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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鱼塘的鱼有没有跑出来?想去看看,但雷雨夜点不了火把,又没电筒,还是算了吧,搞不好被雷劈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紧了紧怀中的小豆芽,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雨停,天亮。
皇甫翊带着钟棋蓝鹫往前院而去。
走到前院,只见得满院跪着的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色惨白,身僵如石,早已不成人样。
“王爷!”一众护卫见到皇甫翊来了,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抱拳一拜。
皇甫翊点点头,问道:“怎么样?”
护卫之首黄全答道:“没有动静,一直跪着。”
“是吗?”皇甫翊挑眉扫了众人一眼,大步朝他们走去。
钟棋蓝鹫黄全等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皇甫翊往众人面前一站,众人皆吓得抖了抖僵硬的身子,唯独江莲香没有抖,垂着头跪在地上,身子僵直。
钟棋弯身一看,只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抱拳对皇甫翊道:“王爷,睡着了!”
皇甫翊嘴角一勾,这么冷也睡得着?
笑意淡下,他阴冷对护卫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江莲香被皇甫翊的声音惊醒,猛地睁开眼,见眼前站了个人,她心头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皇甫翊直勾勾地地看着她,那眼神能她的魂勾出来。
黄全等人早已准备好棍捧,走到江莲香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往外拉。
皇甫翊阴冷扫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们要干什么?”江莲香猛地惊醒,甩开他们吼道。
“干什么?”钟棋冷笑道:“江侧妃是不是脑子被雨淋坏了?忘记王爷所说的话?你睡着了就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敢!”江莲香咬牙切齿吼道:“你若敢动我,太后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太后如今在宫里睡大觉,她若要救你,昨晚就将你带走了?又怎么会明知你留下来会受尽折磨,还把你留在王府?”钟棋奚落道。
“不!”江莲香厉声大喊:“太后把我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不会不管我死活的,你们若是敢动我,太后一定会杀了你们!”
“出言不逊,给本王掌嘴!”皇甫翊闻言厉喝道。
钟棋抱拳一拜:“是,王爷。”然后起身看向江莲香,抬手重重一巴掌打了过去。
江莲香被打得倒爬在地,嘴角溢出血来,一张脸立即红肿起来。
钟棋弯身将她揪住,提起来,然后再次挥手朝她的脸打去。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寒冷的清晨,没有一丝温度,众人听着这响亮的巴掌声,冷得骨头都要碎裂般!
打到江莲香的脸肿成了猪头,钟棋才停了下来,起身对黄全道:“拖出去——打!”
“是!”黄全立即将江莲香拽住,拖到了门口,棍捧如雨般落下。
啪!啪!啪!
每打一棍,江莲香都痛得仰头大喊,一张脸肿得五官都看不清楚,极为吓人。
院中的众人龟缩在地,就差没吓死过去,哪还有瞌睡,只怕是往后的日子都无法入睡了。
很快,江莲香便被打得满身是血,衣衫破烂,奄奄一息。
皇甫翊扬手道:“留一口气,轻易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护卫立即收了手,退到一边。
江莲香满身是血,连拽紧拳头的力气也没了,却仍旧怒目盯着钟棋等人。
狗奴才,只要我能活着,一定剐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痛意袭来,江莲香再也挺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见江莲香如此不堪一击,皇甫翊厌恶地撇过头去,冷冷看向眼前的四位侧妃。
四位侧妃感到皇甫翊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立即身子一抖,整颗心都揪紧了。
眸中冰冷,俊脸黑沉,皇甫翊怒道:“听说你们让王妃数了四年豆子,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这豆子的滋味。”说罢看向黄全:“去拿豆子来!”
黄全立即抱拳下去,很快拿了一袋豆子过来,丢在四位侧妃面前。
皇甫翊冷冷看着四人,喝道:“给本王全吃了!”
啊!吃、吃了!?
四人齐齐抬头看向皇甫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见四人似没听懂,皇甫翊厉声再道:“把这袋黄豆全部吃了,一粒都不准剩!”
四人打了个寒颤,脸色青白交加,吞了口唾沫,惧怕地朝那袋黄豆看去,这玩意能生吃吗?
但皇甫翊的话她们不敢违逆,江莲香有太后撑腰都打得半死了,她们没人撑腰,必会被打死!
四人愣了片刻,伸手过去抓了把黄豆,紧紧看着,似在看一捧毒药般,实在不敢往嘴里塞。
“你们是想本王让人塞吗?”见四人不吃,皇甫翊冷道。
“不用不用,妾身等自己来,自已来。”四人齐声说罢,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差点把门牙嗑掉,硬得像石头一样,而且还有一股子生涩之气,让人胃中翻腾。
“呕。”四人皆爬在地上狂吐起来。
“不准吐!”皇甫翊大喝一声。
四人立即捂住嘴,忍着吐意。
皇甫翊冰冷再道:“吃!”
四人看了皇甫翊冰寒的脸一眼,颤抖着手再抓了把豆子,闭着眼睛塞进嘴里,忍着胃中的翻腾,往肚子里咽。
看着四人吞金一般痛苦,皇甫翊怒道:“当年你们虐待雪儿之时可有想到会有今日,你们是自食恶果!”
四人痛哭涕零,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听江莲香的,吃豆子可比兰雪挑豆子要痛苦多了!
皇甫翊看了四人一眼,又看向左安:“左管家,你自己说,你该罚什么?”
左安身子一抖,结巴道:“奴、奴才、不、不知道。”
“不知道?”皇甫翊紧紧瞪着他道:“你辜负了淑贵太妃和本王的一片信任,狼心狗肺,钟棋,将他那颗黑心挖出来!”
左安僵如硬石。
钟棋抱拳应是,拿出一把匕首来,咣地一声拔出来,问左安:“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左安僵住不动。
皇甫翊冷嘲道:“你不是说你罪该万死吗?万死都不怕,只是挖心而已,你就怕了?”
左安仍旧不出声。
皇甫翊眸中寒光一闪:“或者你儿子……”
“不!”左安心头猛地一抖,大声喊道:“王爷,孩子是无辜的,他才五岁,不能伤害他!”
“孩子是无辜的?”皇甫翊厉声怒喝:“你的儿子是无辜的,本王的儿子呢?他就不无辜吗?雪儿夹缝中生下孩儿,不见天日,惶恐不安,还要整日承受侮辱屈打。
你儿子五岁,小豆芽才三岁,已经没了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只有你是父母心,本王和雪儿就不是吗?”
左安老眼通红,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王妃,奴才对不起您啊!
“钟棋动手!”皇甫翊眸中一派怒恨道。
钟棋领命,蹲下身子握紧匕首,一把揪住左安的衣领,猛地朝他胸口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仰天大喊。
钟棋控制着力度,不会要他的命,握着匕首转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拔出匕首,一掌将他劈了出去。
“啊!”左安痛得撕心裂肺大喊,飞出去推倒了一众下人,滚落在地,鲜血直流。
看着自己体内的血这样流出来,左安似真的被掏空了心一般,双眼空洞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莲香还昏死在地,四位侧妃不停地在吃豆子,一众下人个个抖如塞糠。
皇甫翊又看向一众下人,狠道:“给本王全打残了,然后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众护卫立即拿起棍捧走到一众下人面前,乱棍朝他们打去。
顿时,棍捧声、哭喊声、求饶声响砌王府。
众人的痛喊声迎来了清晨的第一道阳光。
雨过天晴,天空一片清明。
四位侧妃已将豆子吃得差不多了,一众下人也被打得残胳膊断腿,满身是血地爬在地上,左安也奄奄一息。
皇甫翊眸中的怒意仍旧未消,看着一众残废下人喝道:“当你们辱打小豆芽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会成为残废,那么小的孩子你们都下得了手,简直丧心命狂,你们不配好活!”
怒气骂罢,朝钟棋命道:“全部拖出去!”
钟棋立即命人将他们一个个拖了出去。
“把江莲香五人关到柴房去,不要给任何食物,留一口气就行!”皇甫翊再命道。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四人肚子涨得圆滚滚的,闻听要将她们关到柴房,立即磕头求道。
“拉走!”皇甫翊不耐烦地移开视线。
众人立即向前拖起她们一只胳膊,拖了下去。
钟棋问道:“左安呢?”
“留他一条命,让他去喂马!”
“是!”钟棋立即让人将半死不活的左安拉了下去。
王府清空干净,皇甫翊抬头看向冉冉升起的太阳,雪儿,你终于可以抬头挺胸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随着太阳洒照大地,太后懿旨也召告天下。
“太后懿旨,查翊王妃兰雪私通一事,为心怀不轨之人恶意诬蔑,纯属子虚乌有,翊王妃端庄贤良,人品贵重,实乃贤妇典范,今封为皓月国第一贤妃,将其品行告诸天下,望世人效仿翊王妃之贤良,钦此!”
懿旨一下,整个皓月国霎那间诈开了锅,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皆对兰雪愧疚万分,悔其不该对她恶言辱骂指责。
悔恨过后又对她称赞不已,太后亲封的贤妃,皓月国从未有过的高贵荣誉,兰雪贤名瞬间遍布皓月国的每一个角落。
得知兰雪已经死了,留下三岁的儿子,众人将对兰雪的愧疚都到了小豆芽身上,这个孩子,受苦了!
兰海在文武百官的恭贺下低下头去。
原来真如翊亲王所说,兰雪是被冤枉的,在所有人都不信兰雪,辱骂兰雪,欺凌兰雪之时,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一味的相信别人,从来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亦没有关心过,听她解释过半句,还嫌弃她辱了兰家的颜面。
他实在不该将他与兰雪母亲的恩怨转移到兰雪身上,兰雪是无辜的!
可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兰雪已经死了,一切都晚了,他不配做兰雪的父亲!
兰香闻听此事,恨得咬牙切齿,兰雪那个贱女人,抢了她的嫡女之位,抢了她的宁王妃之位,如今死了都还有这等荣誉,像她那样下贱的女人,她配吗?
江莲香真没用,嫁给皇甫翊这么多年竟不如兰雪嫁过去一个月得宠,费尽心思布下的局,竟这么轻易就被皇甫翊拆穿了,自己落得个无善终的下场就算了,还把兰雪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蠢女人!
要是她,早就将那兰雪那小杂种掐死了,还留着他坏事做什么?
还有那个丑女苏馥珮,简直就是个祸害,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苏馥珮,出了这口恶气!
福奶奶去市集卖鞋垫子,听到市集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便听来告诉了村子的人。
池塘水满出来,冲走了不少鱼,苏馥珮怕还会下雨,便决定把鱼网上来,拿到市集卖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