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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有公开他和东临家的关系,他不想利用东临家的名号,他只想依靠他自己夺回他的一
“赵尚书带着一批文官反了朝廷。明日早朝金銮殿上又会少了许多朝臣。”
这不奇怪,自古以来改朝换代时,都会有些大臣身先士卒,改投明君,这些人大多会察言观色比旁人更胜一筹。只是这个赵尚书。容琦疑惑地看向袁茹。
袁茹道:“公主不知道此人。应该知道他地女儿赵瑜吧!”
原来是她,这就不奇怪了。这样看来他父女早有预谋。想要双管齐下,不论是谁赢了这局,他们都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他们看的时机还真准,不早不晚就是这个时候,正需要有人站出来煽动人心,既然赵尚书已经有了行动,那么赵瑜势必不会闲着,“赵瑜呢?她现在何处?”
袁茹道:“赵瑜还在宫内。”
容琦不禁扬起眉毛,没想到这赵大美人如此地胆大,居然这时候还敢留在宫内。
容琦早知道,赵瑜能走到今天,光靠美色和小小的手段显然是不行的,只是她实在没料到赵瑜还有这般的胆色。
想到这里,容琦站起身,“去看看她。”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也在这深宫当中。
瑾秀大概是讨厌赵瑜到了极点,不明白容琦为什么这时候还会去看她,“赵瑜事事效仿公主,到现在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有持无恐。”
容琦笑笑,赵瑜不是傻瓜,她要冒险自然有她的理由,她在宫中就能够及时地向他父亲传递消息,即便她什么都不说,想必之前她父女俩必有预谋,她看清宫内的形势,指点她父亲走一条明路,而且又身处险境,为她父亲的行为增添了一份忠义,“瑾秀,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富贵险中求。”
王朝更替,很多人都在走险棋。
赵瑜依旧住在楚亦赐给她的宫殿中,只不过殿外的首位比平时要增加了许多,宫殿地殿门紧闭,似乎透不进一点阳光。
看到有人到来,禁卫本要阻拦,可是看清楚是长公主,他们便一个个都跪在地上。
“打开门。”
禁卫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忤逆容琦的意思,只能上前将厚重的宫门打开。
阳光随着殿门的移动透射进去,容琦站在殿门外。
殿内那梳妆整齐的女子坐在软塌上,赵瑜慢慢抬起头看过去,门口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看见闪烁的光环下站着一个人,那人仿佛站在阳光的源头,虽然不是盛装打扮,却依旧那么雍容华贵,看到这张脸,赵瑜本自以为傲的从容,忽然之间挛缩暗淡下来。
长公主容琦,她曾经看不起地人,居然让她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赵瑜站起身来向容琦行了礼,她的目光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冷静,而是带着一股怅然,骄傲和悲戚,“长公主该不会是来送我走的吧?”说到最后,眼眸中一片死灰。
她也会害怕,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她如何会不怕。她怕这个赌注终是输掉,输掉她的所有,她年轻的生命。
容琦又往前走几步,宫鞋踏在殿上发出缓慢而沉重的声音,“本宫是来送你走的。”
赵瑜发出一声尖笑,“果然如此,我终究还是没有逃过。”
容琦道:“拿自己生命做赌注地人,总会有这么一天。”
赵瑜地笑容转眼变得有些扭曲,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住嘴边颤抖地皮肤,“你和我还不是一样,都在赌,我们都想要掌握自己的生命,不想任人摆布,这有什么错?”
容琦摇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珍惜生命,我不希望看到死亡和杀戮,更不想拿自己和亲人的性命为赌注。”
赵瑜挥挥长长的宫袖,衣衫从她肩膀上掉落下来,无比的狼狈,她睁大眼睛凄厉道:“那是因为你是长公主,你天生尊贵,又备受宠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伸手指向金殿的方向,“因为他允许你做任何事。”
赵瑜本来上扬的嘴角,颤抖几下落下来,她的手捂住胸口,“而我不一样,我要靠自己,你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因为你没有做过普通人。”
容琦看着疯狂的赵瑜,微微一笑,“就算我是普通人,我也不会丢弃自己。赵瑜摇头,“老天给了我这样一张脸,让我看到至高无上的权利,看到了权利如何能不争取。”她嘴角又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就算死也值了,将来我父亲成功,新皇朝将会追封于我。”说到这里,她两行清泪已经夺目而出。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二十三章 瑞梓的选择
容琦对着赵瑜摇摇头,“人死之后一切都会变成虚幻,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知道那种死亡的虚无感,若不是这样她大概也不会这么珍惜再生一次的机会,“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赵瑜猛然抬起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琦道:“我本来是来送你出宫的,如果你愿意,我会想办法现在送你出去,至少你有一分希望可以活下去。”
听到容琦的话,赵瑜仿佛全身松懈下来,她颓然地坐倒在地,脸上浮出一抹莫名的笑容,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次,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赵瑜知道楚亦现在随时都可以杀掉她,她和楚容琦不一样,就算楚容琦的意图被楚亦发觉,楚亦也不会杀了楚容琦,楚亦对楚容琦的感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其中不单单是亲情,楚容琦就是楚亦的唯一,他所有的感情寄托。
可如果她现在离开,她一切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投靠临奕的人无数,她父亲如何能从中脱颖而出,少了一份感人的悲情戏码,这场戏又如何能精彩。
容琦看着赵瑜的表情,从一种解脱到慢慢的渴求贪婪,她脸上渐渐显现出疯狂的神色,容琦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这个一心向往权利的女子,她不愿意离开,她要做最后的赌注。
“我不会走,还不是时候,我不能走。”
很难想象一个人在生命和权利的选择中,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权利。
赵瑜的发髻散乱,笑容癫狂,“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与其平平凡凡的活着,不如像一把火一样,烧的轰轰烈烈,这样一场战争它能造就许多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就不能放弃,活要活的精彩,死也要死的壮烈。”只要她活下来,她身上就会有另一种传奇,她太明白她这个才女的名号是如何搏来地,如果不是为了今天。她之前又何必费那么多的心机。
赵瑜已经失去了常态。又或者这才是真实地她。容琦道:“你想清楚了?”
赵瑜笑道:“这场战争过后。我们就会身处同样地境地。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天做地一切。失去了天生皇族身份地你。就算将来能统领六宫又能如何?他待你能向你那可怜地哥哥一样地纵容?不。相反地。从此之后你就要费尽心机保住你地地位。争权争宠。变得和我一样。每个女人都期望自己和别人不同。其实所有人全都一样。嫉妒贪婪本来就是人性。”
赵瑜尖锐地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个美丽地女子竟然会变成这样。这个深宫当中。人人有自己地命运。别人都无法改变。
容琦笑笑。再看看赵瑜。然后转身向殿外走去。那沉重地殿门再一次被慢慢关起来。
赵瑜看着殿外那束阳光一点点地消失。容琦地背影和天地间所有地一切。再一次被隔绝。她就像一朵依靠阳光生长地花朵。在阳光完全消失地那一刻。她整个身体颓然溃败。赵瑜坐在黑暗中慢慢地笑起来。今日地牺牲。总有一日会得到更好地回报。只要她能赢。她地头沉下去。双手抱住肩膀。轻轻地发抖。
容琦重新回到长生殿。瑾秀又捧来一碗苦涩地药汁给她。
那黑漆漆的药汁仿佛能将整个皇宫映入其中,在这个宫中,她能做的事都已经尽力去做了,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关键时刻他们的选择不能用正确或者错误来判定。
容琦喝了药之后,只觉得异常疲惫。瑾秀拿来软软的靠枕放在软榻上,容琦本想着靠一会儿,看看书,谁知道。手上地书没有看几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仿佛隐约听到有人在一旁交谈了几句,像是瑞梓和瑾秀。瑾秀似乎在质问瑞梓,内容大概是,“公主醒来你要如何向公主交代。”
之后瑞梓说了句什么,让瑾秀终于妥协下来。
这话中的内容,容琦不论怎么听也听不清楚,她只想集中精力快快醒来,却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让那些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她整个人渐渐地陷入了黑暗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她感觉到周围十分的寒冷,风吹着她的裙角,她向四周一看,她竟然再一次站在宫中那高高的平台之上,一切都和那晚的景象一模一样,她的臂弯里多了一件披风,楚亦就在她的正前方。
她走过去,将披风披上楚亦的肩膀。
楚亦地笑容和那晚一样的温情,带着少许的悲凉。她也和那晚一样,拉住楚亦的手指,他的手指像冰雪,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松开。
“容容,你知道为什么飞蛾会扑向火焰吗?”
容琦点点头,“因为它要奔向光明,却不知道那光明是致命的。”
楚亦摇摇头,“不对,因为它想要得到最后的温暖,它在黑暗中飞的太累了,它看到跳跃的火焰,它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是为了那一点点地温暖,它愿意付出它地生命。”
楚亦瘦长的手指指向那高台之下,“容容,我知道那里才是我最好地去处,我多么希望就此解脱,但是我不能,楚家的仇恨总有一个人要来背负,我要承担起所有的过错,不能让这些仇恨都落在你身上,你的人生是完整的,你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温暖。”
“容容,你是对的,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永远都不会解脱。”
“这仇恨从楚辞开始,就让它从我结束吧!”楚亦的手指爬上容琦的面颊,他的整个身体慢慢融入黑暗当中。
任凭容琦再怎么摇头,再怎么拉扯,楚亦都纹丝不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躯被风一吹转眼间化为虚无。
容琦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的心痛的难以自已,是种血脉相连的切肤之痛。她想拼命地喊出声,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她用尽全力,终于“啊”地一声,手指猛然一攥,顿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眼前忽然出现的光亮让她有些难以适应。容琦看着头顶的帐幔,在瑾秀急切地叫喊下,愣了一会儿,这才发觉刚刚的那一幕原来是一场梦,是一场如此真实的梦。
“公主,你是不是做恶梦了?”瑾秀拿着软软的巾子来擦容琦额头上的汗。
容琦这才发现瑞梓也在床边,容琦从来没见过瑞梓的眼睛是这么的坚毅,更加的俊秀绝伦,再也没有了少年的冲动和软弱,本来清澈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如火的炙热。
容琦将目光从瑞梓的脸上挪开,屋中陌生的摆设顿时让她心中一颤,她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昏睡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再一次回响在耳边,她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容琦重新看向瑞梓,“我这是在哪里?”
瑞梓的眼睛闪烁一下,“在宫外一处安全之所。”
果然,他竟然敢在她的药中下了催眠之物,在她昏睡之时带她出了宫,她怎么也没想到瑞梓会做这样的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宫内?”她的目光仿佛如针。
瑞梓第一次看到容琦这般模样,可是他的眼眸却依旧坚定不移,早在下了这个决定开始,他就准备面对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