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良珍惜的接过两文钱,收到怀里。接下来的局面就好多了,有一些尝新鲜的顾客吃过之后觉得可心会再买一碗吃,放了胡椒粉,就着刚买的馒头,热乎乎的,很是快意。
文良文玉松松紧紧的忙了一个多时辰,一盆鱼丸终于见了底,文良忽然收住笑脸,一拍后脑:“糟了,妹妹,忘了给小三子留鱼丸了!”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早在小三子送水的时候就盛给他了,他只尝了一个,说等以后买卖顺当了再多吃。”
“嘿嘿,黄花菜是啥菜,怎么就凉了?”文良一脸的不解。
“我听人说的,也不懂。”文玉解释不出来,只好应酬。
兄妹俩拾掇好东西,谢过了蒋大娘和小三子,约好隔一天再来摆摊,兴兴头头的回家去,这次不但给自己买了馒头路上慢慢吃,还给文氏文乐每人捎了两个。
文良细细的嚼着馒头,感慨:“真香,等咱有钱了,顿顿吃馒头,不限量的吃,随便吃。”
文玉喉头有些哽,不经历这样贫寒的日子,永远体会不出这么微薄的希望的重量!记得小时候学校组织看电影《马背上的摇篮》,一个男孩一脸的向往说:“等革命胜利了,天天都能吃上一碗面条,该多好!”当时小观众们都控制不住的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
文玉认真的向哥哥靠了靠:“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哥,咱不但能吃上馒头,还能吃上肉,还能让你、让弟弟上学读书。”
文良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他摇摇头,想说什么,又沉默了。
走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小炮弹“嗖”的冲过来,是久等的文乐,“哥,姐,可想死我了!卖完了吗?有人吃吗?给我捎馒头了吗?”
文玉拽拽文良,做出一脸的惆怅道:“别问了,到家再说吧!”
文乐的笑脸垮下来,他用手去推板车:“哥,姐,没人买咱自家吃,等文乐长大了,给你们买馒头。”
文良兄妹强忍着笑,走进家门,文氏也早就收工回家了,文良放下板车,拾掇好东西,回身关上院门,忽然像闪电复活了一样跑进屋里,盘腿上了文氏的大床,把上衣解下。
“哗啦啦,哗啦啦”,动听的音乐啊!这样畅快的声音也许只金钱独有,看着呆愣的文氏、傻笑的文乐、认真数钱的文良,文玉莫名的想起前世的黑色高三生活,当时班里有个抗战了八年的男同学,晚自习时停电,他忽然大声说:“如果,我这次考上大学了,我把棉裤剪成裤衩,把棉鞋剪成鞋托,把所有的钱换成小蹦子,骑到教育局的围墙上,撒!撒!撒!”电来了,定格到他举着手臂那个义无反顾的撒钱的姿态,就这么深刻的印在了文玉的记忆里,在很多年以后还这样清晰。
人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不可得,但是努力过抗争过就很伟大,尽管在很多人看来结局是失败是可笑,自己却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坚定的正视这段足迹。前世我是普通的,这一世我的理想也只是改善家人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觉得满足,觉得一点一点的积累也有成就感。文玉眼里有泪,却拥紧了文氏的腰,笑了。
“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八个钱!”文良文乐都欢呼了起来,文氏的渐弯的腰也似乎忽然挺直了起来。生活,充满了希望,不是吗?
☆、第四章 顺利
重生之山青水秀4 … 第四章 顺利
有了这一百多文钱垫底,一家人心里格外的踏实,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不是?文氏收起来五十文,把剩下的交给文玉支配,这在贫瘠的状态下是多么郑重的信任啊!文玉没有推辞,很珍惜的收在包袱里,计算着购买多少佐料、增添什么用具。
第二天,各司其职,钓鱼的、喂鸡的、下田的各自去忙,文玉在家打扫,把文氏的、自己的、兄弟们的房子角角落落的擦擦抹抹,把实在破旧不堪用的东西拾在一起堆到院子角,这具小身体还真是缺锻炼啊,累得直不起腰来了。看看还剩灶屋灰头土脸的,咬咬牙继续,还别说,竟然找出来一个惊喜!半罐酒糟!
打开盖子,酒香还很浓,哈哈!一直担心鱼不上钩,断了财路,这下可多了份保障了!
文玉随手抓了一把酒糟,兴冲冲的跑向小河边,不理会惊讶的哥俩,均匀的以文良为中心画半圆洒出酒糟,然后:“嘘!”她竖起食指,示意二人不要说话,等待鱼来。
眼看着,水面起了波纹,馋嘴的鱼儿闻到美味了,正以一个奋不顾身的姿势游来,文良紧张的屏住呼吸,等鱼浮轻轻舞动,迅疾一提,哇!大鱼!挂上地龙,再来,哇!又一条!这些没经过人工驯化的馋嘴鱼,一条条前赴后继。
文乐忙着收鱼,还像个大人一样感慨:“姐,这些鱼肯定是公的,馋酒,连命都不要了!”
酒糟的味道渐渐淡去,吃了一堑的鱼也长了一智,远远的逡巡着,不再上钩了,三个人满意的收了杆,六双手抬着大木盆回家去,路上遇到乡亲,都是啧啧称赞。
一上午,八条大鱼,收获可谓丰厚,取了最小的一条,清炖了,身体累得不行,心里却美滋滋的乐。
“妹妹,你怎么知道酒糟能上鱼?”
“我拾掇屋子,看到酒糟没什么用,寻思试试看鱼会不会喜欢喝酒?会不会醉了,就拿去河边了。”文玉早有主意应对如流。
“姐真厉害!”文乐就会这一句。
“等咱有钱了,送你和哥都去念书,识文断字了,那才真厉害呢!”
“玉儿说得对,等攒够钱,送文乐去学堂,哥就不花那份钱了,等文乐学会了回来教我们就行。”文良仿佛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很坚定的说。
下午还是一家人齐上阵,七条大鱼的鱼丸可有得做了,光是搅拌鱼茸这活就让文良文玉的手上起了泡,文氏的胳膊也酸了又酸,终于,大锅、小锅、盆里、碗里都满满当当的,一个个白亮亮、圆滚滚的鱼丸煞是可爱。
文氏嘱咐文良:“去送些给秀才娘子吧,谢谢人家告诉了咱这法子。
“我去吧,我还想跟秀才娘子学点儿新东西呢。”文玉忙抢着说。
装了满满一大碗鱼丸,撒了些胡椒粉、盐花,文玉兴冲冲的去了秀才家,这个时间,学堂里早下学了,秀才和娘子都在家,文玉恭恭敬敬的端上鱼丸说:“我娘让送来的鱼丸,很好吃的,谢谢先生上次买我家的鱼。”
“你娘真是客气,我整天也挺闷的,让你娘多带你来玩吧,你这孩子特别招人喜欢。”秀才娘子拉了文玉的手,还替她理理零落的留海,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秀才的脸色也很愉悦,文玉打蛇随棍上,笑呵呵的接口:“那我以后常来,我娘说先生家是文曲星住的地方,能让人变聪明懂事理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秀才夫妇都更开心了,看向文玉的目光满是慈爱。说起来,秀才夫妇也确实寂寞,娘子体弱,只生育了一个儿子,天资聪慧,同文良差不多大,被夫妻俩送到省城的书院去读书了,半年才回来一回,两人又都是安静的性子,家里欢声笑语就很少了。现在有个伪萝莉在眼前,又活泼又懂事能引人开心,当然受秀才夫妇待见。
又到了去镇上卖鱼丸的时间了,兄妹俩来到馒头铺前,与蒋大娘打过招呼,开始摆设摊子。
“哥,今儿个怎么这么干净?”文玉疑惑道。
“呵呵,是小三子刚才扫的,一会儿他就给你们送热水来。”蒋大娘笑着接口。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小三子步履蹒跚的提着两个大铁皮水壶来了,文玉文良都迎上去,他只交给文良一只壶,自己坚持送到摊子上,一边笑嘻嘻的说着:“文玉是女娃,提不动,我是男子汉,干点活,没问题。”小三子这份随和劲儿可有点儿接近现代人了,文玉不由暗暗评价。
“三子哥,你平常都做啥?”
“我啊,在家帮娘烧水摆摊收摊呗!”
“那你怎么不去学堂读书呢?”
“我坐不住,在学堂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是背就是写,背不出写不完就打,我可受不了。”小三子很随意的答着。
“你家里能供你读书,你却不乐意读?真可惜了!”文玉轻叹。前世自己做教师,每每遇到辍学打工的学生,总忍不住要说教一番,现在,可不是又想犯职业病了?
“不读书,难道一辈子做睁眼瞎?难道一辈子摆馄饨摊子?然后让你的孩子也接班摆摊?”
“读书有什么用?我又不想做官,摆馄饨摊子也挺好的啊!”小三子不明白文玉为什么这么激愤。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怕背书写字!读书识字,你的眼界才会更宽阔,即使是摆馄饨摊子,也更能懂得食材的搭配、营养的均衡,将来你的馄饨摊就能更壮大、更挣钱、找到更多的商机,将来,你的馄饨摊子就能变成连锁的铺子,开到全国各地去!”文玉这一刹那仿佛回到前世的讲台上,面对几十个学生口吐莲花,指点江山,把小三子、文良、都听呆了。
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是文良,他拽拽小三子的袖子:“别在意,我妹妹一说起读书就魔障了似的,她这么辛苦的挣钱,就想让我和弟弟都去读书呢。”
“没事儿,她说的也好像有道理。”小三子一脸的满不在乎消失了,换了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玉回过神来,尴尬的“嘿嘿”两声。
一回生,两回熟,今天又是镇上的集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鱼丸卖的很顺利,有一会儿竟然有超过馄饨摊热闹的趋势,蒋大娘也浑不在意,反而让小三子来这边帮文玉刷碗擦桌,欢快热情的小三子成了两个摊子上的公共服务员,一会儿忙这边,一会儿跑那边,他的先天乐天的性子非常讨喜,最终,蒋大娘的馄饨摊子先断货,娘儿俩都来到鱼丸摊帮手。文玉收起最后两份鱼丸,“不卖了,这是我们自家吃的,等后天我们还来。”
人流散去,文玉招呼蒋大娘:“大娘,三子哥,饿坏了吧?这次说什么也得尝尝我家的鱼丸。”机灵的文良早一头钻进馒头铺,买回来十个白花花的大馒头。
“好,我们娘儿俩就尝尝闺女家的鱼丸。”蒋大娘是个很爽朗的性子,“今儿真累了,下次去大娘家吃饭,大娘给你们做羊肉丸吃。”
“一定得去,我娘做的羊肉丸是跟我大舅学的,我大舅现在开了家‘喜来临’酒店,是镇上最火最有名气的呢。”小三子一脸的骄傲,与有荣焉。
文玉一直很疑惑,到底穿到什么朝代来了,街头的招牌文字是繁体,但大部分自己能认得,看衣饰吧,平民穿的大都是斜襟的大褂,男女都着裤装,偶尔见个贵妇人样子的才穿长裙,盘髻、戴首饰,最不舒服的就是衣服上都系着带子,长长短短的垂着,对于崇尚简约的文玉来说,这可是个折磨,每天系来系去,好不麻烦,何况大大咧咧的她还间或就系成了死结,常常愤怒的要拿剪刀剪开。好在文玉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不知道朝代就不知道吧,一样过。只是扣子啊,什么时候能系上扣子啊!
晚上走回家,还了板车,还强留下两文钱,再借不难嘛,说好隔一天再借,文良这才回家、关门,继续前天的动作,盘腿上炕,抱过包袱,一抖,“哗啦啦,哗啦啦”动听的音乐又来了,文玉咧嘴笑,文乐继续梦幻般的大睁着眼睛,听哥哥清晰地数数儿,文氏倚在床边,手里纳着鞋底,幸福的看着三个儿女。
“一百文,放一边;一百文,放这儿;娘,还有一百文,放这边,”文良的脑子有点儿用不过来了。
“妹妹,还有,这,这,你数吧。”
“九十九、一百,放一边;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