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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又怎么会不理你。」我说。
☆☆☆
第四天的中午,医生巡房后宣布魏翔可以出院。
我打电话告诉大哥,大哥本来说要带奈奈一起接魏翔出院,但我觉得魏翔的情况才稳定了些,禁不起奈余又扑又跳的,便拒绝大哥的建议,选择和魏翔搭出租车直接回家。
他的房间一团乱,四处散着恐怖的黑发和没清掉的血渍,整个家只有客房还能住人,于是我让他先到客房和我一起睡,也比较好照顾他。
他的话还是不多,少了些表情的脸上偶尔还能看见忧郁,然而那些只是过渡期的伤痛,我明白再过些时日,他就能恢复以前的模样。
他睡着以后,我去厨房洗米煮粥,跟着把房子里头打扫一番。
我回去日本的时候他的确曾经大发脾气过,东西能砸的都砸烂,光是清理客厅跟他的房间,就花了我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跟着打量恐怖的爱蜜莉人头一眼,我直接抓住就往大垃圾袋里塞,把她打包丢掉。
等魏翔醒来,已经接近晚上九点。
我边看着电视节目边打盹,直到他在我身旁的沙发坐下,才让我醒过来。
我揉起眼睛。
「没有眼镜看得到吗?」他问。
「还好,近的都还行,远的就听声音。」我已经听了好天的电视,感觉就像听电台广播一样。
「我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医生造成的,还对你发脾气。」他的声音低沉。「对不起,你幷不是故意要忘掉那些事情。」他这样说。
我摸摸他的头。「反正最后我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说。也是对他的保证。
他张开手臂,将我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我,用的力道让我会感到疼痛,几乎快无法呼吸。
「这是欢迎归来的拥抱吗?」我痛得挣眉,却也漾起放心后的笑容。
「我回来了。」我笑着对他说。
☆☆☆
奈奈不在身边,房子因此宁静许多。
晚上的宵夜是白粥配上从日本闯关带回的独家制作陈年豆腐乳,其实只是一道很普通的餐点,但魏翔好象吃得很开心。
「很好吃吗?」我不清楚这种单调的味道哪里吸引他。
「嗯。」他首次露出笑容。
那个笑容虽然很浅,而且一下子就消失,但我看见他肯笑,连忙去冰箱将整罐豆腐乳拿出来。「好吃的话这里有很多,你可以慢慢吃。」
「嗯。」他回答。
大病初愈的人总是容易累,吃完饭吞下医生开的药以后,他陪我看了会儿电视就闭上眼打盹。我摇醒他把他送上楼睡觉,自己则下楼整理那些用过的碗盘,顺道再将明日份的白粥煮起来。
当我回房的时候他已经睡着,然而进浴室洗完热水澡出来时,他又睁开眼看我。
「吵醒你了吗?」我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到衣柜里翻找自己的睡衣。头发湿淋淋的还得花生时间让它干,我想我应该下楼看电视等想睡时再回来,免得自己的动作跟噪音让魏翔睡睡醒醒。
背对着魏翔拿下浴巾,在衣柜旁换好睡衣后,一转头,发现他还是看着我。
「怎么了?」
「你不睡吗?」他问。
「等头发干。」我说。
「衣柜底层有吹风机。」
我拿出吹风机迅速将头发吹干,而后关上电灯爬往双人床的一角,盖上被子准备入睡。
「阿满。」
过了好一会儿我快入眠的时候,听见魏翔叫我的声音。
「嗯?」我提起精神响应。
「如果我说想抱你的话,你会拒绝吗?」
「咦?」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没会意他说了些什么。
「你肯不肯让我抱你?」
抱着睡吗?我有些困地回答:「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不用问我。」
双人床那一边的他慢慢地移动过来,伸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揽进他怀里。我闭上眼继续睡,却发现他的动作幷没有停止。
接下来有只手脱掉我的睡裤,将我的脚往侧边屈起,臀部后方被撑开些,他勃起的分身顺着刚洗完澡还柔软溽湿的沟壑缓缓下压,挤进我的身体里。
臀后一阵张扩到极限引来的轻微撕裂痛感令我回过神来。
我以为他是想抱着我睡,没想到他是想和我做爱。
微微的疼在坚硬物体完全没入底端之后,降低了些。
他开始挪动腰部进出狭窄的穴孔,一阵战栗般的快感传来,或许是太久没发泄的缘故,平顺而不激烈的动作,却只插弄了两下就让我快要射精。
我忍耐着尽量抬高自己的腿,配合他的律动,好让他能更深地没进底端。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平稳进出的动作却持续同一节奏始终没变。
洞口摩擦的感觉由下半身直窜脑部,内壁不停抽动着,想射出来的那种绝顶前美妙感觉萦绕着我,只是我好想再多要他一些,强忍着自己的冲动,身体几乎痉挛地连呼吸都快停止,就是执意延长时间,让他继续这般温柔地进出我的穴孔。
「你的手……不要紧吗?」我喘息地问着他手上的伤。
「不要紧。」他回答。
挺入抽出的动作持续许久,久到快感麻痹我整个脑袋。
我不自觉地张开双唇,呻吟声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而喊出口。
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做爱会变得这么舒服,他抱着我,胸膛贴着我,深深地理进到最底再拉出来,如此单调的律动,却让我像个第一次被人上的处女一样,发出自己从来没听过的淫荡叫床声。
在最后的高潮来临前,我呻吟着释放在他手中。之后身体的疲累与满足像雨般滴滴答答地打来,我的内部愉悦地不停痉挛,紧紧将他埋在里面的坚挺包裹吸附。
强烈高潮带来的快感持续许久,身后的他停止律动,放下我的膝盖,将我用力揽进怀来。
他还没射出来,但却和我一样,都满足了。
爱是最容易让人满足的。
他知道我爱他。
「我困了。」接合处传来脉搏跳动。
「睡吧!」他将头埋在我颈间不离开,害怕失去什么似地,将我整个人拥住。
「我不会离开的。」提不起精神的语句在嘴里含糊成一片,我累得只想到这句话。
直至我睡去,他都没响应。
即便明白我的心意,遭逢的创痛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抹平,失去的恐惧仍萦绕不散。
我知道要他立刻便相信我实在太难,但我们幷不急,我有许多的时间可以用来陪伴他,让他逐渐回到当初开朗心境,扫去所有阴霾哀伤。
☆☆☆
这年年底,魏翔的伤都好了,我配了副新眼镜,奈奈也从老家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
魏翔将奈奈的房间移往四楼,四搂是完全打通没有隔间的木质地板房,奈奈高兴得不得了,可以翻跟斗可以跑来跳去,也不会撞倒家具。最重要的是自己睡一间,没人管得到她。
每天晚上魏翔都会过来跟我睡,只是因为奈奈有早起的习惯,他天亮以前便会自动爬起来回到自己房间。
「我待会要去百货公司,你去吗?」所有的家当因为当时赶着回台湾便留在日本,翻着年末大出清的目录,我想添购一些生活用品回来。
「我去!」小丫头立刻跑到我面前来。
「不是问你,是问哥哥啦!」我点了她的头一下。
「唉呦!」她叫着跑开。
「好啊,没问题。」埋头在杂志里的魏翔抬起头。
几个小时后,他开着车载我和奈奈出门。百货公司的年末大拍卖全是人挤人,魏翔怕奈奈乱跑走失,干脆将奈奈抱起来。但是奈奈不给抱,直接就爬上魏翔的背要他背她走。
「小家伙很重,让她自己走就行,不然你待会又背痛。」我念了他一声。
「没关系,又不是背一整天。」魏翔说。
「背一整天我也给哥哥背啊!」奈奈晃着双脚,笑嘻嘻地。
我替奈奈买双新鞋,再选几件过年要穿的衣服,一些家里用得着却没买的东西也选购一大堆,等逛到顶楼的时候走走停停也花了两三个小时。
「哥哥我要上厕所。」奈奈在魏翔的背上摇来摇去。
魏翔把奈奈放下,带她到旁边的女厕去,自己则站在外面等。
「先生,有没有兴趣用看看我们的按摩椅?提这么多东西走到十三楼一定浑身酸痛吧!我们这款按摩椅在全球都非常畅销,他对舒缓肌肉紧绷造成的头痛、肩痛、背痛、腿部酸痛都非常有效呦!」
我逛到一家卖按摩椅的摊位前,被个热情解说的漂亮女店员拦了下来。
厕所前的魏翔回头看一眼发觉我不见,神情瞬间慌张起来,脸色整个惨白。他转着头左右紧张地环顾张望,没发现我就在健康器材摊位前,慌乱地穿入人群中寻找我的身影。
突然瞥见这幕,我的心蓦地揪疼。
「阿翔,我在这里!」我在人挤人的走道旁放声大喊他的名字,就怕他没听见,又急又乱地如同崩溃般。
寻着声音回头望,发现我的那那他如释重负的表情烙印入我脑海里。
我对他招手,他随即朝我走来。
不想让他知道我的难过,我只得轻轻微笑着:「你干嘛,没看见我走过来这里吗?」
「嗯……」方才的慌乱令他说不出话。
「从厕所门口看得见这里的,我儿一下,你先回去等奈奈。」我摸摸他的脸,要他安心。
他点头,回到原点后,那双眼便直视着我不放。
女店员见我有空,随即再回过头来把刚刚说过的话解释一番。
「那种因为脊椎毛病造成的疼痛有效吗?」我问。
「我们这台按摩椅是全球第一台具有保健功能的按摩椅呦!」女店员拿下我手中沉重的提带,跟着把我带到他们的按摩椅上坐下。
像单人沙发那么大的椅子按了按键,靠背立刻自己往后隆平,腿部的气压装置也缓缓升起,就像躺在床上一样。
店员边操作边对我说明,按摩椅拍打着我的背和腰,在力道适中的揉握下,整个人舒服得都放松了起来。
「这台椅子还有整脊功能,」她把我的双手往后拉,让滚轮由脊椎旁揉过。「像一些背部长年疼痛的患者,都可以长期使用这台来降低工作后造成的疲劳和酸痛。而且呢,」她按了个键,我的屁股马上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震动。
「而且近年来因为工作紧张的关系,很多人容易有便秘和痔疮的毛病。我看先生您肯定没有啦,不过这台椅子的臀部按摩功能可以提前预防痔疮的产生,真的是十分好的产品呦!」她认真地解说。
可以预防痔疮又能抒解背痛,在看过价钱后,我掏出信用卡买下这台六位数的按摩椅。
魏翔带着奈奈回来,我也填好送货表格幷拿回刷卡单据。
「这台不便宜。」魏翔看了看。
「店员说对背痛的人很有效,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魏翔摇头。
「我买给你的。」当我这么说,他显得有些惊讶。
「这很贵!」他立刻说。
「如果它可以让你的背不那么痛,花多少钱都值得。」我告诉他。
他因此露出淡淡的笑容。而我喜欢他的笑。
换完满额赠品后,魏翔又开着车载我和奈奈回家。我们绕到奈奈明年要就读的小学,想让她先看看自己以后要读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