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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演达虽然担任了部长,可蒋介石不想他给他太多实权,为了牵制他,又让陈公博给他当副手,让陈公博心里好不憋屈,蒋介石为了平衡他们,又把这个部分作两块民众动员部和民众训练部,动员部分给邓演达,训练部给了陈公博。这让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邓演达是军人出身,却被分去动员民众,陈公博是文人出身,调去搞训练,有点乱点鸳鸯谱的味道。
民众动员其实就是宣传那套,与宣传部的功能有些重合,不同的地方是加入了后备役的内容,在各地组建后备役。邓演达不想与宣传部发生冲突,所以他的工作重心放在后备役上。
怎么组建后备役,邓演达没干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干,为此他去请教白崇禧,白崇禧让他去广西,从广西回来后,他就仿照广西的办法在湖南和湖北组建后备役,干了一年,才发现没几个县建起了后备役,邓演达不知道问题在那,于是就到重庆来考察。跑遍了重庆十六县。
来了重庆半年,邓演达从来没登过汪精卫的门,汪精卫也不介意,他知道当年两人为清共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可没想到今天元宵节他却忽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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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先生,我们来得唐突,上门叨扰一碗元宵,还请先生不要吝啬。”陈铭枢乐呵呵的开着玩笑,他这个高级参议是个完全的闲职,整天没事瞎忙,参加个什么会议,发表个演讲就已经是天大的事了。这根本不可能满足陈铭枢的雄心,他在武汉待着憋气,就跑重庆来了。
“欢迎,欢迎,欢迎之至,”汪精卫笑道,陈璧君也从屋内迎出来,在旁边补充了句:“二位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我家虽不富裕,元宵却是管够。”
“好,好,那就好。”陈铭枢似乎十分高兴。
汪精卫却上前挽着邓演达的手臂:“择生,自民国十六年分别,我们有十三年没见了,你来重庆这么久了,数次前去拜访,都未曾蒙面,今天你能来,我真的非常高兴。”
“唉,太不凑巧了,我这段时间都在外地,十六县到处跑,真正在重庆的时间没几天。”邓演达平静的答道,他是昨天才回重庆的,今天就被陈铭枢拉来了,用陈铭枢的话来说,就是要恶心恶心这些投降派。
看上去两人很亲密,可实际上两人心里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特别是汪精卫,他很清楚邓演达与自己在很多事情上有根本分歧,特别是这场抗战,邓演达是坚定的主战派,他却是主和派的领袖,邓演达不肯与他见面就有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意思,可他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蒋经国目光一闪,身体往旁边一闪,心中暗笑,今天有场好戏看了。抗战开始后,越来越多的中央大员迁到重庆,这些分成几派,比较逍遥不管事的是林森、吴稚晖、戴季陶等人,他们是只拿薪水,做自己的学问;剩下的是主战派和主和派,这两派平常泾渭分明,很少碰面,今天算是碰上了,肯定要上演一场好戏。
果不其然,陈铭枢冲陈璧君一笑,打趣的:“汪夫人,几年没见,您现在越发康泰了,真是和气生财呀。”
陈璧君脸一沉,她其实并不胖,当然比起前几年要丰满少许,此刻陈铭枢的讽刺让他有些气恼:“陈先生是不是操劳过度,连脸都拉长了,变成了驴脸。”
“噗嗤!”杨永泰忍不住笑出声来,陈铭枢原来是国字脸,现在瘦了,两腮缩下去,看上去真的像是脸变成长了。
曾仲鸣、高宗武、梅斯平等人全都大笑起来,陈铭枢也不作恼,嘻嘻一笑:“汪夫人还是那样厉害,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国民党中有号称三大女中豪杰,宋美龄、何香凝还有就是这陈璧君,另外宋氏三姐妹的宋庆龄与国民党整个高层闹翻,宋霭龄横扫参与政治,主要在经济上,否则前者至少应该算一位。
“在田,你也在。”邓演达看到李之龙也在,心中很是高兴,便不管陈铭枢与陈璧君斗口,过去与他打招呼。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李之龙没想到邓演达会出现在这里。
邓演达来重庆,大部分时间住在西南开发队,不过主要是严重出面招待,甚至就住在严重的家中,经常与开发队的黄浦同学聚会,李之龙是自然在其中。
邓演达对重庆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他发现这里比广西组织更严密,民众的支持度更高,持续七年的免费教育,让重庆的民众更容易接受抗日道理,对应征入伍普遍没有抵触,甚至有些地方轮不上的青年还跑到征兵点去闹,这在其他地方很少见。
除了后备役外,邓演达对这里的组织也很感兴趣,国民党的组织在每个村子都有,这是在其他地方根本难以想象。
为了了解他们是怎样建立起这种层层控制的组织体系的,邓演达数次与李之龙长谈,最后他才终于信服,也终于明白他的预备役失败的原因——缺少强有力的基层组织。
用严重的话说,庄继华建立这个预备役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免费教育,免除农业税,建立基层党团组织,革新党组织,发展青年入党,一步一步,前后花费几年时间才推出这个预备役制度,由于事先准备充分,这个制度没有受到民众的抵制,相反由于落实了种种优待军属的措施,民众反倒踊跃支持。
邓演达的考察目的至此转变了,由单纯的考察后备役变成考察整个重庆的组织体系,从政权组织到党组织、团组织,社会组织,新闻管理,经济管理,并为此走遍了重庆十六县。
“昨天晚上回来的,收获很大。”邓演达重重出口气:“要是有两个省彻底完成重庆式的革新,打败日本轻而易举。”邓演达有种一吐为快的感觉。
“好了,择生,昨天你已经感慨了一夜。”陈铭枢这时也放弃了与陈璧君的斗口,过来接过邓演达的话说道,昨天邓演达回来后,没去严重那,而是拉着他喝了一夜酒,畅快无比:“今天我们是来赴汪先生的元宵宴的,不是听你感慨的。”
“看来择生这段时间收获良多,走,进去谈,听听他的感慨也不错。”汪精卫温和的请大家进去,陈璧君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横眉冷目,伸手请大家进屋,一付夫唱妇随的样子。
众人拾级往里走,梅斯平正好走在邓演达身后,他边走边说:“邓先生的话有些过,要打败日本两个省是不够的,况且重庆的这点工业也只有日本的一成。”
“梅先生,搞法律历史内行,战争你就是外行了,”陈铭枢笑道:“庄文革就靠重庆这一点,就取得南京徐州虞城三战的胜利,仅仅这三战,就歼灭了日军五十多万,两年多时间,侵华日军就损失一百多万,日本的总人口不过八千万,男人也就四千万,再刨去老的小的残的废的,适合当兵的绝不会超过八百万,再刨除工厂矿山需要的,海军空军,陆军兵源绝不会超过五百万,梅先生,日本人现在心虚得很,你要跟他和平,他会从裤裆里跳出来感谢你。”
第一节 上海阴谋(七)
陈铭枢这话一出口,包括汪精卫在内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陈璧君冷笑道:“你陈真如真是主战的豪杰,可没见你上阵杀敌,躲到后方称英雄,全然不见战火下黎民哀号,生灵涂炭,这样的英雄还不如躲回娘们的裤裆里。……”
这下连汪精卫都震住了,陈璧君虽说强势,但从未这样口吐脏话,随时都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和仪表,看来她也是气急了。
陈铭枢挨了骂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嘻嘻继续往里走,蒋经国在一边肚子都乐开花了,现在他看出来了陈铭枢就是来搅局的,来气这个主和派领袖的,不过这个陈铭枢也厉害,才几句话就把陈璧君气得那样。
气氛有些沉闷,汪精卫虽然保持平和的姿态,但眉宇间笼罩一层阴云,曾仲鸣等人却有些愤愤不平,杨永泰抱定看戏的态度也不言声,邓演达一脸严肃,李之龙皱起眉头,显然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陈铭枢依旧保持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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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左右,心中觉得有趣,让他们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便决定烧一把火,他笑呵呵的对陈铭枢说:“真如前辈,战与和其实不矛盾,中国有句古话,天下大势分分合合,乃平常事也,所以有分有合,也就是有战争才有和平。”
陈铭枢一愣,皱眉想了想:“不。对吧,应该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且也不适合抗战,你在那本书上看到的。”
杨永泰也皱起眉头,随即看到蒋。经国眼中露出的顽皮目光,知道陈铭枢上当了。
“那本书前辈就不用问了,”蒋经。国依旧是一本正经:“您说的是狭义理解,广义的不就是如此吗?”
陈铭枢摇头:“看来你的理解是错误的,中国自古以。来是对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对外从来没有过和,都是战;汉高祖白登求和,是为了战,而且他的和平条件也是不以丧失国家领土主权为代价;唐太宗更是如此,中国历史,凡是以国家领土为代价求和的,最终都难逃覆灭的下场。”
邓演达把话接过来:“日本人的目的不是和平,而是。分裂我们的抗战阵营,如果他要求和平,为什么不首先停战撤军,这是和平的基本条件。”
“择生,真如,”汪精卫这下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两人。今天是来搅局的,便拿话岔开:“今天是元宵节,政策上的事咱们不谈,先吃元宵。”
“对,对,先吃元宵,。团团圆圆,大家一团和气。”杨永泰这时候出来作和事佬了,把汪精卫压的太厉害也不好。
“我们一团和气可以,跟日本人可前王不能一团和气。”陈铭枢还是不依不饶:“汪先生是主和派旗手,我和择生是主战派的,所以我要劝劝汪先生,千万不要谈什么和平,日本人不会真心与我们和谈的。”
汪精卫心中咯噔一下,他不知道陈铭枢这时所指何事,难道高宗武私下去日本的事被他们察觉了?不可能呀,蒋介石不可能把这事透露给他们。他高宗武,示意他不要说话,又瞧瞧梅斯平,让他也不要说话。
陈璧君冷笑下:“陈真如,看来今天你不是来吃元宵的,是来问罪的,不错,我们夫妻是主和,主战的是英雄,我们主和的是投降,是汉奸,与秦桧等同,既然如此,干嘛不拿把枪把我们夫妻给毙了,那要省多少口水。”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在场这么多男人,却只有陈璧君站出来尖锐反击,蒋经国心中佩服之极。
陈铭枢淡淡的摇头:“夫人言重了,我是担心,汪先生为人所误导,和平是打出来的,绝不是割地来的。拿破仑有句名言,公平与正义,只在大炮射程以内。我们如果没有打垮小日本的实力,小日本是不会与我们和谈的。”
汪精卫感到自己若一味退让,传出去对他的声望不利,便开口说:“真如,南京徐州虞城三战已经证明我们有与日本一拼之实力,日本人也应该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认为和谈的曙光已显,而我们作为弱国,更不应该主动关上和谈的大门。”
一场和战之争再度展开,汪精卫又搬出gcd、苏俄威胁论,但陈铭枢和邓演达认为苏俄威胁还很远,日本却是近在咫尺的威胁,只有先打垮日本,如果苏俄也要步日本人后尘,我们可以再打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