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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哑然;心里瞬间升起一种对不起小平安的感觉;可等她再单独想到顾月皎;同样也觉得顾月皎也是可怜人了。
心中的矛盾让白瑞宁眉间微?缫獗臼前胩勺乓性诖餐房词?见状朝她伸出手;〃过来。〃
白瑞宁依顺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弯身靠到他的腹间。
莫如意摸着她的头发;又找到一缕散下鬓发的绕在指尖卷玩;〃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白瑞宁的身体僵了僵;莫如意好笑地道:〃你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秘密’两个字;怎么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叫青影来问?〃
〃我自己说!〃白瑞宁马上举手表态。
莫如意轻勾着唇角;也不催她;半合着眼睛等她开口。
白瑞宁实在恨自己太不争气;到底有没有一件事是她真正能瞒过他的?郁闷良久;她小心地把今天听来的故事说给他听。
说完后;她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以防他突然暴走。可莫如意腰上软软的;一点力道也没用;人也依旧倚在那里;半分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白瑞宁抬眼看看他;忽地目光一闪;〃你早就知道了?〃
莫如意轻轻地哼笑一声;〃是?俏夷盖自谀炒畏15窈蠖晕宜档?〃
所以他才那么恨林家;那么恨林老爷子吗?白瑞宁立时心疼不比;沿着他的腰攀上去;倚靠到他身边抱住他。
〃这是安慰我?〃莫如意睨着她;唇边泛笑;〃要是每次你都用这个方法;我不确定你的身体是否能受得住。〃
白瑞宁眨眨眼睛;瞬间红了脸。
每次他情绪波动她总是用自己来抚慰他;让他宣泄;无论他做什么她都默默承受甚至迎合;几次下来;难免有性不消。
〃我没事。〃他捏捏她的肩;〃我也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你还不冲动?那顾家的事怎么说?白瑞宁忍着这句话没说;莫如意看得明白却也不戳穿她;径自问道:〃顾月皎告诉你这件事;想换什么?〃
白瑞宁差点把大拇指举到莫如意眼前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话说到这里;白瑞宁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就把顾月皎的要求说了出来。
莫如意抿着唇沉吟不决。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白瑞宁连忙说。
莫如意目光闪了闪;侧过头盯住她;〃你不怕?我要杀那么多人;其中不乏无辜者;你不怕?〃
白瑞宁死死地忍着;可还是禁不住他这句话带给她的反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莫如意的目光变得深沉了些;〃怕我吗?〃
白瑞宁埋到他怀里去;〃不怕。〃
〃真的?〃他紧了紧手臂;似乎在给自己信心;确定她的话是真实的。
〃阿离。〃白瑞宁伏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闷的;〃你知道;我脑子不太好用。〃
莫如意等了一会;却仍是这句话;不由疑惑又好笑;将她推开一写她的脸。
白瑞宁顺势坐起来;面对着他;无比认真说:〃我在你身边;不能给你出谋划策;也不能替你分担忧愁;能做的只是陪着你。你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我早就明白;我不愿阻止你想做的事;就只能让自己抛开对错;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富贵荣华也好;身败名裂也好;上天入地;我始终是要陪着你的。〃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目光柔软而坚定;足以打破任何冷硬的心肠。
无声对视良久;白瑞宁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地靠过去;〃你感动了?〃
莫如意一把将她按到怀里;〃才没有。〃
〃可是你眼睛有点红。〃白瑞宁被他压着头;仍不甘心地伸手来摸他的眼睛;却又让他抓住了手。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莫如意的声音又紧又涩;〃我才不要你陪。〃
白瑞宁停下挣扎;再度变得柔顺起来;〃嗯;去找无思大师嘛;我记着呢。〃
真记着吗?莫如意心间隐隐泛起些不安;无论如何也难以释怀。
顾月皎的要求;莫如意终究是答应了下来。此后数日;对顾家不利的证据越搜越多;一些顾家往日的政敌也竞相上折参奏;顾家形势一片惨淡;朝中局势越发紧张;连新年都过得饱含硝烟;京中但凡官员聚居之处无一户燃放鞭炮;个个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捕风捉影了去。
顾家的判决最终在二月下达;嘉明帝对谋逆一事的忍耐度向来很低;何况此次犯案的是他历来视为极忠之臣的顾家;此消彼涨之下;心中怨怒可想而知;一日早朝间连续勾决顾家以顾老相国为首三十二人斩立决;其余人等秋后处斩;再无回旋余地!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运势(一)
雷霆圣怒之下,无人敢冒其锋锐,除了莫如意。
莫如意官居四品,朝堂间的位置相对靠后,可事到如今,谁还敢以品级论高低、不将他放在眼里?此时见他出列,百官莫不心惊,难道杀光了顾家还不够,又要牵连了旁人?
莫如意不慌不忙,“臣请圣上严法治罪、宽法治从。”
莫如意林列顾家之罪与功,在他游说之下,嘉明帝缓判除主犯外的一干从犯,按罪行大小或判其流放、或夺其官职,纯粹受牵连者则留职查用,顾家百年根基,一旦拔出损失的绝不仅仅是顾家本身,整个大雍怕不也会随之元气大伤,如此改判,极度彰显圣意清明,一时间朝堂内外山呼万岁,震人发聩。
不过更多的人却是为莫如意此举惊疑不定,心道这小煞星莫非转了性子?要是他当初也这么心慈手软,朱张反案何必成为大雍百年鲜见的惨案?相比起顾家后人的从优对待,至今遭受通缉逃逸在外的朱张后人岂不冤枉透顶?
不过,显然莫如意是不在乎这一点的,任何人的议论他都丝毫不放在心上,二月过后,私藏虎符案的余温仍在,莫如意却已甩手抛开顾家,频频出入于宫闱。
皇帝病倒了,朝中众说纷云,有的说皇上是不抵顾家一案带来的打击,有的则说皇上励精图治二十多年,隐患积聚之下这才病倒,还有一些阴谋论者把目光对准了诸位皇子,其中最坚定的一小撮声音便是太子联同外戚徐家暗中谋害皇帝,初时这一言论只在私下流传,众人纵然心惊却并不放在心上,只远远避开就好,直到莫如意揪出一个到处游说官员鼓动联名上书参奏太子者。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将又是一桩弥天大案!
病榻上的皇帝将督捕司重交莫如意手中,莫如意带领黑甲禁卫迅速出击,将游说者拜访过的官员府邸一一查封,弹劾他的奏折雪片般飞往清心殿。可皇帝再无旨意拟下,莫如意查抄依旧,一时间人心惶惶,也开始明白这位凶名在外的莫大人在经过一年的蛰伏后。又重新取得了皇帝的绝对信任!
三月初八,是白瑞宁的生日,去年今天莫如意送了满院的桃树给她让她心喜不已,便一早就开始惦记今年的生日。也不知道莫如意会再送些什么惊喜,不过,虽然期待惊喜。却又担心他事务繁忙忘了这件事。也就不敢给自己太多的希望,生怕到时露出什么失落的模样,让莫如意跟着挂心。
白瑞宁一心期待晚上莫如意回来与她共庆生日,同时也忙个够呛,去年生日的时候他们还在莫府,没有别人自然没有什么要操心的事,今年却不一样。老夫人头几日就开始张罗,老夫人一番心意,身为寿星的白瑞宁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一大早就起来协同林庞氏安排了不少差事。
林庞氏对白瑞宁始终是阴阳怪气的。这始于林老爷子对莫如意的态度,顾家的事如今算是告一段落,可林老爷子始终认为顾家的覆灭是莫如意一力促成,不仅让大雍失去一户忠良之臣,还间接连累了与顾家结姻的林家和太子,莫如意可以不要名声,可林家不行!每日被人暗指脊梁骨,林老爷子岂能不怒?几次提出要断绝与莫如意的关系将其赶出林家,都是林老夫人拦着,加上林渊从旁规劝,这才作罢,不过见了莫如意和白瑞宁,也总是没有好脸,幸亏莫如意名声在外,就算与林老爷子不对盘,也没有下人胆大到敢亏待采薇园,总算让白瑞宁省些心思。
为白瑞宁庆贺的喜宴安排在了中午,除了老爷子、林祁和莫如意外,府里其他人均有出席,白瑞珍携夫到场,就连白瑞怡都走出自在小筑陪着吃了饭,实在是给了白瑞宁面子。
到了下午,也不知是谁把她生辰的消息传了出去,白瑞宁才回采薇园没多久,老夫人便又差人把她喊了出去,竟是许多官员家眷带着礼物前来恭贺,直叫白瑞宁措手不及。
白瑞宁从小就做惯了配角,不管什么聚会,她都是负责附和的角色,何曾像今天这样居于主位,被人轮着夸赞的时候?
白瑞宁也有虚荣心,得此对待固然高兴,可心里也明白这些官员家眷都是冲着莫如意才来的,因不知她们有什么后续要求,所以前脚收了她们的礼,后脚送走她们就要缘儿秋雨备下两倍回礼分别送往各府,不愿给莫如意带来什么多余的负担。
到了晚间,莫如意回来,白瑞宁迫不及待地把这事告诉了他,又让他去看自己藏银子的小匣子,郁郁地道:“这段时间皇上赐下的、还有瑞珍送来的股份银子几乎全花光了。”
莫如意探头看看她怀里只剩了薄薄几张银票的匣子,失笑不已,“谁让你回礼了?她们送,你收就是了。”
白瑞宁哼了一声,“拿人手短,要是他们之后向你提出诸多要求呢?”
莫如意眉梢一挑,“他们敢!”
他不去动他们,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回礼了。
莫如意当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可白瑞宁不行,她担心得很,扁扁嘴又去数自己剩下的银票了。莫如意洗漱完挨到她身边,“找到你娘了没有?”
白瑞宁的心思马上从银票上挪了开来,万分郁闷地摇了摇头。
自上次白瑞静的事情过后,夏芷娟再一次失了踪,这次不同于上次,是真的一无所踪,莫如意挑了两个隐腾卫去查竟然一时间也没有头绪,问已回到白家的白瑞静,她也只是说夏芷娟把她提前送回了白家,至于其他是没有说过的。
“还好有陈妈妈陪着她。”白瑞宁安慰了自己一句,朝莫如意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莫如意的视线转到缘儿和秋雨身上,缘儿和秋雨对视一眼,麻利地端着洗漱用具出了房间,又细心地关好房门。
“早就给你了,自己粗心没有发现。”莫如意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回手到她的枕头下一通摸索,摸出一个拇指大的木雕娃娃。
那娃娃雕得不算精细,是个胖胖的穿着裙子的女娃娃,由红绳穿在发髻上成了一个挂坠,看着十分可爱。
“这难道是宏济庵的带子娃娃?”白瑞宁一下子激动起来。宏济庵是京中出名的庵堂,其中供奉的一座送子观音极为出名,每天都有许多人慕名前往,她也曾去拜过,听说当年观音像雕刻完成的时候,工匠用剩余的木料又做了百余个小娃娃,便是这带子娃娃,可惜开过光的带子娃娃数量稀少,所求之人众多,白瑞宁去了几次也无缘得到。
看她高兴的样子,莫如意轻笑,“你若早说你是莫如意的夫人,宏济庵恐怕会把剩下的十几个娃娃全都给你。”
白瑞宁轻拍了他一下,“别胡说,佛祖岂重功利?当然是有缘才能求到,缘分所使娃娃才会生效。”跟着她又狐疑地横他一眼,“你怎么得的?”
“当然是……求来的。”莫如意摸摸鼻子,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