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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斜挂在仰望约40度角的东方天幕上,薄薄的暖意覆盖在着它之下的万物。通往顾县的公路上有一辆棕色的吉普车飞速的疾驰。
向阳终于忍不住侧脸去查看坐在自己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少女,自她上了车,在座位上坐好之后,就一直半眯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了。他不禁想到两三天之前,这个少女那副能把他气得半死的模样,微微带着得色的眉眼,还有似乎使不完力气般的精气神儿。难道被误杀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让她没有了活力?
想到这里,向阳暗暗的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他就有些失望了,一个受点挫折就气馁的家伙,辜负了老大这样看重的态度。
李曼的确有些郁闷,可是绝不是为了被追杀的事情,尽管原因是件极其狗血小言的故事(她理解中的)。她只是有些怕见到鹰枭,那个自己一见到就没了主意的人。为了在今天见到他时不被牵着鼻子走,李曼不得不在之前做八九个小时(B市饭顾县的车程)的心里建设,哪有余下的心思跟向阳耍痞?
开车走跟步行是两个概念,李曼那天走了四五个小时只走了一半的路程,今天向阳开车行了四五个小时就已经可以看到鹰枭的前哨站了,向阳前一晚就开车到B市外面等李曼,肚子早就饿了,见到有休息的地儿,马上忙不迭的停下了车,远远的就朝那边看起来建成不久的一处房屋大声叫道:“老李,你在吗?”
很快的就从房屋里面出来了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出来就看见了向阳,乐呵呵的大声回应:“是向阳啊,办事回来了?”
向阳说:“是啊,肚子里大半天没东西填了,空捞捞的。你们吃过饭了吗?”
老李回答:“赶巧了,正吃着呢,快来快来!”
向阳应了一声,回头一看,李曼还坐在车上没动呢,于是笑嘻嘻的凑过去,靠近李曼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沉思着的脸,忽然叫道:“嘿,小妞,怎么了?没睡着吧?”
即使一直半眯着眼睛,李曼也对外面的动静一清二楚,微皱着眉睁开眼睛,说:“我还好,什么事?”她仍是清清冷冷的面色,眼眸如同清可见底的溪水。
向阳心头一怔,随即挂上了嘻笑脸面,“一上午了你不饿?过去吃饭了!”
李曼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鹰枭似乎可以看透她的眼睛,所以此时没什么心情吃饭,只是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老李诡异般殷切的眼神,心里觉得奇怪,却不太好拒绝他的邀请,于是就下了车,跟着向阳又到了公路旁田间的房屋里。
房子里还有五六个男人坐在里面吃饭,他们都是农夫打扮,显然是被安排做田里工作的,见到老李带了两个人进来,都纷纷抬起头来看。向阳是鹰枭身边的得力助手,有一两个立刻认出了他,忙热络的招呼起来。
向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他本是心胸开阔性格大方的人,就算是和这些工人也聊得愉快,很快的就和他们打成一片。李曼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就只有一盆馒头,一锅加了肉肠的热汤,还有点儿腌的咸菜。她拿着一个馒头默默的嚼着,仍然心不在焉。
老李靠近向阳,悄悄的问道:“怎么,和你对象吵架了?”说着还歪歪嘴角直指着李曼。
向阳差点儿被喉咙里的饭菜噎住,他忙喝了一口水,瞄了一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李曼,忙压低了声音说:“别胡说,我可还是个完美的单身贵族,没想过诱拐半大的姑娘,人家还叫我大叔呢!”
大叔?老李疑惑的看了看向阳健康明朗的脸,马上又转过头瞧瞧李曼还带有青涩的面容,还真的觉得有点儿谱(面黑的人看上去年龄要大些)。
向阳一看就知道老李想的是什么,顿时一阵黑线,心中觉得悲催无比,似乎他和李曼在一起总会遇上被人误解,上一次被当成导游,现在又被李曼栽上一个大叔的称呼,真是……无话可说。
李曼把那个馒头吃了就没有再吃,又觉得屋子里面气闷得很,便出了门,走到屋子外面去,在一根被工人们做成圆凳的树墩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前面一片新被开拓出来的田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工人们很快的就吃完了午餐,纷纷出来拿起农具下田干活了,向阳捏着半个馒头边咬边走出来,见李曼在发呆,耸了耸肩晃过去:“喂,你今天怎么了,是昨天没有睡觉瞌睡了还是什么,哥哥不介意把自己的怀抱借你一下哦!”
李曼打了一个哈欠,几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浸出了眼眶,她扭头看向向阳还包着一嘴面食的脸,突然笑道:“啊,大叔,那要先问问你有没有狐臭!”
向阳脚下一个跛摞,差点儿打跌摔在地上,喉头忍不住痉挛,这次可真的被噎着了。
后半段的路程对于向阳来说就简直是个灾难,恢复了活力的李曼面对他的耍宝行为就是见招拆招,举一反三,她人小又灵敏,句句说得向阳无言以对,向阳有心要说点儿带色的东西为难她,但是这小妞睁着一双“我不明白你再详细解释”的眼睛,他又怕说多了带坏了她,杯具的是自己,只好摸摸鼻子转移话题,然后把车开得飞快,只求快些到达目的地。
李曼看着他因为吃瘪而胀成青红色的脸,心底里不知道有多乐了,见他吃亏之后对自己的“疑问”闪烁其词,眼睛微眯,也不再咄咄逼人,便扭过头看外面的风景。
有时候,想通透了,什么事儿都觉得不过如此。鹰枭再厉害,只要自己不碍着他的事,不去搞破坏,又怕他什么呢?
傍晚时分七点左右李曼和向阳到达了目的地,向阳似乎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一下车就叫了一个叫做陈礼凤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给李曼安排住宿。陈礼凤上次就看见过李曼,一点儿也不生疏的招呼她到上次安排她的那间房间。
鹰枭上次给李曼安排的房间就在邱家院子旁边的一座复古建筑里的一间屋子里,算是顾县里比较好的地方了——虽然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张床,但至少晚间有供电。李曼走了只有一天,房间里面干干净净,陈姐一边让李曼进去一边说:“小李,你肯定没吃晚饭,我去拿点干粮来。”
李曼忙笑道:“那多谢了,陈姐。”
陈礼凤走了出去,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个盘子,有两个馒头在里面,另一只手提了一个开水瓶,进来就说:“小李,已经没有热的了,将就点儿吃吧,吃了早点睡,坐了一天的车可累吧,我来的时候觉得腰背都痛麻了!”
李曼失笑道:“哪有这么严重,现在还早着呢,有谁七八点钟就睡了!”
陈礼凤摇摇头说:“哎,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好,你瞧我没大你们几岁,也都受不了这罪,这身子啊,真是不行!”
李曼咬着馒头,含含糊糊的说:“陈姐你其实也挺健康的,做事儿这么麻利,多少年轻人都不如你呢。”
陈礼凤谦虚的笑笑,不说话了,直到李曼吃完了东西,才又端着盘子出去了。
陈姐出去后,李曼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无语:因为有得匆忙,也没有想到向阳会在路上等她,自己的衣服琐碎用品吃食等等都放在空间里面,手上就只有一柄长枪——原本开到B市的那辆车也因为害怕被监视所以没有开走——所以真的有点儿为难:她要怎么“无中生有”出各种女性必需品呢?
李曼苦笑了一下,仰面倒在床上,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一盏节能灯发出白晃晃的光,却似乎因为用过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并不太明亮,李曼就算正面看着它也不觉得刺眼。
哎,明天找陈姐问问吧,不,是需要先和鹰枭谈一谈再说,如果要留在顾县,那么这些问题就得注意了,一个女生总不能过于邋遢吧!
一翻身跳起来,李曼想关了电灯出去走走,正如她跟陈礼凤所说的,要一个精力充足的年轻人在七八点钟就上床睡觉,那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邱家院子并不在顾县的正中心,——不,也许这样说比较妥当:邱家院子只是顾县里的一个比较出名的风景点,顾县县城却相当是一个集购物、休闲、娱乐……一体的大型商区,它的周边才是各种供以“瞻仰”的景点,或者是更舒适的修养场所:比如说是在顾县县城附近不到两公里的温泉等等。不过邱家院子离顾县县城也不远,只有一公里左右,散步去个来回也算是不错的饭后休闲。
不过今天却似乎不凑巧,李曼正准备关门,便听见一阵类似于警报之类的轰鸣声响彻云端!
攻
三十七
怎么回事?李曼快步走出去,就看见刚才还显得宁静安详的古城街道变得乱哄哄一团。李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她在顾县还没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什么地方去问人——于是只好回去提了长枪赶到邱家院子的门口,如果猜得不错,有人拉响警报,定是出现了什么警急情况,住在邱家院子的鹰枭或者其他什么负责的人总要出来主持大局。
果然,向阳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长得高大魁梧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李曼看到向阳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已经崩成了一张铁面,便知道这次的事件会很棘手,忙跟在他的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帮忙吗?”
向阳显然有些焦急,见到李曼问他,匆匆的说:“这是哨兵发现大群的怪物进攻县城所拉响的警报,我和王乾兴马上要去集合守卫队阻击,你来帮忙也好。”
李曼答应一声,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到了顾县县城中心的一个广场上,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听了警报声赶来的护卫队员——平时只有负责警戒的人在岗,并不是所有的队员都集中在一起,但是遇上这样的警急情况是需要他们紧急集合共同抗击的。
向阳和王乾兴已经去组织队伍、李曼看到好几个护卫队员听从他们的安排在广场右边的一个仓库模样的房间里拿出十几个大箱子,打开来,里面装的是不少类似于防弹服一类的衣服,不过应该是全身的。护卫队员纷纷上前一人领了一件穿上去。李曼注意到有五六十个队员并没有穿这些防护服,直到分发武器的时候李曼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穿了防护服的队员手里拿的是简易的长矛、锄头之类的,没有穿防护服的人拿的是枪械,心下明了。暗叹着,鹰枭虽然能在顾县扯这么大的场子,后备力量仍是不足,武器军械什么的比不上正规部队,即使鹰枭再有本事关系,也不能无限制的通过他的途径弄到枪支弹药。那些拿枪的,应该是在后方进行掩护的;手持冷兵器的,恐怕就是冲在前面的了。
向阳集合的事情稍一完毕,李曼就凑到了他的身边,穿上防护服的队员已经又列队完毕,他们身上由一般的防弹服改装成的防护服因为材料或者是剪裁欠佳等等原因看上去不甚美观,一个个就像是胡乱包裹住的木乃伊。
向阳见他们已经准备好,沉声道:“一队队长,你带领一百人到西边街口防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