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唯墨再次吐了几口,然后突然就低下了头,整个人如同脱力了一般,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没有了似得。
“。。。。。。你过去。。。。。。看看,这小子不是死了吧?”带头大哥过了好一会儿,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哥。。。。。。我。。。。。。我。。。。。。哎呦!”那个人明显不愿意,然后似乎被人踢了一脚,往前走了好几步。唯墨低着头,专心的听着那人的脚步,近了,再近一点,再多走几步。。。。。。
那人明显被吓坏了,没走一点就停顿一下,估计是回头看身后人的反应。唯墨的喉头又开始犯恶心,但现在是关键,千万不能破功,一定要忍住!他用力的咬住嘴角,强压下那阵阵的恶心,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不到五步路的距离,那人愣是走出了好几分钟,等那人走到唯墨的近前,唯墨已经汗湿了全身。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渐渐靠近的脚步上。待那人走到离他只有半步远的地方,唯墨突然纵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对方,同时眼睛翻白,舌头伸长,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喘息声,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厉鬼一样。
“啊啊啊!!”那小子被吓得惨叫,疯狂的想要挣脱唯墨,却被死死的抓住,那细长的手指简直就像是要陷进他的肉里一样。他身后的同伙也都吓了一跳,大叫了几声,退得远远的,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却没有人敢上前。
唯墨心中暗笑,同时再加了一把火。“。。。。。。嘶嘶,还我命来!你们。。。。。。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他用熟练的意大利语尖叫着,呕吐了很久的喉咙如同火烧,此时发出的声音破苏不堪,增加了很多恐怖的效果。果然,那被他抓着的小子直接尖叫着晕死了过去,而那另外的五人则早就跑的没有了踪影。
唯墨继续尖叫了几声,然后扔开了手中的人,脱力的跌做了下去。啊,要是早知道装神弄鬼有用,他一开始就不费那些心了,没想到这些意大利人这么好骗啊。
当然,唯墨不知道这个仓库早年其实是莫德索多家族的刑讯室,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在了这里。而那些人先入为主的确定了唯墨根本就不会英语,更别说是意大利语了。这时突然见他变了个样,又是呕吐又是吐血的还翻着白眼,嘴里还说着意大利语,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这个屋子里惨死的那些人。
好吧,封建迷信什么的,其实有时候也挺好用的。
这一番折腾,唯墨彻底的脱力了,稍稍放松,喉头的那股恶心就汹涌而来,他立刻又吐了个天昏地暗。就在他晕晕乎乎的想要爬起来逃走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划破了宁静,他瞬间清醒了一些,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人不会是被吓疯了自杀了吧。
唯墨咬着牙爬了起来,手脚酸软的简直不像是自己的,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就算被他锻炼的好了很多,但底子还是太差。眼前黑了一阵,唯墨天旋地转的试着走了几步。还好,至少还能走动,就是他那一身惨烈的样子配上那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怎么看怎么恐怖。
躺在地上的那小子支吾了几声转醒,一抬眼就看见那个东方小子以一种丧尸一般的姿态走过自己身边,呻|吟了一声,这可怜的小子再次晕了过去。
唯墨天旋地转的坚持到了门口,耳边不时的响起枪声和叫骂声,但那些声音此刻在他的脑海里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忽远忽近。他单手撑住铁门门框,刺目的阳光令他眼睛一阵疼痛,两行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唯墨抬手正想擦眼睛,一声惊恐却又喜悦的叫喊在耳边炸响。
“默!默!你怎么了!?”这是谁呢?唯墨此刻的思维混乱的厉害,他努力眨了眨眼,想看看是谁在叫喊,但更多的泪水却滚落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人冲到了他的面前,还不等他反应,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唯墨微微的挣扎了几下,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林默!默,别怕,是我,没事了,是我!”
你是谁?唯墨呆愣了一秒,然后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陆。。。。。。俊元。。。。。。”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念出了脑海里的名字,唯墨嘴角微微翘起,然后堕入了黑暗之中。
陆俊元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还能如此的冷静,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而那个让他疯狂的少年正乖顺的如同猫咪一般的躺在他的腿上。少年那潮湿脏污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连同他自己的一起,在那个仓库里被烧为了灰烬。
他心疼的用食指的指节轻轻刮了刮少年的脸颊,眼里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乘坐着吉普接近了那仓库,就见五个人神情惊恐的冲向自己,而当对方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中,看见有车子来,抬手就朝着驾驶员一枪,还好驾驶员反应快,躲了过去。他身后的一个阿尼约洛的手下立马就认出了对方。
陆俊元心里一沉,他想不到在什么情况下,会让绑架者如此落荒而逃,他皱着眉,很快的打晕了这五人。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仓库,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虚弱的身影。陆俊元想,自己那一刻应该真的疯了吧,没有观察周围,没有布置掩护,他就那么飞快的冲向那摇摇欲坠的少年。近了一看才发现,少年衣服上全是灰尘,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污秽物粘在了前襟上,少年的嘴角挂着血丝,泪流满面,表情迷茫。
心脏如同碎裂了一样,陆俊元呼吸停止,全凭身体的本能冲过去抱住少年,自己那时应该在叫喊着什么,但此刻完全回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他心爱的人快要不行了,他的情况很糟,而自己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用力的抱着少年,不在乎对方衣服上的灰尘和污物弄脏自己的衣服,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安慰的话,平时的冷静全都失去了踪影。
车很快就开回了阿尼约洛在罗马的别墅,那里早已经有最好的医生等在那里。陆俊元红着眼抱着唯墨下了车,挡开所有的人,直接把人抱到了上面的卧室,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的轻轻放在床上。阿尼约洛皱着眉,他看到两人都换了衣服,而唯墨还昏迷不醒,心中便有了最坏的猜想。他指挥着医生给唯墨做检查,然后询问自己的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哪知得到的都是一脸的问号。
看了眼半疯狂的陆俊元,阿尼约洛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片刻之后医生就出来了。
“怎么样?”阿尼约洛皱着眉,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答案,却见医生确是一脸的放松。
“没事,只是呕吐过度伤了肠胃,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医生微笑着说,他起初接到老大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吓得他带了整套的急救设备过来。不过他也有些疑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能把自己吐成这样的,所以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外伤或是。。。。。。性|侵|犯的伤?”阿尼约洛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了一句,却见医生摇了摇头。
这下他真的彻底晕了,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108坦白
唯墨一直昏睡了两天半才醒过来;他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刺目的光线让他又立刻闭上了眼。他闭着眼,有很长时间的疑惑;自己这是在哪里?
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甜甜的香味,温暖的清风轻轻的吹拂在他的脸颊上,唯墨抖动着睫毛,几次尝试后终于睁开了眼。
这是一间很亮的房间,浅色的家具和明媚的阳光。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慢慢的转动着视线;然后终于停留在了角落的一个人影身上。
唯墨张了张嘴,嘴皮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废了点力才张开,但喉咙里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不过这就够了,那边那个低头对着电脑忙碌的人敏锐的捕捉到了那细微不可分辨的声音,习惯性的抬头朝唯墨这边看了一眼。
唯墨清楚的从那双疲惫的眼里看到担忧在见到自己的瞬间变为吃惊,然后是怀疑,最后定格在狂喜。那个人叫了一声,跳起来冲到自己身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他皱着眉,捕捉到了一个‘默’字。眨了眨眼,唯墨下意识的抬手想要触摸眼前有些古怪的男人,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被截住了,落入了一双温暖的大手里。就像是开启了一个隐秘的机关,唯墨的脑袋一瞬间恢复了运转。
“。。。。。。陆。。。。。。俊。。。。。。元。。。。。。”那声音残破的几乎不可辨认,不过却让陆俊元激动的差点掉了眼泪,在这漫长的三天里,他体验了前半生没能体验到的很多情绪。
“默,等一下,我去叫医生,马上就回来!”陆俊元低头在那苍白的小脸上温柔的吻了一下,让后跑到门口,开门对着门口的保安吩咐了一些什么又跑了回来,前后不过半分钟。
唯墨继续眨着眼,之前的记忆渐渐的回到了脑子里,他淡淡的笑了,眼睛弯了起来。看来自己昏迷前那不是幻觉,陆俊元真的来了。
看着床上的人虚弱却笑得开心,陆俊元心情极为复杂,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从仓库和半路上抓到的那几个莫德索多家的人几乎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中,只会尖叫着什么复仇,鬼或是求救。虽然他的脑海里有着一些猜想,但是他的默又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的默如此痛苦!?
医生很快就上来了,可怜的老头这几天被阿尼约洛和陆俊元双重威胁,神经随时处于紧绷状态,刚刚接到命令就跳了起来飞快的上楼。他气喘吁吁的给唯墨做着检查,心里将所有认识的神都感谢了一遍,这金贵主总算醒了,要是再过几天,自己都快疯了。
一路检查下来,唯墨的身体已无大碍,不过这次伤了胃,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要好好调养。老医生收好检查的工具,又嘱咐了几句,便满脸笑容的退下了,哎,总算能睡个好觉咯。
等屋里的人都走光了,陆俊元到了一杯温水,细心的喂少年喝下,然后直接脱了鞋,爬上了大床,将唯墨拖到怀里抱了个结实。鼻子里闻到那熟悉的气味,唯墨慢慢的调整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不动了。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唯墨感慨他还能再一次如此幸福的躺在这个人怀里,而陆俊元也在为着能再次拥抱少年而久久不能平静。
许久,唯墨微微的动了动,“。。。。。。陆俊元。。。。。。”他抬起手,覆盖上对方的胸口,从那里感受那激动而有力的心跳。
“嗯?”陆俊元抬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唯墨的头发,另一只手覆盖住了自己胸前,唯墨的手。
“。。。。。陆俊元。。。。。。”唯墨再次低低的叫了几声,陆俊元顿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过来,少年只是不安,在确认自己的存在。心中的某个角落抽痛着,同时却又为了少年的依赖而感到甜蜜。唯墨曾经是多么的坚强,就算是冬日的湖水也不会令他退缩,即使身负巨债,也能坚定和自己协商,他是如此的喜欢着那个倔强的小子,同时又会有一丝丝的遗憾。而现在,他终于补偿了一直没能体验的那种疼惜的感觉,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