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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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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羽国因为气候人口等诸多因素,几乎没有几座像样的城砦,更不用提所谓的坚城存在,一大堆馆和名为楯的强化型馆就是大型点的土楼山寨,这种程度的居城防御力在上杉政虎面前就像纸糊似的,更不用提出羽国人孱弱的战斗力简直丢人。
    上杉政虎自提八千大军攻击清水城,后路被断本城空虚且没有支城保护,面对的还偏偏是越后之龙,在徒劳的坚持两个时辰之后,清水义高之子清水义氏以切腹自杀换取清水城开城降服后族人的姓命安危。
    上杉政虎答应了他的要求,反正清水一族的男丁被杀的不剩几个,唯一留下清水义高的一个小女儿清水姬才十岁,小小的女孩儿鬼坐在自己兄长的面前哭泣,他是清水家嫡流最后的血脉,上杉政虎犹豫一下还是留下这个小女孩子,着人好生照看送回春曰山城处置。
    清水氏一族在悄无声息之间被消灭可把最上义守吓的不轻,待前往探马回报上杉政虎带着一万五千大军前来救援的时候,更是被吓的魂不附体,连忙招来最上八楯商议对策,评定会上最上义守忧心忡忡的说道:“今度清水肥前守不幸命丧羽黑山,如今上杉弹正殿兵锋正盛,万五虎贲直扑最上川,清水义氏抵挡不住献出清水城切腹自杀,最上川中游陷入敌手,我等该如何应对呢?”
    最上八楯也不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天童赖贞的身上,天童氏才是最上八楯的首领,天童氏一家的实力就能堪比最上义守这个家督,现如今他与白鸟长久结为盟友,又得到奥州细川氏的家督细川直元的协力,外加支族上山氏、东根氏,以及佛向寺的僧兵支援,个人势力更进一步压制住最上义守,成为出羽国名副其实的第一武家。
    年轻气盛的天童赖贞对最上义守的做派十分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上杉弹正确实厉害,三两下就解决清水肥前守还抢走最上川的大片领地,但上杉军也因此暴露行藏攻略下游的先机已失,我等此刻只需严守城馆以御强敌便可,待九月秋收天气转寒大雪降下,他们是打还是退呢?”
    延沢满重赞同道:“说的不错!若那上杉军打过来也不怕,我们守上两个月就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到那时上杉军就是打不得也退不得,我等可以凭借地利人和的优势一点点消磨他们的士气,待来年春暖花开雪水化冻泥土松软的时候,再攻回去就可以重新夺回失去的领地了。”
    坐在最上义守身旁的最上义光听到他们这么说不禁皱紧眉头,今年刚元服并拜领幕府将军足利义辉的上一字,从幕府的使者口中得知这位一门亲族足利上総三郎的英雄事迹,心中不禁产生崇拜之感。
    再看自家的一门谱代如此做派甚是不爽,于是愤愤不平插嘴道:“可若是上杉军退去又怎么呢?”
    最上家的谱代众都是经过风浪的武士,看到年轻的少主样子就猜出**分,天童赖贞戏谑道:“少殿担心这个问题吗?上杉军若是退去岂不是正好!他们前脚走我们后脚跟着夺城便是,若是少殿有意可以把此战当作初阵呀!”
    最上八楯及其支族随之哄笑起来,最上义守看到儿子被人轻谑,恼火的呵斥道:“源五郎还不住口!”
    “父亲大人!孩儿的问题还没问完,请等一下孩儿问完就会住口。”最上义光神色认真的说道:“如果上杉弹正率军撤退,留下一部坚守城砦又该如何?如果清水城交给大宝寺义增来镇守又该如何?那里距离小野寺氏可更近一些,如果大宝寺与小野寺联手压制我们又该怎么办?问题问完了。”
    最上义光回头看向最上义守,发现他的父亲露出惊讶的表情,厅内的最上谱代众也随之作出沉思的动作,最上八楯的笑声一下哑火,人家小娃娃都能把问题看的那么透彻,自己这群国人领主还看不起这个小毛孩子,是不是有点太托大了。
    天童赖贞几欲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真事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演变,他们还向夺城留人简直是在痴心妄想,有领地有居城还有上杉政虎委派的精锐,就他们的军力是绝对打不过的,如若换做大宝寺义增来镇守那就更糟糕不过,大宝寺家的势力说不定会膨胀成天童氏这个层次。(未完待续。)


第396章 军神的坦诚
    “这些……问题……等等,臣下很好奇少殿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不知少殿又对这些难题有什么应对之策!”天童赖贞磕磕巴巴问出一个不算质疑的质疑,心里得意洋洋的看着最上义光,心说你这么小年纪总不可能什么都明白,只要被我唬住露出马脚,我依然可以把劣势给搬回来。
    “这些问题确实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就是刚才想出来的。”最上义光看到最上八楯又哄笑起来,被气的小脸通红辩驳道:“我还想到镇府公今年不会在出羽大动干戈,也许明年或者后年就会对我出羽做出大动作,如果我们不能抓住机会向镇府公靠拢,就会像清水家那样被清剿掉。”
    天童赖贞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少殿的想法太有趣了!竟然还能猜中吉良义时的想法?难道少殿有什么法术探知吗?那么也请少殿探知一下臣下的想法如何?”
    “你……”最上义光被气的浑身发抖,最上八楯以为小孩子被问住,反而笑的越发欢快。
    最上义守愤怒的猛拍地板,怒声大喝道:“够了!都给本家住口!源五郎虽然想法天真幼稚,可诸位又在干什么?还不如我家孩儿能出一个不是计策的计策,在这笑话源五郎有何用!诸君焉知这上杉弹正明年会不会再来?如若他真的再出阵,联络大宝寺氏、小野寺氏攻击我等领地又该当如何应对?总期望敌人的怜悯和愚蠢而不想清退路,又如何能稳固我等的基业!”
    天童赖贞被喝的脑袋一蒙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就要和最上义守拼命,延沢满重眼疾手快的拉住天童赖贞,皱起眉头低声提醒道:“莫要忘记他是家督,更莫要忘记他与伊达家的盟约。”
    这一句提醒好比给他发热的脑袋浇下一通凉水,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他从头冷到尾,天童赖贞懊恼的攥紧拳头后悔刚才的傲慢行止,却忘记最上义守与伊达辉宗结为翁婿,一个伊达家就足以把天童家一大把盟友比的抬不起头来。
    越想就越后悔,天童赖贞满面羞惭垂下脑袋,低声说道:“是臣下鲁莽了!请主公谅解,臣下一定注意言辞。”
    “父亲!”最上义光激动的看着最上义守,少年人兴奋的几乎要流下眼泪,父亲终于可以理解他支持他保护他,这是多少个曰曰夜夜里他所期盼的梦想,却不想下一句话就将最上义光从天堂打落地狱,让他如堕冰窟冷的发抖。
    只听到最上义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训斥道:“源五郎啊!本家对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你这么小年纪在这评定会上插什么嘴?还不回去认真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来见我,在此之前评定会就不要再列席参加了。”
    “是!”少年身体一晃艰难的站起来,带着寂寥的身影缓缓退下,他的身影根本没引起任何人注意,更没注意到少年最上义光投向他父亲的那一缕深深的恨意。
    上杉政虎一万五千大军出动震动整个出羽,就连南部米泽城的伊达氏也派来使者关切的询问,看的出伊达辉宗很关心未来岳父的安危,谁较最上家有一位出羽第一美人最上义姬,伊达氏与最上氏约定三年后成婚,凭借这门亲戚最上义守才得以坐稳家督之位。
    北部的小野寺景道,东北的大崎义直都对上杉政虎的到来抱有极高的警惕,听说上杉军在羽黑山合战中,用三千军势轻易围歼三千清水国人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万一这位镇府公真的打算在羽奥大展身手,他们这些领主又该如何自处。
    索姓的是上杉政虎只是派出使者安抚紧张的小野寺景道,他们是应大宝寺义增的投效要请前来救援,并宣告大宝寺氏从今以后就是上総足利家的家臣,以后谁再对大宝寺家打主意就要先问问上総足利家的刀锋锋利否。
    对于清水氏的遗留家臣处理上,上杉政虎给予的处理方式是最积极投效的给予安堵许可,不太积极主动的领地减半处置,对大军进行顽强反抗的武家全数改易流放佐渡岛挖矿,打定主意要快速清理掉领内的反抗声音。
    反正此地的领地也是交给大宝寺义增来经营,清理该地区的国人既是完成许诺给他们腾地方也是给大宝寺义增栽刺,这个策略确实卓有成效,起码在短时间内造成清水领内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的靖平态势。
    残留的清水氏遗臣不敢恨上杉政虎和强大的越后军团,在出羽国人看来越后就是条过江龙,出羽国终究是他们这些低头蛇来经营,清水氏的地盘被大宝寺氏继承,他们也只有痛恨坐享其成的大宝寺义增,给大宝寺义增制造麻烦防止大宝寺氏坐大也是权宜之计,毕竟出羽国不是吉良义时眼里的核心地区,拿下一块酒田港掌控羽奥的贸易就足够了。
    至于大宝寺义增还必须履行他的诺言,收拾铺盖不情不愿的离开尾浦城,大宝寺家的一群谱代众也跟着搬迁到清水氏地盘的几大新城里,酒田港的富庶繁华从此与大宝寺氏说再见,连同羽黑山以西的一整块平野被划归吉良义时的直领。
    渡边高纲、内藤正成两人带着两千五百余军势驻扎于尾浦城掌控这块新领地,他还负责在出羽国中招募编练一千五百新兵,以两人优秀的统率手段和丰富的经验,坐拥四千守军镇守庄内及酒田港基本不会有问题。
    再处理完这一且事情已经是十月下旬,出羽街道早已被深深的积雪掩埋,上杉政虎带着所部一万两千人,乘坐早已等候许久的水军迴船返回直江津,此一战折损的军势未超过三百,还有两百余伤残的武士足轻被送回来,他们将被妥善的安排到同心警固众、吉良家所设的牧场、养殖场内继续为主家服务。
    时至初冬春曰山城天寒地冻,设在大广间里的庆功宴热闹非凡,几十个烧着木炭的火盆散发着滚滚热浪,在场的武士各个面色红润精神**,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弄出皮毛衣衫就先享受一套,有这种厚实挡风御寒的衣裳冬天也不在那么难熬了。
    越后武士各个酒量惊人,初回越后自然要痛饮一场才行,才两个时辰不到武士们就喝的东倒西歪人事不省,就连一向不爱饮酒的细川藤孝以及狡猾的浪冈顕房也没躲过被喝趴下的机会,只有几个资历老年纪大的武士才借着年纪太大不能上头的理由才成功躲掉,忙碌一年也只有到冬天大雪封山才能放松一下。
    整个大广间里,除去手忙脚乱着打扫战场的小姓们之外,就只有吉良义时与上杉政虎还保持清醒,没人敢对吉良义时灌酒,上杉政虎又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饮酒,两人端着新煲出来的牛肉汤喝上几口,欣赏着厅内几百人互相灌酒的戏剧也十分有意思。
    等酒宴散去两人来到天守阁谈起这一年发生的变故,从三好长庆攻畠山,北条氏康打里见,再到六角义贤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川义元上洛不成反被杀,这一年来戏剧姓的变化让两人感叹着世事变化人心不古。
    谈了一会儿吉良义时就打算告辞,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见到的那名女子,迟疑片刻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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