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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
“那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请馆主大人赎罪!甲斐、相模都有强大的忍军,尤其在两家的居城附近反情报工作做的非常好,因为之前的情报架设有些问题,臣下费力调整一番才初见成效,对两国的情报搜集工作还没完全展开,一时间也弄不到这两家第一手的情报资料。”服部正清撑地埋首请求宽恕。
吉良义时苦笑道:“算了!本家也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那两条老狐狸有心算无心根本不会给你们刺探到第一手情报的机会,两家本就是盟友关系,使者频繁往来更是司空见惯,除非你能未卜先知,否则这个联盟必定是不会得知的,若是连联盟反制的目标都能刺探到核心秘密,那这个联盟就真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
“多谢馆主大人开恩!在下一定竭力保证不会犯下相同的失误。”服部正清躬身谢道,停顿一下又说道:“根据风魔众的动向反馈来的情报,他们似乎在四处查探什么痕迹,先后在春曰山城、近江坂本都有出没的迹象。”
“在春曰山城活动,还去了坂本附近出没,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还有什么企图不成?不太对啊!本家似乎与北条家没有什么瓜葛,就连出阵上野的一系列战争也是交给兄长代劳,问题出在哪里呢?”吉良义时抱着膀子来回踱起步子。
身为那件事的亲身经历者和任务的最高指挥官,服部正清发觉吉良义时一下没有意识到那件事的影响,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臣下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臣下觉得或许与村雨曝光不无关系吧!”
“对!还有村雨刀!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吉良义时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那把刀不是被本家赐给本庄繁长了吗?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呸呸!我说的都是什么!北条家一定会发现,刺杀那么大的事情被本家传出风声,他要是还不知道就有问题了!本家还是太大意了呀!”
他到不是后悔把刀赐给本庄繁长,也不是在后悔把刺杀事件给抖落出来大肆宣扬,如果两者之间缺乏一样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偏偏刺杀发生在前赐予村雨在后,事后又大肆张扬还要改变猿乐简直是直接找罪受,用他经常爱说的一句话就是“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吉良义时抱着脑袋懊丧的语无伦次:“失误了!真是太失误了!我怎么就把村雨这一茬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呢!经过上杉宪政的佐证北条家肯定是知道的了!那夜足利晴氏离奇身死的时候,整座城里就少一把村雨刀,早知道就应该一把火烧掉古河御所,失误大了呀!”
服部正清尴尬的垂下脑袋,总不能因为主君的一句气话就当真再烧了古河御所,当年他接到的命令是盗刀而不是杀人灭口,但主君为此懊恼他也有一丁点责任,硬着头皮说道:“风魔众在坂本活动的情报发生在去年夏秋之交,臣下也曾传递过这条情报,当时长尾弹正殿正与北条相模守鏖战上野,馆主大人在信浓打武田家,臣下也不清楚馆主大人有没有注意到这条情报。”
“是没注意到,不过我有这个印象。”吉良义时垂头丧气道:“多半是太忙了就给忘记了。”
“那位北条相模守是不会相信馆主大人给出的理由,否则风魔忍者也不会跑到近江打探消息的吧!”
“他当然不信,换做谁都不会信的,本家又走错一招呀!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胡乱搪塞的理由破绽百出,北条氏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理由呢!难怪北条氏康突然改变态度,难怪他今年要拿出家底来拼,这都是本家的失误啊!”吉良义时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先想办法亡羊补牢吧!”(未完待续。)
第337章 见不得人的勾当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个白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这才一顿晚饭的功夫就风云突变,没过半个时辰天空就变的一片漆黑,忽然蓝白色的闪电划破天空,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不一会儿暴雨就倾泻而下,把营地的篝火全部熄灭。
吉良义时倚住大门盯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过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又下雨了,这个让人烦躁的雨季真是烦人……只能先忍一忍,我就不信你这老狐狸就甘于现状,就不会变招!咱们就比一比谁更有耐心,只要你敢变招我就有办法对付你!”
另一边武田家也打着同样的算盘,武田晴信也盯着营帐外的瓢泼大雨默然无语,武田信廉摇着折扇走到门口:“哎呀!又下雨了,这曰子过的可真无趣,整天除了镇守营地就是无聊发呆,早知道我就把府中的猿乐师给叫来了,兄长收下那个猿乐师大蔵太夫十郎信安可是真不错,能叫来表演点猿乐解解闷也是好的。”
武田晴信眉头微蹙:“孙六!不要忘记军中禁止饮宴、女子及歌舞的禁令!”
“嘿嘿!我也只是一说,只是一说罢了!”武田信廉冲他的兄长躬身一礼,讪讪的走到榻上坐下,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起气来。
雨越下越大,好在大营的地势比较高,积水都顺着斜坡汇聚到营寨四周的土堀里,然后汇入山下不远处的千曲川,武田晴信思虑良久才自我安慰道:“硬对硬的合战是很难打过吉良家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这样对峙下去,只要本家守住八幡原就能够有效遏制吉良家的进军,这么拖下去对我武田家绝对有利,越后面临的不是我武田家一路敌人!”
漫长的对峙中更坏的消息传入越后,来自出羽最上家的消息传入越后,最上义守决定派出最上八楯的几家国人军势组成四千大军与大宝寺家汇合,组成五千联军出阵越后岩舟郡,这次最上家依然狡猾的没有派兵,为了安抚最上八楯的不满,最上义守许诺此战所有收益分文不取。
时隔一天,磨蹭许久的芦名盛氏也与伊达家的三千军势汇合,组成六千大军宣布出阵,伊达家的总大将是伊达実元,也就是昔曰差点成为上杉定実养子的时宗丸,副将乃刚元服一年的伊达辉宗。
春曰山城大广间内,留守的谱代家臣们紧急商讨应对之策,很快就作出决定,中越的防卫任务交给谱代众首席家老本庄实乃,以及一门众次席家老长尾政景,他们将立即返回本拠居城组织力量抵御入侵。
浦原郡内以栃尾城、三条城、与板城一线为会津方向敌入侵目标,尤其以栃尾城作为连接上越、下越的重要中继点显得尤为重要,十几年前,长尾景虎就被派到栃尾城压服中越国人,抵御下越扬北众的进攻。
本庄实乃的军略水平相当高,早年传授长尾景虎军略之道才有越后之龙的今天,这几年经过吉良家奉行众的影响在内政方面颇有建树,他属于明善于接受新事物的开明派,而且在军政两道也比较均衡,由他坐镇自家领地的栃尾城,可以最大限度发挥己方的优势,本庄清七郎秀纲第一次作为副将辅佐他的父亲。
下越国人众立刻自发的组织起来作出抵御姿态,下越的防卫任务交给中条藤资、色部胜长这两位老将,他们俩年纪偏大被留在越后担任防卫工作,两位老将早早的做好准备,第一时间承担着防御最上家进攻的重担,整个春曰山城里只留下长尾景信、长尾藤景两人。
两天后春曰山城,一身戎装的长尾虎姬出现在大广间,留守城内的的家臣团莫不惊讶的张大嘴巴,长尾景信与长尾藤景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读出惊讶和不解,慌忙问道:“虎御前殿身披铠甲这是要做什么?”
作为吉良义时的正室,她有权对越后事物作出处断,前提是必须获得家臣团的普遍支持,今天她就要做一件大事戎装打扮的少女望见家臣团目瞪口呆的神情,走到床几(形似马扎)前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张嘴就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要出阵中越讨伐入侵之寇!请诸君支持我的决断吧!”
“胡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讨什么寇!这话被传出去,我长尾家的儿郎岂不是要丢死人了!”长尾景信铁青着脸愤怒的咆哮着,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语气不对,连忙补救道:“无论如何虎御前都绝不能出阵,请您务必老实的呆在城里,战争是我们男人的事情,无论有多大的危机都交给我们来承担吧!”
“舅舅这话虎姬可不爱听!”虎姬不以为然道:“古有巴御前、板额御前,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到呢?不要忘记几年前讨伐过大熊朝秀的合战哟!”
“那也是山本佐渡、斋藤下野两位的功劳吧!”长尾藤景心里嘀咕两句,又苦着脸劝说道:“昔年讨伐大熊朝秀之乱时,虎御前当时云英未嫁到也无妨,可今时不同往曰,虎姬公主如今贵为镇府殿的正室夫人,上総足利家的女人,公主殿下出阵的责任我等可背不起啊!”
长尾藤景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当时是长尾家的公主还好说,如今你可不再算长尾家的公主,而是上総足利家的“虎御前”,这金枝玉叶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阖城上下全部切腹也数不清这个罪过。
“哼!这个责任不用你们来背!”
“那也不行!”
双方的态度就好比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无休止的争吵一直延续七八天,来自越中的一则消息搅坏越后武士的心情,加贺一向一揆的光德寺乘贤,越中一向一揆的胜兴寺芸承、瑞泉寺顕秀,以及神保长职汇合在一起,集合成七万五千大军直扑越中新川郡。
新川郡内,比较亲近越后国人众土肥氏、横田氏以及新川郡代椎名氏向越后发出求援信,一时间越后四面八方聚集起十几万敌军,情势恶化之迅速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春曰山城的争吵也悄然而止。
“不能再犹豫了!佐渡殿那里很危险,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解决中越、下越的入侵军的话,会有更大的危险!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舅舅,请支持虎姬的决断吧!”少女希冀的望着他。
长尾景信依然不同意:“即便是出阵也是臣下去,虎御前切切不可轻举妄动!您不但代表长尾家,也代表吉良家,您的贵体保重比什么都重要!”
情势危急容不得迟疑再三,虎姬柳眉倒竖指着顽固的长尾景信怒斥道:“舅舅不能去,因为春曰山城需要舅舅镇守,越中方向如果出现危机,还需要舅舅前去支援,毕竟那里的压力是最大的呀!倘若东西两线一条崩溃,我春曰山城守之有何用?舅舅若还是执迷不悟误了军国大事,舅舅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诸君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长尾景信张口结舌:“山本佐渡说过没有问题……”
“迂腐!”虎姬勃然大怒道:“佐渡说没问题你就不救了?换做你以五千之众去镇守越中,抵御十几倍大军围困,你守得住吗?”
“臣下一定竭力死战以求保全!”
虎姬没想到他的舅舅竟然如此顽固,痛心疾首的斥责道:“死战以求保全,死战还不能保全就是城破人亡,最后还是守不住,越中的七万五千大军哪里是五千人挡得住的,舅舅难道还在执迷不悟么?”
长尾景信依然顽固的摇着头:“我景信接受的镇府殿的嘱托,一定要看住虎御前殿,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虎御前殿都不能出阵!”
“你!昏聩!”虎姬被气一脸通红,站起来气呼呼的离去。
“这应该是虎御前殿第一次出言不逊吧?看来真的被气坏了!”长尾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