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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连孩子都会自己生,还真是本领高强。她太羸弱,皇室的斗争又实在险恶,当时自己怀疑她会早产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幸好在她的后颈处刺了银针进去,保了母子一命。莫贤看了躺在床上的颜蔻色一眼,居然破天荒地伸手捏了她的脉搏——对于一个从自己那个时代过来的小朋友,多加照顾也是应该的。
“我也来迟了。”凌霄寒叹息。相比于那些娇滴滴的妃子,颜蔻色坚强得让他心疼。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人儿,是怎么一个人安排丫鬟们去请他,而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的?!
“她有我的银针护体,并没有元气大伤。”莫贤说,“一会儿也就该醒了。”
“孩子呢?”凌霄寒问。
稳婆这才抱着洗的干干净净的粉红色小生物走了进来,“恭喜王爷,是个千金!”她说,眉梢眼角里都是笑意。
千金……他就知道是个千金。凌霄寒刚才的愧疚和疼惜被得子的喜悦冲淡了许多,他伸手把粉嘟嘟的孩子抱在怀里,很是小心翼翼。
因为是早产,颜蔻色在怀孕期间又在外面很是颠簸,孩子瘦小的可怜,哭声也是极其微弱的。凌霄寒把他递给莫贤看,莫贤身上叹了孩子的鼻息和眼睛,点了点头。
“只是早产体虚,能活。”莫贤说,也并不扎针。
凌霄寒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颜蔻色才悠悠转醒。“孩子呢?”她开口问,凌霄寒把手里的宝贝放到她身边并排躺着才放下心来。
“是个小郡主。”凌霄寒说,“蔻儿真能干。”伸手捏捏她冒着冷汗的鼻尖。
颜蔻色无声而笑,还真是天随人愿呢,凌霄寒想要个小郡主就有了小郡主,她不想早产却好歹母女平安。
“梅香和月娥呢?”沉浸在平安生产的喜悦中的颜蔻色突然问。
是呢?这两个丫鬟去哪儿了?凌霄寒来到冷月阁看颜蔻色这般只知道心疼,倒是忘了他送来的梅香和月娥了。
“去,不要让她们逃了。”事情的大概颜蔻色已经猜出了七八分,问凌霄寒二人的去处,凌霄寒也就猜出了大概。两人异口同声的吩咐说。
“蔻儿,怎么回事?”凌霄寒问。
“哈,等到把人找来再定夺吧。”颜蔻色笑,“我忽然不想让孩子叫初尘了,单是好听,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莫神医,你跟蔻儿来自同一个地方,又用银针救了她母女的性命,赐个大号可好?”现在的凌霄寒对莫贤甚是尊重,这可是他家娘子的救命恩人了。
☆、七十九,滑胎的缘由
莫贤给孩子取了“颜渊”二字。
“凌颜渊,倒是文雅中不乏响亮的好名字。”凌霄寒很是满意。凌颜渊,里面包含了凌霄寒和颜蔻色两人的姓,一个“渊”字表明爱慕之深,却又不似“慕”字来的浅薄。
“一个‘渊’字用的比‘慕’字就分明多出了几分才情和深刻来。”凌霄寒称赞。凌霄寒望向她,那眼神好像在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虚弱着的颜蔻色就笑开了。
“莫贤,你真不愧是出生在七十年代尾端的大才子。”颜蔻色说,语气里有戏谑的成分。
“死小孩儿,你不提醒我的年纪会死啊?!”莫贤臭着脸喊。他平日里的冷淡漠然十分有三分是讨厌古时的繁文缛节强做出来的,如今看同样傲慢负气的凌霄寒对他客气有加,对带两个人的态度也就逐渐一致了起来。在凌霄寒和颜蔻色面前,很是好说话、没脾气。
孩子虽是早产,却好在母女平安,又依了凌霄寒的心愿是个漂亮的小郡主,凌霄寒便取了乳名叫“如愿”,封号“金安郡主”。
“什么名啊号啊的,我们就是普通孩子,好好的就行。”颜蔻色俯身亲亲睡着的宝贝,眼神安详。
“本王的宝贝女儿,自然要有名号的。”凌霄寒说,心想他一定要好生呵护这个宝贝丫头。轩儿是儿子,又是瑞王府的嫡长子,自然是要严加管教,可女儿就不同了,如愿再怎么娇纵都不为过,他也愿意宠着。
“那个‘凌初尘’的名字就作废了。”颜蔻色孩子气的嘟嘟嘴。
“谁说,你还会生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地十个的。”凌霄寒说。
“母猪也生不了那么多啊。”颜蔻色揶揄他。
“人总是要强似母猪的。”凌霄寒面不改色,莫贤笑倒。
“启禀王爷,梅香和月娥两个丫头找到了!”外面有人敲门,是莲安的声音。
“哦?本王倒是要出去看看。”凌霄寒怕刚刚生下孩子的颜蔻色动气,就要出去审问。
“慢着,王爷。莫神医,你看看我这茶杯里有没有麝香之类。”颜蔻色伸手指了内寝桌上的茶水说,她是从那部火到爆的《甄嬛传》里知道麝香滑胎的,查医书,却有此事。可是颜蔻色平日里的食物都是紫鸢拿银针试过的,茶叶也是。如果有什么意外,肯定是出在杯壁上了。
莫贤看了茶壶茶杯也不言语,一使力,两根颀长的银针从袖中飞了出去,一根扎入茶杯中,一根顺着壶嘴进入了茶壶内,少许,在对着桌子的方向运功,两根银针同时飞回,收在了莫贤的手里。一看那银针,凌霄寒和颜蔻色两人不由地都变了脸色:整根针发着莹莹的绿光,可见毒性之深。“如果不是有银针在,你早没命了,别说生宝宝。”莫贤自从知道颜蔻色来自二十一世纪,就总是会跟她说一些现代的白话。连凌霄寒都说“蔻儿,说你们那边的话就好,本王可以听懂”,还不时的学上几句。
“不是麝香,是堕胎药。”莫贤看了银针一眼说。
颜蔻色的脸色由一味的苍白变成了病态的嫣红,她生气了!凌霄寒看着小人儿刚分娩完病弱不堪的脸色,不免的又心疼了一回。颜蔻色对腹中这个孩子的重视和用心是有目共睹的,居然还是被人下了药,造成滑胎。此人的剂量之大,是要把颜蔻色毒死才罢休!若不是颜蔻色有莫贤三根银针护体,怕是……
“走吧,莫神医,不介意参观一下我们的家丑吧。”颜蔻色冷着脸披衣下床,说道。另外两人俱是一惊。
“蔻儿……你……”
“王爷,众王妃都是出自官宦人家,等蔻色查出实情还望王爷不要护短。”颜蔻色把失望的神色写在脸上,她对凌霄寒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对着他福了福身子说。
“放心。”凌霄寒说,见阻止不住,便伸手扶了颜蔻色走到外厅去。
……
梅香和月娥两人跪在地上,神色茫然——当然,这茫然是装出来的茫然。颜蔻色看着两个心狠手辣的丫头,叹息知人知面不知心,心都寒了。
“梅香,你这一锅水烧得够久啊。”可是她勉强撑了身子立在屋子正中,冷声道。
“请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梅香磕头如捣蒜,“柴房的木柴还没干,梅香点不着火,所以耽误了啊!”
呵,柴是湿的,点不着火,真是好理由。那么稳婆是怎么烧水给孩子清洗的呢?
“所以,月娥去找了你,两人等着木柴干了再烧水给这个一个人分娩的颜娘娘是吗?”颜蔻色冷声道,已经出离了愤怒了。
这梅香哪里还敢吱声,两个人只是瑟瑟发抖得跪着,强装镇定的脸色变得惨白。这药,如果不是她们下的,便找不出第三人了。颜蔻色心想。
“梅香,月娥,你们知道有个刑罚叫人彘吗?”她问,准备先发制人。
两个丫头哪里敢答话,这凌霄寒也是云里雾里,只有莫贤一副了然的样子,却也不言语。这丫头,是准备先吓破两人的胆了。
☆、八十,颜蔻色的“十大酷刑”
“你们知道人彘么?”颜蔻色问,看向两个恶奴的眼神阴冷严寒,别说梅香、月娥二人,见惯了主子和善慵懒模样的紫鸢都不由地抖了一抖。
凌霄寒心说,单凭颜蔻色能把杨德烈阉了的本事,也不会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她善良不假,却绝对是爱憎分明的。不会恩将仇报,却也永远不会以德报怨。你对我一般的不好,我忍了;你真的触动了我的底限,我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只觉得平日里闷得乖巧,张狂起来又狂得够味儿。都说咬人的狗不爱叫,他这妃子就是这般吧。
“人彘是天下最严厉的刑罚之一。把受刑之人砍了手脚,戳瞎眼睛,割了耳朵、鼻子和舌头,扔到茅坑里。这个人不能动,不能喊叫,只有知觉和思想是可以用的,整个人像猪狗一般终日溺在屎尿里,直到死。”莫贤淡淡地说,神色波澜不惊,语气好像讨论今日的天气般的漫不经心。
很好,颜蔻色对莫贤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有人配合真是好。
“那莫神医可知炮烙之法?”颜蔻色又问,对着凌霄寒和莫贤使眼色。
“即在铜柱上涂油,下加炭使热,令有罪之人行其上,辄坠炭中活活烧死。”莫贤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轻松的语气让两个丫鬟噤若寒蝉。
“虿盆之刑呢?”
“这是古人惩治叛主之奴和奸淫之妾的方法。在地上挖一个方圆数百步,深高五丈的大坑,然后将蛇蝎蜂虿之类丢进穴中,把犯人投入坑穴,与百虫嘬咬。厉害了,那些毒舌猛蛊从七窍进去七窍出来,很是吓人。”
颜蔻色和莫贤二人一唱一和,很有几分说相声的感觉。颜蔻色参加曲艺大赛倒是可以那个逗哏大奖的,而莫贤,就是史上最淡定捧哏演员了。
“王爷,可有蛇蝎?”
“本王早就让人准备了毒舌和蝎子各一千。”凌霄寒是谁,扯起谎来更是面不改色。
很好,真是好演员。颜蔻色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些,若不是产完体虚,她早就自己亲自调查了,也用不着在这儿虚张声势。
颜蔻色和莫贤说得玄乎,凌霄寒听着这些惨绝人寰的刑罚只觉有趣,他知道颜蔻色不会真的这么对她们,惩罚却是一定的了。
两个丫鬟闻言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泣不成声,“娘娘,娘娘饶命啊!饶命啊娘娘!”“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选一种吧。”颜蔻色哪里吃她们那一套,只是冷冷地说。
“娘娘饶命啊!”梅香吓得不成人样,颤声求饶。
“依我看,先虿盆再人彘,等到玩儿够了最后炮烙好了。总不能辜负王爷那么用心地准备毒蛇和蝎子不是?”颜蔻色看着两人,不禁玩心大起。你伤害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你。再说,她还要查出是谁背后指使呢!
“娘娘!饶命啊娘娘!虽然梅香没有及时烧好开水服侍娘娘分娩,可是罪不至死呀!”月娥相比于梅香还要冷静一些,心想许是颜蔻色吓她,便壮着胆子说。“月娥,月娥虽然办事不力,可……”
“大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不清楚吗?!”颜蔻色冷笑,“梅香,月娥,说说看,本宫茶杯里的堕胎药是谁的功劳啊,孩子是无罪的,何况,早已成型,你们……这是想要我们母女二人的命啊。”
叫梅香的丫鬟抖得更剧烈了,一张脸都成了死灰色。只有月娥还嘴硬的紧,惨白着一张脸强撑着。
“娘娘,您冤枉奴婢们了啊!奴婢们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服侍娘娘养胎生子,怎么会加害娘娘和孩子呢!”月娥说,不断地磕着头,“娘娘,奴婢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啊娘娘!”
凌霄寒看两个丫鬟狡辩的样子心头火起,正要发作,颜蔻色一个眼神丢过去,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