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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蒋介石的真实意图,这让他有了一种危机感。
“文革,你说说你的想法。”明白归明白,可贺衷寒暂时也没办法,庄继华以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因此他打算看看庄继华想怎么动。
“没有更具体的计划,进去后随机应变,不过听扩大哥这么一说,四川有浑水摸鱼的机会,”庄继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长久以来压抑的那股**开始苏醒:“不过,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我们自己要作好准备。”
随后庄继华提出了他的准备措施,首先组建护卫队,所有失业的黄埔军校同学他都要,人数在800…1000人之间,不能太多,太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人数不够,从八十七师和八十八师抽调一批参加国一二八淞沪抗战的老兵补充,所有人到齐后,全部送到宋希廉部进行一个月的特训。
“萌国,你给我狠狠的训,四川兵荒马乱,安全上面不能出一丝差错,还是那句话,宁缺毋滥。”
其次必须派个人首先入川,庄继华举荐曾扩情,入川的任务是在重庆为随后进来的大部队构建营房,同时详细调查四川,特别是重庆地区的工商界情况。
“我们入川多少要引起四川军阀的警觉,所以营房不要选在市区内,最好是在城外,但又不能离城太远。”
“剩下的事就由我来办,我去招人。”庄继华故作轻松的笑笑,可诸人都知道这其实是最难的,大学教授,专家学者,这些人那个不是有优厚待遇,那个不是个性强烈,跟你到山沟沟里,凭什么?
贺衷寒听完护卫队的组成后就明白了,庄继华完全理解了蒋介石的意图,资源委员会是蒋介石伸向四川的一只手,打破目前中央对西南无能为力的局面。
“那刘湘刘文辉你打算处理?”俞济时问,庄继华说了半天,居然没有半点涉及到二刘,这让他有些糊涂了。
“我没想好,随机应变吧,不过陈部长,”庄继华转向陈立夫:“请陈部长命令四川省党部和情报员严密关注四川各派系军阀的动向,加大对各派军阀的影响,除此之外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另外扩大哥入川后,督促他们每人都要交份分析报告给扩大哥,我一到重庆就要看,校长关于四川的想法能不能实现,就看他们了。”
陈立夫也是个聪明人,他从庄继华的安排中已经看出绝不仅仅是调查资源那么简单,他心里有些不满,可这个不满又无法说。
“好。”陈立夫语气平静,但神色却有些不豫。
庄继华看了他一眼,心思略微一动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立夫,我这一别就是五年,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要想做点事,没你们的帮助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事我还不能说,因为校长也没有明确提出,所以我也只是预作准备,至于作还是不作,我根本不知道,就等校长的命令。”
“文革,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会在情报上全力保障你。”陈立夫心知庄继华已经看破他不快的原因,在委婉的向他解释,既然已经给了面子,他也不好过甚,况且南京官场复杂,他们兄弟领导的CC系和政学系争斗激烈,新成立的蓝衣社势头很旺,也不得不防,再树下庄继华这样的强敌是很不明智的。
“文革,蓝衣社的同学想与你再谈一下,我们还是希望你来领导。”陈立夫这边的刚想到蓝衣社,贺衷寒就提到蓝衣社,陈立夫的耳朵立刻竖起来。
庄继华对蓝衣社不清楚,在他的前世这是个臭名昭著的组织,他回来不久,贺衷寒他们来看他时就像他介绍了蓝衣社,并力邀他参加,可庄继华看了他们的纲领后就拒绝了,在蓝衣社的纲领和思想中赫然写着只有法西斯主义才能救中国,他们的纪律条律可以归结为一条服从,绝对服从,生活上要求所有成员都过类似苦行僧的生活,每月薪水不得超过200元,多余的上缴。
“君山,这事以后都别提,我不赞成你们的纲领和思想,笑话,法西斯主义救中国,三民主义怎么办?君山,萌国,良,你们最好也别加入,三民主义信徒成了法西斯主义信徒,我们国民党干脆改名法西斯党算了。”庄继华的语气很严肃,心中却哭笑不得,他们的组织方式和生活条例怎么那么熟悉呀。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第三节 聚才(一)
蒋介石批准庄继华的计划后,庄继华随后返回上海,当然同行的还有梅悠兰,梅云天见到梅悠兰也吓了一跳,得知详情后连连跺脚,然后就开始发火,可发了阵火后,他又无可奈何,人已经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回到旅馆,梅云天向庄继华详细介绍了这几天的进展,公司已经建立,虞洽卿和何海州的股金也到位了,梅老爷子在美国已经购买了一家海运公司,并帮我们订购了两条货船。
另外就是宫绣画的问题解决了,虞洽卿出面找到杜月笙,杜月笙很大度,立刻让弟子放人,“赎身钱”一分没要。伍子牛也辞职了,他看到庄继华被送走后就辞职了,他和宋云飞现在都在公司。
两人正说着,梅悠兰从外面闯进来了,小丫头在房间里不知怎么想起了,庄继华在南京“坐牢”,梅云天居然在上海优哉游哉的,她越想越生气就跑来“问罪”了。
面对怒气冲冲的小妹,梅云天只好解释当初伍子牛跑来报信时,他就准备上南京找宋美龄,可张静江却说用不着,庄继华根本不会有危险,谁知到了傍晚却给南京发了封电报。
庄继华立刻就明白了张静江实际是看出自己计划的漏洞,没有政府的支持,要在四川办工业十分困难,功倍而事半,只有让蒋介石参与进来才有成功的可能,有了中央的身份,四川地军阀才能投鼠忌器。庄继华才有可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作出一些事。
“还是静江先生深谋远虑呀。”庄继华摇头叹息,党国不是没有人才呀:“伍子牛呢?他在那?”
这次回上海庄继华最惦记的就是交给伍子牛的事,这件事必须尽快作起来,另外他还要拜访上海各大院校。
“不知道他在作什么,每天东奔西跑的,问他他也不说。”梅云天很是纳闷,庄继华却大感欣慰知道伍子牛没有忘记他分派的任务。
晚上梅云天又把张静江、虞洽卿、何海州等人在饭店里喝了一通。庄继华把南京的事给他们详细说了,张静江听他说完后就笑着说:“这就对了,文革,有了你那位校长为后盾,我们地事才有可能成功。”
何海州却满心欢喜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搭上这么硬的靠山,连连向庄继华敬酒,虞洽卿却没什么表示,显得比较平静。但内心里却在盘算怎么与他加强合作。开展更多的业务。
梅悠兰和宫绣画、小秀却在一边拉家常,梅悠兰对宫绣画很是警惕,话里话外套宫绣画的底,可她这两下子那瞒得过宫绣画呀,现在宫绣画的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生活已经把她磨炼出来老,她一方面把自己的与庄继华地关系略为透露了下,另一方面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梅悠兰,把这丫头哄得乐呵呵的。
吃完饭,庄继华把伍子牛留下来。他还没说话。伍子牛就交给他一份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上海几个医学院的专家教授姓名住址以及他们的研究专业,庄继华看后兴奋的给了伍子牛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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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你知道吗?当年我们一师那个军医,叫陶止庸的。”伍子牛说问。
“记得,这小子医术不赖,当年在牛行曾救过我的命。”庄继华想起当初那个不肯服从命令当俘虏的军医说:“你提他作什么?”
“他现在在上海中央大学医学院跟着一个姓汤的教授读书。”
“哦。那得见见。这救命之恩还没报呢。”庄继华笑了,这合适的人选终于出现了。便宜你了小子。
上海中央大学医学院靠近吴淞口,在前不久地战争中,这一带是交战比较激烈地区域,校园受到较大破坏,虽然战争过去了几个月,可校园里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弹孔,未完全填平的弹坑,被破坏的教学楼,庄继华看着学生们依然在楼里进进出出不由吓了一跳。
找了几个同学问了问,庄继华就在实验楼找到了陶止庸,正在做实验的陶止庸看到他也很意外,连忙跟一个三十多岁瘦削的戴眼镜的中年人请假,中年人看看等在门口地庄继华,十分不满,陶止庸连忙解释,最终中年人还是点点头。
“师长,你不是被委员长扣在南京了吗?”
“哪有那事,”庄继华不想跟他解释在南京地经历:“你的这个老师………”
“汤教授治学严谨,对我们要求很严,人却实实在在地是个好人,就像你那样。”陶止庸连忙替老师分辩。
“我是好人?这怎么说?”庄继华有些不解,这陶止庸怎么会把他与这个教授联系在一起。
“当初你宁可自己战死,却下令让伤员们去当俘虏,长官。”陶止庸正色的说:“你是个好长官,也是个好人。”
提起牛行大战,庄继华心里就有些难受,这么弟兄牺牲了,可换来的天下却是如今这副样子。
“师长,您已经尽力了,对得住在地下的兄弟。”尽管长期在实验室里,可陶止庸的反应却十分敏锐。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庄继华甩甩头,仿佛是要把那缕愁思出甩出脑海。
“什么事呀?”陶止庸看看正埋头试验的汤教授有些为难。
“十分重要,绝对比你现在作的试验重要。”庄继华十分严肃,他看看正全神贯注的汤教授,忽然涌出个想法:“最好把你的老师也请来一起谈,他是搞细菌学的吧。”
“是的,汤教授是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毕业的,是我们学校的细菌学系主任。”陶止庸说:“师长怎么对细菌感兴趣了。”
庄继华嘴角露出笑容,陶止庸忍不住心里直嘀咕:“师长,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们?”
庄继华心里一震,连忙反问:“这什么话?什么意思?”
“一师的弟兄都知道,每次您出现这样的笑容准是在盘算什么,准有人要倒霉了。”
庄继华闻言差点摔个跟斗:“不是吧,我算计你什么,臭小子,不准瞎想,去,把你的老师请来,我有点东西请你们看。”
陶止庸看看庄继华,见他的神色十分郑重,将信将疑的转身进去了,庄继华在门口看到那个汤教授十分恼火,陶止庸好说歹说才把他请到门口。
“这位先生,我只有五分钟,有什么事请说吧。”汤教授面带愠色。
庄继华无可奈何:“1929年苏格兰人弗莱明在英国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很幸运这篇论文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所以我把他的专利买下来了,但弗莱明没有找到大规模生产的方法,但我在美国遇到一个俄国细菌学家,他重复了这个试验,并在动物身上进行了试验,他告诉我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抗生素,如果把这种药品研究出来,那么肺炎,破伤风,猩红热,白喉等疾病都可以被攻克。”
弗莱明在细菌学领域是十分有名的,他在22年发现了一种叫溶菌霉的物资,从而奠定了他在细菌学领域的地位。
汤教授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思考片刻后问:“是不是那篇关于盘尼西林的论文?”
“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