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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切也尽如她所想。
白瑞宁向来是好摆弄的,几个姐妹中更是与她最为亲近,甚至称得上言听计从,夏芷娟受了白瑞宁的影响,几个庶女中也是最看重她的。
上次齐王府欲接白瑞宁入府为侧妃一事,她至今想起仍会觉得惋惜。同样是妾,普通人家的妾室与王侯贵族的妾室自然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何况那还是仅次于王妃的侧妃之位,是有正经品级的,生下的子嗣也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如果白瑞宁成了齐王侧妃,那她这个庶妹的身价无疑也会水涨船高,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这层关系得到一门更好的亲事,所以她当初才会那么赞同,甚至想过为什么这样的机会没有落到自己头上、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个庶女!
不过,虽然心底偶有怨言,可白瑞静一直是很能认得清现实的,也能忍,她只是想要过得更好而己,也在为这个愿望而不断努力着,她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完成自己的心中所想,终有一天会过上理想中的生活,她也一直满怀信心地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点违背初衷了。
凌子皓,虽说是个读书人,也有参加春闱的机会,可在他飞黄腾达之前,他也就是个商人之子,在这个阶级分划极为清楚的朝代来说,如果这桩事成功,那白瑞宁绝对算是下嫁,连嫡长女都嫁给进了商户,那她这个庶女的将来可想而知。将来无非是走瑞珍的路子,不是给人做填房,就是随便给谁做妾室。
这曾是她最为反感、一直在激励着她前进的东西,可今天,她全都忘了,她只是觉得,在眼下这样的年代里,能有一个像凌子皓这样的男人义无反顾地为一个女人做着他认为值得的事,实属难得。
不过,看着白瑞宁的样子,白瑞静又替凌子皓有些不值,一个连“主见”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真的是个穿越者吗?
白瑞静叹了口气,在这方面,白瑞怡和顾月皎,无疑都比白瑞宁合格太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 有一种现象叫重生
怎么做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穿越者?白瑞静相信每个人心中的答案都不尽相同,就像白瑞怡,官宦嫡女,母亲强势,只要搞定白徐氏,那在家里几乎可能称王称霸,连白松玉都难以管制住她;反观自己,就只能依附着别人,默默地替自己扭转劣势,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遇到的是白瑞宁。
夏天的时候白瑞宁一句“十字绣”暴露了她自己,却也同样暴露了别人,这种不经意间的惊愕是很难掩饰的,白瑞静相信,白瑞怡对她也定然有所查觉,可她们心照不宣,谁也不提,各过各的日子罢了。不过若是换了白瑞宁……白瑞静摇了摇头,估计她会兴致勃勃的想去相认吧?其实白瑞宁这种没大心的性格相处起来是极为容易的,也很轻松,这也是白瑞静并不反感对她尚付几分真心的原因之一。
至于顾月皎,白瑞静与她的接触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次,可早在听说了顾月皎这个人和她的事迹之后,“她是穿的”这个想法就在白瑞静脑中根深蒂固了。不是说这个时代的姑娘没有自强奋发的,实在是因为顾月皎所走的路数太过耳熟,想当然如此而己。当然,如果最终证明顾月皎根本不是穿的,白瑞静也不会去遗憾什么。
在屋里又转了两圈,白瑞宁还是那副老神在在、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白瑞静无奈地叹了一声,不由又有些气闷,觉得她不争气。
正想说她几句。绿竹已快步跑了进来。
“姑娘,凌公子已经离府了,我与他说大姑娘会在后门等他一聚。”
白瑞静马上又问:“亲事如何?”
绿竹道:“大夫人说要与老爷商量过后才做决定,所以先让凌公子回去。如今大夫人还在识意堂,与老夫人和二夫人说话。”
白瑞静听了马上去拉白瑞宁,“那我们快去。”
白瑞宁却一下甩了她的手。“我不去,我见了他也没话说。”
白瑞静皱了皱眉,“你就去见一见,也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提亲。”
“我不去。”白瑞宁面现些许不悦之意,“要去你自己去。”
白瑞静知道她是因自己擅做主张而生气,又见她咬死了不去,心里便有些不快。
之前她与凌子皓定下传递消息之法。后来夏芷娟带回白松石平安的消息,她便用这方法通知了凌子皓,之后凌子皓又来过几次,却是一次比一次憔悴,她见了于心不忍。便承诺他会想办法让他见白瑞宁一面。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白瑞静实在觉得自己是仁至义尽了,可偏偏白瑞宁三番两次地拒绝,看样子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败成了什么样子。说得难听一点,现在在京城,别说适婚者不会考虑她,就连那些鳏夫光棍都拿白瑞宁说笑,这种情况下她还在继续她所谓的坚持,白白辜负凌子皓的一片真心。这不是不识好歹又是什么?
僵持到最后,白瑞静也有些不耐烦,敛了笑容道:“不去就不去,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倒显得我多事了!”
白瑞宁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又把白瑞静气个够戗。
两人正别扭着。夏芷娟由外进来,见二人气氛不对,讶道:“怎么了?”
面对夏芷娟,白瑞静从来不敢大意。如果说白瑞宁与白瑞怡她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确认她们是穿越者,那么夏芷娟,几乎在他们出事后再回家,见到的第一面,她就明白,眼前的夏芷娟已经不是原来的白夏氏了。更有甚者,就连白松石……可笑的是白老太太整日自以为精明,却是连这么大的差别都没看出来,或者说,她完全没将夏芷娟放在心上,以前是,以后还是,所以最后也栽在夏芷娟手上,一个尽散家仆,再聚起来的,就不是白老夫人的心腹了。
调整了一下心情,白瑞静保持着以往的文静笑容道:“长姐惦念着提亲的事,有点不知所措了。”
夏芷娟么叹一声,与白瑞静道:“你有事就不用在这陪着了。”
显然她这是与白瑞宁有私己话说,白瑞静虽然好奇,却也欠了欠身,带着绿竹出来。
出了知春堂,白瑞静便道:“你去与凌公子说,长姐被大娘看死了出不来,让他先回去吧。”
绿竹稍带了点不甘,“姑娘何不自己去见见凌公子?我看大姑娘根本不识凌公子的好,姑娘又何必费尽心机为她人做嫁衣?”
白瑞静瞟了绿竹一眼,以目光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但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得了,别拿出去乱说!凌公子的确不错,是个有情之人,正是如此我才不愿多生枝节以免泥足深陷,男人不怕无情,最怕有情,情字伤人之甚,又哪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理解的?”
绿竹懵懵懂懂的,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反正我是姑娘从丐儿堆里捡回来的,命就是姑娘的,不管姑娘做什么决定,绿竹都是支持的!”
白瑞静笑笑,“那就快去吧,别让凌公子久等了。”
绿竹突地又道:“姑娘,我刚刚回来时见着宛绯一直跟着我。”
白瑞静想也不想地哼笑了一下,“意料之中,这段时间三姐姐总是派人盯着我,今天凌公子上门提亲,最紧张的还是她。”想了想,“我与你一起去吧。”
白瑞静带了绿竹便往后门去,到了转角处探头一瞧,就见宛绯神色紧张地守在后门那里,白瑞静隐在转角之后,与绿竹道:“找赵婆子过来,让她找个借口出府,再把宛绯引开。”
绿竹立时去了,没一会一个粗壮婆子便往后门去。宛绯见着连忙上前拦着,“赵妈妈去哪里?”
赵婆子道:“大夫人让给两位姨娘送点东西。”
宛绯当时急了,挡着她不让她出后门,赵婆子又非要走。两人言语往来了几句,赵婆子咬定了一定要出门,宛绯最终缠不过她。被赵婆子扯了一块往正门而去。
宛绯离开后,白瑞静便到了后门处,趴在门上缝隙朝外一瞧,凌子皓还在,身边又站着满面怒色不住低斥的白瑞雅。
果然不出所料。
白瑞静摒息静气附耳倾听,便听到白瑞雅忿忿地道:“……她懦弱无用、才智平平,除了点头附和再不会别的。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以她如今的名声,你跑来提亲,你父母就答应?”
凌子皓没有言语,白瑞静偷眼看去,见他面色沉沉。显然已有些不满,但白瑞雅仍不解气似地,继续恼道:“父亲出事,她自作主张去找莫如意,和他厮混了三天,自知清白尽失,她这才寻上了你,也只有你这个冤大头才会被她所欺、才会吃她那一套!她今日敢婚前失贞,他日就敢红杏出墙。你倒不怕!”
白瑞雅越说越过分,凌子皓终不能忍,低声喝道:“别再说了!”
白瑞静在门后听着也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为了一个凌子皓,白瑞雅竟恨白瑞宁至此么?
外头白瑞雅抬头看着凌子皓,眼圈竟红了。“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人,也值得你倾心相护么?”
“住口!”凌子皓的面色十分难看,“她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污蔑她!”
“我污蔑她?”白瑞雅像是伤极了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眼中渗了出来,“我污蔑她?”
凌子皓见她这样,无言半晌,又缓了语气,“只是坊间流言,岂可相信?”
白瑞雅一边落泪一边又笑了一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那些秽事既然敢做,还怕别人去说么?”
凌子皓看着白瑞雅泪纵满面的模样,许久低叹了一声,自怀里摸出一方布帕递了过去。
“就算事情是真的,你如此说你姐姐的不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白瑞雅怔怔地,接了帕子也不去擦泪,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你信我是么?”
凌子皓却摇了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瑞雅顿时极怒,“你又了解她多少!”
这次凌子皓没有回答,只轻轻一笑,“你回去吧,无论事实如何,我对她的心意不会改变。”
白瑞雅又急又恼:“你怎么不听人劝?你与她在一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况且她与那莫如意不清不楚的,你知道什么时候又遭那莫如意的报复?”
凌子皓再次沉默,再开口,微带了点迟疑,清隽的容颜上也带了一些困惑之色,“你……为何这么关心我?”
白瑞雅一时无言。
“我与三姑娘,说起来……只有宁国寺的一面之缘……”凌子皓抬眼,目光满带探究,“到底为什么?”
凌子皓的疑问,也是白瑞静的疑问,她一直不明白白瑞雅怎么就对凌子皓情根深种了?按说以往几个姐妹住在一起,每天谁做了什么基本上都清楚,如果出府,更是会成群而去,白瑞雅哪有机会结识外人?
“为什么!”凌子皓目光灼灼,大有不问出来誓不罢休之意。
白瑞雅紧抿双唇,本哭得潮红的脸颊渐渐泛了白,许久之后,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一见你……就……”最后的话,却是再说不下去。
凌子皓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紧绷的神色一点一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