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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得布里的华诺芙说道:过去,我妻子常常取笑我的咒语,可是学了您们的神奇的克拉课程一个月后,我成功地把她变成了一头牦牛!谢谢你,克拉咒语。“哈利很有兴趣地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究竟费驰为什么要这些课程呢?是不是说他不是一个正式的巫师呢?哈利正读着第一课”拿魔杖的正确方法“(一些有用的小秘诀)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哈利知道费驰回来了。哈利马上把羊皮纸塞进信封。哈利刚把信封扔回书桌上,门就被打开了。
费弛一脸胜利的得意笑容。
“那个自动消失的衣柜可真有用!”他高兴地对着诺丽丝夫人说。
“我们这次可把皮维斯弄走掉了,我的宝贝。”
他的眼睛转向了哈利,然后转到了桌子上的尼克咒语的信封。
哈利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信封比刚才移动了起码两英尺。
费驰苍白的脸变成了砖红色。哈利准备好受一顿臭骂了。费驰脚步蹒跚地走到桌子前,一把抓起信封放进了抽屉里。
“你——你有没有——读过?”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有。”哈利马上撒了个谎。
费驰那双指节突出的手扭在了一起。
“如果我猜想你读过我的……这可不是我的……是给一个朋友的……也许看起来……但是……”
哈利警觉地瞪着他看;费驰再没比现在更激动了。他的眼睛往外突出,胖胖的脸颊抽搐着。
“好,很好……走吧……不要跟别人说起……不要说……不过,如果你真的没读过……走吧,我现在要写皮维斯的报告……走……”
哈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他快步走出办公室,穿过走道,走上楼梯。
能从费弛的办公室出来而不受惩罚可真算是一条学校的记录。
“哈利,哈利,有效吗?”
无头尼克从一间教室里滑出来,在他身后,哈利看到一个黑色和金色相间的大柜子的残骸,毫无疑问,那应该是从高空摔下来造成的。
“我劝服了皮维斯把这从费驰的办公室上扔下去,”尼克急切地说,“我想这样可能会分开他的注意力……”
“真是你啊?”哈利感激地说道。“是的,很有效。我不用留堂罚劳动。谢谢,尼克!”
他们一起沿着过道走着。哈利注意到,无头的尼克一直紧握着勃德莫先生的回信。
“我真希望我可以帮你进无头猎队。”哈利说道。
无头的尼克停住了脚步,哈利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真希望他没这样做,因为那感觉就像在冰水里洗了个澡。
“不过你可以为我做些其它的事,”尼克兴奋地说。“哈利——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求太过分了——算了,你不会想去——”
“去哪?”哈利问道。
“是这样的,今年的万圣节是我500周年忌日。”无头的尼克挺直了腰杆,庄严地说道。
“哦,”哈利说道,他不清楚该表示高兴还是悲哀,“是这样的。”
“我将在一个大房子里开一个晚会。全国的朋友都会参加。如果你能来的话,我将不胜荣幸。我很欢迎威斯里先生和格兰佐小姐来。当然了——不过我知道你们得去学校的餐宴吧?”他注意到哈利有点难为的样子。
“不,”哈利马上说道,“我会来——”
“我亲爱的朋友!哈利。波特,来我的忌日晚会!还有,”他犹豫了一会,兴奋地说,“你能不能在勃德莫先生的面前稍稍提及一下你看到我时是多么毛骨悚然呢?”
“当——当然了。”哈利说。
无头的尼克向他展露了微笑。
“忌日晚会?”荷米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哈利换过衣服,在大厅看到了罗恩和荷米恩。“我敢打赌没几个活人去过这样的一个忌日晚会——肯定会是很好玩的。”
“为什么有人想庆祝死的那天呢?”罗恩说,他没做完药剂作业,脾气很暴躁。
“听起来让人蛮沮丧的……”
雨点仍旧拍打着窗户,外面漆黑一团,可里面既明亮又愉快。烟花发出美丽的光彩,飘落在椅子上。弗来德和乔治想看看如果把烟花喷到火蜥蜴上会有什么后果。
弗来德刚刚从魔法动物医疗班上“解救”出一条橘黄色的火渐蝎。他现在悄悄地躲在一张桌子下,四周围满了好奇的人群。
哈利正想告诉罗恩和荷米恩关于弗来德和克拉咒语课程,那条火蜥蜴一下子飞到半空,绕着房间疯狂地转着,还喷射出火花和发出巨大的响声。伯希朝着费驰和乔治大叫;火晰蝎口中喷出橘黄色的火焰,然后逃进了火堆,发出爆炸声。这一切让哈利忘了弗来德和克拉咒语的信封。
随着万圣节一天一天地临近,哈利开始后悔他太仓促地作出了去忌日晚会的决定。学校的同学都在猜万圣节宴上的美味;大厅用活蝙蝠装饰了一番,哈格力的大南瓜被做成了灯笼,足足够三个人坐进去。还有传言说丹伯多预约了一个骷髅跳舞剧团来表演。
“你可是先答应别人的,”荷米恩权威似的提醒哈利。“你可说过你要去忌日晚会的。”
于是,七点整,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径直走出门口,来到拥挤的大厅,大厅里金碟子和蜡烛闪闪发光地向他们发出了邀请。他们走向了办公室。
通向无头的尼克的晚会的过道上也摆着蜡烛,但是这些就没那么令人愉快了。
细细长长的黑色的蜡烛,烛火是亮蓝色的,在他们脸上投下暗淡的幽灵般的影子。
他们每往下走一步。温度都会下降一点。哈利战抖着,把魔袍紧紧地围住身体。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好像上千只指甲抓着一面巨大的黑板的声音。
“这该不是音乐吧?”罗恩低声说。他们转过一个角落,看见无头的尼克站在挂着黑紫色门帘的门口旁。
“我亲爱的朋友们,”他悲哀地说,“欢迎,欢迎……真高兴你们能来……”
他拿下羽毛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让了他们进去。
里面的情景让人难以置信。房子里上百个苍白透明的人在舞池上漂浮着,跟着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乐声在跳华尔兹舞。在黑幕下的平台上,一个交响乐团在起劲地拉动着三十根电锯。头顶的树枝形吊灯发出蓝色的光。他们呼出的气都变成雾气;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雪柜。
“咱们到周围走走看?”哈利建议道,他想活动活动一下冻麻了的脚。
“小心不要穿过别人,”罗恩紧张地说,他们沿着舞台边走。他们看见一群神情暗淡的修女;一个衣衫褴楼的戴着手镣的人;还有胖胖的法莱尔——一个快乐的海夫巴夫鬼魂。他正跟一个眉心插着箭的骑士在说话。哈利毫不惊奇地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拜罗——一个憔悴的史林德林鬼魂。
“噢,不是吧,”荷米恩突然说道。“回来,把头扭过来,我可不想和呻吟的麦托勒说话——”
“谁?”哈利问道。他们马上转了回来。
“她老在一楼的女厕里吓人。”
“她在厕所里吓人?”
“是的,她在那大发脾气,水淹厕所,那儿整年都乱了套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怎么也不上那儿。上厕所时,听到她的哭叫声可真可怕——”
“瞧,食物来了!”罗恩说道。
在房子的另一端有一张盖着紫黑色桌布的长桌子。他们热切地走过去,一看都吓呆了。一大条腐烂的鱼放在银色的盘子上,烧得像煤炭似的蛋糕摆在托盘上,一大块长满绿毛的爬着蛀虫的芝士还有一个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蛋糕上用焦油写着:尼克拉斯。德米斯。波平格顿先生死于1492年10月31日哈利惊奇地看着一个健壮的鬼魂走近桌子,弯下腰,穿过食物,他的嘴张得大大地穿过一条发臭的三文鱼。
“你穿过食物的时候,能尝到什么味道吗?”哈利问道。
“有一点吧!”鬼魂悲哀地回答,然后飘走了。
“我想他们是特意让食物腐烂而要那些味道的。”荷米恩恍然大悟地说。她捏着鼻子凑近一盘腐烂的动物肝脏。
“我们走吧,我觉得不舒服。”罗恩说。
他们刚转过身,一个小人从桌子底飘了出来,悬浮在半空,停在他们前面。
“你好,皮维斯。”哈利小心地打招呼。
这个爱捣乱的鬼戴着一项鲜黄色的晚会帽子,一个不断旋转的领结,宽宽的脸上带着微笑。比起来,他是最不苍白透明的。
“吃一口吗?”他拿起一碟发霉的花生米甜甜地问道。
“不,谢谢了。”荷米恩马上说。
“我听到你说可怜的麦托勒的坏话了,”皮维斯眼睛发着光。“你对麦托勒可不够礼貌啊。”他深呼吸了一口大喊道:“啊,麦托勒!”
“不,不要,皮维斯,不要跟她说我说过的话,她会很不高兴的,”
荷米恩急忙低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在乎她会——啊,你好,麦托勒。”
一个女鬼蹲着飘了过来,她的脸是哈利看到过的最忧郁的。半遮在稀稀疏疏的头发下,戴着一双厚厚的珍珠眼镜。
“什么?”她抑郁地问。
“你好吗,麦托勒?”荷米恩假装高兴地问。“看到你走出厕所真高兴。”
麦托勒鼻孔喷了一下气。
“格兰佐小姐在说你——”皮维斯悄悄在麦托勒耳边说道。
“说,说——你今天晚上很漂亮。”荷米恩用眼睛瞪着皮维斯。
麦托勒怀疑地望着荷米恩。
“你在取笑我。”银色的泪珠从她那小小的几乎完全透明的眼睛里掉落下来。
“不——我是说真的——我说过麦托勒很漂亮吧?”荷米恩用手肘推了推哈利和罗恩的肋骨。
“哦是的……”
“她确实……”
“不要撒谎,”麦托勒喘着气,泪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滑。皮维斯在她背后偷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的吗?胖胖的麦托勒!丑陋的麦托勒!哀号的麦托勒!”
“你可漏了‘肮脏的’。”皮维斯在她耳边低声说。
哀号的麦托勒放声大哭起来,悲切的哭声充满的整个大厅。皮维斯跟在她后面,一边用花生扔她,一边喊:“肮脏鬼,肮脏鬼!”
“天啊。”荷米恩悲哀地说道。
这时,无头的尼克从人群中飘向他们。
“玩得开心吧?”
“哦,是的。”他们撒谎说。
“不错,”无头的尼克自豪地说。“号哭寡妇老远地从肯特跑来……我要去发表一下演说了,得先把交响乐队喊停……”
在这时,交响乐队已经停止了弹奏。狩猎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于是,他们和屋子的每个鬼魂都静了下来,神情兴奋。
“啊,我们去瞧瞧。”无头的尼克痛苦地说。
十二匹鬼马冲进了屋子,每只上都坐着一个无头骑士。大家都疯狂地拍起手来,哈利也拍起了手掌,不过,他一看到尼克的表情就停住了手。
马疾奔到舞池中央,前腿往上抬起,用后脚站立着停了下来。一只体形高大的的鬼站在前面,他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头夹在胳膊底下,吹起号角,然后向前跨了一步,把头高高地举了起来。这样他可以看到人群了。(人群中爆发出笑声。)他走向无头的尼克,把头放回脖子上。
“尼克,”他大叫道。“你好吗?头还在吧?”
他中气十足地大笑着拍了拍尼克的肩膀。
“欢迎,勃德莫。”尼克僵硬地回答道。
“活人啊!”敖德莫看到哈利、罗恩和荷术思,假装惊奇地跳了起来,头再次掉了下来。(人群里又发出了一阵笑声)
“很有趣,精彩。”无头的尼克脸色阴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