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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个富人。好了,我很高兴我们把事情都安排妥了。”
他显然太急于做结论了。他对着一个通讯盒叫了一声:“那东西准备好了吗?”里边回答“马上”。
我站在那儿,竭力想理清头绪。我当时像被晕眩枪击中了一样。
“不,别走,”隆巴一边看着面前的文件夹,一边说,“先签了这张收据。”
我又能怎么样呢?我麻木地在收据上签了名,并印上我的身份牌。我把收据递给他,他看了一眼,点点头,又把收据放到文件夹里。这似乎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宽慰。
“现在,”隆巴手里捏了一份文件说,“有个泄密问题。”
我的心都凉了。是他听到什么了?是关于勘察的事?
“我这儿有份报纸上的剪报。□□□这些报纸,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它们清除掉。有人向新闻界泄漏了有关地球使命的事。”他拿起一页剪报,上面登了一篇文章:“著名战斗特工……”云云,跟我在赫勒那儿看到的一样。我倒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起的泄密事件,因为命令已经进入数据网络,即便是保密的,也会有许多人知道。
“我没有泄密。”我脱口而出。
“所以我已经命令对所有潜在和现行的泄密问题进行彻底调查。你是不可能从楼顶上把‘机构’的事都喊出来让人知道的,但有人向新闻界泄漏了此事!”他把剪报扔到一边,“你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我相信你是不会泄密的。”调查?哦,我得赶快离开这个星球!调查人员能查清一些事实,但也能发现一些哄骗人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感觉就像被连续击打了无数次,几乎瘫痪了。
“不,别走,”隆巴又叫住了我,“这儿有国政大会的一封信。”
我把信倒着看了一遍。幸亏我还有一些技能,在危险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信来自国政大会,对外缘师团明智地选择像杰特罗·赫勒这样有经验的战斗特工大加赞赏,但国政大会也感到奇怪,为什么是新闻界而不是别的什么部门向他们披露此事。他们希望能随时得到使命进展情况的报告,并希望知道那个叫杰特罗·赫勒的何时能从沃尔塔尔出发,以便提供帮助,避免某些不可预见的情况造成延误。
“这就意味着,”隆巴说,“只要这项使命还在沃尔塔尔没有付诸实施,国政大会就有可能伸长他们的鼻子干涉我们的行动。如果行动延期,摄政主席就会派上一些检查员四处调查。
“只要你把这人送离此地我们就没事了,同时也可以让国政大会安稳多少年。他们在沃尔塔尔可以到处派特工,但对‘布利托—行3’就无能为力了。
“你的这个特工必须接受语言训练,并作好其他方面的准备。我对你的忠告是,别让他们生疑。搞得不好那些到处乱钻的摄政主席检查员会让你脑袋搬家的,索尔顿。不要推迟出发。明白了?好。”
我感到天旋地转。检查员!不过我的心意也是尽快离开。我感到一阵烦躁,隆巴一点也不帮忙。他就这么让我等着,已经把使命耽搁了半个早晨。
幸亏有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医生进来才没让隆巴继续“帮”下去。他手里托着个盘子,隆巴看到后突然松了口气。“哦,那东西到了。”
当我走过候见室那个老罪犯身边时,他刻薄地说:“现在会过面了,感觉好些了?”我看上去一定像个精神崩溃的人。
第四部第一章
在原稿里还塞着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致沃尔塔尔联盟大法官阁下大人:
我叫索尔顿·格里斯,皇家政府外缘师团联合情报机构前第二执行官(陛下和沃尔塔尔帝国万岁),以万分谦卑的心情仓促地回复大人您的急信。
首先,感谢您写信确认已经收到我对事件叙述的前三部分。我欣慰地得知您对我的叙述深感满意,哪怕是最微小的情节。我很清楚这一点对我是非常重要的。
其次,深切感谢您向我担保我有希望获得宽大处理。但我也深知这将取决于我是否坦诚。
再次,最衷心地感谢您命令警卫给我提供水、食物和书写材料。我还想告诉您的是,监牢对我的折磨目前依然暂停,对此我感激不尽。现在,作为对您信中关于线索问题的答复:是的,我已经得知对前战斗技师杰特罗·赫勒签发了逮捕令。但是我很抱歉地说,我不能向国民警卫队提供任何关于他目前踪迹的线索。这不是我出于冲动要保护杰特罗·赫勒——上天阻止我这样做,我希望我能有机会再次见到他并把他当场杀掉。按照您的命令,我将继续讲述整个事件。也许根据目前这些材料可以了解一些有关他习性方面的情况,以助国民警卫队一臂之力。万福大人!万福陛下的宫廷!
您不成器的仆人
索尔顿·格里斯
现在我继续我的叙述。
我一路小跑,急匆匆地来到训练室。在我打开门跳进去的一刹那,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浓重的肥皂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机构”经常从陆军师团偷些清洁用品——因为用得很少,所以也不值得正儿八经地上报。而在陆军看来,任何东西只要不经过处理并散发出浓烈的消毒剂气味就算不得清洁。谁也没想到过从飞船联队偷一些清洁用品,因为飞船联队的飞船必须是无任何异味的。
斯皮提欧斯没有循环空气。这儿房间里的恶臭都已经渗透到每一块石头里,平时只用化学清洁剂把臭气掩盖一下。
我透过气雾仔细观察。这儿有40多人,一定是克拉克训练小组的人,散布在大厅和旁边的房间里。他们光着上身,只穿长裤——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身上的污垢洗得干干净净的!他们手里拿着水桶、扫帚、洒水器和抹布,在清扫已经堆积了数个世纪的垃圾。一桶桶的垃圾被抛下楼梯,落到只有老天才知道的地方。
技师们正在更换烧坏的电灯,另一批人在往屋里搬新椅子和新桌子,乱哄哄的!这种事在斯皮提欧斯很少见,一时也难以让人搞明白。
但我并不想去搞明白这些事,因为我自己手头还有急事。我得让赫勒接受训练,然后开拔。我走来走去寻找克拉克女伯爵。
她在那边!她就站在一面墙前,一批城堡军官在她面前呈半月形站好。我朝他们走去,心里还担心会出什么事而耽误赫勒的训练。他们是负责斯皮提欧斯城堡内务管理的副指挥官和他手下的几名部队军官,身上都穿着肮脏破烂的军服。他们在为什么事情争吵。
克拉克女伯爵正在同他们说话。她靠着一把扫帚,身上穿着不成形的长工作服。工作服是湿的,看得出是洗过了!从工作服前面的开口处我又看到一件令人惊奇的事。她的身上干干净净,显然是洗过澡了!她的头上扎了一块训练巾,头发也用洗发剂洗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我很抱歉,”她对副指挥官说,“但这次只能这样了。以后我不会再训练被你们致残的人!”
那个副指挥官长得胖胖的,看上去满脸忧愁。“但是,女伯爵,”他用乞求的口气说,“如果我们在把他们送来之前不把他们的舌头割掉,他们会在出去以后泄露斯皮提欧斯的秘密。”
“我以前告诉过你们,”女伯爵说,“我现在再重申一遍。那些被挑选出来送到这儿训练的人,来时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搞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哪儿。不管怎么说,我可以对每个人进行催眠暗示疗法,如果有人问起他们到过什么地方,他们也回答不出来。把他们的舌头割掉毫无道理,也太残忍了,同时也增加了训练难度。”
副指挥官呻吟了一声。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克拉克女伯爵继续说,“以前我一直试图这么做,现在这是最终的决定。如果你们再给我送来受到残害的人我就拒绝训练他们,同时这也将是你们训练表演计划的终止。”
那几个军官不安地动来动去,心里很紧张,眼睛盯着她正倚着的扫帚柄。要是她使起性子,她可以把他们都穿在上面,想躲也躲不了。
副指挥官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将是第一个被穿在上面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也只好投降了。他一只手举成防卫性的姿势。“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她挺开心地笑笑。难道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克拉克女伯爵居然会笑?
副指挥官和他的部下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说话,还不停地回头看看女伯爵,显然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克拉克女伯爵扫起一堆杂物倒在一个盒子里,又把盒子顺着梯子推下去,嘴里还哼着歌!歌没词,大概是什么民谣小调。
她的手下干得很快,眼看就要干完了。他们一边快速清理,一边不断拿眼瞟她,对她身上发生的变化感到恐惧。
我自己被吓坏了,不敢贸然走近她。我怀疑她的脑袋瓜转筋了。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又会有什么举动,就像卡巴尔人常说的:“麻虎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它们的利齿。”
说实话,虽然我手头有急事也不敢接近她。
她的手下已经差不多干完了,我往墙边溜了溜,这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轻快地向我走过来。“哦,索尔顿,”她说,“很高兴见到你!”并对我愉快地一笑。
克拉克女伯爵的笑可把我吓坏了。靠近墙角的地方放了一把大大的新椅子,上面放了个座垫,上方有一个新的发光盘,靠前一点又有一张矮桌子和一把配套的椅子。好一个小安乐窝!我无意中碰到大椅子,就突然坐在上面。
她回过头面对全屋,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那40多个人急忙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我想,”克拉克女伯爵说,“今天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你们都干得不错。我看你们都出了汗,现在都回去洗衣服、洗澡。由于你们今天半夜就起床了,”她顿了一下,愉快地微笑着,“今天就放假了!”
你要是向他们投一颗炸弹也许能取得这样的效果。这种事在斯皮提欧斯的现代史上从未发生过。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门口是不是有行刑队等着,最后又看着她。他们都在克拉克女伯爵手下干了几年,他们实在搞不懂。她轻轻地笑了。“好了,跑吧!”恐惧中他们争先恐后地向门口跑去,消失在门外。
她回过身向我走过来,刚走到半路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两眼直冒火!
我就知道,这种变化不会长久的,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克拉克女伯爵!我振作起来准备受她一击。
她的手像吊钩一样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上拖起来甩到一边。
接着她又干了一件傻事。她摘下头巾把我坐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擦试一下,好像被我弄脏了似的!
她严厉地看着我。“这不是你的座位!”她挥手指着两张椅子和那张桌子说,“这是为杰特罗专设的!”
然后她又缓和下来,把桌子的位置略微作了调整,把桌上的几本书和一台语言学习机放好,最后又拍拍那张大椅子。
她又向我走过来时显得挺温和,但我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她在考虑什么事。
“我刚想起来,索尔顿,你也要回到‘布利托—行3’去。你是杰特罗的管理人,是吗?”
这一点她应该知道,因为是我在为赫勒安排语言课并替他安排预约。我嘟哝着说是的。
“那么你全权负责为他执行的什么使命作准备?”
我点点头。
她笑了。她长着非常漂亮的白牙齿,而我也很清楚。尽管我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