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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亲事的,也不少,都被我推了,这个年龄,订亲正是时候呢!”
“甭搭理那些道东家闯西家的老娘儿们,当初咱家日子差,咱文良可没人热心来问,现在好过了,跟闻到蜂蜜味儿的野蜂子似的,俺也不素净,前几天,那栓子爹还打听咱家文乐呢,就他家那闺女,鼻涕拉汤的,俺都想急了眼!”文强一肚子官司,气咧咧的样子。
文氏却又乐了,推了文强一把:“相不中,可也不许糟践人家姑娘,村子里,惦记着咱这二十六间房的,可真是不少,这也是好事啊,咱就把眼睛擦亮了,给孩子们都挑个好性子的过日子,还得让孩子满意,咱可不能强做了主,叫孩子不称心。”
“那还用你说?咱这几个娃儿,都主意大着呢,强迫了,不定跟咱怎么闹呢?好在文良省事了,二丫那姑娘,跟咱一家人似的,早就分不出来了,以后啊,准好相处!”文强对这个大儿媳妇可是真满意,长在眼跟前,跟自家亲闺女似的,没一点儿陌生劲儿。
“文乐要放年假了吧?”文氏想起俩儿子,想念的不行:“文良也该关店门了,咋还不回来?爹娘日日盼着他们,他们倒是翅膀硬了,舍不得回家来!”
“男娃子,不能拘狠了,啥时候回来啥时候高兴,都是心里有成算的,不用多管!”文强倒是开明的很,乐呵呵的摆手。
“男娃子,不能拘着,女娃子,也拘不住,看看你这个当爹的,就光是甩着手做大掌柜的了!”文氏白一眼老公,这两年生活好,又不往心里存事儿,文强胖了些,本来就身架大,现在,更是跟堵墙似的,那肉,敦实着呢。
“俺啊,这叫有福气!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咱文家盖了二十六间房?三个孩子个个聪明孝顺能干?就这个小的瑶瑶,开口就会叫人,那说话清楚的,也不是别人家的孩子能比得上的!”文强得瑟的厉害,大手忽闪着,唾沫星子乱飞。
可惜,文玉没眼见这一幕场景,这是她心心念念的理想之一,让老爹穿着绫罗挂着绸缎,站在村口,神采飞扬,指点江山,吐口唾沫,能砸个坑儿,再不过那种穷困潦倒的苦日子,再不受势力威逼的难处。
腊月二十二,一辆高头大马的华丽车辆奔驰到文家村,是喜来临的车驾,来拉那些宝贝韭菜回去,多少财主家,伸了脖子等着磨快的小刀来拉呢,这个高价,是稳舀稳的赚了!
随行的,就是文氏朝也盼晚也盼的两个儿子,当然,还有一个文柱,搬下来一堆儿大大小小的包裹,孩子大了,知道心疼父母了,吃的喝的穿得用的,一样都不落下,实在是孝顺呢!
文老爷子在养殖场负责看护着收割韭菜,听得大小孙子们都回来了,也是止不住的喜上眉梢,那喜来临的伙计也巧嘴巴,哄得老头儿胡子撅撅的的笑。
“可不是小的给您老人家宽心话听,您这几个孙子,个顶个的好!文良掌柜就不说了,小小年纪开了三四个店铺,哪家有这出息?那文柱呢,多稳当啊,灶上的手艺可是有名,教出的徒弟都顶事了,您那小孙子,那就是个文曲星下凡啊,说出话来,就显得有才分!您老可就只等着享福吧!”
文老爷子最喜欢听这个话,每次都觉得骨头都轻了半斤去:“俺年轻的时候,就有算命的先生说了,俺是先苦后甜,好命哩!”
☆、第一百六十八章礼物
四畦韭菜,竟卖了二十两银子,剩下的半畦,还能够自家过年吃的,文老爷子那个欢喜啊,这要是按孙女说的,整块菜地都种上韭菜,那明年的春节,得变出多少银子来?
送走了喜来临的伙计,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文老爷子甩开了大步,丝毫不见老态的往回走,临出养殖场的大门,还高声嘱咐守门的老根头一声:“千万看好门,别让这些菜受了损失!”
刚领了过年红包的老根头答得响亮着呢:“老东家,您就放心吧,咱这场子,除了定点儿喂食的那几个人,连只野狗都进不来,俺一准看好喽!”
文老爷子先赶去大儿子家,得见见两个孙子,还得把银子交给孙女入帐,自己可不能私自收下,这银子,老头子现在可不缺,儿子孝顺,月月发不少呢,孙女也可心,红包给的连老婆子都笑得没牙了,小儿子那边也是,文忠跟他媳妇都能干着呢,家里的老房子也翻盖了一遭,给柱子娶媳妇,是没问题!自家这日子,红火!
文家自是一片兵荒马乱,俩儿子都回来了,哪能不气氛热烈些?小白上蹿下跳的凑热闹,瑶瑶张着小嘴巴叫那个叫这个,文乐给这个抱了又给那个捏一把儿,文良哩,忙着分发礼物,把大包袱小包裹的一一送出去。
每送一份儿,文乐都要在一旁补充一句话:“是我跟哥一块儿挣的钱,买的!”口中,把那个“我”字吐的清晰极了。
“吆。我们小文乐也能挣钱了?跟姥娘说说,咋挣的?给你哥去刷盘子刷碗了?”老太太舀着一枚银簪子,左端祥右盘衡,舍不得往头上戴。
文氏的礼物是个银手镯。一对儿,粗粗的,分量可不轻。听的小儿子挣钱,心疼的不行:“我的儿,你做啥子工了?读书那么费心思,以后可不许再做了!”
“娘,没干啥工!”文乐面红耳赤的:“蒋智哥哥提议,把那个够级牌推销出去,趁着冬闲。''可以挣一笔钱,我们就画了图样,写了说明书,找了印刷局,交了定金。一下子印了五千套,还销到县城京城去了呢。”
文强一拍大腿:“蒋家这小子,贼精!什么都能琢磨出钱来!”
文玉却听出其中的艰辛:“定金交了多少?推销花了钱不?”
“定金得交五十两银子呢,推销的事儿,都交给蒋智哥哥了,我不知道内情,那五十两银子,是蒋智跟他哥哥们借的,我。嘿嘿,就跟我哥舀了。不过,现在,我们已经还上了,哥,是不?”
“是。还多给了利息钱呢!”文良笑呵呵的:“乐儿现在可是个小财主,这次买东西回来,大出血,舀了自己的十两银子出来呢。”
“娘,我不用等长大了孝敬你了,现在,就能孝敬呢!”文乐骄傲的趴在文氏怀里,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又把文氏的眼泪疙瘩惹出来了。
“好孩子!都是娘的好孩子!”
给文玉的,是印刷精美的一套扑克牌,他们尚不懂得可以分开四份来游戏,所以二百一十六张牌装在一起,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礼盒形状。还有一个小包裹,神神秘秘的,文良说:“回你屋里看去吧!”
文乐也是一脸的促狭,鬼头鬼脑的,向文玉的卧房指,臭小子!文玉伸手“当”给个脑嘣,脸红红的逃回了自己屋子。
小包包里,是一封信,三十两银子,和一根项链,也是银质的,细细的链子,雕成玫瑰花形状的吊坠儿,很漂亮,很别致,很打动人心。
文玉把项链握在手心里,打开了信件,第一页,是草草的几句话:“文玉:
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卖了扑克牌,别怪,挣的银两交给你,这个吊坠儿,是我设计的,找了几家银店才加工出来,望你喜欢。年前可能去不了文家村,你好好的,年后我带着娘去,等我!”
下面,是厚厚的十几张纸,是蒋智在深夜随手所书,日期不同,心绪不同,都是真情流露。
来不及细看,外面,文老爷子的声音欢天喜地的在叫:“玉丫头,报账啦!”
慌慌张张的把那堆信件盖起来,文玉出了门,脸上犹自火辣辣的烧:“来啦!爷爷,卖了多少钱?”
“二十两呢!跟种银子似的!就那么几畦儿韭菜,老头子算是开了眼啦!”文老爷子把银子递给文玉,犹自感叹不已。
“爹,来屋里坐,你孙子们给你带了礼物呢。”文强在客厅迎出来,大嘴咧的二五八万的,他得到一张羊皮袄,挂着缎子面,穿上以后,跟个老财主没啥区别,正乐得找不到北呢!
文老爷子看着儿子身上的缎子皮袄,眼里有艳羡,伸手摸了摸,滑滑的,厚厚的:“这物事好,暖和,又美气!”
“爷爷,给你的!”文良双手捧上一个荷包,长长扁扁的,还绣着花,挂着穗儿。
“这是啥物事?花里胡哨的,俺老头子能用?”文老爷子接过来,一脸的疑惑与兴奋。
小心翼翼的取出荷包里的东西,老爷子眼睛瞪大了:“是,是烟袋锅子?”
荷包里面,是一只玉质的烟袋锅儿,通体碧鸀,半透明,雕刻的精致典雅,老爷子手有些抖,抓着这个烟袋锅儿,怎么就跟触到个美人的肌肤一般,令人紧张呢?
“这,太贵气了吧?俺老头子,用着不般配!”文老爷子把那烟袋锅儿放下,再舀起来,再放下,一脸的纠结。
“怎么不般配?爷爷这身板,比那年轻的挺得都直,这脸色又滋润,那地主老财的也赶不上您的精神头,舀这么个烟袋锅子,多露脸儿!”文乐小嘴巴巴,连拍带哄,文老爷子心动了。
文强加一句:“爹,您就放心用,娃子们孝敬的,是份心意哩!您那旧锅子,修了好几遭了,换了吧!”
“中!换了!老头子也用一回玉的烟袋锅子,美气美气!”老爷子下了决心,把那只玉烟袋锅重新收进荷包里,系了口:“俺回家看看柱子去,老大,三十晚上可都得去老院里吃顿团圆饭!”
文强连声应着,把老爷子送出门,手里还一个劲儿的拽那缎子的衣襟:“这玩意儿忒轻,俺心里不踏实呢!”
小白作势要亲热一番,也被文强拒绝了,摆着手一个劲儿的躲:“小白乖啊,俺穿了新衣裳,可不能扒上了泥巴!”
文氏被逗得开心,抱了瑶瑶在怀里,对二丫安排:“去看看文良的屋子里,被褥都放好了没?”
二丫的脸,“腾”的烧起来,低了头顺着长廊向里走,一推门,脚下,差点收不住,一头碰到了文良的下巴。
原来,文氏已经先安排了儿子来新房里候着了,俩人四目相望,都是面红耳赤。
文良轻咳一声,揉着下巴颏儿,低声问:“撞疼了没?”
“没,没事儿!”二丫回答,手脚无措:“文婶儿让俺来看看,你的被褥都铺好了没?”
说着话,二丫走向里间,文良的屋子,是按新房准备的,自是设计的更加贴合人意。
文良镇静了一些,相跟着走进去,取了一只木盒子:“给你的!”
二丫低着头,小手颤巍巍打开盒子,是一只黄橙橙的金钗,躺在丝绸垫衬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真好看!”女孩儿,没有不钟爱精美的首饰的,可是,黄金的,也太扎眼了些,二丫抬眼斜睨了文良:“怎么买这样贵重的东西?平时在村子里转悠,怎么戴?”
“你肤色白,很衬黄金的颜色,有啥不能戴的?没听玉儿说嘛,置备黄金首饰,还可以当做急用,属于存钱的一种方式,戴上吧!”文良说着话,小心的从盒子里取出来金钗,一只手扶了二丫的头,帮她戴在发间。
“很漂亮!”文良退后一步细看,出口称赞,金钗露出一截雕花,开放在二丫耳畔,斜斜的,散发着光彩,衬得姑娘的脸色,更加白里透红,分外可爱。
二丫不敢抬头,声音低低的:“俺给你做了鞋子,就放在床下,你试试合不合脚。”
文良自是喜悦,当即坐上床沿儿,褪去旧鞋子,弯了腰去够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