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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狗屎清,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马唯熏不是马妞儿,而且仗势欺人的人是你不是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欺负老婆婆猪狗不如。
“你……你拿着一把刀……还说不……仗势欺人……拿远点别伤到人。”明明看她安分的在卖猪肉才敢过来,怎么她眼睛那么尖,才摆出脸色就冲了过来。
袖子一挽的马唯熏顾不得文不文雅,一把拎着他的前襟。“要不是看在你是王大妈的儿子份上,我这把剁猪肉的刀就往你身上问候了。”
口水一吞,他吶吶的盯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妞、妞儿,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嘛!老大吩咐下来哪敢不从……”
“少说废话,你要向大门大户收取保护费我可以不管,可是动到这些苦哈哈的小老百姓头上可就天理不容,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该往哪里剁才不会弄脏衣服,这是娘刚做没多久的新衣呢!
“开什么玩笑,大门大户有请护院,不被打死才怪。”大户人家和官府关系良好,就怕收不到保护费先进牢房。
“不长进。”马唯熏重重的踹了他一下,泼辣的悍样叫人生畏。
“你……你别发火呀!姑奶奶,大不了我今天不收保护费。”她是不是姑娘家呀!踹得他快得内伤了。
早知道就让老大自己出马别抢着拍马屁,这下拍到马蹄印一只,回去准被信佛的娘亲叨念三天三夜不止,谁叫他刚好住在马家的隔壁。
打小他就怕杀猪的马大头,每次看他刀起刀落的处理一头猪的俐落刀法就心生畏惧,躲在家里不敢打从他们家门前经过,担心自己成为他刀下的猪只。
及长后倒不怕面恶心善的马大头,反而这呛丫头让人忍不住心寒了一下,害怕她泛滥的正义感跳过岸,真给人一刀才叫惨。
小时候他还偷偷喜欢过她,现在打死他也不敢多看一眼,以免多找一个娘来管自己。
“今天不收明天还不是一样,你当我三岁孩童好欺骗是不是。”她拿着刀子往他头顶一扫。
“啊──”他当场吓得腿软,连一干兄弟都冷吸了口气往后退。
“你们全给我过来别想当缩头乌龟,姑娘我今天要大开杀戒试试刀利不利。”谁敢逃她第一个不饶。
“不要……”
欺压良民是恶霸的权利,欺善怕恶是人之常情,他们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并非江洋大盗,当然也会怕比他们更恶的卖猪肉父女。
何况他们气势汹汹还拿着刀,赤手空拳的众人哪能不怕,不开溜是因为腿软了跑不动,只差没拉泡尿在裤裆让人笑话。
“不要也得要,看我的杀猪刀──”
咻!咻!咻!
钉住。
咦!怎么多个痨病鬼?!
第二章
“刀下留人呀!姑娘──”
好险,避过了。
幸好他学过两、三招阿猫阿狗的拳脚功夫,不然这手飞刀绝技准叫他脑袋开花,遗言也不必交代只等眼睛一闭准备投胎。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露的一手可真吓人,没长胆子的还真站不稳,昂藏七尺之躯不闹笑话才怪,庆幸他在百折不挠之下学了武功。
瞧这离鼻头不到三寸的杀猪刀还沾着猪血呢!叫人不作呕都不行,他该不该来个晕倒好昭显病弱之躯?
唔!不妥,太丢脸了,抖两下好了,正常人在生死关头的反应,他不好表现得太镇静,大家一起脸色发白当乌龟缩着脖子。
是不挺美的姑娘,可这性子倒有趣得紧,闲来无事逗弄逗弄也是惬意,谁叫她傻呼呼的跳到他面前勾起他的兴趣。
不过这双眸子生得好,将她一身的精神点了出来,他不怕有腻了的一天,树上的知了本就供人赏玩,何况她这只活蹦乱跳的小蝉儿。
唈!差点忘了推他一把的小家丁,这个恩惠他永志难忘,总不会忘了一推之惠。
一抹阴恻恻的笑意由司徒悔嘴角勾起,他掩藏得很好不叫人看破,外人只瞧见他如日薄西山的身子摇摇欲坠,却看不见他一肚子坏水。
除非背脊发凉的“更生”。
“你……你是打哪里冒出的冒失鬼,你想吓死我呀!”可恶的痨病鬼,差点害她变成杀人犯。
就差那么几寸,马唯熏以为这下子非完了不可,她只是吓吓那几个混蛋可没打算杀人,即使他们一个个有该死的理由。
“咳、咳!我的胸口……”受惊的人该是他,无端飞来致命凶器还能不惊吗?
“喂!你怎么了,可别真的吓出病,我不想吃免费牢饭。”瞧他脸色白得毫无血色,她顿时心慌的扶住他重得像猪的身子。
“我……我的身子骨不好禁不起……咳、咳!惊吓,我快喘不过气来……”原来她也会怕呀!
手足无措的马唯熏笨手笨脚的拍他的背。“那你快喘气,千万别害我背上杀人罪,虽然是你命中注定早夭。”
什么他命中注定早夭,这姑娘还真不会挑话……咳、咳!他没病也被她拍出重病。“我没事了,没事……”
“怎么会没事,瞧你脸白得和鬼没两样,一副快断气的模样。”她怀疑地继续拍背,生怕救不活他。
一旁幸灾乐祸的东方耀学主子直发抖,越退越后地不管他死活,心里暗嘲:报应呀!报应,老天是公平的,她应该拍重些好替天行道,解救众生于苦海之中。
可惜钉在横梁上的杀猪刀偏了一点,不然他也解脱了,用不着蛇鼠一窝的帮着骗人。
斜睨了一眼的司徒悔暗自运气护住心脉,免得惨遭“毒手”。“姑娘,在下真的没事,我天生肤白。”
“是这样吗?我看你喘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你确定死不了?”嗯!好象有点血色了。
“确定。”再不确定真要和阎王结拜了。“不过姑娘的手劲着实重了些,吓得在下魂魄差点离了身。”
纵使无意沾染儿女情事,他仍是装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乘机靠在她肩上仿佛浑身无力似,意在制造病弱的假相博取同情。
可是他错估了眼前的局势,以为姑娘家的心肠较软,好说话,容易同情弱者,一径的装弱戏弄不知情的马唯熏。
就在他微露得意想退开之际,耳边的河东狮吼真要弄聋了他,踉跄的步伐硬生生被推开。
眼中的错愕绝非假装,但闪过眼底的是更多的兴味,似笑非笑的盯着一脸嫌弃的姑娘,惊慌的表情逼真的令人相信他真吓得木然。
“你、你、你、你要找死尽管走远些别来寻我晦气,我家五代卖猪肉可不卖人肉,你这全身削削剁剁也没半头猪重,摆着碍眼,搁着挡路,大气一呵准升天,算不知道你活着有何用,存心让人看了不痛快是不是?”
“呃!在下……在下……”骂得真顺口,好个泼妇骂街。
“少给我上不上、下不下的,都快进棺材的人就别给人添麻烦,万一死在街上多难看,街坊邻居还要不要做生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比你命贱,养家活口就靠这小摊子……”
真是的,浪费口舌教训人,也不瞧瞧自个破烂身子还敢上街招摇,一不禁风二不禁雨的,怎么看都像隔夜的猪肉,发臭了。
“是,是,在下受教了。”眼神一使,他要“更生”过来扶他。
不象话的少爷有这么简单放过她吗?这人的心胸狭窄得连根毛都容不下,何况是姑娘家恶意的辱骂呢?除非他骨子里有一根特别犯贱。
“啊呀!我的少爷你没事了,怎么我才一会儿没盯牢你就出事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你千金万金的身躯可受不得折损。”
你给我安分点别作怪。他警告的一瞅。“咳!咳!受了点惊吓,无妨,无妨。”
“是谁这么大胆敢惊扰我家公子,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家老爷可是县太爷的八拜之交,吓着他有你们好受的。”做奴才要有奴才样,够盛气凌人吧!
大户人家的家丁不都是恶形恶状,目中无人,就算县太爷不是老爷的八拜之交,银子往案台一摆还有什么难事,他家的看门犬吼得都比他大声。
“更生,不要让人家取笑我们财大气粗,倚势欺人,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司徒悔笑得很弱,软弱的食指往他天门穴一按。
嗯!这家伙……使阴招。“少……少爷,小的知错了。”
冷汗两、三滴,他咬牙的挤出一丝卑微奴颜。
“家教不好是主子的耻辱,知过要能改呀!”想在他眼皮底下搞把戏,他道行还太浅了。
神情泰然的司徒悔小惩自作主张的家丁之后,他故意表现站不稳的病样再度倾向两眼凶悍的马唯熏,当成溺水者的浮木死命揪着。
在旁人眼中他是不小心跌在她身上,但是明眼人不难察觉他嘴角的笑意,姑娘家的身子总好过硬邦邦的男子胸膛,他不找个好位置依靠怎成。
老是和“更生”纠缠不清,人家不说闲话他也会觉得怪,怀疑自己真有断袖之癖,不爱女人独闻男人味。
“少爷小心呀!这姑娘可凶得很。”去,一刀砍死他省事。
“你……”多事。
“你说什么,敢说本姑娘凶!”该死的,他抱那么紧想让人笑话吗?
是很凶呀!还怕人知道不成。司徒悔暗忖。
“姑娘莫要恼火,在下的仆从不懂规矩得罪了你,回头我定严惩不贷。”就罚他挑三桶洗澡水吧!
脚丫子该洗洗了,有奴才伺候着。
一抹臊火染驼了她双颊,马唯熏伸手要拨开这只八爪龟。“不要抱着我,我不是柱子。”
“咳、咳!失礼了……我、我没力气……”有这么好玩的柱子吗?
“听你在剁猪皮,没力气还抱得我都挣不开,你这死痨鬼想害我嫁不出去呀?!”怎么说她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能在大街上和人搂搂抱抱。
司徒悔咳得更重好掩盖住脱口的笑声。“嫁不出去只好嫁我了。”
“喂!你说大声点,我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好象嫁不嫁什么的。
“就是不想让你听见。”他说得更小声近乎蚊鸣。
闲暇时逗弄一番是闲情逸致,他还没到想不开的地步,娶个妻子封住自己的退路。
虽然他有个“病弱”的身子风吹即倒,可是上门的媒婆仍络绎不绝,不踏平司徒家的门槛誓不甘休,七嘴八舌非为他牵成婚事,好象他不赶紧娶妻生子会过不了秋似。
他很清楚她们是冲着司徒家的家世而来,名门闰秀、小家碧玉无一不以挤身司徒家少奶奶之位而拚命讨好媒婆,好话说尽只为日后的富贵生活。
听多了也会腻,一成不变的赞美词都快倒背如流了,什么温柔婉约、端庄娴雅、蕙质兰心的佳人错过可惜,前世良缘今生盟约等等。
要不是孙媒婆一时说漏了嘴说出屠户之女的性情,恐怕还引不起他一探究竟的兴趣。
偏个不巧也让善妒的大娘听出兴头,认为娶个粗鄙的媳妇正好配他这个无福的病鬼,即使他的娘亲不在了也要挫她的锐气争一口气。
反观她为业弟挑选的人选皆是地方上名流之女,品貌上等,谈吐不俗,就算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也不致差到哪去,文词笔墨足以持家。
为了不想爹亲为难,他表面上勉为其难地借口来观察一下屠户之女的为人再下决定,实则他是好奇心所驱,顺便避开大娘怨妒的冷嘲热讽。
“你到底还有没有气,不要一直往我身上压,我爹那把杀猪刀可是利得很。”这个阿爹在搞什么鬼,没瞧见他女儿被个病书生占便宜吗?
其实马大头不是不管女儿,而是整个人呆住了,没脸上前替女儿主持公道,脸部僵硬说不出一句话来,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别……吓我,我真的浑身无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