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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泪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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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讲什么这么好笑?”雪鸿走进来:“筝姑,他们吵了你休息吧?”
“姑姑!快快快!”樱儿欢天喜地地嚷:“你快帮我来对韵儿的对联,梦箫说我若是对得出来,他什么都听我的!”
“你别烦着雪鸿姐姐!”梦箫伸手打她的头:“你念过几句书,居然想对我未对出的对联,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个我哪会知道?不过书上一定会有记载,我改天去查。”
大家为她的一本正经忍俊不禁,梦箫笑道:“想对对联?那我出个简单的你对!嗯,听着:今宵酒醒何时处?冷落清秋柳三变。这是我教你的一句宋词,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樱儿脱口而出:“昨夜乱醉花间,不作独醒晏几道!”
“都有那么一点韵味!”韵儿笑:“可是劝君莫作独醒人,乱醉花间应有数的是他父亲!”
“什么是他父亲?两个都是醉得一塌糊涂!不过是一个在家,一个躺在医院!”樱儿憋住笑声。
“好啊,你胆敢取笑我!”梦箫掏出玉箫敲过去,韵儿“扑哧”一乐。
“这个调皮可爱的樱儿,可是一点也不亚于你调教出来的韵儿哟!”雪鸿笑倒在章鹏怀里:“别忘了,她可是调教过你的英姐调教出来的!”
章鹏哑然失笑,叶筝更是笑逐颜开,她看见梦箫的玉箫,便伸手接了过来,奇怪说:“这箫莹莹发光,触手生温,乃是玉中珍品,音色应该绝佳,可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吗?”雪鸿心中一动:“你仔细想想!”
“这是梦箫家传之宝,我怎么可能见过?”叶筝笑了一笑:“梦箫,八月中秋听你一曲,就知你是此中高手。你既然取名梦箫,又是箫不离身,你的箫可是你父亲教的?可不可以再吹支曲子我听?”
“我是一早想吹箫你听让你指点一二,可是我怕你累坏。”梦箫为难说。
“我一点不累。”叶筝咳了两声,强作精神问:“你作过什么曲子没有?”
“哥就是作了一曲《蝶恋花》,那晚才累病了。”韵儿说:“哥,你吹给筝姑听啊。”梦箫大为惭愧,怕她听了徒添伤感,更怕辜负她一片盛情令她失望,于是捧起玉箫凝神吹奏。
韵儿打着节拍,轻轻低唱:“天涯何处问娘亲,儿心殷勤,年年此中病……”梦箫吹着吹着,忽然心神一荡:筝姑一直苦苦寻觅她的儿子,而我又没有娘亲,难道她竟是我娘,老天才会这样安排我们在医院相遇?不管她是不是我娘,让她听了这支曲子,也不枉我和她相识一场,那我死也无悔!思及于此,泪水陡然涌出,箫声更是凄切,余音呜咽不息。韵儿知他又在伤心,自己也唱不下去。梦箫索性住了吹箫,望着窗外,知道自己若是开口说话,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
此刻最难过的却是章鹏和雪鸿了,两人摇头长叹。
门突然“呯”地被撞开,叶公权扔下满怀的药包,将女儿的早餐“咚”地放在桌上,望着梦箫怒骂:“小畜牲,你找死啊?一早起来吹什么吹!”
梦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我没吹呀,我什么都没吹!”
“你不吹,我女儿怎么在哭!”叶公权抓住梦箫,抻手向他背后抢去。梦箫脚步一错,几步窜到章鹏身后,举起玉箫对着叶公权做起怪脸。叶公权气得暴跳如雷,刚想破口大骂,突然看见梦箫举起的玉箫,“咦”了一声,双目如电走过来。梦箫见他反常,心里便有些哆嗦,叶公权不但惊喜地看着他,人也到了跟前,和颜悦色问:“梦箫,借你的箫让我看看!”
“天,你不发脾气的时候,好可怕!我还是快走吧!韵儿樱儿我们快跑!筝姑,改日见!”梦箫玉箫一提藏进衣袖,向叶筝挥一挥手,牵着韵儿樱儿飞奔而去。
“梦箫!梦箫,你给我站住!”叶公权追下楼去,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三个小淘气的影子!
“爹!”叶筝见他精神恍惚,埋怨道:“好好的,吓人家孩子干什么?”
“奇怪,我们叶家的玉箫怎么在那小子手里?”时公权皱紧眉头:“筝儿,你不记得吗?那寒玉箫是你的!”
“是吗?”叶筝讶然:“难怪我握在手里颇觉面善,寒玉箫是稀世珍宝,难道也有两支?”
“怎么可能会有两支?”叶公权连连摇头:“当年我们叶家门庭显赫,你八岁生日那天,当朝太后召你入宫亲手恩赐!后来你一直箫不离身,再后来,你不就给了那姓高的穷小子!”
“什么?姓高?”叶筝失声惊叫:“爹,梦箫也姓高啊!你是说,他、他……”
“不错!”叶公权咬牙:“梦箫一定是你亲生儿子,不然,也一定知道他们下落!”
“爹啊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叶筝泪流满面,激动得语无伦次:“梦箫,梦箫他跟我说过他没有娘!他一直在找他娘!他为什么不认我啊!雪鸿,你一定知道,梦箫他就是,就是——”因为激动,更怕失望,她的嘴里“我的儿子”几个字硬是说不出口,只急得双眼泛白,迫切的望着雪鸿。
雪鸿点点头,望着她:“筝姑,梦箫是你儿子!他就是你的亲生骨肉!”
“梦箫!梦箫!”叶筝一经证实,一股彻骨的酸痛和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下床就要追出去,却一阵头晕眼花摔出好远,雪鸿心痛地抱她上床:“筝姑,你要保重!否则梦箫回来,跟谁要娘啊!”
“高大哥!是他!”叶筝痛苦万状道:“我记起来了,是他!爹,高大哥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筝儿别急!他不就住在高章园吗?我去把他抓来!”叶公权转身,看见冷眼旁观的章鹏怒道:“原来当年我一直找不到他们,竟然是你收留!我女儿被你们曲家害成这样,你竟然包容他们父子至今,你想让我女儿死不瞑目吗?”
“叶爷,我要是不收容他们父子,他们十多年前就会被你送去台湾生死不明了!”章鹏说:“我也十分同情叶筝儿的遭遇,我也试图劝服高大哥来跟她夫妻团聚。可是高大哥说,让你知道他的存在,你一定会将他们父子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他不是不来,是不敢来!”
“你!”叶公权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
“爹,你若放不下这脸,你就别去!”叶筝抓住父亲衣角,惨然道:“是我们叶家对不起他,你别去,女儿我也没脸见他!我知道他还好,还活着,我知足了!爹,送我回去,我要回家,爹,我要回家……”她剧烈地咳嗽不止,一口气接不上来,面如金纸昏死过去。
“筝儿!筝儿!”叶公权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她掐醒过来。“爹,”叶筝目光呆滞,气若游丝道:“我不要做个孤魂野鬼死在外面,我不要高大哥看见我这样子,我要回家!”
“筝儿,爹送你回去,他不要你,爹要你!”叶公权老泪纵横。
雪鸿去办出院手续,章鹏叫来马车将叶筝抱上去。叶公权跌跌撞撞跟着马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章鹏目送他们回忆往昔,当年就在这条街上,那长长的送亲队伍是何等壮观,那绝世的容颜和车载斗量的陪嫁珠宝羡煞多少世人,又谁知道那繁华背后,却是数不尽道不完的凄凉!
“二爷!雪鸿!”裕真开车停在他们跟前。
“义兄,你来干什么?”
“我昨晚等你一夜,”裕真隐藏不住眼里的伤痛:“但是你整夜都未回来!”
“我,”雪鸿低下头:“我和章鹏,我们……”
“我不是责怪你!”裕真淡淡一笑:“其实我昨天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和你约了叶景苍先生谈画展的进展情况,今天上午十点约在法国酒店,你有没时间?”
“我有份?那我陪你去。”
“二爷,”裕真打开车门:“你不介意将雪鸿借我一会,等下我送她回高章园!”
章鹏经过昨晚雪鸿的“教训”,已经“乖”了许多,他们这十几年的结义之情远远胜于他对雪鸿的付出的爱,当下尽管不情不愿,却也无话可说。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同意了!”裕真笑笑:“等下雪鸿回去,绝不会少根头发!”

叶景苍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请柬上附有雪鸿的名字?日本人为什么要开办这个画展,还一再让他主持大局?照说他是一代画坛名家,能借此机会接触全国才子力作,应该是件可喜之事。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他又深恶痛绝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不屑做汉奸走狗!更加让他担心的是,雪鸿竟然会跟日本人连成一气,他又不得不来。门口有两个贼头贼脑的人右手一直按在腰上向他张望,只怕他要走出这个酒店,必定会血溅当场。
“叶先生!幸会!”裕真与雪鸿携手而进:“原来您早到了,劳您久候,真是得罪!两位不需我多作介绍吧?”
“不必,”雪鸿轻笑:“我和叶先生早就见过面了!”
“雪鸿!”叶景苍怒道:“山本裕真,你抓我就是了,不必动我女儿!”
“你女儿?哼,你还真会抬举自己!”雪鸿哂道:“义兄,你请我来,是听他废话吗?”
“你叫他义兄?”叶景苍怒目圆睁:“雪鸿,你竟敢跟日本人勾结一起狼狈为奸?”
“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愿意!”
“雪鸿,我今天请你来不是想听你跟他吵架。”裕真举起酒杯,正色道:“叶先生,不错我是日本人,但并不是每一个日本人都不是好人!请您莫随意伤人,我先干为敬!”
“叶某是被迫而来,不吃敬酒!”叶景苍嚯然站起:“雪鸿,跟我走!”
“你放手!”雪鸿喝道:“叶先生,你可以因为他是日本人而随意侮辱,但是,你又可曾因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感到自豪?征集国画撰稿成册这等千秋大事你可以置身事外,现在有人承担,你却因为他国籍不同而诸多搪塞!你眼前这个日本人,是我义结金兰的兄长,是他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出手救我,是他将我抚养长大教我怎样做人!你说你是我父亲,你可曾因为自己身为人父而感到骄傲?还有筝姑,你用她的终生幸福换取你的心安理得,在她生命油尽灯枯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曾给过她半句安慰?你害怕面对她,你害怕她问你羞于启齿的往事!你唯一的妹妹,在她生命泓留的一刻,你仍然坚持选择逃避!你是我父亲吗?我真的为你感到羞愧!”
“雪鸿!”裕真厉声阻止:“你给我少说两句!”
“山本先生,”叶景苍头晕目眩跌坐下来:“她说得没错,你别骂她!看来我真的是以貌取人,如果你瞧得起叶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没有人强迫你,”雪鸿扭过头:“你可以不用答应!”
“或许你认为我很无聊,我情愿!”他捂着胸口慈爱地笑,咬着牙问:“筝姑,她还好吗?”
“不好!她吐了很多血,已经命在旦夕!”
叶景苍的茶杯摔在桌上,茶水泼了一桌。
“雪鸿!”裕真说:“叶先生精神不太好,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好了。”
“那好,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山本先生,我说过帮你,就一定不会食言!你请便!”
“那我们兄妹先行告退,叶先生保重!”
雪鸿回头看他一眼,这就是她的父亲,母亲嘴里那个翩翩美书生,怎及母亲一半风范!也许是因为筝姑,他看上去如此憔悴!
“雪鸿,你不放心,我们回去陪他好吗?”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雪鸿冷笑:“也许是看见我,他才犯了老病!”
“雪鸿,我一再阻止你对他别太过份,”裕真轻声说:“我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你这般大。他是一个军人,经常会滥用职权、恨铁不成钢的将我狠揍一顿,我跟他似乎永远话不投机总是觉得那样陌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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