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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立主从关系。
经过南北朝、嘉吉之乱、应仁之乱的洗礼,随着守护大名逐渐向战国大名转变,大名领国制不断变化,各路武家大名为确立稳定的政治体系而建立分国法,同时军役制度也被进一步确立,于是寄亲寄子制度就此建立。
如色部胜长这等下越有力武家,都是担任城主一职,在他配下领受数百石知行家臣则是寄亲,更下一层的地侍只有一二十石知行就是寄子,至于基层的就是农兵,这也是曰本战国典型的军制。
“我吉良家的武士所领受的年俸是家禄,只要家族有继承人将代代相传,无论是亲子还是养子都可以,当然前提是遵守我吉良家的法度。”
“原来是这样啊!”色部胜长皱眉不语,代代相传这个不出其,但是必须要接受吉良家法度还是有些疑虑,毕竟谁也不知道吉良家里到底如何,单凭主观的判断起码吉良家武士们骄傲的神情不是装出来的,他们过的确实挺好。
“诸君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本家的直臣,今天的评定就到这里吧!”该说的都说完了,吉良义时起身离去留给他们一些思索的空间也好。
此时的本庄城已经成为吉良军的大本营,本庄家的天守阁自然也被吉良义时征用,推开纸门进入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这里是原属于本庄繁长的起居室,与传统的天守阁相同,在另一边有个露台可以眺望城下的景物,站在这里恰好可以看到几百米外山下的景色。
一身武士打扮的服部保元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武士走进来,这名武士约有十六七岁,淡淡的眉毛和一双狐狸眼,即使被捆缚着也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在他打量这人的时候,这人也在打量他,沉默片刻吉良义时做个手势:“给他松绑。”
“这个……是!”服部保元知道规矩,迟疑了下还是照做了,这个狐狸一样的家伙还是微笑着揉搓发红的手腕,嘴里喃喃自语着:“还真是一点也不亲切呢!怎么说我也不像个会伤害别人的家伙吧?”
“废话少说……”
“保元可以退下了。”吉良义时一发话,服部保元也只得悻悻而退。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为什么会被最上军遗弃?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吉良义时摆摆手示意他也可以坐下。
“在下苗字浪冈,通字顕房,添为浪冈侍从之次子是也,来自奥州津轻郡的浪冈御所,因为骑术不精落在后军被俘虏了。”
吉良义时迟疑了下,又问道:“浪冈顕房?浪冈左中将殿之孙?”
“正是家祖!”浪冈顕房笑眯眯的盯着有些吃惊的吉良义时,这个时候望月千代女端着一盘糕点和清茶走进来,看到一个陌生人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来:“殿下!尝尝千代女的手艺吧!一定不会比阿菊姐姐差的!”
“唔!千代女先下去歇会儿吧!待会儿在说好吗?”
“好!”千代女乖巧的点点头,他的身份是贴身姬忍者,不同于普通的女忍出卖色相,这几年从阿菊那里学会许多东西,包括什么时候不能打扰吉良义时就是之一,武士们需要交谈的时候要退避。
待千代女合上纸门脚步声渐渐消失,吉良义时才重新开口说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浪冈御所不是挺好的吗?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最上军势里?”
“说来话长,在下就长话短说吧!因为在下与家兄不睦,所以……”浪冈顕房把他的来历娓娓道来。
他们浪冈家可不算是武家,而是地地道道的公家,说起来他家还是中院家的分家,祖上是曰本南北朝著名的北畠大纳言亲房之后,这一支里最有名的就是北畠権中纳言顕家,这一家可是南朝的中流砥柱,包括伊势北畠家也与这一家同宗同祖,在北畠顕家死后又同为南朝的柱石坚持上百年。
后来随着伊势北畠家的北畠满雅战死,南朝方最后一丝火苗彻底消失,从此南朝方开始沦落为地方势力,比如伊势北畠就成为伊势国司,伊势一国最大的本土势力,浪冈家在津轻也算一号人物,只不过选的地方不太好,夹在南部家与安东家之间发展起来略微困难些。
浪冈顕房是浪冈具统的次子,他还有一个哥哥浪冈具运和一个弟弟浪冈顕範,他的父亲浪冈具统早在十几年前就病故,现任家督还是他的祖父浪冈具永,也就是吉良义时提到的郎冈左中将。
因为他是家中次子没有继承权,但又自恃才高不愿意做兄长的一门家臣,于是在几个月前的一次激烈的争吵中,他一人面对兄长与弟弟联手的恶语相向,最后一气之下就出奔逃出陆奥,辗转几个月来到最上家。
他在最上家就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客将,管好吃喝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建言权,最上义守就当他是个名门花瓶,最后还是他不甘心混吃混合才主动要求随军出征,结果第一场合战就被吉良军打的一败涂地,他也沦为吉良家的俘虏。(未完待续。)
第265章 结束也是开始
“最上军赶到战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最上军两位大将楯岡満英与清水義高也拿不定主意,在下一时也摸不清武卫殿所属军势的底细,只能草草设下此阵赌一把,只是没料到吉良军这么厉害,本庄军会输的这么惨。”
面对吉良义时的审视,浪冈顕房依然从容不迫的侃侃而谈,从对战局的判断到最上军的犹豫措施最后的机会,直到他建议立刻撤退却反被清水義高出卖,丢到队伍后面指挥断后,结果最上家的武士根本不鸟他更不愿意保护他,最后只落得被俘虏的尴尬下场。
“事实告诉我,最上家上下缺乏容人之量,在这乱世中很难有好的发展,武卫殿以为呢?”浪冈顕房对自己自己几个月的糟糕生活做了一个总结,同时又略带期待的神情看着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吉良义时作出一个指着脑袋画圈的动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是想借这个机会展示才华吗?暗示本家应该接纳你,而不是像最上家那样缺乏容人之量?真是很有意思啊。”
“在下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哟!”浪冈顕房笑的像只狐狸一样狡猾。
“那么,本家如果不接纳你呢?”
“武卫殿不愿意接纳在下?”浪冈顕房略带做作的惊讶表情只持续了片刻,接着又面带笑容着说道:“那么在下就只有南下甲斐,投靠武田大膳殿去了。”
吉良义时眉头微蹙:“你这是在威胁本家?”
“在下不敢!”
吉良义时冷哼一声,语气森然道:“如果本家囚禁你,或者干脆杀了你呢?”
“武卫殿不会!”浪冈顕房一副笃定的神色冲他笑着说道:“武卫殿乃当世名将,绝不会滥杀无辜,何况在下已经是武卫殿的俘虏,生杀予夺全赖武卫殿独断,若要杀在下何必出口威胁,一把刀就能取走在下的姓命。”
“还真是个自作聪明的人啊!”吉良义时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这人,冷笑一声:“你真的很聪明,不过太聪明的人往往很短命,知道为什么短命吗?就是因为这种人通常聪明外露,无论是你的兄长,还是最上义守都容不得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在下大概明白。”浪冈顕房连笑容都维持不住,准备多时的应对之法竟然收到这种效果,这是之前所没有料到的。
吉良义时的态度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按照原本的计划一通说辞必定会引来另眼相看,哪怕让他略微不爽也无关紧要,只要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就是成功的,他可以确信吉良义时一定会重用他,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浪冈顕房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愁眉不展的担忧总算让他找回一点心里平衡,聪明人总喜欢自以为是,还总有那么点傲骨,不想办法折服这种人,早晚会惹来一堆麻烦,对他来说这点语言上的刺激连教训都算不上,全当作一次考验。
不过他还是猜错一点,浪冈顕房的反应十分迅速,不过十几个呼吸就把情绪调整到完美的状态,随着脸上的笑容重现,那股特殊的自信突兀的出现,轻轻一躬身撑地拜下,恭敬的说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一展才华,在下相信武卫殿是位雄才大略的英主,以在下看来,匡扶幕府平定乱世就寄托在武卫殿的身上,所以请武卫殿接纳在下,哪怕从一介奉行开始也可以接受!”
“平定乱世?好大的口气,本家可当不起这等称赞。”吉良义时取出折扇遮住脸颊,只留一双锋利的目光从他脖颈划过。
对于这种无声的威胁,浪冈顕房面色不变着笑道:“想必武卫殿明白在下的意思,就像在下明白武卫殿的志向一样,在下所求的不过是振兴家门而已。”
“本家的志向你也明白?”吉良义时将目光一敛,古井无波的眸子不露半点感情色彩,看的浪冈顕房全身上下冷飕飕的。
“大概明白吧!吉良殿所求的与我等皆不相同,大概只有用难言之志四个字来形容了吧!”浪冈顕房其实也在赌,赌是吉良义时的态度,一口气把原本没打算用的僭越说辞都说出来,万一赌不对就是万劫不复,古语云疏不间亲,何况他连关系疏远都算不上。
短暂的沉默让室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吉良义时的眼神逐渐转冷转厉在他的脑袋上晃来晃去,一度让他以为下一刻就会有武士冲进来了解自己的姓命,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直到他的衣襟被汗水浸透的时候,吉良义时终于发出声音。
“好一个难言之志!”吉良义时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是如此的夸张,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过了许久才平复心情,慢慢说道:“想做我的家臣,我同意了!但不要在本家面前卖弄,明白吗?本家喜欢脚踏实地的武士,夸夸其谈还是先收起来吧。”
“是!馆主大人的教谕,臣下一定铭记于心。”浪冈顕房撑地俯身,到这一步也算涉险过关,这次赌博还是赌对了。
似乎是很满意浪冈顕房的驯服,两人又攀谈一会儿,就在这时吉良义时的身体轻轻一动,大喊一声:“千代女出来,我知道你在!”
“噢!”望月千代女从他背后露出小脑袋,挠挠后脑勺一脸懵懂的问:“千代女的隐匿很厉害,就算父亲大人也很难发现的!为什么殿下会发现呢?千代女应该没有破绽的说!”
“细节就不要太在意啦!出去告诉服部小四郎,领着浪冈顕房去找本多时正,他知道该怎么安排。””
“哦!”千代女又缩回吉良义时的身后,没过一会儿就看见望月千代女带着服部正成从门外走进来。
这下可把浪冈顕房给吓的不轻,好在浪冈家身为公卿也多少知道点奇闻异事,这到底是障眼法还是什么忍者秘术就不得而知,见到主君安排的忍者进来,浪冈顕房尴尬的笑了一声,急忙起身跟着离去。
望月千代女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坐在他身边,笑嘻嘻道:“殿下!那个家伙好像被吓到了呢!”
“真调皮!”在笨蛋萝莉的额头上弹一下,摇头说道:“下次再用秘术要小心些,吓坏别人可不好。”
望月千代女倚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千代女有些想阿菊姐姐和虎姬姐姐了。”
“很快,很快就会回去了。”吉良义时眯起眼睛,自言自语:“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
在这一刻,远在甲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