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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这事以后再说。”太后脸色不悦:“时候不早了,你跪安吧。”
“是,鹏儿告退。”曲文鹏磕过头后,慢慢的退出去。
“这个小魔头,长大了,翅膀硬了,只知道跟哀家处处为难!”慈禧太后气得脸色发青:“高官不授,这是什么意思?”
“老佛爷,您别生气,”李公公劝道:“依奴才看来,二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曲大爷掌管天下户部,那曲家有多少银子不都得赔进来吗?”
“可这小魔头也太可气了,求他做点小事,费尽我许多唇舌!还想指责我贩卖鸦片天地不容,只怕他和十七一样,是头永远也喂不熟的狼!”
“可他比十七格格精明多了,私卖鸦片这条死罪,他立刻就能独揽上身。户部尚书是个肥缺,他想也不想一口推辞,这人的头脑可转得真快!”
“他想造反哪!不想让曲文豪投身朝廷,是怕朝廷挟持文豪来控制他!”慈禧太后冷哼:“可是有什么用呢?私卖鸦片是条死罪,他一辈子也别想跳出哀家的手掌!”
曲文鹏心事重重离开皇宫,姚信见他脸色铁青,不敢出言相问。
过了两天,威廉果然以英国政府的名义大张旗鼓来接曲文鹏去王府井接收“乘风烟馆”,英国方面因为曲文鹏火烧顺发号商船后转眼就让他接收烟馆而趾高气扬。接收仪式办得非常隆重热闹。各国都有派人前来道贺,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商对曲文鹏更是敬而生畏,纷纷前来捧场。引得附近的老百姓都来围观,而这份荣耀对曲文鹏来说却是莫大的“侮辱”,一面低头接受众人道贺,一面偷看外面老百姓的指手划脚。接收仪式一完;立刻派王朝留守“乘风烟馆”,自己带着一干手下仓皇逃离现场。
正文 第3章:第三章 龙虎争斗
第三章龙虎争斗
外面的曲文鹏愈是闹得风风光光,日本大使馆的山本裕真越是气愤难平,他总觉得有口恶气赌在心里,不吐不快。
“少爷”纪川管家劝道:“曲文鹏现在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你想,他连鸦片都敢公开贩卖,简直是目中无人,视大清朝廷如无物!何况,我们跟他只是不同国藉的小人物而已,我们高攀不上啊。”
裕真双眼翻白:“谁要高攀他?你这么崇拜他,不如跟他算了!”
“你说到哪儿去了少爷?我是说你跟他做不成朋友不是更好,否则连累他……”管家攸然住口,脸色煞白。
“你说什么?”裕真抬头看他僵硬的脸:“怎么啦?怎么说一半这幅表情?谁稀罕要跟他做朋友?”
“是啊是啊,曲文鹏树大招风,爬上今日地位,外边不知有多少血海深仇,跟他做朋友,只会被他连累而已。少爷,”纪川连忙转移话题:“你要我查那个小丫头,我查到了。”
“你查到?快带我去找她!”裕真一跃而起。
“可是我还不知她住在哪里,我只是查到她的身世。”纪川说:“原来这小丫头的外公曾经是大清宫廷画匠白墨子,辞官后曾在叶府出任西席,也就是叶景苍的画师。后来叶景苍与这小丫头的娘日久生情,可叶公权嫌弃叶家贫困而气得白墨子一命归西。好不容易叶公权回心转意,叶景苍竟然中途变节与京师大学严学士的女儿珠胎暗结。当时小丫头已经出世,她的母亲却是一个刚烈女子,一知此事情难以堪,立刻抱着女儿离家出走,去年冬天才回来。”
“原来如此,难怪那丫头自称是叶家的孙小姐,却又跟要着我们连夜逃命,以她的个性,既然叶公权嫌弃她娘,她一定是不肯认祖归宗的!”裕真疑惑的问:“你出去两天,怎么能查到这些?”
“叶筝与人私奔,整个京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大哥的陈年往事,当然也被别人拿出来说。我便跟着叶景苍,想查那丫头住在哪里,跟到京师学堂,便顺手牵羊捉来两个小孩,你等着。”纪川出去;不一会牵来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小男孩新奇的四处张望,女孩则瘦瘦弱弱病病恹恹的;看似比雪鸿小那么一点,恐惧的看着裕真。裕真尽量扮得和气笑问:“小妹妹,你几岁呀?叫什么名字?”
“我叫怡人,”小女孩结结巴巴说:“我弟弟叫立人,求求你们别打他,你打我吧。”
“我打你干什么?”裕真皱眉道:“你怎么这么笨?如果是你姐姐,我不被她打已是万幸!奇怪,同一个爹,生的女儿却是天壤之别!”
“我,我没有姐姐呀。”小女孩细声细气说。
“咦!她一点都不好玩。”裕真头痛地责备管家:“这两个傻子,你捉来干什么?”
纪川笑说:“我想同是叶公权的孙女,你就将就将就,当她是那小丫头,咬还她一口算啦。”
“东西可以替代,人怎么可以?我从来都没有一个朋友,要是看见那丫头,才不会咬她!”裕真拿出雪鸿遗下的红色蝴蝶结,想起雪鸿的精灵古怪;忍不住又是一脸笑意:“这两个傻子,赶快替我打发掉!要是让我父亲发现,又该啰啰嗦嗦了。”
“这点小事,将军才不会管你!我好不容易捉来,怎能放掉?”纪川想了想说:“既然是叶公权的孙子孙女,不如让叶公权拿五百两黄金来换人吧。”
“我说你有毛病吧?叶公权何许人也?他是江湖出身身经百战,你明目张胆划价勒索,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吗?就算出动军部,都休想拿他一个铜子儿!”
“可这样放了他们又太可惜,还有我们在叶家受的气,就这样算了?”
“那怎么能算?不如我们嫁祸曲文鹏,让他去可惜去!”裕真恶作剧地对管家耳语几句。
于是,整个北京城里都在传播曲文鹏捉了叶家的一对孙儿,准备向叶家索取五百两黄金。
叶公权闻言,立刻派人去白家询问雪鸿消息,一听雪鸿安然无恙,气得拍案大怒道:“混帐!是谁这么无聊!林管家,带上全部人马去找小姐回来,看见那穷小子,给我就地处死!”
“是,老爷。”林管家说:“北京城我们已经全部搜遍,张妈住的乡下我也派人找过。看来小姐是死心塌地不打算回来了。”
“废话!你多派人一直找到南方去,沿途城镇乡村四处打听。他们没有多少盘缠,不会走得太远!”
“都怪你!”老夫人说:“以前繁儿娶玉琼,你也反对,闹得他们现在仍然不肯搬回家来。现在女儿喜欢那穷小子,你好言相劝就是了,整天喊打喊杀,女儿都是被你逼走的!”
“住口!都是你纵容儿子不管女儿!”叶公权怒目圆睁:“曲文豪家大业大一表人才,又是出了名的孝顺老实,将来筝儿嫁过去,一定不会吃亏。”
“你也不过是想攀上混世魔王这棵大树,还诸多借口是为筝儿着想!我才不管你!你还我女儿就是!”老夫人一声接一声的哭起来:“筝儿呀筝儿,你现在在哪儿受苦呀?”
叶公权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这次离家出走,一定会吃不少苦头。但一想到同她一起出走的是自家下人的儿子,心里到底还是羞辱多于心疼。只盼林管家能顺顺利利将女儿找回来;否则曲家前来提亲,他可就亏大了!
“爹!”叶景苍匆匆忙忙闯进来:“爹,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吧!”
“什么事慌慌张张?”
“爹,”叶景苍嚷嚷道:“不过是五百两黄金,你救救我儿子吧!我从昨天一早找起,他们真的被曲文鹏抓走了!”
“我都弄糊涂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儿子?”叶公权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愕然问:“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
“爹!”叶景苍害怕的双膝跪倒:“念在那对儿女也是叶家血脉,你先救救他们吧,碧华已经快疯了!爹,人命关天,你先给我五百两黄金救人吧!是否因为筝儿的事,曲文鹏要拿我出气,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叶公权怒道:“难怪这些年来,玉琼母女毫无音讯,原来是你休妻另娶!你连我叶公权都瞒得风雨不透,还真要点本事!可这么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不是废物是什么!”
“爹!我知道我一直在辜负您的期望,您先救回怡人和立人,我再跟您慢慢解释。”
老夫人却开心极了:“老爷,叶家有后应该是件大喜事,不是吗?你还不赶紧救人?”
叶公权细想一下,虽然他不相信曲文鹏会勒索自己,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音。于是派人去春风楼约曲文鹏出来吃顿便饭。
“谢谢爹!”叶景苍哭丧着脸等侯父亲责骂。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公权怒不可抑:“当年,我也反对你和玉琼,你竟然跟她离家出走私订终生!一走就是许多年,现在连你妹妹也有样学样步你后尘!但你为何抛弃玉琼再娶?为何守口如瓶不让父母知晓?你告诉我,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白墨子!”
“爹您息怒!”叶景苍哀叹一声:“这些年,孩儿确实弄得自己灰头土脸,里外不是人,有家不敢回!当初,您反对我和玉琼,是因为玉琼性情刚烈,而我却徒有其表虚华不实。早知听您的话,也不致于让白墨子含恨九泉!”
“你不但徒有其表虚华不实,而且风流自负目空一切!可玉琼那孩子性情刚烈孤高傲世,她是绝不容忍你有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而你这花花公子要娶的女人必须是三从四德一生以侍奉丈夫为己任,还要由你在外拈花惹草逆来顺受!试问:你们怎么能和平相处恩爱白头呢?”
“当年;我和玉琼在外受了很多苦,穷得只能靠卖字卖画为生,玉琼能处之泰然,而我实在不能忍受饥寒交迫之苦。我出去四处找工,而因我是叶家大少爷的身份没人肯收留我,我更是不敢回家向您伸手要钱。直到后来遇到碧华父女,他们见我文才出众画艺超群便留我在京师学堂任教。可我瞒着玉琼跟碧华山盟海誓。我以为男人三妻四妾自古皆然,可玉琼一听此事不讲丝毫情面将我从白家小院赶出来。等到我隔天去负荆请罪,门已经大锁了,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女儿一声不响离家出走!爹,那时我已经在后悔了,我再不敢自命风流处处留情,但她不给我任何机会让我忏悔!”叶景苍已经声泪俱下:“怎么有这么倔强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呢?一走就是许多年,没有任何音讯,令到我牵肠挂肚,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我不敢告诉二老,是因为我们好不容易争取的幸福,双方都是如此无情无义轻易背弃,感情维系竟然不到两年,我哪有脸说啊?”
“早知如此,何苦当初闹得众叛亲离?”叶公权叹道:“只是希望你妹妹能够及时醒悟,能够听从父母安排,她那么年青单纯,又岂知世道险恶?”
“筝儿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劝她!”叶景苍郑重点头。
当天晚上,曲文鹏带着王朝姚信两名手下如期而至。
叶公权早已备好一桌上好佳肴:“请!二爷上座!”
“不敢不敢,叶爷同家父素有交情,文鹏乃是晚辈岂敢僭越?叶爷今日有什么指教,不妨开门见山。”曲文鹏在下座坐下,他的两名手下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
“二爷爽快!”叶公权挥手叫管家捧出一尊金光耀眼的佛像说:“这尊佛祖毫无特别之处,贵在纯金打造,只是送给二爷玩赏,二爷笑纳。”
曲文鹏漫不经心轻笑:“纵是纯金打造,离五百黄金,仍是差之千里。”
叶公权变脸:“区区五百黄金,你就不顾道义勒索叶某?”
曲文鹏冷笑:“叶爷也知五百黄金是区区之数,怎么值得文鹏勒索?”
叶公权怔了怔问:“但是空穴来风,二爷岂会无故牵扯其中?”
“叶爷相信市井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