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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叹息连连:“早知如此,我也不会——,罢了,既是莲儿决心已下,那,老夫就陪她再去寻找一回,只怕的是,那孩子,已经——”
“不会!绝对不会!我愿意舍弃我的笀命,只要那孩子能健在。绝对不会的!”王妃斩钉截铁:“我们一起去,把孩子找回来!王爷,我们的诚心,一定能感动上苍的!”
当王府里兵荒马乱。三个主子下了决心,都要整装待发时,文玉已经睡了个舒服。睁开眼睛,外面已是晚霞满天,时已近黄昏。
草草的洗漱完毕,百无聊赖的,想起王府的邀约,整理下衣服,施施然向内城走。
应该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文玉不由的考虑,离房屋建成使用还早着呢,自己总不能老这么逍遥着吧?怪空落落的。
门房满街高迎,点头哈腰的把文玉请进去,都知道王爷对她重视的很。走到哪里,都不敢慢待了。
杨侍卫长迎出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把文玉迎到哪儿去,王爷夫妇哭哭啼啼的,接见客人恐怕不妥吧?郡主那里,怕也是尴尬的局面,这,到底怎么办呢?
文玉发现异常。停下脚步问询:“杨大哥,为何如此难为?文玉此时到来不方便吗?”
“不是,”杨某人急忙回答:“本就是王爷相约,哪里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如今,王妃也在厅堂,我恐怕他们有什么事情要商议罢了。”
“哦?”文玉不走了。“那,你带我去找郡主好了。”
杨侍卫长也觉得此法比较可行,遂指引到郡主的住处,叫了丫鬟:“进屋通报一声,文玉小姐来访。”
小丫鬟一溜小跑,杨侍卫长抱拳:“内院之中,我不方便再进,请姑娘等候片刻,见了,见了郡主,请她一定要注意身体。”
文玉觉得好笑,这杨大哥,还真有意思,明明能够在王府与郡主整日得见,却偏偏要借自己的口,反复交代注意身体什么的,怪哉怪哉!
还在抚摸那堆儿小衣物的杨莲儿,听得丫鬟的禀报,叹息一声,把衣物盖住了,才出门把故人迎进来。
透过淡鸀色的纱幔,文玉环视了一周这个古代郡主的闺房。类似于《红楼梦》中探春的房间布局,三间房子并不曾隔断,一应女子起卧用具华美,只用了两层纱幔相分离,颇有些“垂丝绕帷幔,落日度房栊。妆窗隔柳色,井水照桃红”的意境。
第二间,应该是郡主的琴房,用一个小小的屏风隔挡着,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个琴头,蒙着一层碧螺纱,似乎,已经很久不得主人亲近。
再进得里间,是一具雕镂精致的红木床,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娇艳动人、富贵耀眼;另一幅绣的菊花,却又平生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雅脱俗之态。
二人靠近竹窗就坐,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桌案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还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却是手抄的佛经,一行行虔诚认真,字字都透着沉重。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鸀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了。
“莲儿姐姐昨夜,睡得可好?”文玉感觉到气氛的沉重,急忙挑起话题。
“昨夜?好,不好。”杨莲儿点头,又摇头。
昨日,与文玉见面,自是勾起了她惨痛的回忆,一夜辗转,迷迷糊糊之中总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娘,你不要我了么?”
那孩子的声音悲痛至极,叫的她心都破碎了,她怎么能睡得好?她要去找回孩子,不管今后要面对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再让那个小娃娃流落在外,漂泊无依!
泪水,又一次盈满了两只眼眶。
小兰掌了灯送来,被文玉做个手势,就摆放在琴房了,朦朦胧胧中,两个有同样故事的女孩儿,再次静坐,安静的夜色里,只有微微的抽泣声。
有时候,哭泣,也是一味儿好药,它能洗去心灵上的阴霾,冲走痛苦的痕迹。
文玉忽然想起,她曾经有一位闺蜜,也是这样子对着自己哭泣过,然后,不幸,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那是,范大小姐。
为什么,在追逐爱情的道路上,受伤的,总是女人?
为什么,男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女人却要流连忘返,即使是伤痛也要紧紧抱住?
据说,男人爱女人的过程是:爱…怕…烦…离开,女人爱男人的步骤却是:无所谓…喜欢…爱…真情难收。所以,男人的爱是把天鹅逐渐变成癞蛤蟆的过程;而女人的爱是把青蛙逐渐变成王子的过程。
杨莲儿如此撕心裂肺的哭泣,是为了追忆那个混蛋的男人吗?她尚且不知道吧?是自己把她那个心头上的男人给杀了!
文玉在这缠绵的哭声里越想越偏,终于站起了身子,大义凛然的道:“莲儿姐姐,你要是还留恋着那个男人的话,咱两个的交情就到此结束了!他已经死了,你也死了这颗爱他的心吧!”
话语说罢,文玉拂袖就走,纵是再不幸,吃喝总不愁吧?昨日自己那样一通劝慰,竟然还不能打通这颗榆木脑袋,真真可气,不就是被个男人骗到了吗?重新来过就是了嘛!
大步迈出了郡主院落,却被杨侍卫长阻住了去路:“文玉姑娘,王爷王妃有请。”
纵是小宇宙爆发,跟郡主吼上了,也不能对长辈失礼吧?文玉板着小脸,跟在杨某人身后。
“怎么郡主没同姑娘一起出来?”杨某还是多嘴多舌,脑袋一个劲儿的往身后看,唯恐错过了郡主似的。
文玉恶作剧心起:“很快就出来了,杨大哥在此等等吧!”
“那,您自己去餐厅,认得路吗?”杨侍卫长不疑有诈,竟然真的站立在原地,又跟个望夫石似的了。
“我认得,你等着吧!”文玉心头的莫名火气慢慢儿消散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哦,“杨大哥,你再去郡主院子里喊一声吧,叫她陪我一起去吃饭。”
杨侍卫长如闻天籁,撒丫子就跑,心里略微觉得别扭,怎么在郡主家里,是陪着文玉去吃饭呢?
这小子,对郡主,有心思哦!文玉得出结论,有些啼笑皆非。
餐厅自是灯火通明,王爷还算正常,王妃倒是跟她闺女有一比,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红肿着,不知道流出了多少泪珠子去!
施礼入座,文玉小心说明情况:“莲儿姐姐要等一会儿来吃饭。”心里后悔开了,人家多哭一回怎么不行?非得点炮仗似的炸一回,想想这家人对自己的善待,多不好意思!
王妃笑一笑,问询了一下文玉的店铺进展,话题,就扭到了文玉的家乡。
“你们那儿的荒山可多啊?”
“多的,有的山,附近十里八里都没有村落。”提到家乡,文玉还算有兴致。
“这两年,那山里山外的,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吗?跟婶婶聊聊。”王妃循循善诱。
文玉挠挠头发,实在想不出什么稀罕事来:“没听说啥,就是写鸡毛蒜皮的,丢只鸡跑头猪的,算不得新鲜。”
王妃绞尽了脑汁:“小娃娃在你们那儿可还算金贵吗?每家人丁可兴旺?”
文玉的头发都快挠烂了,不知道王妃到底想要知道些啥,莫非是想要在咱那里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兴旺吗?嗯,随便生,孩子各家各户都不少,不过,也有少的,我叔叔家,就只生了一个。”
☆、第一百八十八章瑶瑶进京
“噗!”王爷一口茶水喷出去老远,这老妻,隔靴搔痒,问不到点子上。
“王爷,郡主说不舒服,就不来餐厅吃饭了,请王爷王妃代为照顾文玉姑娘。”杨侍卫长在门外禀报,言语中似含忧心。
王妃顿时止住了打探的话题,一起身下了座位:“文玉,婶婶去看看莲儿,你们先吃饭吧!”
文玉纵是想要回去探看,也不好意思了,该不是自己那些话说的更令郡主伤心了吧?
一餐饭,吃的混无滋味儿,文玉与王爷,只是谈些养生的话题,也谈到了自己家乡那里的风土人情,因为王爷曾经亲自去过镇子上,倒也谈的投机。
王妃一直没再回来,小丫鬟回禀说,王妃与女儿就在郡主院子里同吃了,也顺便收拾行李。
“莲儿姐姐要出门吗?”文玉心中忐忑,不由相问。
“是,我们三口出去散散心,大概得一个月回来,你放心,我安排了两个侍卫去你的店铺里监工,有什么事儿都能解决了,好好收拾着,等我们回来再开张吧!老夫不到场的话,你这个铺子,可不热闹!”王爷对文玉,可谓用心。
“您放心,您要是不回来,我绝对不敢开张!”文玉心中感激,多余的话,倒是不说了:“还请大叔捎话,文玉粗鲁,要是说了什么不顺耳的,请莲儿姐姐先担待着,等回来,我再来给姐姐赔礼。”
王爷没把这话放心上,摆摆手:“响锣还得重鼓敲。老是敷衍着说话,还算什么生死交情?莲儿会明白的。”
文玉拜别王爷,终究没再去与杨莲儿辞行,或许。有些什么东西,就是这样错过了。
店铺那边,楼房的改建是个重头戏。没有个把月的时间,不可能见到端倪,文玉一边构思店铺的布局,与木器铺子沟通家具柜台等的设计,一边开始联络内外城的日用品商家,推销自家的粉条粉丝粉皮。
有意思的是,最先打开市场的。竟然是烧酒“琥珀香”。最先,是车马行的掌柜尝试着喝了一口,大呼过瘾,于是,“琥珀香”摇身变成“路路顺”的待客专用酒品。
车马行是做什么的?南来北往的客人、货物沟通交流的地方啊。文玉带来的几十坛烧酒,竟然很快就销售一空,还带来了几笔订单。
发现了身边的资源可贵,文玉茅塞顿开,顺势就在“路路顺”客店常驻,扎下根据地,免费为客商们提供第一餐的粉条等食品,随时签约购货,“路路顺”掌柜自知得利。也就由着文玉去捯饬,双方互赢,合作的很愉快。
李老伯早就回程,带着文玉的订单,来回奔走在进京离京的途中,都为的是有钱赚。自然不嫌弃奔波的辛苦。
店铺那边的楼房,正在慢慢儿的长个子,两个侍卫尽职尽责,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老温跟工匠们的劲头儿也被调动起来了,跑断了腿,四处搜集最好的材料,务必把这栋楼房盖成个空前绝后的最佳建筑。
就光是文玉所要的各层楼全部铺设地龙,就难为坏了工匠们,跟着文玉画了两天的图纸,才算解决了这个难题。
期间,文玉更没少折腾,有时候,会忽然画张楼顶的设计图送过来,要欧式的,教堂宫殿式的;有时候,又突发奇想,大厅里再加盖个壁炉,只有地龙毕竟还不美观,咱想要温度还要风度!
事实证明,爹娘不在身边,小丫头可着劲儿的作,结果很显著,原计划几百两银子的建筑,到收工的时候,花到了近千两银子。
文玉也觉出来肉疼了,老温更是认真,唯恐主家挑出毛病来,再不认账,于是,务求每一个环节都美轮美奂、闪亮夺目。
期间一笔最大的消费,是跟一位外来夷族的客商敲定了购置大块切割后的琉璃,并随船跟来两名工匠,在楼房建成后,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