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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等人立即退到一旁。
皇甫翊扫向皇甫宁,轻喝道:“明着也敢对本王出手了?你果真以为本王是病猫吗?”
皇甫宁说不出话来。
苏馥珮静静看着他们,心中无悲无喜。
再看了皇甫宁一眼,皇甫翊收回视线朝黑风等人命道:“青绝白鲤去接应贺章,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回皓月国,黑风护送宁亲王回去,蓝鹫过来驾车。”说罢拉着苏馥珮上了马车。
“是!”众人领命。
青绝白鲤上马而去,蓝鹫过来驾车,马车快速起步,往皓月国而去。
皇甫宁咬牙切齿,双眸喷火,眼睁睁地看着皇甫翊把苏馥珮带走,却无能为力。
黑风看着皇甫宁道:“宁亲王,请上马吧!”
皇甫宁扫了黑风和围着他的众人一眼,冷哼一声,上了马,驾马而去。
天酬众人跟上,黑风众人也跟上,一阵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
经过皇甫翊的马车时,皇甫宁狠道:“我在京城等着六哥!”说罢狠狠瞪了马车一眼,快速而去!
皇甫翊坐在马车里,淡淡勾嘴一笑,听着马蹄声远去,皇甫翊对蓝鹫道:“慢些,我们不急!”
如何能不急,只是不想这个女人身子受不了!
“是,王爷!”蓝鹫应了声,立即放慢了速度。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显然还在为皇甫翊强吻她的事生气,看着像只羊,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
皇甫翊被苏馥珮瞪得有些心虚,撇过头不敢看她,吞吞吐吐道:“在巷子……是本王不对!”
苏馥珮没做声,当然是你不对,难道还是我不对?
没听到苏馥珮的回话,皇甫翊心底发毛,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看也知道苏馥珮现在一定怒火狂烧,恨不得杀了他!
苏馥珮瞪得眼睛有些酸,她收回视线,揉了揉眼睛。
罢了,被你亲了我又不能亲回来,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打了你一巴掌,也算出了气。
想到小豆芽,她心头一阵愧疚,问道:“小豆芽他真的哭着找我吗?”
终于说话了,皇甫翊如负释重,朝她看去,见她一脸愧疚,不由得柔声道:“当然,哭得可伤心了,把银票也甩在了地上,知道是你丢下他走了。”
苏馥珮心头抽紧,拽住双手。
想到小豆芽伤心哭泣的小模样,心中如同被不怀好意的人泼了锅滚烫的油,极痛极痛。
看到苏馥珮这般悲痛,皇甫翊心疼不已。
她永远是坚强的,强硬的,似永远打不倒,但只要提到小豆芽,她便会单薄得让人想搂进怀中抚慰。
皇甫翊声音再柔了几分道:“本王知道你是想让小豆芽和本王父子团聚,但你想过没有,小豆芽与你早已如同亲生母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你陪在他身边,让他慢慢走出失去双亲的阴霾。
他早已认定你是他的娘亲,本王甚至认为,你在他心中的份量,比兰雪还重。本王知道,你也很爱他,舍不得丢下他,你独自离开,心中的伤痛不比他少。”
苏馥珮闻听此言,只觉心中更痛,更闷,更难受,咬了咬唇瓣没作声。
皇甫翊叹了口气,再道:“除夕夜那晚是本王的错,本王把你当成兰雪了……躲进宫不回府,一是无颜面面对你,二是怕你带小豆芽离开,想把你留下来。
本王很少去了解女人,因而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特别是你这样一个独特的女人,本王对你手足无措,无论本王有多让你恼怒,请看在小豆芽的份上,原谅本王!”
好诚恳,好动听的话!
苏馥珮抬眸撇了皇甫翊一眼,然后看向对面被风吹动的侧帘,轻抬唇瓣道:“可以!”
苏馥珮可以原谅你,两次被你夺去的吻,我都可以当作不存在,但兰雪不可能原谅你,因为你,她受了四年的折磨,以至于那样一个可歌可泣的女人芳华早陨。
十九岁,是个多么美好的年龄,在现代,还可以谈无数次恋爱,可以肆意挥霍青春的年龄。
母早亡,父不理,十五年的咬牙忍受,在一个婆子的帮助下,躲在黑暗处学就一身才华,只为有一日,能让你青莱。
虽然知道她嫁的人不会是你,仍旧保留着心中对你的美好执着。你可知,年少的她多少次坚持不下去,一想到那次你驾马从她身边而过,笑容如同三月里最温暖的阳光,她就会含痛忍泣坚强下去。
终于如愿嫁与你为妻,尽量去迎合你的想法,体谅你的心酸,那一个月她是幸福的,可是她的幸福为何那般短暂?
一个月而已,便彻底被推进了暗无天日深渊当中,从此身体和心理上承受着无与伦比的伤痛。
这还算了,最可恨的是,连小豆芽那么小的孩子,也要跟着她受罪。
三岁,是个不谙世事的年龄,是个在父母怀中撒娇要玩具的年龄。
而他,遍体鳞伤,整日提心吊胆,以至于思维早熟,早就就超过了一般的同龄孩子,成熟得让人心疼。
这些都是谁的错?是你,皇甫翊!
所以,想让兰雪原谅你,不可能!
听到苏馥珮的话,皇甫翊眸中一喜,你真的可以原谅本王?
苏馥珮吸了吸鼻子,眸中有些涩痛,她看向皇甫翊冷漠道:“苏馥珮可以原谅你,因为她没必要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皇甫翊眸中的亮光瞬间熄灭。
她说,可以原谅他,因为她不在乎他,他在她心中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话比不原谅他、骂他、打他还让他难受。
皇甫翊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打开苏馥珮的心扉,让他能走进去,抚慰她的伤痛,感受她的忧伤。
马车仍旧慢慢地在黑夜中行驶,车里安静极了,谁都没有再说话。
苏馥珮仍旧想念着小豆芽,想得心肝疼,不知过了多久,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思绪慢慢模糊,终是睡了过去。
马车里并没有被子,春寒之夜仍旧极冷,皇甫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苏馥珮披上,靠在马车上看着她。
苏馥珮睡得并不安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眉头也拧得紧紧的。
皇甫翊的心也微微颤痛。
你究竟看了多少世态炎凉,受了多少辛酸苦难,才让你将心门关得那般死,没有任何人能走进去?
日夜交替,苏馥珮陷入昏天黑地之中,不知道何时醒过,也不知何时吃过东西喝过水,总之全身无力,连眼皮也不想抬。
任由马车里那个男人照顾着自己,时不时听到耳边传来几声轻柔的喊声,似儿时父亲将自己搂在膝盖上,轻轻唤着丫头。
苏馥珮在这样温柔的声音下,慢慢失了防备,嘴角勾起笑容:“再叫一声丫头好吗?”
皇甫翊微微一愣,她说什么,再叫她一声丫头?
沉了片刻,皇甫翊依言轻唤:“丫头。”
苏馥珮嘴角勾起更深的笑容,眉头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她喜欢别人叫她丫头,皇甫翊静静望着她,也勾了勾嘴角。
皇甫翊怕苏馥珮身子受不了,更是让蓝鹫放慢了速度,达京城之时,已是八天以后的下午。
到了翊亲王府门口,苏馥珮仍旧在睡,脸色十分憔悴,皇甫翊抱着她下了马车,快步进了府。
小豆芽听到马车声音,带着小白冲出前厅,终于见到皇甫翊回来了,兴喜不已地喊道:“爹爹!”却见皇甫翊抱着苏馥珮,苏馥珮闭眼,他急道:“娘怎么了?”
皇甫翊安慰道:“娘累了,在睡觉,小豆芽别挡心。”说罢对钟棋命道:“快请大夫!”然后抱着苏馥珮往客房而去。
钟棋立即命人去请大夫,然后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跟上去。
将苏馥珮放到床上,皇甫翊拉被子给她盖上,探了探她的头,发现并没发烧,他已经将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了,为何她还是受不了?
小豆芽着急地拉着苏馥珮的手喊道:“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
小白仰头看着床上的苏馥珮,眸中也尽是亮光,轻轻吠了几声。
皇甫翊轻轻搂他入怀,柔声劝道:“没有,娘没病,娘是坐车坐累了,让娘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豆芽乖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在皇甫翊怀中,看着苏馥珮,眸中全是心疼。
大夫很快过来了,皇甫翊抱起小豆芽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让大夫给苏馥珮脉。
大夫诊过之后,起身对皇甫翊回道:“翊亲王放心,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晕眩之症,不习惯舟车劳顿,比较嗜睡而已,好好休息便可!”
众人松了口气,大夫离去,皇甫翊把小豆芽抱出去,让苏馥珮好好睡一觉。
沐浴完出来,皇甫翊从钟棋口中得知,黑风早在四天前便把皇甫宁送回了府。
贺章怕追不上他们,带着青绝等人抄了小路,提前三天回到了京城。
发现他没回来,青绝白鲤二人又返回去找他,不知为何错过了,贺章在府中陪了小豆芽一天,便回了龙泽山庄。
皇甫翊让钟棋派人去龙泽山庄通知一声,让贺章别担心,再让人把青绝白鲤找回来。
准备去吃点东西,却找不到小豆芽的身影,然后整个翊亲王府都混乱了,差点将翊亲王府翻了过来,也没找到小豆芽的身影。
皇甫翊发了极大的火,指着钟棋、赤焰、黑风、蓝鹫怒道:“堂堂翊亲王府,内外重重把守,竟让人把小世子带走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对你们太仁慈了?”
回来这一路,几乎都在照顾苏馥珮,本就没休息好,心情已然不好,这才刚把苏馥珮找回来,儿子又不见了,此刻的怒火更是无法控制。
“属下该死!”四人抱拳低头无比惶恐。
众人暗想,不可能有人潜入翊亲王府带走小世子,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有人带走小世子他们不知道?除非这个人是钻地的!
“王爷,没有任何人进过翊亲王府,小世子也没有出过府,怕是还在府中,属下再找找吧!”钟棋劝道。
皇甫翊怒道:“那就快去!”
“是!”众人抱拳领命快速散去。
看着众人散去,皇甫翊眸中杀气腾腾,谁要是敢动小豆芽,他一定要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深吸了口气,他朝苏馥珮房间而去,她若醒来见不到儿子,不知有多伤心。
推开房门进去,里面是轻浅的呼吸声,而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见到他来爬起来甩了甩尾巴。
皇甫翊心头一喜,难道小豆芽在苏馥珮房间,左右找了找没看到,他快步过去,往床上一看,小豆芽竟搂着苏馥珮在床上睡着了,满脸开心的笑容,幸福不已。
他眸中一喜,松了口气。
本以为小豆芽心疼苏馥珮,会听他的话不来吵着苏馥珮睡觉,所以没来苏馥珮房间找,没想到小豆芽会跑到苏馥珮床上来,搂着苏馥珮一起睡觉。
小豆芽一定是趁他沐浴之时,偷偷跑进了房间,钻进了被子里。
他勾嘴一笑,这孩子,可将他吓死了!
他转身出去通知众人别找了,然后再坐回到苏馥珮床边,静静看着他们母子。
母子俩紧紧搂着相拥而眠,此刻两人嘴角都挂着幸福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