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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经过主控智能电脑的自动控制,和窗外射入的光线混在一起,调和出一种异常柔和的味道,似乎能在无形中舒缓人心似的——可苍澜月却偏偏没有这种感受。
考卷已经发放下来,她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自己方才写上的“苍澜月”那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忽然想不起自己究竟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或许是那个名字在自己看来仍然陌生,又或许是周围那些年纪比自己大、而且几乎都比她高出一头的考生们脸上那紧张又激动的表情给了她另类的压力,苍澜月试着平静心情,甚至深深吸了口气,但还是觉得心里慌乱,拿着笔的手似乎不知应该从哪里下笔——曾几何时,她也会开始面对这种考试场面,感到不适应了?
在皇御家的时候,虽然整个家族对外向来低调,但是在内部人员培养、尤其是对下一代的培养上,可说是规矩异常严格。一直以来,皇御本家的小孩,三岁便要开始每天早早起身进行晨读,然后按照不同的资质进行分班,到了一定的年岁,就会在每一年新旧交替的时候,将同年龄的孩子们集中在一起进行统一的考核。这种学习方法,直到每个孩子到了一定年岁,离开家族前往外界的学院作进一步的研修,才会被停止。
表面上,家族内部的考核好坏并不会影响到什么实质性的变化,但是能在考核中连续数次出类拔萃的孩子,将会被作为未来家族的主要核心力量,而由家族的精英们着力培养。所以,每个孩子的父母,都会异常地看重这类考核。
还记得,当时年仅五岁的她,也是第一次参加考核的年岁,在知道家长们往往会异常关注着这场考试之后,故意交了白卷,原本以为,哪怕是责骂也好,起码能换来父母对自己的关注,只可惜,除了罚跪和周遭人的耻笑外,那一次,她什么都没等到。
之后,她也曾刻意考过高分,然而结果仍然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于是,渐渐地,她开始再也不抱任何希望,每次考试都是中规中矩地渡过,不好也不坏——或许是成了习惯,以往即使面对着比这个再难上几倍的考卷,都不会有其它的感觉;然而这次考试,她却切实地感受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心境。
为什么呢?是题目的关系么?
望着面前已经摊开的笔试考卷,短短几分钟,她已经将全部题目都浏览了一遍——与皇御家的那些每年一次的考核相比,这些题目在她看来并不难。
只是……银发小女孩抬头又看了看自己周围一个个奋笔疾书的考生,心头却觉得茫然,就仿佛在最深处有一块厚重的石头,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堵得死死的。
这种感觉,就似乎她整个人的神智与身体全部分离了,漂浮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自己提笔以非常机械性地动作,写下一行行完美的答案。
短短两个多小时,上午的笔试结束。
苍澜月虽然还有有些迷茫,但总算是颇有把握地交了卷子。
然后,不动声色地在众多学长们的包围圈下偷溜出来,开了浮游车,打算前往医药学院找红发室友一起吃午饭,再回去参加下午的考试。
与其它几个学院只有一轮入学考试的规则不同,按照军事学院的传统,除去最基本必考笔试之外,在考试当天的下午,考生们还会通过抽签的方式,选择自己余下的另一轮考试类型。当然,据说这第二轮的考试,学院所准备的考试类型多达十几种,而且每个类别的考试,不仅题目的难易程度不一样,而且教授的评分标准也不一样,换句话说,这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个人运气的好坏了。
对于每个不同的考生而言,有可能会碰到的是又一轮的笔试,也有可能是与一位军事学院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进行面对面的谈话,更有可能是一场与高年级学长的模拟对战;不过,据说也有人曾抽到过长跑五千米,或者是做俯卧撑两百个的考试类型。
这种看似随意性较大的第二轮考试,自然也就令得不少新生们在军事学院门口徘徊不前,甚至在考试前会通过占卜等方式,来预测自己能否顺利通过考试。不可避免地,这种考核方式在初创之处,或者说即使到目前,仍然受到了不少人的非议。
有人认为这似乎更多的将能否通过的标准寄托于运气之上,因为不可能每个人都对那十几种不同类型、不同方面、不同侧重点的考试样样精通,一不小心抽到自己完全不懂的领域,那就等于是白白断送了自己当年的入学考试成绩。
对此,军事学院的不少教官和教授们倒是不以为然。事实上,早在当初创立这个考核制度之初,暨下的第三任军事学院院长——那个以一介平民出身最后成为全星系第三大帝国的五星上将曾如此反驳过:“一个人的运气,何尝又不是与其实力有所相关。”
不过,这个反驳的论点在很多人看来是非常站不住脚的,但是对于暨下的军事学院而言,外界的意见闹得再如何沸反盈天,学院内的制度一旦确立,却是不会轻易更改的,所以依然这么我行我素了上千年,而无数考生们在一边担忧着自己会不会抽中最最不擅长的题目,一边则在前赴后继地想要进入这所全星系最好的军事学府。
对于银发女孩来说,与其去担心下午的考试会如何艰难、又或者是如何需要依靠个人的运气问题,似乎也比不上吃饭的事情大。更何况,她也非常想知道自己室友的入学考试结果究竟如何。
不过,当她开着车子来到医药学院门口的时候,似乎入学考试还在进行之中,门口依然有考生们在排队等候。于是,她晃了好大一圈,才听到把熟悉的声音,在某片茂密的树林后小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里,这里啦……”
苍澜月转过头去,终于凭借着不错的眼力,发现了神情有些奇怪的红发女孩,躲在一棵大树后,不停地向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被对方一把拖住,顺着某条小路往外跑去。
“慢点、慢点。”银发女孩有些摸不着头脑,用力拉住仿佛逃命般的室友,在小树林中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到:“怎么了?对了,你的考试呢?通过了没有?”
君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下苍澜月的表情,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拉拉自己的头发,这才小声开口:“我不知道呢……”
“啊?”
“真的。”君钥耷拉着个脑袋,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呢。”
苍澜月有些无语,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室友是十足的迷糊外加霉运不断,但是从来没有预料到,她居然能连自己的入学考试结果都会一头雾水搞不清楚。
“难道,你们学院的面试考官没有明确告诉你一个结果么?”
“没有。”说到这个,红发女孩似乎觉得更加困惑了。
“那么考官都说了什么?”澜月颇有耐心地问到。
“哦,我想想……我才进去,交了申请表格,就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是你啊,呵呵,真高兴你选择了医药学院。然后……然后就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她估计是有史以来最莫明其妙的新生和考生了,虽然说在考试的考场上能碰到认识的人是很开心的事情,但假如最后落得象她这么一个结果的,就会很郁闷了吧。
银发女孩眨了眨眼,因为已经习惯了君钥的说话方式,所以不过片刻就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那么,你话里的那个‘他’是谁?”
“哦,就是上次那个叫我去谈话还表扬我的罗林副院长啊。”白胡子老爷爷虽然表情很慈祥很和蔼,可是他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她究竟算是被录取了,还是被学院拒绝了呢?据医药学院几个学长们的回忆qi书…奇书…齐书,虽然学院的考试方式是所有七大学院中最为简单的,仅有一轮面试。但是因为面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考官的主观态度,也就是对考生的第一印象,所以表面上看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考官所提出的每个问题,都需要谨慎仔细的回答——象她这种,一个问题都没被问到,就被要求离开的考生,十之八九都是不合格的典范啊……想到这里,君钥的脸就愈发垮了下来。
将自己室友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底,苍澜月却是抿嘴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一面笑着道:“我知道了。走吧,陪我吃饭去,肚子好饿,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呢。”
6…1
明黄色的封面,挺刮的纸质,下方还有一排排黄色的流苏作为装饰。翻开来,是一张张错落有致、色泽鲜艳的菜肴照片,旁边配着名称和价格,不仅精致,而且赏心悦目。
可是……
虽说这是暨下学宫中装修和门面最为简朴的一家餐馆,但是看着饭店菜谱上那一排排诱人的饭菜,再看看旁边所列出的价格,红发女孩暗地里吞了口口水,偷偷瞄了眼矗在两人身旁的侍者,再偷偷地推了把身边神情自若的苍澜月,把头凑过去低声道:“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吃饭?”
苍澜月的坐姿有些懒散,又有几分轻松,看来和周围的客人没什么不同,但听了这话,她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僵硬,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复。然后,就见她将已经翻阅过一遍的菜谱非常熟练地“哗哗”翻过数页,手指点着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的某个食物,以君钥听来非常正常、非常平静地口吻道:“这个,来两份。”接着“啪”地一声合上了菜谱,神态自若地递给了身边的侍者。
这番举动,却让一旁的君钥已经看掉了下巴,嘴张大着有些合不拢。倘若她没看花了眼,自己室友刚才点的应该是——
不过,与此相比,最诡异的还是是那个侍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动作标准地接过那份菜谱,掏出电子笔对着掌上电脑轻轻点了两下,然后恭敬地弯腰,说了句:“请稍等。”,便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还是这位侍者,端着一个红色托盘,走到两人面前,以标准地姿势为两人端上方才所点的食物,弯腰道:“菜已经上齐,两位请慢用。”
面对这整个过程,红发女孩除了感叹这里的服务生训练严格之外,真是说不出第二句话了。再回头看看两人面前那两碗白饭,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叹。
“呜呜呜,又是白饭……”本来以为今天中午能吃到顿好的,谁知道与前几天相比,根本没有任何区别,这令得向来无肉不欢的她,几乎都要哭了。
正伸手拿筷子的苍澜月闻言一愣,接着想笑又不能笑,只得低声解释:“谁知道这里的东西都那么贵……”她没有明说的是,虽然之前两人都分头打工赚了点钱,但是哪里经得住平常的开销,又碰上入学考试,为了复习准备,她们都已经几日没有去打工的地方上班了,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钱款进帐,再加上家里早就没了多余的食物,本以为身上最后剩余的这点钱来学院餐厅吃点简单的食物总是能成的,可是谁知道,这里的东西远远要比她预料中的贵。
话说回来,虽然她从小在家不受人重视,但是吃穿之类的,还真没短缺过,过的多少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而且,虽然她熟读家中藏书,但是因为都挑选的都是自己感兴趣的,大都是历史、天文地理和军事之类的,金融类的即使偶尔有涉及,也与平时每日开销之类的细节毫无关系。所以,即使每个离家出走的人都知道要带上些钱财,但是带多少才够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