罪,再说了,我是男人,当年战场上所受的伤比这重无数倍,这算什么?”
闻听此言,苏馥珮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打战场面,常常是血雨腥风,危机重重,箭雨纵横,只要一个不留神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而皇甫翊在战场四年,大大小小的战数不胜数,还死里逃生过一次,这些年受的伤也定是无数。
苏馥珮徒然有丝心疼,却见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在意,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她心头沉重,撇开头轻道:“吃饭。”
然后转身拿起碗筷出去,走了两步又转头道:“拿抹布包着再端。”
再回身,见小豆芽趴在门边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她脸上一窘,带着小豆芽走了出去。
皇甫翊勾嘴一笑,你就是关心我的,依言拿起灶台上的抹布包住碗,端了出去。
一家三口落了座,先喝了碗鸡汤,脸上都露出笑意来,炖得久了,味足。
小豆芽喜笑道:“娘,这只母鸡的汤好好喝。”
苏馥珮答道:“嗯,那就多喝点,过些天再去抓回来炖。”
小豆芽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轻道:“你也是。”
皇甫翊笑着答道:“好。”却拿过苏馥珮的碗再给她盛了一碗。
苏馥珮没做声,默默喝着,心中觉得鸡汤无比地美味。
一只鸡全部解决掉,小白啃骨头啃得肚子圆滚滚的,在地上打滚。
苏馥珮又把碗筷洗了,烧水给皇甫翊小豆芽洗澡。
待父子俩洗了,她再烧水洗,边烧火边听到皇甫翊与小豆芽在堂屋里说笑的声音。
她心头一阵温暖,原来有皇甫翊的日子,也可以没有烦恼还很开心。
烧水洗了澡出来,披头散发地走到皇甫翊面前问:“你不困吗?还不回去睡觉?”
皇甫翊抬头看去,只见苏馥珮未沾脂粉,长发垂下,满身的脱俗仙气,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好半天才答了声:“不困,我再坐会儿。”
苏馥珮转过头又问小豆芽:“儿子,你今晚睡哪?”
小豆芽看了看皇甫翊又看了看苏馥珮,不好决择。
皇甫翊道:“让儿子跟你睡吧,那边太潮冷了,我又不懂得照顾他,要是着凉了可不好。”
苏馥珮点头:“那成,我先进屋了,你走了喊我。”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皇甫翊笑了笑,继续和小豆芽讲以前的见闻,逗得小豆芽咯咯直笑。
苏馥珮躺在床上,听着父子俩的笑声,嘴角也勾起笑意来,这个皇甫翊,怎么觉得没那么讨厌了呢?
说了一会儿,见天色晚了,小豆芽也困了,皇甫翊对小豆芽道:“儿子,睡觉吧,明天早些起来,爹教你习武!”
小豆芽拍着小手答道:“好,孩儿要学武功帮娘打坏人!”
“那明天早上爹爹来叫你!”皇甫翊把小豆芽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去喊苏馥珮。
小豆芽答了声好,跟着他往房间走去。
“丫头,你睡了吗?”皇甫翊轻轻喊道。
苏馥珮哪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听着皇甫翊和小豆芽的说话,想着皇甫翊对他的表白,心中隔应得难受。
听到皇甫翊的喊声,她从床上翻身起来,打开门:“没睡呢。”
皇甫翊温柔一笑,道:“那我过去睡了。”
“嗯。”苏馥珮点头,拉过小豆芽。
皇甫翊转身而去。
苏馥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有丝莫名的失落,嘴巴瘪着。
突然。
皇甫翊去而返回,走到苏馥珮面前,一把揽住她的头,吻了上去,猛地吸允了几下,快速放开她,温柔道:“晚安。”
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离去。
苏馥珮还愣在那里,喜悦,激动,悸动,澎湃齐齐涌来。
后又想到这样被皇甫翊占了便宜,她却没能做点举动,顿时又羞又恼。
心中暗骂了皇甫翊一句,走到门口去关门,见茅屋里一片漆黑,苏馥珮撅了撅嘴关上门,走回去拉着小豆芽进了屋。
关门,吹灯,上床。
苏馥珮在床上翻了翻,睡不着。
小豆芽也跟着翻了翻,满腹疑惑。
母子俩都翻了翻,小豆芽忍不住问道:“娘,为什么娘和爹爹亲孩儿的时候,都是亲小脸,而爹爹亲娘却要亲嘴巴呢?”
苏馥珮正满怀躁动,听到小豆芽这样问,心头的燥热立即冲了上来,脸烫耳根子红。
还好现在是晚上,天很黑,小豆芽看不到,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小豆芽道:“小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赶紧睡觉。”
“哦。”小豆芽嘟嘴,翻过身去,与苏馥珮背靠着背。
摸着小下巴想,爹爹为什么会亲娘的嘴巴呢?娘今天好奇怪哦,从来没看到娘的脸那么红,像红烧肉一样,娘这是怎么了呢?
苏馥珮还想着皇甫翊那个吻,心头狂热,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而茅屋里的皇甫翊也眉目带笑地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苏馥珮的香味,心中如同食蜜般。
好奇妙的感觉,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他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正笑着,一阵风声传来,他淡了笑容,恢复平日的神情,坐起身来轻道:“进来吧。”
没过片刻,茅屋的门被推开,一黑一红两个身影进得门来,朝床上抱拳拜道:“王爷。”
茅屋没点灯,两人看不清皇甫翊的神情,却能感觉到皇甫翊的心情很好。
皇甫翊端坐在床上问道:“京城如何?”
黑风答:“宁亲王府内仍旧一团乱麻,夏候公主与宁王妃整日打闹,宁亲王烦不胜烦,这两日都住在皇宫陪端太妃。
而睿佳公主整日都在龙泽山庄纠缠贺公子,逼他实现诺言娶她,华姑娘身子十分虚荣,皇甫睿佳还对她动了手,不过贺公子护住了,发了怒。”
皇甫翊没作声,不过是些小事,再问道:“三国那边有何动静?”
黑风再答道:“轩辕国正在整顿,轩辕太子,哦,现在该叫轩辕皇帝了,封了轩辕三皇子为谨王,把兵权交由他手,对他极为重视。”
皇甫翊点头:“轩辕澈是想弥补轩辕谨,他十分重视这个亲弟弟,如今轩辕谨手握兵权,以他希望天下和平的性子,是不是对皓月国出手的,如果轩辕国不再挑事,轩辕澈的秘密本王不会公布于世。”
黑风赤焰点头。
皇甫翊再问:“夏候靖回国后可有什么举动?”
赤焰答道:“夏候太子回国后,日夜训练兵马,怕是会有所行动,而南晋国传来消息,南晋皇帝这次伤得很重,连早朝也不能上了,都是南宫太子在代理政务。”
皇甫翊蹙眉:“夏候靖与南宫夜都想登皇位了,此二人野心极大又自负,不会甘心与人平起平座,如果让他二人当上皇帝,天下又得乱。”
最重要的是,如果二人登了皇位,他手中的把柄便无法再威胁二人!
黑风问:“王爷有何办法阻止?”
皇甫翊摇头:“他二人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整个国家的朝政兵权都由他二人把持着,若二人要登位,是无人能阻制的,他们只差个理由罢了,只要老皇帝一死,二人便明正言顺登基为帝。”
“那就由他们二人再掀风波?”赤焰不甘心道。
皇甫翊眸子深隧:“这天下本就不平静,本王也只是勉强牵制全局,表面看上去和平无事,但众人的野心却被压得越发涨大起来,总有一日会爆发,到那一日,才真的是生死之战。”
“那我们得想法子控制,至少不能让皓月国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这可是王爷费劲心机才护住的太平!”黑风道。
皇甫翊站起身来,在黑暗中走了几步:“本王也曾想过,将二人的秘密公众,以此让二人无法登基,后又想到,以二人的根基和野心,若逼急了,一样会不顾一切反了登位,只是给他们一个挑起战事的理由罢了。所以,此时没有其它法子,只能静观其变。”
黑风赤焰不再说话。
皇甫翊想了想再道:“本王有预感,皇甫宁和夏候冰清必有阴谋,以皇甫宁的阴毒性子,被本王打伤之仇不会不报,而夏候冰清被本王拒绝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二人一定要盯紧了,无论是对本王还是对四哥下手,都对皓月国不利。”
“属下领命。”二人抱拳应道。
黑风想到一事又道:“王爷,最近端太妃很得皇上信任,皇后又病了,后宫现在由端太妃做主。”
皇甫翊平静道:“这是本王预料之中的事,皇后年轻哪是端太妃的对手?只要端太妃不害四哥,就由他去。”
“是!”黑风领命。
皇甫翊抬手揉了揉眉头,在想着什么。
黑风赤焰感到皇甫翊身上散发出来的疲累,黑风心疼道:“王爷还要在此多久?”
“若非放不下皓月国,本王真的不想回去了,这里确实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朴实,宁静,没有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让人很舒服。”在这里,他常常会忘了他是个王爷,要守护皓月国的江山。
二人不作声,可是皓月国若没了你支撑,迟早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