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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两架泰坦明明是在战斗,可红色泰坦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要击败对手,还不如说是猫对于老鼠的戏弄更为贴切。它的每一次出手,只是巧妙地切断银白色泰坦某个部位的能源线路,使得其失去控制——下手之准、速度之快,只能说令人目瞪口呆。
在操控室内接近十数声的警报连着响起之后,银白色泰坦几乎已经陷入了完全不能动弹的地步,内部电源回流,系统完全混乱,只能借助着最后一点还可以运行的能源漂浮在星海中。到此时,红色泰坦终于停止了动作,手持光剑,正正站在银白色泰坦的面前。然后,红色泰坦做了一个令所有正在观战的人都非常不解的动作,它举起右臂,将光剑挂回腰间,五指成拳,直接打上了银色泰坦的头部。
看着显示器上银白色泰坦向后倒去,苍澜月左手挥出,按下一个按钮,只见红色泰坦的肩部放出十数条绳索,毫无意外地将那架银白色泰坦捆绑成了一个粽子,然后被向着火红色的飞船拖去。
将泰坦的主控权全数交给“银”,苍澜月缓缓抬起右手,扭了扭腕部:真是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弱,倘若不是那人身上还关系着十年前的谜团,她真想当场就击杀了他。
“莲花”号的会议室内,卡拉迪帝国前第二皇子虽然坐姿挺拔优雅,但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会议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仍然穿着战斗服的苍澜月走入,身后跟着飞莲音以及左手臂被包扎着的红发女骑士。
“西列殿下。”苍澜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懒散:“在返回帝星之前,只能烦请您留在自己的房间内——请不要试图做出无谓的举动,那除了会让我们为难之外,不会为您增加任何乐趣。”她话一说完,就转向会议室内另一位身着普通服饰却依然努力做出高雅仪表的年轻女子,没有再多看西列一眼,就仿佛此次行动的主要目标完全是空气一般。
“姐姐,你也可以适可而止了。”面对着澜云,苍澜月的表情第一次有些冷冽的味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澜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表情是恶毒的:“不过是仗着父母的地位爬上了卡拉迪皇帝的床而已……”
“啪。”
非常清脆利落的一记声响,会议室内的西列殿下、飞莲音以及牡丹,目瞪口呆地看着黑发女子轻轻挥手,只是一巴掌,就把自己的姐姐从会议室这头扇到了另一头;与此同时,会议室内的椅子倒塌了大半,就仿佛台风过境一般。
“哟,真是抱歉,力气没控制好呢。”苍澜月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又看,似乎十分不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力量,她走到披头散发瘫坐在墙角的澜云面前,微微弯下腰,轻声细语道:“姐姐,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呢,麻烦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你……别过来……”终于意识到彼此间力量上差距的澜云,开始口齿不清地尖叫着,全然没有先前身为“命运之女”的高傲与优雅,她的半边面颊青紫一片,高高肿起,如同才发酵好的馒头。
8…2
“我说,姐姐,伟大的‘命运公主’,你究竟在怕什么呢?”苍澜月笑得无害,一双眼却是定定看住了澜云:“十年前,你不曾怕过;数月之前,你不曾怕过;方才,你也不曾怕过;怎么现在却开始怕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澜云面露极度的恐惧之色,只是口齿不清地反复说着这一句,她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往后退,却因为背部抵住了墙壁,而只能左右移动,形象仪态全然顾不上。
“哦……莫非是因为我方才不小心拍了下姐姐的缘故?”苍澜月面露疑惑之色:“真是抱歉呢,不小心用错了力道,我居然忘记姐姐并不具备骑士的力量呢……”她伸出右手,似乎是想要抚上澜云受伤的脸庞,澜云见了,不由放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直听得会议室内其余三人纷纷皱眉。
西列不由上前一步:“你……你们的目标只是我而已,何必要为难她。再怎么说,她一来是你姐姐,二来也是‘命运之女’,这么做,似乎有欠妥当吧?”
苍澜月缓缓回头,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继而转回头去,就仿佛完全没有将他这人放在眼中一般。西列却是被她看得心中一滞,只觉得她眼中所流露出的冰冷之意,仿佛在瞬间铺天盖地而来,令人感到莫名的心寒,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姐姐。”苍澜月侧着头,仿佛完全没有看见眼前之人的歇斯底里,她一手绕起自己的黑发尾端,一面轻声细气开口道:“上次我问你的问题,姐姐知道答案了么?”
澜云终于停了口,她颤抖着声音道:“什么……问题?”
“嗯?姐姐居然忘了?”苍澜月极有耐心地道:“那我再重复一次好了,我上次的问题是:我们两人的发色和眸色为什么会如此相似?”
听到这句话,澜云似乎从之前被打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她缓缓将视线定在苍澜月轻笑的脸上,低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苍澜月笑了笑,用只有她们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姐姐,你看,你的眸色和发色,和我解开封印之后的竟是毫无差别呢——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她故意没有往下说去,但澜云还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双唇开始微微颤抖。
倘若说没有怀疑、没有察觉,那是不可能的——她虽然被视作皇御家的宠儿,但皇御家的势力始终没有完全交到她的手上,她所能涉及的,除了部分表面看来堂皇实际普通的产业之外,甚至连家族的暗卫都完全控制不了,十年前,凌未的叛变便是最好的例子。
她一直清楚,长老会和族长的地位其实都在自己之上,而有很多秘密档案,她也无法接触,身边的护卫也始终不是最顶尖的,而且她自己还花了很多力气,令得他们完全忠心于自己——当然,也有收买失败的,比如凌未。
而真正发现不对劲的,还是在卡拉迪宫变之后,苍澜月的出现,以及之后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令她觉得有原先尽在掌握的事务开始脱离了应有的轨迹,向着不可预测的诡异方向滑去——皇御家也在此时彻底的明确了立场,对她发出的紧急求助信号不理不问,即便是族长大人的亲临,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苍澜月证明其身份,就仿佛,那个早在十年前就应该不在人世的堂妹,才是家族的宠儿;而她,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这个念头,在澜云的脑海中不止出现过一次,但每次都被她自欺欺人地否决了。可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她想要自欺欺人——都已经不可能了。
眼前这张女子的脸庞,虽然五官与她毫无相似之处,但是那双黑眸以及那头黑发,却是与她如出一辙,其实谜底早就浮现了,只是她固执地不肯承认而已,自己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澜云越想越觉得害怕,她直勾勾地看着苍澜月,呼吸急促,高声尖叫起来:“这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是指,你并不是真正的“命运之女”?你又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怕自己不过是个挡箭牌,对不对?
苍澜月微笑,她的嘴唇未动,但是那一句句话语,却像直接在澜云耳边响起般那么清晰。
“你胡说,你胡说!”澜云抱头大叫,她想用双手堵住耳朵,仿佛如此就可以不再听见苍澜月的声音,可惜却只是徒劳无功。
——说出真相,便是胡说么?
“什么是真相?你以为长得同我一模一样便能取代我的位置?没可能,没可能的!”
——哦?既然你坚持,那么你为什么会失败?皇御家为什么对你如同一枚弃子?“命运之女”不是该无往不利的么?可你却输给了我,真是可笑呢。
“那不过是个偶然,是偶然!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的……”
直接在澜云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尖锐,到最后,那声音竟变得与她的声音一模一样,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她心底深处疑问的扩大,澜云终于忍不住,开始拼命撕扯着自己的长发,双目圆瞪,全身不停发抖,再也没有往日里的优雅高贵,整个人已经彻底陷入歇斯底里之中。
站在会议室另一头的西列看到这幕,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他虽然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使得向来高傲而优雅的澜云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但他明白必定与自己面前这位卡拉迪未来皇后有关,他伸出双臂轻轻环住澜云,向着苍澜月低声道:“我们认输就是,你又何必这么折磨她……”
苍澜月淡淡一笑,直起身,她的视线移开,不想也没有必要再落在眼前这两人身上:“想不到西列殿下还真懂得怜香惜玉。不过,成王败寇,希望殿下还是记住这句话为好——我可不像陛下那么心慈手软,再有下次,只能请你们两位去宇宙黑洞游玩了。”
“莲花”号底部的泰坦整备仓库内,银白色泰坦被分解成了一大堆的零散部件,十数个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着最为精密和细致的检查。在仓库的最高处,黑发女骑士站在透明的防护罩旁,静静看了几分钟,这才转过身去。
在这个不算很大的空间内,有一名被上了特制手铐的金发年轻骑士,他身上的骑士服破烂,多处可见伤痕,一双眼却是不服气地狠狠瞪住了苍澜月。
“我见过你。”黑发女骑士仿佛没有看到他凶恶的目光,嘴角反而挂着一道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深思。
“哼。”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十年前的那次泰坦大会上……不,应该更早……”苍澜月眯着眼,记忆被最大限度的调动,她望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某些不曾被在意的情景场面一点点在眼前重现。
金发,红眸,假如眼前这张脸的岁月倒退回十年前,不就是在那次泰坦大会上见到的那个高傲美丽的小男孩么?不,应该还有更早的一次见面,那一次……她应该是只见到了一双红眸,但是眼神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呢,那应该就是在她初到暨下的那日——
“你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苍澜月面色冷静地问。
“你不是也会?何必问我。”金发骑士显然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反而冷笑着反问。
“就我知道,‘剑圣’只有一名亲传弟子。”
“哼,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从十年前的追杀中逃脱,还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连发色都变了——真是了不起呢!”
“不想说是么?”苍澜月背靠着防护罩,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也无妨,正好这艘飞船上有精通各种刑罚的人在,想必你会很享受那些过程的;当然,假如你的意志力够坚强,也可以考虑通过精神魔法进入你的思维深处进行探查,不过据说迄今为止,还无人能从这类魔法下全身而退,大都会成为行尸走肉一样的下场吧……”她眯起眼,仿佛在考虑着应该用哪种方法来对付眼前这个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自觉的年轻骑士。
“你……你敢!”或许是黑发女骑士的神情太过逼真,金发骑士不由高声叫起来:“精神魔法探查是违反星团法的!我是米麦尔的皇族,我具有豁免权……”
“还真是天真的大少爷呢!”苍澜月冷笑:“挺好了,所有的话我只问一次,回答与否在于你——你与步洛儿法瑞斯是什么关系?”
提出这个名字,并不是偶然。事实上,在这十年之中,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