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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霄寒迎了进去,颜蔻色只是笑。“王爷辛苦,”她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凌霄寒的书桌上。
“这是?”凌霄寒顺着颜蔻色放置的方向望去,是一个砚台大小的红色陶瓷罐子,用红布细细地蒙着,很有几分神秘感。于是他开口问,心想颜蔻色难得这么主动地亲近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猜。”颜蔻色调皮,居然自顾自地坐到了凌霄寒的膝上。凌霄寒暗笑,怎么?她颜蔻色也有需要对自己“出卖色相”来要求什么的时候?却还是极其配合地问,“蛋糕?蜜饯?还是酒?”
“不是啦,是按照我们家乡的方法做的酒枣。”颜蔻色说,伸手把上面密封着的红布揭开了来,一时间酒香扑鼻。
“酒、枣?”凌霄寒疑惑不解,还有这样的食物。
“对呀,对呀。”看凌霄寒不解,颜蔻色高兴起来,她孩子气地把双手吊在凌霄寒的脖子上,笑靥如花,“你知道吗?就是找一个严实的罐子装上上等的陈年老酒,挑出当年的新枣儿洗干净了泡进去,拿泥巴把口封好。这罐枣,我可是做了三个月呢!”
“是么?居然有这样的吃法?”凌霄寒自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食物的兴趣寡淡地很。可他见颜蔻色高兴,便很感兴趣似的说。
“嗯嗯,来,王爷,尝一个。”颜蔻色连汤匙都是备好了的,她小心翼翼地从红色罐子里舀了一颗枣儿喂到凌霄寒的口中,邀功似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凌霄寒把那被颜蔻色叫做酒枣儿的东西咬在嘴里,只觉得酒香四溢,伴着红枣果肉的甘甜,很是美味。
“好吃,用的是杏仙。”他说,把带着酒气的嘴巴凑向颜蔻色的,小人儿一个躲避不及就被吻了个正着。
“嗯~”颜蔻色孩子似的哼了一声,带着可爱的小鼻音。凌霄寒喜欢这样不经意的撒娇感觉,便总是在她不设防的时候“偷袭”。“别人的撒娇都是装的,只有蔻儿的撒娇是真的。”某次他逗颜蔻色说,亲吻她的小鼻子。
“我根本就不会撒娇。”某人否认。
“你会,你只是不知道那叫撒娇。”凌霄寒说。
有些事,若是有意为之反而不讨喜了。他看上的,便是颜蔻色的这种有些事情精明通达有些事情上偏偏又小迷糊的性格,很是矛盾,却又可爱得紧。
“什么杏仙?”颜蔻色不解。
“蔻儿用的酒是杏仙。”凌霄寒好心地解释。
“哦,这样子啊。王爷居然仅凭一颗枣子就能尝出我用的什么酒,真是有识之人。”颜蔻色恭维。
“……”是个会喝酒的人就能品尝出来罢?凌霄寒郁卒,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识之人,可是自己做过那么多壮举都不被她赞美,能尝出酒的品种这样的小事反而被夸奖了,还真不值得他骄傲。
“蔻儿今日来找为夫有何要事?”凌霄寒忍不住问,心里翻着白眼,小丫头,你必有所求的意图未免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没有。”颜蔻色假意道,“我看王爷终日埋头书房处理国事,又听说有倭人犯边,知道王爷辛苦,特来探望。”
“是么?只怕蔻儿在此本王心猿意马,是处理不了国事的。”凌霄寒说,一手抱紧了她,一手朝那不大的酥胸上摸去。
“嗯~”凌霄寒拧了她一把!这下换颜蔻色郁闷了,这是什么王爷嘛,不捏脸就捏胸,哪次的力道都不算小。
“恐怕令王爷心猿意马的不是臣妾吧?”颜蔻色不知搞得什么名堂,居然跟凌霄寒你来我往的互相调戏了开来。
凌霄寒虽然知道她一定有事,却很是享受颜蔻色主动贴上来的感觉,心想若是她一直有事求着他,却也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是有利于他瑞王爷振夫纲的。
“天下除了蔻儿,还有谁能让本王心猿意马呢?”
“我手里的枣儿啊!”颜蔻色说,又拿勺子挖了一颗喂到凌霄寒的嘴巴里去。
凌霄寒把那颗酒枣含了,一口哺回她的嘴巴里,颜蔻色的小脸儿瞬间被憋得通红。
“王爷……其实,我有事。”颜蔻色撑不住了,终是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凌霄寒的脸色。“我不是因为有事相求才来讨好你的!”想了一下,又马上解释道。
凌霄寒看着她不打自招的样子,觉得有趣,“何事?”他故意垮下脸来问,心里却是笑得开了花。
“希望王爷能够成全潋滟和兮儿。颜蔻色看凌霄寒的脸色不善,心里怪着自己平时不烧香好好供奉凌霄寒这尊大佛,有事时才想起了人家。却还是鼓足勇气说。
☆、八十七,小女子亦有成人之美
颜蔻色第一次见到兮儿——也就是凌潋滟爱的那个女子,也不过是前两日的事了。
眼见着到了年关,那日颜蔻色听紫鸢说小世子属虎,来年是龙年,犯太岁,便要绣一个金猪给他避避晦气。去凌潋滟那里讨绣样儿时,正遇到了她。
“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那日,颜蔻色看着扯着对方衣衫嬉闹的两人,一时间有些扰人好事的羞赧。
“来得正好呢,这就是兮儿了。”凌潋滟倒不避讳,扯了颜蔻色的袖子坐下来,把害羞地躲到自己身后的小人儿介绍给她。
不是自己猜测了千百回的样子,颜蔻色第一个念头想。
她以为凌潋滟爱上的女孩子应该是蝶衣那般风流妩媚的模样,即便不是,至少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整个瑞王府里她相交甚好的,不也只有外柔内刚的自己和风流多情的蝶衣么?一般的女子,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谁料,那兮儿只是个路人,和自己一样瘦小伶仃的身材,一样寒素的衣衫,肤色苍白,表情羞赧,俨然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模样。若说有什么过人之处,大概就是那双可怜兮兮的梨花眼了,那眼睛大大的,纯黑的眼珠仿若养在湖水里的上好黑玉。那眼角是向下的,可向下又不是那种没有神采的向下,看人时只让人觉得可怜可爱,不觉得美丽多情,也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那日,颜蔻色本不想逗留的,她心想凌潋滟和杨兮儿两人相见一回实属不易,自己要识趣一些才是。谁料凌潋滟苦苦相留,根本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颜蔻色见推辞不过,也就跟两人玩笑了一会儿,在梅筑一坐就是大半晌。
半天的接触下来,她突然明白凌潋滟为何见美人儿无数,偏偏爱上这个貌不惊人的兮儿了。整整半天的时间,颜蔻色从来没有见过兮儿的目光离开过凌潋滟,不管是她在做什么,小女孩儿只是痴痴地凝望她,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对眼前人的崇拜喜爱之情。
“兮儿性情纯净,与我不是一样的。”凌潋滟发现颜蔻色眼里的兴味解释说,“那时候她爱我也只是这么看着,从来不要求什么,也不主动走近。即便是被王爷送进了谢府,也没有抱怨什么。她爱我,却只是一门心思地希望我能幸福。”
“嗯,是个不同凡响的女子,尽管……”可能不符合世俗的眼光。
颜蔻色那日说,她如今不是为了两人的事情来凌霄寒这里当说客来了。
“你这个要求根本是不合理的。”凌霄寒只道她跟潋滟亲近些,却不料她连潋滟有断妆之癖的事情都知道。这个秘密是他与潋滟、兮儿二人苦守了多年的,却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打听了去,真是……有些佩服这丫头的本事。
“为什么?”颜蔻色不解,就要从凌霄寒的膝上爬起来跟他争辩。
谁料凌霄寒猛地再次收紧了手臂,根本不肯让她下去。
“第一桩吧,你要我成全潋滟和兮儿,我替潋滟隐瞒了她断妆之癖的秘密,救了她和兮儿二人的性命,这就是成全了。还要怎么成全?”凌霄寒说,成全?难道让潋滟和兮儿成亲不成?!那自己自诩英明了一辈子的老郡王姑父还不活活气死?
“可是王爷,相爱的两人不能相守,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的啊。你救了她们的命,却根本没有拯救她们的心。”颜蔻色正色道,收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她就知道这事不好办,自己怎样百般奉承凌霄寒都没有用!
怎么,这脸色变得倒快。凌霄寒暗笑,说颜蔻色纯良,也不过是在不涉及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若是惹了她或者阻碍了她做事,这个女人倒是从来不怕树敌的。
她不惜命,也不怕玉石俱焚,而这,便决定了无往而不利。呵,一个会自制麻沸散的女人,一个能够为了怕被守城的将士认出来就撞破头来伪装的女人,一个可以把侵犯自己的恶霸弄残的女人,一个回自己接生自己破案的女人……他凌霄寒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这样有生命力又对自己胃口的女人?
“哦?那兮儿定时回瑞王府省亲不也足够了么?”凌霄寒懒懒地说,手却不安分地在颜蔻色的身上捏来捏去。
这个女人永远细瘦伶仃地让人心疼,真不知道,这样的小身板儿是怎样生出颜渊来的!
“王爷,不是这个意思。”颜蔻色不堪其扰,只好壮着胆子把凌霄寒的狼爪抓住。“你不知道,自从你把谢兰儿一纸休书遣回府去之后,那谢家对兮儿是非打即骂,那兮儿你是见过的,那样一个可怜可爱的小人儿,满心都是潋滟,为了不让她担心,受了什么委屈都忍着不说。若不是潋滟多方打听出了谢家对她不好,心里担忧,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又怎会来求我呢!”
她替潋滟着急,说到悲凉处,竟然要落下泪来。
凌霄寒看着着实不忍,便吻住她,用舌尖把那些泪滴一点点舔舐了去。“别哭,乖”他说,心里却想若是颜蔻色能为自己哭上这么一回,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八十八,美人计
凌霄寒见不得颜蔻色哭,顿时有些心软了。可他是一国的王爷,与一般官吏和百姓不同,他的见地代表了整个凌狐国的态度,有些事情,便不是可以轻易为之的。
“蔻儿,本王去向谢家施压,让他们对兮儿好些就是了。”凌霄寒说,“至于女子间的磨镜之交,本是伦常和律法所不容的,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潋滟和兮儿往来已是极限,再也做不得让步了。”
“王爷!”颜蔻色有些急了,做为一个现代人,虽然自己的性观念极其保守,却也知道男欢女爱本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只要是爱情,不论出于同性或者异性之间,都是不应该被歧视的。可是她没有把握能够说通凌霄寒,只好闭了嘴。
“那么王爷好生处理公事罢,蔻色不打扰了。”颜蔻色从凌霄寒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离开他的膝上,语气是失落的,却依然斯文有礼。“告辞。”
“怎么?原来蔻儿的功利心是这么重的,达不到目的,便不理本王了?”凌霄寒看着颜蔻色失望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谁知,颜蔻色真的跟他赌了气,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小傻瓜,”凌霄寒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喃喃自语,“就知道你不会无事献殷勤。不过,你不是有两件事要求我么?就这么放弃了?”
凌霄寒就知道颜蔻色会回来,这不,不到半个时辰,就真的折了回来,这次不仅没有让小顺子通报,她连门都是没有敲的。
“怎么?”对着房门发呆的凌霄寒看她回来,开口问道。
“王爷,我学了几个新的姿势,你要不要试试?”颜蔻色说,脸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本是要到梅筑跟凌潋滟说没戏了的,可是到了门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