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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先说好了,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
说着话,天瑞朝康熙威胁的呲呲牙:“可别怪女儿不客气了。”
康熙无奈摇头,一脸的苦笑:“真是怎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啊”
天瑞低头笑笑:“阿玛,那个噶尔丹也不是好对付的,再有,那些蒙古王爷们也都不是善磋,皇阿玛心内的盘算怕也不好实现呢”
康熙一笑:“噶尔丹这事情,正好给了朝庭借口,朕先让他猖狂些,等他灭了几个部落之后,再起兵以为那些部落复仇的名义,彻底的……”
话没说完,不过,父女俩都是精明人,谁也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自不必言明。
天瑞和康熙一路慢慢走着,小声说着话,让跟在这两个人身后的梁九功直擦汗,心里话,这两个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哪个要倒霉了呢。
等快到御帐前时,天瑞恭敬的欠了欠身,小声道:“女儿自幼丧母,是皇阿玛把女儿教养长大的,在女儿心里,皇阿玛就是最重要的人,女儿没有多大的心思,就希望皇阿玛好好的,咱们一家好好的,女儿也就高兴了,女儿事皇阿玛以诚,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过您什么,然您总是猜忌女儿,让人很是伤心,若再如此下去,女儿情愿被贬为庶人,从玉碟上除名,也好教您放心,也好过父女姐弟相残,女儿今儿就把话扔在这里,若是女儿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便教……”
天瑞话还没说完,就见康熙一脸铁青的扭过头来,直盯着她看,她也不惧,就这么挺直了腰杆站着,回视康熙。
这空气中火花四射,两个心志都极刚强的人相互打量,过了好久,康熙才一笑,一甩袖子负手进了御帐。
天瑞就觉得汗湿重衣,身上粘粘腻腻的,很是难受,这心跳也差点停止。
刚才康熙那眼光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的,在康熙那样的打量注视下能挺得过来,真是不易呢。
又站了一会儿,天瑞转身要走,却看梁九功从御帐内匆匆出来,看到天瑞赶紧过来行礼,一脸笑容的对天瑞道:“公主,皇上让奴才来告诉公主一句话。”
“哦?”天瑞转身看向梁九功:“梁谙达请讲。”
“皇上说,天家也有父女,公主着相了”梁九功说完了话,利落的转身回帐,天瑞又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帐子里去。
她这里回去就大松了一口气,很是为今天的大胆后怕,怎么竟然就这样直愣愣的说出那番话呢?若是当时康熙一个心情不好,还不知道她会是怎么一种下场呢。
不过,天瑞又觉得她办的很对,与其不住被康熙猜忌,还不如提前把话点破呢,不用绕弯子,不用耍心机,是什么便是什么,直接告诉康熙不用忌讳她,她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
话点破了,以后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康熙怎么想且不管,反正她是怎么一种人,已经很直白的告诉了他,信或不信,且由他吧。
天瑞确实没有想到,这番话竟然达到这样好的效果,康熙竟然全信了,还让梁九功传话安慰她,本来提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以后,再不用去那么样的动心思了,康熙这个人当他猜疑你的时候,也确实会对你忽好忽坏,可是,要是让他放下猜疑,对你彻底的放心后,便也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不管别人如何说,他却只认了你。
话说,天瑞就觉得康熙这个人还是有仁心的,只要他认定的人便会护到底,就比如说明珠,那么样的贪权结党,康熙却念着情分容忍下来,还有一些老臣功臣,康熙也全都护着,像曹家、李家、魏家……
走回自己营帐,天瑞细细思量着,康熙今儿带她去宴会地,并且让她坐在身旁,就是知道策妄阿拉布坦会去,是拿她试探策妄阿拉布坦呢。
冷冷一笑,天瑞心里明白,策妄阿拉布坦这人瞧起来却是个有野心的人,难怪噶尔丹不容他了,怕是等到平定噶尔丹后,康熙也不会容得下他。
现如今的情形和另一个时空中可是大大的不一样,康熙白得了大半个西伯利亚,那样大的一片领土摆着,如今又派人去收复测定,听说也快要把边界线划定完了呢。
蒙古本来处于大清的边界线上,放在那里可以守卫边疆,如此一来,却一下子成了内陆,对大清来说只会为祸,却没了好处,康熙可就是容不下他们的了。
或许会把这些人往北边赶,或许会改土归流,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打算的,却也晓得这次噶尔丹之乱一起,正巧给了康熙借口。
他完全可以趁着这次的乱子,先由着噶尔丹蹦达,替他收拾一些刺头的部落,之后再命令蒙古各部出兵帮朝庭剿灭噶尔丹,趁着双方都没有缓过劲的时候,一举把整个蒙古拿下。
天瑞大约猜到康熙这点小想法,不过怎么操作,还是不明白的,只知道这件事情做起来极难,不过康熙也不是软弱之辈,越是艰难的事情,他便越有心力去做,怕用不了几年,蒙古就会收归中央吧。
这么想了大半天,天瑞也困乏了,就叫小太监抬了水桶过来,放满热水才要解衣淋浴,就见春雨匆匆进来,一脸急色:“公主,可是不好了,各位爷喝醉了酒,竟把策妄阿拉布坦王子给围了起来,说是要教训人呢,奴才们怎么劝都劝不下,又不敢惊动皇上,只好请公主去劝解一番。”
得,天瑞这澡也洗不成了,她一边扣上衣扣,一边拉着春雨问:“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架呢”
春雨一抹汗:“好主子,先不要说这些了,您还是赶紧瞧瞧去吧,若是惊动了皇上,各位爷怕是要遭难了。”
天瑞心里也有些生气,把衣服整理好了,匆匆而出,一路上支愣着耳朵,朝那声音最嘈杂,最灯火通明的地界去了。
天瑞心里急着呢,若不是想着那些规矩礼仪,都快要小跑起来了,她这里走的飞快,春雨几个在身后跟的也是累的紧,却哪个都不敢说什么。
走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个素白营帐,那帐篷搭的很大,帐篷前好些人举着火把,更有人在推搡着,天瑞就知道,保清那几个不省心的家伙一定在这里了。
又匆忙走了几步,天瑞也瞧的清了,这正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帐篷,保清和保成竟带人闹到人家的营帐前了,还真是……
“这是怎么的?”眼瞧着保清那个火碳脾气,一言不和竟然要出手打人,天瑞赶紧出声制止:“大哥这是怎么了,我就想着今儿高兴,大家都喝的多了些,才使了人给你送解酒的丸药,却哪里都寻不到人,却原来闹到了这里。”。。。
第二二三章阴险的一家子 “妹子,你且站一旁,等哥哥教训完这个混帐东西,咱们再说话。”
保清确实气坏了,伸手把天瑞拦在一旁,过去一伸手拽住策妄阿拉布坦的衣襟,就把人给提了过来。
保清长年军营中呆着,很有武将的风范,虽然瞧起来长的不是忒壮的,可这力气却也大的惊人,策妄阿拉布坦那样高壮的人,他抓着就跟抓小鸡子一样提了过来。
这个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寻常人,倒也不惊慌,只是脸上带着笑容道:“大阿哥怕有什么事情误会臣了吧,如此的话,臣在这里向大阿哥赔罪。”
这人倒是能屈难伸,被自己弟弟噶尔丹追的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跑到热河来向康熙求助,现如今又被保清这样羞辱也不恼,真有韩信当年胯下之侮的风范。
天瑞眯眼看着策妄阿拉布坦,若不是还想要利用他灭噶尔丹的话,天瑞可是不想让这人活下去的,这种冷静又有绝断的人将来可是大清的强敌呢。
“什么误会?”保清一推,差点没反策妄阿拉布坦推个跟头:“爷的耳朵还没聋呢,爷兄弟们的耳朵也没聋,那会儿是谁说爷的妹子来着,当爷没听到吗?”
保清这话很得保成等人的赞同,就连小七都一瘸一拐的上前,伸手就去点策妄阿拉布坦:“爷告诉你,你也甭肖想爷的姐姐,皇家的公主是如何的尊贵人物,岂是你一个丧家之犬能够配得上的。”
小七这话毒的紧,骂的策妄阿拉布坦脸上都变了色,可以说,直接点到了他的痛处,让他心下不悦。
“小七……”天瑞瞧着要是再说下去怕会出事的,赶紧过来拉住小七,又对保清笑笑:“大哥,能有什么事情,策妄阿拉布坦王子是皇阿玛的客人,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哥且忍让一番。”
说着话,天瑞又对策妄阿拉布坦笑笑:“大王子见谅,我家这些兄弟们喝的有些多了,若是有什么得罪大王子的地方,我代他们赔个不是,扰了王子休息,真是对不住了。”
她一脸笑容的甩甩帕子就要赔礼,策妄阿拉布坦本来有气,可俗话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天瑞可没得罪他,再者,天瑞自过来之后就一直是温和有礼,又是笑语盈盈,他就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赶紧伸手虚扶一下:“公主客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天瑞微微一福,又站直了身体,伸手一拉保清,狠拽他一下,只小声道:“还不赶紧走,待会儿吵到皇阿玛了,我看你如何交待。”
一手拉着保成,一手拉着保清,又招呼了小四几个,天瑞就带着这一大串的皇子阿哥死拖活拽的进了自己营帐。
一进屋,天瑞就让于嬷嬷和春雨几个在外边守着,把保清这个脾气最难伺侯的大爷按坐在榻上,这才端了茶给几个人喝,边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清心里还有火气,把头扭到一旁也不理会天瑞,也不接她的茶水,让天瑞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只好把茶水放到一旁,等保清消气的时候再喝。
再看保成冷哼一声,又低头叹气,天瑞也知道,在保成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的,只好转向平常脾气最好的小七。
话说,康熙这次只带了除去三阿哥之外的一至七这六个阿哥,其余的小八几个康熙嫌他们年幼,都没有带着来,小七因为腿脚的关系,平常话不多,可脾气却是最好的,天瑞只好拿他当突破口。
“小七,你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端茶递到小七跟前,天瑞直视小七的眼睛,很温和的开口询问。
哪里晓得,这小七也成了闷嘴葫芦,一问三不知。
这倒是奇了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让这些爷们都如此气愤呢?天瑞思来想去不明白,只好扭头看向小六。
小六被天瑞盯的兜不住了,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一摆手:“姐,你也别问了,那些话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听的,真是气死爷了,若不狠揍这个策妄阿拉布坦一顿,爷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去。”
天瑞笑笑,伸手在小六脑门上弹了一指:“你这孩子说什么话,给哪个允大爷呢”
保清扭过头,一拍桌子,指着天瑞就道:“妹子,不是哥说你,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本来我们都要揍到那个策妄阿拉布坦了,偏你把我们拉了回来,真是气死我了。”
“就是”小六这家伙也学了小十那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也跟着大声道:“姐姐,你说说,你不会是瞧上那个策妄阿拉布坦了吧,不然怎么净帮着他,那人有什么好,不过是长的高了些壮了些罢,哪里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