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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去向他的天皇尽忠了。
没有经过冲锋,短短两分钟,道路上除了三十来个幸运的家伙还能开枪外,其他的都是非死及伤,失去了战斗能力。战斗开始时车厢上的鬼子军曹,还迅速组织过反击,然而很快就被手榴弹和重机枪摧毁。
火力至上在加上瞬间尽距离突袭的战术运用,让孙步方的这一个连仅付出十多个人被流弹所伤的代价外,无一死亡。在这两分钟内,连队所有士兵都看到了什么叫做弹如密雨,每个人手中的自动步枪都打空一个弹匣。这中间最不高兴的就算是几个狙击手和班步枪手了,他们没有发挥太大作用,刚消灭几个军曹战斗已经结束。而日军则在这两分钟内切实体验了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两分钟内,他们享受了18颗炮弹、100多棵手榴弹以及近5000棵子弹的狂猛洗礼。三面夹击的弹雨甚至让他们无法下车作战,扔进车厢的手榴弹又让他们避无可避,横飞的弹片无情的割裂着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让他们成片伤亡。
剩下的三十多个日军散乱的分部在几个地方,有的趴在地下依托着身边地尸体和车轮围起简易地工事进行顽抗,有的还继续停留在车厢上依托矮矮的车厢边进行着反击,可惜他们手里没有什么重武器,机枪手早就在重点关注下被消灭了,步枪零星的射击起不了什么作用,已经挽回不了他们最终被歼灭的命运。
在他们身前的尸体上,密密麻麻地布满机枪洞眼,偶尔出现一两个拳头大的高射机枪伤口,不远处还有被迫击炮炸的支离破碎的残肢碎片,鲜血和内脏围绕在卡车周围到处都是,这一切都寒了他们的心魄。让让他们感觉自己现在举枪的手是显得那么无力。
小野正一今年22岁,参军不过两年,严酷的训练虽然有,但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最大得一次就是参加了28日攻击北平南苑的战斗。那次战斗,他们这些步兵几乎是跟着装甲车跑,战场上发挥主要作用的是那三个炮兵团和从天津飞起的几十架飞机的功劳。首先是飞机在敌人的阵地获队伍中丢完炸弹,再俯冲扫射一段时间,然后炮兵装甲车再一冲,他们步兵跟在后面几乎就是补枪地份。
当时对方29军在南苑的兵力并不多,37师大部分兵力布置在北平城内,南苑兵营只有一些训练士兵和学生兵,对方的132师从南边赶来时已经根本没有时间布置什么阵地,虽然对方打的也很凶猛,他们也伤亡了一些人,但打的还算比较轻松,战后他们也都精神亢奋。
但现在不一样了,炮声一响他就随着其它队员向车下跳,幸运的是机枪子弹扫射过来的时候,与他同时跳下的伙伴正好帮他挡住了子弹,让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不过现在身边触目全是平时和自己一起训练战友支离破碎的尸体。
整整一个中队瞬间就完蛋了,炮兵小队也完蛋了,只剩下他们零星的三四十个人还能活动,而他这辆车这里就两个人还活着,想要移动到其它人那里去简直不可能,密集的子弹封锁了他们的任何活动。躺在尸体后面的他和另一个同伴,只听见密集的子弹撞击在身后汽车轮毂上发出叮叮噹噹的响声,其间身前尸体也不时传出“扑哧、扑哧”子弹入肉的声音,孤独无助的感觉让他非常害怕。周围残肢断腿以及流出身体那红白相间的内脏,还有那几个伤兵的哀号,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死亡的恐惧一阵阵侵袭着的意志。让他觉得即使面对29军的大刀,也不用如此害怕。29军的大刀至少还看的见,还能利用手中的步枪或刺刀进行反击,可现在想要反击都困难。
害怕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尸体上,努力透过尸体掩体的缝隙,搜索着向青纱帐里的死神射击。然而当身边的那个鬼子面孔朝他猛然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那张脸上原本眼睛的地方赫然有一个破烂地大洞,黑的、白的、红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沽沽向外冒了满脸都是,他推开那张脸的时候手上也沾满了五颜六色滑腻腻的东西。这是在火力扫射中没有发挥出实力的狙击手,不满意自己的战果,抢在步兵枪榴弹发射前干的。射杀了这个鬼子之后,步枪狙击手小方换了地方继续瞄向下一个目标。其实鬼子没什么人了,又都在己方机枪和自动步枪火力的压制之下,他完全可以不挪动地方,但接受的狙击训练让他养成了打一枪换个地方的好习惯。
第三卷 摧锋于鬼子正锐 第六十二章 (上) 二狗子
崩溃的小野正一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丢掉手中步枪,迅速翻过尸体围成的掩体,趴在土路上不断向面前的青纱帐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还大声哭喊,嘴里快速说出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语。
虽然大家都不懂日语,但丢下枪支应该就是表示放弃反抗。随着小野的举动,另一个掩体中又有一个日军扔掉枪支,爬出掩体趴在路上磕头表示投降,但很不幸,身后掩体中一个明显是军曹的日军骂了一声后,对着这个日军就是一枪,让他一头擂在满是灰尘的土公路上,再也没有起来,军曹自己也因为暴露身体,迎面射来的一颗子弹在他头上钻了个窟窿,让他的怒气随着脑浆一起发泄出来。
“狗日的!够狠!自动步枪上枪榴弹,快速解决战斗!”排长丁四宝在青纱帐里,看着这一幕狠狠的骂了一声。面前的青纱帐在机枪扫射时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军曹开枪时凶狠的目光。除了前面的几辆车教由重机枪组和负责正面阻击的排负责外,他的排六挺分别负责后面六辆汽车的东面,现在汽车西面的战斗基本结束,而他这边还有三处敌人在顽抗,别的地方不知道,他自己身边已经有一人在鬼子的精确射击中受伤,这一着急,他命令使用枪榴弹了。
随着枪榴弹的使用,几个小据点的鬼子眼看无法躲藏,纷纷给步枪装上刺刀,扔出几个“甜瓜”手榴弹后跃出掩体,凶狠的向青纱帐冲锋。“NND,找死!”在丁四宝的骂声中,机枪迅速将这些鬼子解决。
火力至上造成的破坏非常大,十二辆卡车只有四辆还能勉强发动,前面那辆战车也还可以驾驶起来,只是没有了炮塔,勉强能动的还有6辆摩托巡逻车,车上的鬼子被连属狙击手消灭一一点射。剩下得车辆破坏都很严重,需要牵拉才可以行动。在清除驾驶室里敌人死尸时,孙步方一阵恶寒,他正好看见一个鬼子驾驶员被高射机枪大口径子弹削掉了半个脑袋,红的、白的流的方向盘上到处都是。
在鬼子这个中队中,除去那两辆装甲车外,还有两门70毫米的步兵炮、两挺重机枪、六挺歪把子轻机枪。孙步方在收缴这些东西的时候,感觉鬼子火力配置不弱,如果不是火力打击的突然迅速和精确,这伙小鬼子很可能还真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毕竟人数和火力在那里摆着。而且这伙日军的战斗意志非常强,刚刚剩下的那三十多人,明知抵抗必死,也仅仅只有两人要投降,其它人最后甚至冲出来要拼刺刀。假如不是鬼子全部在车上,聚集的太集中,以至于首波火力打击毙敌众多,这场仗还真没有那么好打,看来还是偷袭好啊!
对小鬼子的伤兵,战士们看见了就使用刺刀解决。这是部队以日本兵为假象敌训练时锻炼出来的条件反射,因为军长在交代日军凶残本性时,不止一次告戒他们要注意日军伤兵,为防止他们伤人,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消灭干净。整个战斗结束后,这只摩步化步兵中队只有小野正一一个活着的俘虏。
“这个小鬼子怎么办!”丁四宝对迎面走来的孙步方问道。
“留下! 正好可以让我们多了解一点日本人的情况,你立刻派人将他快速送到营部,让翻译问问究竟有多少鬼子会过来。”孙步方看着还趴在地上地小野正一冷静地回应道,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高声对所有人喊道,“兄弟们,仔细打扫战场,行动要快,所有东西能带走的全部带走,连弹壳弹片都不要放过。”
弹壳和弹片让辎重队伍带回去还能继续制造子弹和炮弹,最近队伍大力提倡节约,自己是警卫部队更应该大力支持了。前方的侦察部队还没有发来新的敌情,后面的阵地也不用自己去布置,就算长辛店之敌听见炮声前来救援,十几里的路程也须要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自己这边也还有些空闲时间可以利用,能节约点就为部队节约点吧!孙步方喊过之后在脑袋里想着。
他刚叫唤完,就听一个战士欣喜的喊道:“军刀,嘿!小鬼子的军刀还真不赖!连长你来看看,这个鬼子身上的东西还真多!”
孙步方听到喊声是从第二辆汽车的方向传来,他从那边过来的时,因为第一辆车上的恶心场面让他难受,所有错过去了。等他回到第二辆车那里,就看到一个战士手里拿着把铸铜雕花的日式军刀,做工看起来非常精美。再看向地上,有一具从车里拖出来的尉官尸体,身边摆放着望远镜、地图、水壶、照相机等物品。
“呵呵!我就说嘛,怎么老没看见鬼子的头呢,原来躺在这里睡大觉啊!”
孙步方诙谐的话语让身边的一大群战士都哄笑起来,一个战士还踢了踢那具尸体,故作老成的说道:“咳!快起来,天大亮了,再睡待会就成烤猪啦!”
说说闹闹的,行动快捷有序的连队,在十分钟后就将战场打扫完毕,敌人的尸体被他们堆放在一起,淋上汽油点火燃烧。没一会,浓脓的黑烟和刺鼻的臭味就开始向公路上空蔓延。孙步方带着连队向后方三里外的另一处阵地转移。
他们在这里埋伏的同时,小清河那边的战斗也打响了。
七月末,下了几场雨,平时干涸的小清河内此时已经有了不少水。在小清河与永定河之间的葫芦垡,是一个小村庄。因为临近北平,村民们对永定河东岸二十里外南苑一带发生的战事都有些了解。自从七月七日卢沟桥的枪炮声响起过后,有些村民就一直在期盼战争继续打响。夾在小清河河永定河之间狭长不过一公里地土地上,过惯了单调日复一日的苦日子,这些人无聊的时候,也就只能东家长西家短瞎闹闹说说玩笑话调剂生活,当卢沟桥的炮声一响,这些人的神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激了一下,猛然兴奋起来,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卢沟桥上空看个仔细,错过了当夜的战斗,第二天甚至还有人起个大早特地跑去卢沟桥看个究竟。
前两天北平方向激烈的炮声,以及那空中不时飞过的“大鸟”,都让这个村子里的人津津乐道。当时特地跑过去观看的“二狗子”,现在成了村里最吃香的人物。这两天村里的人都围在他周围打听战争的场面。
“二狗子”父母和哥哥早年生病全死了,只有个爷爷带着他长大,后来爷爷岁数大了劳累过度撒手西去后,没有人看管就成了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人物,平时没几个人能看起他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他,不知道子弹、炮弹的厉害。28日,南苑那边的枪炮一响,他就游过永定河,特地赶去伸长脖子好奇的,听听那些子弹的呼啸声和震人心肺的大炮飞机的轰炸声。
兴奋之极的他,不知不觉的靠的太近,直到一辆“轰轰”开来的铁壳车,扫射出的子弹将他身边高粱杆打断,他才惊觉起来,连忙往回跑。此时他才感到自己肚子“咕咕”直叫,天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