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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仍然十分平静:“一直是这样的。不是么?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就是这样的了。“
年轻人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丁普生争论下去,丁普生自然看得出他心中大不以为然,但他仍然只是淡然一笑:“由于我们的目标不一样,所以大可分头进行。”
年轻人冷冷地道:“我没有意见。”
他也向丁普生伸出手来,两人握了握手,年轻人由于对丁普生感到了失望,所以态度自然也冷淡了不少。
丁普生才一缩回手,就抬起了头,眼光却十分异样,直勾勾地望向前,低呼了一声:”有些事发生在女伯爵的身上,天!有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年轻人立即问:“甚么事?”
丁普生的神情十分迷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年轻人想讥笑他几句,可是他却忍了下来。丁普生虽然有视力上的异能,这时他一定透视到了女伯爵,知道有一些事发生在女伯爵的身上。
可是他的能力止于此,他没有进一步明白他看到的景象的能力,所以他总是说“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丁普生又皱起了眉:“我看到她的身体中……她的血管内,流着异样的血!”
年轻人大为骇然,盯着他,等着他作进一步的解绎,丁普生却只是摇头:“刚才是我眼花了。怎么忽然之间,和刚才看到的不同了——”
他说看,忽然又现出十分骇然的神情,在用力甩了一下头之后,伸手按住了年轻人的肩头,十分认真地道:“有一些事发生在女伯爵的身上,可是——”
年轻人忍不住接了上去:“可是你不知道那是甚么事情!”
丁普生睁大了眼,像是并不感到这样于有甚么不对。年轻人作了一个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丁普生呆了好一会。
“刚才我看到女伯爵的血管中流着一种异样的血,可是等我想看清楚的时候,就像是我眼花了一样,那有可能是这种异样的血发现了有我在透视,所以在掩饰自己的存在——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种异样的血,就有可能和魔界的力量有关!”
年轻人本来就不是存心取笑丁普生,这时听了这番话,他也不禁吃惊:“你是说,有可能,魔界的力量,已进入了女伯爵的身体。”
丁普土点头,强调:“很有可能。所以,你和公主,在和她打交道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一想起公主和女伯爵走在一起,年轻人不禁大是担心,因为若是魔界的力量进入了女伯爵的身体,如丁普生所说的那样,在她的血管中流着异样的血,那么,她大有可能成为魔界力量的化身!
年轻人迅速转着念头,一面向丁普生望去,丁普生像是知道他在想甚么,向他点了点头,只说:“她们在女伯爵的书房中。”
古堡十分大,回廊曲折,年轻人若是心急要见公主,而又不知道她在甚么地方的话,只怕得花一番工夫才能找得到。而丁普生说得如此肯定,自然是由于他确然有透视能力之故。
年轻人向丁普生一挥手,就向前急步走了开去,他知道女伯爵的书房在二楼,他快步跑上楼梯,经过一处回廊,在两扇十分精致的雕花门停了下来,拉起门上的铜环,轻碰了几下。
门即时打了开来,他看到公主和女伯爵,并肩坐在一张双人椅上,女伯爵的一只手,紧握着公主的手,神情虽然已镇定了许多,但是还是相当惊恐。看情形,她正在向公主诉说着甚么,她脸上的化妆品都已抹去,她本来就是一个动人的美女,这时脂粉不施,反倒更加清纯。
古堡虽然是古堡,但是堡中的一切设备,却极尽现代化之能事。书房的门,就是通过了遥控设施自动打开来的。年轻人由于有了丁普生的那番话,所以一进来,视线就落在女伯爵的身上。
女伯爵也向他望来,眼神迷惑,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年轻人不禁苦笑:她的这种样子。如果说她已成了魔界力量的化身,那是绝对说不过去的。但是可怕也可怕在这里,如果她真的已是魔界力量的化身,却又可以掩饰得如此之好……
年轻人走向前,在她们的对面坐下,顺手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不但他需要酒,相信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之中,古堡中酒的消耗量,一定大大增加。女伯爵在年轻人喝酒的时候,也自斟了一大杯,也是一口就吞了下去。
从她的情形看来,她像是已喝了不少,年轻人暗想:“丁普生说她的血管中有异样的血在流着,那所谓‘异样的血’,会不会是酒精呢?”他自己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所以不由自主摇了摇头,公主在和他作了一个手势之后,却仍然和女伯爵在说话:“绝不能说?“
女伯爵叹了一声:“我发过重誓,不能透露。”
公主直了直身子:“这颗彩钻,看来是一切怪异现象的根源。它的来历,对弄清楚这怪事,十分重要。那个誓言,真也那么重要?”
女伯爵垂下了眼睑,长睫毛在急促地抖动着:“是,太重要了!”
公主笑了起来:“一般来说,发誓的人,不论用甚么形式进行,当事人都不会真正认为誓言是会应验的!”
女伯爵挥着手:“别逼我了,我不会说的,我的誓言,一定会应验,我清楚地知道,一定会应验!”
年轻人在这时插言:“据说,向魔王发誓,誓言就一定会应验。”
他故意那样说,特意提到了“魔王”,如果女伯爵已和来自魔界的力量发生了某种关系的话,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话,她就应该有反应。
可是女伯爵却神情惘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这样说了之后,又顿了一顿:“我不能说,我不能失去这颗彩钻,失去了它,等于失去了我的生命,我会死,求求你们,把它找回来,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财产,来换取它!”
第四章
公主端起了酒杯来,喝了一口,望向年轻人:“一进书房,开始说话,这已是第十九次重复同样的过程了。女伯爵要求帮助的同时,却又拒绝帮助——不把它的来历说出来,怎么能找得回来?”
女伯爵失声叫:“两者之间,有甚么关系?”
公主也失声说着:“关系极大,它可能被原来的主人收回去了!”
年轻人挥了一下手:“或者,变换一个话题怎么样?”
公主怔了一怔,女伯爵却像遇上了救星一样,连声道:“好!好!”
年轻人身子向前略俯,直视着女伯爵。女伯爵的目光一和他接触,立时避了开去,年轻人的声音,听来有点冷酷无情:“事变发生的时候,你看到了甚么?”
年轻人问得很直接,也很不客气,像是在逼问,当然预料女伯爵会有不寻常的反应,可是,他也绝料不到,女伯爵的反应,会如此之强烈!
她整个人,像是徒然遭到了雷殛一样,整个人直弹了起来——真正的弹起来!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身上已有了过剩的脂肪。
所以当女伯爵那样弹起来的时候,那些多余的脂肪,就在它的皮肤之下,剧烈地运动,形成了波浪一样的起伏,那是十分可怕的情景,她脸上的肉,就在这种抖动之中,给人有随时会簌簌落下来之感!
她本来是坐着的,直弹了起来之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由于沙发十分柔软,她一落下来之后,坐在她身边的公主,也震动了一下。
看起来,女伯爵的震骇未止,有可能会第二次弹起来,所以公主双手一伸,用力按住了她的肩头,女伯爵张大了口,出气多人气少,那情形,和变故发生之后,她的吃惊程度相仿——而这时她的惊恐,自然也是来自当时恐怖景象的余悸!
公主感到,在她双手用力的安抚之下,女伯爵的身子还在剧烈发抖,她向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年轻人忙递了一杯酒过去,女伯爵接了过来。
为了终止她发颤的手把杯中的酒溅出来的缘故,公主又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她的手稳定一些,可以把酒杯送到口边去。
一大口酒灌下去,女伯爵吁了一口气,额上和鼻尖,都有汗珠冒出来。
年轻人看到了这种情形,心中不禁骇然之极。丁普生曾告诉过他,当时魔光徒生,血一样浓的魔光罩住了一切,他虽然有透视的异能,但是也看不见魔光之中发生了甚么事。
年轻人相信公主的情形也一样。公主只叫了一个字:“血!”她看到了魔光,而看不到魔光内发生的事。
知道在魔光的笼罩之下发生了甚么事的,只有女伯爵一个人!
而所发生的事,一定可怖之极,这时年轻人一提,她还吓成了这样子。
年轻人心头骇异。
年轻人的声音,听来仍然冷静:“事情很可怕!不过总算过去了,我们只想了解一下真相,在血一样红,血一样浓的魔光笼罩之下,发生了甚么事?”
年轻人这时使用的方法,是发掘事实真相的询问过程中的诱导法。这种方法,对处在极度恐惧中的人,更加有效。通常,有过可怖经历的人,不愿意再重述当时的情形,诱导首先表示已知道了一些真相,就会使被问的人感到亲切,感到对方和自己有同样的遭遇,很可能会把事情的真相透露出来。
这是心理学上普通的常识,年轻人这时,自然而然使用,本来也不值得奇怪。
可是,他的话才出口,公主就大有讶异之色。公主的身体,有超乎正常的能力,当时,她也看到了血一样浓稠的光芒,徒然笼罩了下来。可是她知道年轻人没有理由看得到的——她并不知道年轻人和非人协会会员丁普生,有过一段对话。
更令公主讶异的是,年轻人使用了“魔光”这样一个名词。
这一点,连年轻人自己,在话出口之后,他自己对于脱口而出,用了“魔光”这个名词,而觉得讶异。甚么叫“魔光”,年轻人简直难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