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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可把阳哥给噎得,他就一向导啊!却又听李曼问:“既然是向导,那你不如说说顾县有什么地方好玩儿的?”
这小妞,真把他当向导了吗?阳哥——向阳可不认为坐在他副驾上的少女目的如此简单,事实上只要不是把脑瓜子长在脚上的,都听得出这是个借口。可是实际上李曼还真有这打算——据说顾县附近有个什么明清时期留下来的老宅既然要走这一趟,为什么就只顾着跑腿?(此处纯属杜撰,只增加趣味性,切勿深究)
向阳已经认准了李曼有所图,又拿不定她的真实目的,见她如此一说,便顺口接下去:“好啊,你是想先去邱家院子还是去泡泡沁泉呢?哥哥我看哪,泡温泉不错!”心中警惕,嘴上仍是油滑。
温泉?想想可以,可在没有确定是否被污染之前,李曼不敢去沾染。“邱家院子还有多远?”
向阳刚才两个建议:邱家院子——这里据说是哪朝哪代一个高官留下来的,虽比不了现代的建筑工艺钢筋水泥,但是当时也穷极人力物力费心建造的,上好的石料、高筑的院墙,还有诺大的后花园,正适合大批人入住——鹰枭的人马有一半住在里面。沁泉——顾县附近唯一的活水,周围的怪物早就被鹰枭的人清理干净了——是驻扎在顾县所有人的生命线。
见李曼选了邱家院子,向阳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这人至少现在不是来捣乱的,有可能是其他势力找老大谈什么的。于是就说:“也不远,我开车两小时就到,小妞,哥哥可真是佩服你了,这年头还想着旅游的人可没几个!”
李曼“啊”了一声,说:“那是他们不懂生活。”
向阳觉得今天真是囧囧有神,人都要饿死了,命也悬在老天爷手上,还有心思讲究这些?他不知道面前这位是呆了傻了受刺激多了,但脑电波决不是跟他一根线上的。只听见李曼又说:“我原来想看看皇帝老子的宫殿,可是没看成,那看看大臣的房子总可以了吧,听你说的样子,那个邱家院子能进?”
向阳觉得头大,合着这是逼着自己带她进门哪?这人狡猾狡猾的!又没有表明态度,要试探也试探得差不多了吧!也好,既然你想进去,我也无所谓。“啊,当然可以,政府早就放弃这一块了。”
“哦,不错。”李曼却似乎在有神了,她的眼睛看着车窗外面,目光所触的位置是一片农田——到处是农田,这一块又怎么吸引了她呢?——这是一片正在修建围墙的农田,约有上百人一起在动工,正干得热火朝天。很显然,顾县周围是鹰枭的地盘,这些人也应该是他的手下。她眼角瞥见驾驶座上那男的眼中闪过的戒备,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哥,就这么带我去见你老大,他不会生气吧?”
“吃————”公路上传来一阵长长的刹车声音,引得正在干活的男人们扭头张望。
“干活干活,看什么看!”一个工头儿样的人连忙喝道,见他们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之后,自己却不住的朝那边看,嘴里诧道:“那不是阳子的车吗?出什么事了,怎么坐了两个人?”
(我是分割线)
李曼终于站到了邱家院子的前面了,两个守在门口的男人和她瞪着眼睛。向阳已经进去了十分钟,李曼觉得她的脸被卷着沙子的风吹得破了皮儿。
这时从院子里走出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儿,小眼睛瞅着李曼好几分钟,才慢腾腾的说:“你就是那个说要参观邱家院子的人?跟我进来吧。”
李曼也不计较它话中的讥讽,权当作是敬老尊贤,跟在他后面就进去了,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
“年轻人,别人的地方还是收敛点儿。”半老头儿忍不住开口,在鹰枭的地盘还这么放肆,老刘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无知者无畏,李曼不知道鹰枭这个名号在B市的分量,她自己也自认为不是任何一方的人,送一封信而已,和他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另一方面李曼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还有空间这个作弊器,绝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也是李曼最终答应送信的真正底气。
所以半老头儿这么一说,李曼随口“啊”了一句,动作小了点儿,该看的还是在看,把那老头儿气得半死。
进了二门,李曼头一个就看到了把她带过来的向阳,立马招呼道:“哥,挨批了吧?”
向阳真是有苦说不出,周围所有人的眼睛都往他身上招呼,他还不能露出一张苦瓜脸,连忙说:“刘叔,您别气啊,我,我马上带这位姑奶奶去见老大,您先歇着啊!”随即狠狠地朝李曼瞪了一眼,“哎,您别闹了行不?我真是倒了血霉了!快跟我来!”
让李曼诧异的老大
三十三
鹰枭是个内敛的男人,这是李曼对他的第一个印象。她见到他时是在这座老旧的宅子的书房里面,古朴宽大的书桌上面堆着各种手写的、机打的表格文件,他看似悠闲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额头饱满平滑,半长的、凌乱的头发垂到他的颈项、垂到他的前额,挡住了李曼想象当中的如鹰般敏锐,如刀般锋利的眼睛,李曼只能看得到他挺直的鼻梁和只略带点儿肉色的唇。
这是李曼没有想到的样子,就如同她以前从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成功企业家的模样,成熟、内敛、有风度气派。她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来意了,直到鹰枭结束了他的工作,抬起头来用一双李曼臆想之外的、出奇温和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李曼才扯扯嘴角,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开口道:“那个,我只是个来送信的,没想来做其他的事儿,就是……那个顺便旅游……”说到最后,李曼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
这世间的人很多种,对人看事也不一样,惯于嬉皮笑脸的,李曼也能同样摆出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他痞过去;冷眼看人的,李曼也可以当作是在吹免费空调,还不会感冒;那些一本正经的人最好应付,李曼也正二八百的跟他汇报就行了。可是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现阶段应对不了的情况发生了。
李曼幼年孤苦伶仃,见过的冷眼白眼无数,也从来没有人看重、善待过她,从没有得到过别人给予自己柔情的李曼在鹰枭用他如同冬日暖阳般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李曼顿时就觉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如果李曼脸皮子厚点儿,或者是再圆滑一点儿,那面对着鹰枭这样温和脸孔的人最好糊弄,只顺杆子往上爬就是了。可是李曼惯于拒绝,不擅讨好,又有点儿自己的坚持骄傲,于是李曼在面对这这个实际年龄三十九,看上去却最多三十出头富有魅力的男人时,应付起鹰枭来就显得尤为吃力。
所以李曼心里面连呼“厉害”,也想得到这也许只是这位雄踞一方的龙头给陌生人看的面具,脸上却红得像被火烧了一样热辣辣的,窘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僵直着身体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却听鹰枭说:“送信?在B市能给我写信的就只有汪兰了,拿过来吧。”
李曼连忙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件递了过去,呐呐地说:“我。。。我可以出去了吗?”
“你不想参观邱家大院了?”鹰枭挑眉疑惑的问,神情是恰如其当的诧异,让李曼更加抬不起头来。
“我,我。。。。。。”李曼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一副傻样。
鹰枭“呵呵”了两声,突然高声叫道:“阳子,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向阳就从外面进来了,他朝鹰枭略行了个礼,问:“老大,怎么有事吗?”
鹰枭仍是笑得温和,他指着李曼说:“这小姑娘是你带来的吧,她不是说要到处看看?正好你做她的向导了。”
向阳“啊”的一声,他合着真就成了向导了??
鹰枭见到向阳把那个敢于一个人前来的少女带走后,温润的面目沉浸下来,整个人的气质在一瞬间变化成了冷静睿智。他慢慢撕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便条:我要结婚了。
鹰枭似乎不可自制的笑了起来,声音喜悦而高昂,可眼眸中却划过一丝痛楚。
走出书房之后李曼就冷静了很多,可是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儿却也无法消散。向阳看得有趣,不由得揶揄道:“怎么了?我们老大是个魅力十足的人吧,看傻了吗?”
“啊,真看不出来他的人竟是那个样子。”李曼喃喃的说,她一面跟着向阳走到里面的院子里,一面分神游移。只是第一印象,鹰枭给她的意外就很多,李曼自然知道自己的阅历和年龄限制了她能了解这个人的程度,只是……她晒然一笑,自己与鹰枭又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厉害关系,她考虑这么多干什么?
想通了这一点,李曼脸上的笑容真心了点儿,参观完了邱家院子,李曼又让向阳带她到顾县县城去逛逛。看着在这条古旧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进行着搬运、建筑、安装等等工作,李曼甚至看到一个院坝里装着好几个太阳能发电机,这里的人过着在末世里相对平静的生活,就这一点来说,李曼很佩服鹰枭的手段能力。想想B市外城的混乱,也不知道内城到底又是个什么样儿的,不过在那个小小的、权利势力纵横交错的内城里,谁又能顾得上种种琐事?但是往往琐碎繁杂的小事却决定着以后的生活状态。
李曼在顾县呆了两天就准备回去,这两天向阳一直陪着她(或者是监视着她),李曼即使是没有想刺探什么也被弄得没了心情,临走的时候鹰枭也让她带一封回执给夜兰,这也是李曼希望的,免得到时候夜兰不认帐。
鹰枭一直目送着李曼完全走出了顾县之后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声音平静而淡漠的问道:“你怎么看这个信差?”
站在他旁边略后一点儿位置的向阳思考了一会儿,说:“她对顾县的一切抱有好奇、新鲜的态度,但是她似乎并不羡慕,这代表她应该有固定的物资来源。第一个猜想就是她是某个实力雄厚的势力的人,并且地位不低。第二个猜想她可能会是政|府方面的人,她在走路、言行方面带了点儿军人的气质。不过也由于她的那种态度,也说明了一点,她不是来顾县探查的。至于为什么会成为夜兰的信差,那就不得而知了。”
鹰枭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说:“分析得不错,但是你的分析和实际情况相差太多。据从B市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这个小姑娘在找到夜兰之前才刚到B市两天,并且我的眼线找到了一个叫李三的与她接触过的混混,据他的说法,这小姑娘的确是第一次来B市。”
“啊!那她怎么一副‘你有的我全有’的样子?”向阳非常怀疑他们老大安在B市眼线的调查能力。
“向阳,既然她有这种自信,那就一定有保持这种自信的能力。即使是一个小姑娘,你也不能看轻她。至于她到底会做些什么,有何目的,我们就静待以后再说。”鹰枭下了这样一个结论,然后转身回去。
向阳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左思右想搞不明白,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