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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抗父命,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今天我就是要来将你治罪伏法,以正王法威严的!」「可也要看你是不是有这个能耐!」张奇峰鄙夷的说道:「你不服气,将你和你手下这些御林军裁撤,改为巡城步兵。可殊不知,就凭你们的本事,连个巡城步兵,本王其实都不想用!若非看你们可怜,连这个混吃等死的饭碗都不会给你们!」
「张奇峰,你少罗嗦!想拖延时间?众军听令,擒杀张奇峰者,赏千金,封万户侯!」蓝鹏大吼一声,「给我杀啊!」「嗖,嗖,嗖!」破空声响,几支羽箭射向张奇峰所处的窗口,张奇峰淡定的后退,关上窗户。在众女卫和女忍保护下,出了观军楼,绕到了兵马台大旗杆下。「他要跑!快冲上去!」本来就在奋力想冲开大门,登上兵马台的叛军们,更加拼命的撞门,而还有的士兵,索性找来云梯,从外面直接往上爬!「蓝鹏啊,你真是不知死啊!」「张奇峰,你才不知死!眼看那大门就要被打破了,你还敢猖狂?」蓝鹏不明白,可是他身边有的机灵点的已经明白了!此时就算只有几千叛军,可几千人的喊杀声竟然盖不过张奇峰一人的声音,这张奇峰的功力有多深厚?而且,京城里就这么大地方,这么大的喊杀声,御林军也罢,内外八卫也罢,能听不到?那可都是张奇峰的人马,等赶来了,自己这几千人够人家塞牙缝的?
「蓝鹏小儿,敢犯上作乱,真是不想活了?」张奇峦的声音,如晴天霹雳,炸在了叛军里!好容易爬上兵马台,没有被女卫士们的雷矛炸到的叛军们,听到这个声音,竟然有人吓得直接从云梯上掉下来。张奇峦在统领御林军之初,很多人都不服气,认为他就是个憨子!能够成为大将军,就是因为张奇峰的缘故!可他先是在演武时杀狮毙虎,又在操练时同时击败御林军中八个军头,等到击破定南王的伏兵,接应张奇峰返京时,更加的让这些御林军从心里产生了敬畏。本来为了富贵,又想着自己的遭遇落差太大,才脑袋一热,拼着命的想搏一把的叛军们,一下子傻了眼。可张奇峦却不理他们的害怕,催动独角兽,舞动闪着金光的鎏金镗,如杀神般,领兵冲杀过来!
「王爷,你不是说,还有高人相助吗?怎么还不来啊?」蓝鹏慌了,看着横冲直撞的张奇峦,他手心里都是汗!「放心,我的高手援军正在赶来,再有半柱香的工夫也就该到了!」看他说得淡定,蓝鹏一咬牙,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顶上去!一会儿援军就到了!」说罢,挥舞着大杆刀,迎上了张奇峦。看他迎上张奇峦,张啸林不动声色的调转坐骑,退到靠边一点的位置,然后下了龙马兽,徒步向外挤。哪里有什么高手援军?张奇峰的兵已经将整个京师控制得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是人,就是只兔子,想进来也不容易!蓝鹏不可能是张奇峦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被派到巡街去。
看他骑着龙马兽迎上自己,张奇峦也大喝一声:「蓝鹏小儿,受死吧!」鎏金镗搂头盖顶直拍而下,携风带雨,如飞火流星般打向蓝鹏。蓝鹏知道来势凶猛,可本来二人功夫相差就很多,此时又是一个杀气腾腾,一个心虚气浮,无可奈何下,他唯有双臂握紧刀杆,向着斜上方,用力一挺。「开!」「喀嚓!」「噗!」一连串响声后,蓝鹏刀杆被拍折,顺势而下的鎏金镗砸在斗大的脑袋上,立时红的,白的,花的,四分五裂,如同开了个染坊!「蓝鹏已死,降者不杀,逆者杀无赦!」张奇峦的暴喝声远远传开,虽在两边上万人的厮杀中,依旧清晰的飘入每个人的耳中。
「啪嗒」不知是谁第一个放下了武器,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叛军将手里的武器放下,也放弃了抵抗。「走吧,这里不用本王!」张奇峰笑着向张奇峦招了招手,带着一众女卫离开了教练场!
京师里已经全城戒备,表面上是海明珠出征,担心有叛贼进京作乱。但就刚才教练场上那震天的厮杀声,周边百姓多有耳闻,除非想找死,不然,谁也不会主动出门去看这样的热闹!张奇峰带着众女,直奔王府而去。张奇峰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一直没有踪迹的父亲终于露面,但父子相见却是这样的结果,而且,面对已经和自己成为不死不休局面的父亲,竟然溜走,后面肯定还会有麻烦。其实也不是他疏忽,虽然说跟张啸林反目,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爹,让他下杀手固然是难,就是让他给露娜,樱子等下命令出手,也张不开嘴!曾几何时,自己极为崇敬,并因为和母亲之事,万分歉疚的父亲,竟然变得如此模样,张奇峰心里也确实不轻松!
忽然,他心里一紧,抬头看时,发现已经到了当年自己被玄阴派伏击的地方!那天,如果不是表妹拼死来救,恐怕自己就真交待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路过这里,竟然有心悸的感觉,难道还有人会伏击自己?正思索间,他耳朵里听到一阵异响,露娜也几乎同时大喝一声:「什么人!?」左手架起盾牌,右手直接一个雷矛,抛向旁边民房。「轰!」房子被雷矛炸塌了一半,几个藏身房顶的人摔了下来,却没有动静,不知死活。这时,其她女卫也纷纷抽出盾牌,雷矛不停的抛向周围民房,爆炸声不绝于耳!很快,伏击者便无法藏身,一下子从四周涌了出来。看众人围护之下,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定南王秦守仁,另一个就是刚刚逃脱的自己的父亲张啸林!
「孽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这边给你准备下的高手,各个都不弱于那几个倭子国忍者,没有后手,老夫岂能轻易见你?」张啸林此时早没了从容淡定,一脸的凶相,恶狠狠的样子恨不得要吃了张奇峰!「张奇峰,别说死的不明白,这些死士,一半是我定南王府的死士,一半是你爹的手下死士!我们已经约好,只要杀了你,将来共掌天下,你自行了断能得个痛快,否则,别说有你好果子吃!」张奇峰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果然是仗义,杀了我你们共掌天下!只是我不明白,就凭你们这些废物,怎么杀得了我?」他突然一指张啸林,「张啸林!刚才我放你逃走,你若是就此隐姓埋名,我也就放你一马,好歹父子一场,我又娶了你老婆我的亲娘,不想对你赶尽杀绝!可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今天就别怪我无情!」「你!!你这个,你这个逆子!」张啸林的脸也气白了!「秦守仁,你有工夫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也不好瞒你!你跟严珍麒成亲多年,却一直不敢碰她,这实在是暴殄天物!所以,我就替你也娶了她,别说,她的初次还真不错,被我骑的时候,叫得那叫一个欢!明年这个时候,她给我生的孩子就该能出来晒太阳了!你给她找的那个便宜儿子秦冲,已经先你一步去见了阎王,你一会儿就去追,父子一起上路,也互相解解闷!」
秦守仁也被气得脸色数变,但还没有来得及发话,张奇峰一挥手,大喝一声道:「给我杀光这帮不知死的东西!」话一出口,露娜等人的雷矛就飞射而出,遍地开花!那些死士虽然忠于主人,不惧生死,但雷矛这样西陆高手的武技,却是见所未见。眼看着一个雷矛下去,立时炸飞炸倒一片,张啸林和秦守仁不由得慌了神。但事到临头,退已经无法可退,唯有拼一下。张奇峰的女卫们虽然神勇,可终究人少,本着蚁多啃死象的道理,用人填也要把张奇峰填死!可露娜等人又岂是那么轻易让他们靠人数优势比下去的?一个个身材高大的女卫士,挥舞着战斧,重剑,杀入人群,虎入羊群般,挡者披靡!
最让两位失势王爷揪心的是,露娜和安妮二人还正在向自己这边杀过来,难道要擒贼擒王先对付自己?他们一边后退,一边让死士们上前,就在这时,一声梆子响,又有一队人马杀来,看服饰是内外八卫中的人马,但当先一人却是德忠王祖寿!祖寿怒目瞪着张奇峰,大喝一声道:「张奇峰,内外八卫均以归顺本王,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呸!你拉拢了几个八卫中的废材,就号称八卫都归顺了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了?你的天阉不是天生,是让青凤做了手脚的,你知道吗?」张奇峰的话无疑在狠抽祖寿的脸,他如何不知道是谁暗算的自己?可张奇峰还不满足,继续道:「小姨司青凤已经是我的房中人了,她的二十五万铁骑就是她的陪嫁!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争?」祖寿再也控制不住,怒吼道:「杀了张奇峰,赏万金,子孙赏国公!」虽然被祖寿拉来的内外八卫只是很少一部分,但也有千人之众,一下子杀入阵中,露娜等压力立时大了起来!
眼看着她们被层层挤压回来,张奇峰却没着急,这么大的动静,用不了多会儿,京里驻军就该有所反应,到时候,这些人的末日也就到了!果然,一阵大规模的雷矛如疾风暴雨的抛入了围攻的人群中,都在一门心思的围攻,怎么会想到背后有人袭击?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也已经晚了,数不清的身材同样高大的西陆女人,正杀气腾腾的冲过来!「是库斯卡娅女兵!」有见识的人突然大吼一声,本来被炸得七荤八素的死士和叛军们一下子失了方寸,虽然这些女战士以前在东土只是传闻其战力强悍,而真正战力却没人见过。但这次她们到江南同麒麟军大战,连破重步兵和木盾兵的威势,却让她们一下子声名鹊起,能将麒麟军最强悍的兵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战士谁敢惹?本来就是靠一时血气之勇强攻的人们,瞬间没了底气,在女战士们疯狂的雷矛雨中,土崩瓦解!
看着抱头鼠窜的众人,张奇峰面无表情的低声向旁边嘀咕几句,然后便在众女卫的保护下返回了王府!
「王爷,今日可是清理干净京师了?」看张奇峰回府,轩辕朗微笑着说道:「虽然父子反目可惜可叹,但能扫除阴霾,却也当可喜可贺!」张奇峰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所言甚是!但只怕阴霾并未全部扫尽!」他将遇到的情况说了一下,轩辕朗想了想,说道:「主公,现在主公最大的隐患已经只有宫里一处,只要处置了皇帝仅有的爪牙,大事就已经确定,只看时间而已!」张奇峰没有再说什么,轩辕朗也没有打搅他,自顾自的出去,安排王府内外的事情。张奇峰表情逐渐变得阴冷,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按在桌子上!
已经是定更天,按照规矩,皇宫大内灯火已经减半,可皇帝晚间办公的东花厅却还是灯火通明,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大内侍卫,这些侍卫也是皇帝在京师甚至整个帝国仅有的亲信兵力了!「他真是这么说的?」听了赵平功的奏报,隆盛帝一脸阴沉之色,一旁的良郡王江平说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虽然没有亲去,可也派了心腹高手到附近查看,永安王确实当着他父亲,还有定南王,德忠王三人的面,说了迎娶三位王妃做妻室的话!三王联手,总有四五千兵马,可硬是被永安王击败。定南王,德忠王都被当场擒住,张啸林逃了,却不知所踪。不过,看样子,就是逃得性命,也是再难有作为!」
隆盛帝还是没有说话,一边捻着胡须,一边沉思。赵平功和江平都以为他在想张奇峰如此大胆,如此肆无忌惮,除了因为有了绝对兵力外,是不是已经有了谋逆之心?可隆盛帝心里在琢磨的却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