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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天一亮,他的温柔消失了,她的梦也醒了。
她的心情太差,所以跟着他开车下山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沈默回去。
车子才开到市区,童年终于忍不住那种窒息的气氛。「请靠边停车,我在这边下车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拜托,该生气的人是她耶,他生什么气?
虽然如此,何德还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童年赌气地下了车,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结果何德马上就把车给开走了。
「臭霍何德,烂何德,你这……」童年想了半天想不到一个词好骂,气得直跺脚。「啊,气死我了!」
原本应该开启新关系的两个人,在这个早晨不欢而散。
☆ ☆ ☆
沿着马路一直走,童年垮着肩膀,沮丧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才开始觉得两个人有希望的时候,居然就出状况。她难过,何德也生气,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昨天他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早上脸色就那么难看?
去美国的时候她真的是觉得两个人没有希望了,她努力地自己过日子,也终于能够独立自主。回来的时候一见到何德,她虽然发现自己根本还是没办法停止爱他,但也不曾想过再去粘着他。
可是他昨天居然会说要载她去买咸酥鸡,然后对她还挺温柔的,尤其是他吻她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那个惊喜还来不及整理,一觉醒来居然就陷在混乱中,然后他生气,她也不快活。
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思索间,童年的手机再度响起,她接了起来。
「童年,你有没有看到我老哥?」是霍何能打来的。
「他回家了,应该快到了,不过你不要说是我跟你讲的。」童年闷着声音回答。
何能马上察觉到她的怪异。「你一个人啊,你在哪里?」
「我啊?」童年抬头看了看四周。「在东区,干么,你要来啊?」
「没问题,我马上到,我今天决定跷班。告诉我你的确切地点,我车子在忠孝东路上了。」何能边说着边开车。
结果不到五分钟,何能的骚包跑车就真的出现在童年身边。
「你飚车啊?」童年打开车门坐进去,没有发现不远处去而复返的何德的休旅车。
何能可没有错过,他从后视镜看到了老哥的车子,抿嘴一笑后将车子开走。
呵呵,真想看看老哥此刻的表情。
「你真的要跷班吗?我还正在想说没事干,要去看场电影呢!」她都跟母亲说了中午才要回去,总不能现在就回家吧?
「那有什么问题?我老爸要是扁我,你可要帮我求情喔!」何能在老爸霍施樵的公司上班,虽然外表看来吊儿郎当,不过他的工作表现还算不错。
「那我可不管,我又不能帮霍爸爸工作补偿他,求这情没什么建设性。」童年轻松地说。
比起来,她跟何能相处才叫做兄妹之情。何能大她两岁,对她很好,他的个性非常海派,跟谁都满合的,不过这种男人想要对他有什么幻想是比较困难的,当哥儿们还比较自然。
「真无情哪!」何能看了她一眼。「亏我还把你从我老哥的魔掌下救出来。」
「哪有?何德早就走了,我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说到这个童年就哀怨,就算他有什么不满,有必要这样急于摆脱她吗?有必要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吗?
有什么不满干脆说出来,冷着一张脸她怎么解读?就算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也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啊!她的心里面乱糟糟的,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谈谈吗?
童年在心里面想着,一时也忘记刚刚吵着要下车的人是她自己。
「妳跟我老哥出去?」何能非常感兴趣地看着她。
童年忽然红着脸转过头来。「我……呃,对啊,我们去买了一点东西。」
她跟何德的事情都还没有「桥」好,还是先不要让两家人知道的好,以免事情复杂化。
「吵架啦?」何能又看了她一眼。
「我……」童年张开嘴又合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唉呀,这很难启齿啦!」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才回到何德身边一天,她就完全走样了,这两年来培养出来的干练与独立通通付之一炬,这是不是太惨了点?
「哈哈哈,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们找家咖啡店喝饮料、吃早餐,然后再慢慢说。」何能拿出他泡马子的体贴来,马上找了家咖啡香到不行的店。
童年的沮丧在喝下一杯香浓的咖啡,吃下一盘三明治之后,总算比较消减了。
「你说我是不是笨蛋啊?我跟你明明就可以和平相处,可是我才回来一天,居然能跟你哥吵架,这真是见鬼了。」
更令人生气的是这个架说吵也没真的吵起来,她连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不用太沮丧啦,我老哥爱的是你,这我知道。」何能安慰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童年可不这么认为。
「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我去接你的时候看到我老哥了。」何能开心地说,难得能看老哥吃瘪,这种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如果老哥需要刺激,何妨就给他多一点。毕竟童年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帮帮她也是应该的。一个人要对另外一个人怀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实在不容易,这对他这个常被称为花花公子的男人来说,完全属于不能理解的高尚行为。
「怎么可能?他早在你打电话给我之前就走了。虽然是我说要下车,可是我一下了车他马上就把车开走耶,一点都没有留恋。」说到这个她就怨,难道他不会留她吗?
如果他真的愿意接受她了,他大可以把她送回家,然后告诉她老妈说,她女儿现在是他女朋友了。可是他只是臭着一张脸走开,真是无情的家伙。
「显然他没有那么潇洒。」何能笑着说。「你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车停在后面一段距离的地方,他一定看到你上我的车了。」
「真的吗?」他真的去而复返?
何能肯定地点了点头。「要说他不在意你,那是不可能的。以前他虽然不喜欢你粘他,但每次你有事情都是谁出面解决的?更何况这两年他变满多的,他还会有意无意的打电话回来打听你的消息。」
「真的吗?你会不会根本就误会了?」童年心里冒出快乐的泡泡,但她不敢太乐观,以免又变成是自己一厢情愿。
「拜托,我老哥那种人根本就是太要面子了。他明明想知道,也不明问,就会迂回地探听,这种人谈感情肯定很累。」
「累的人是我好不好?什么都闷着不说,我总不能一直追着他问爱不爱我吧?」童年抱怨着。
「所以你要给他一点苦头吃,跟你说,你今天都跟我在一起好了,我负责载你去玩乐,把我老哥给气死。如果他还不肯表态,我就帮你介绍男朋友。」
「跟你一起玩可以,但介绍男朋友就不必了,我只喜欢他一个。」童年对自己倒是很坦率。
何能败给她了。「你这么爱我老哥,事事样样还替他设想,爱得这么深、这么义无反顾,说不定我老哥给你的回应永远是淡淡的,这样你满意啊?」
「其实我本来已经放弃了。」童年叹了口气。「我去美国念书的时候是真的打算放弃他了,回来台湾前,我以为可以把他当作好朋友,不要爱他,也不要对他有任何期望。可是在机场一看到他,我就知道自己办不到了。」
何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显然我老哥有一点点开窍了,不然你们刚刚怎么会在一起?」
两个人还能吵架呕气,这些根本就是情侣才做的事情。
「他对我的态度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想到他昨天看她的眼神,童年的神情一柔,淡淡地笑了。「可是我们刚刚又弄得不大愉快。何能,我好怕,我怕因为我还是爱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靠近他,然后他就会变回去那个以前的霍哥哥。」
或许正是这种渴望靠近、却又害怕重蹈复覆辙的感觉让她惊慌吧!
就是这样,当她接到母亲的电话时才会想隐瞒她跟何德在一起的事实。她好怕历史重演,她又变成那个粘着他的童年。如果四周的人都知道他们发生了关系,一定多少会给何德压力的。
她知道何德不会喜欢那种压力。
她更怕会因为这样,再度把他推得远远的。
天哪,真是烦死人了。为什么她练习了两年还是不能不爱他呢?
「嗯,你这种顾虑也是合理的,那你就疏远他一点啊!」何能开始当起狗头军师。
「疏远?」童年开始竖起耳朵听了。何能交过那么多女朋友,经验应该很丰富,听听他有何妙计也是一个选择。
「对啊,我老哥如果不表态,你就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用避不见面,就像对一般朋友一样。偶尔呢,就跟我出去,或者跟其他男同学、男性朋友出去。」何能开始献计。
「可是我没有什么男同学耶。」童年很认真的考虑这个建议。
「没有也没关系,就让他以为你有。让他以为你开始会注意其他男人,让他以为你的目光不再只会单单的注视着他,追逐着他。你就用平常心对待,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对你有感情,那么他就该有所表示啊!」老哥,希望你知道我这样出卖你时,别扒了我的皮啊!
「嗯,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心情好多了,何必期待太多呢?反正我就按照我原来的计划,准备我的新工作,不要再去钻那种牛角尖了。」那种苦苦恋着一个人的感觉太苦了,她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如果何德还是没有表示,也无所谓了,就算她还是爱他,她也不会再去当主动的那个人了。恋爱是要两个人一起谈的,她唱太多独角戏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么我祝你成功,希望你早日成为我大嫂。为了巴结我未来的大嫂,我看我就请你看电影好了。」何能拿起桌上的帐单去结帐。
童年一笑,从皮包里掏出钱来先把早餐钱付掉。「既然你要请看电影,这一摊就算我的。」
何能笑着摇摇头,没辙地摊了摊手。
这女人的意志力实在满坚强的,跟她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
☆ ☆ ☆
霍何德很闷。
闷到不行。
连着几天,童年都躲着他,让他找也找不到人,数度扑空。
她妈妈不是说她跟朋友出去,就是又跟何能出门了。而他老妈更是气人,见他找不到人的僵硬脸孔,居然笑呵呵地说:「我说何能这兔崽子可真行,你老是摆那死人脸给童年看,我想说这下想要童年当我媳妇是绝望了,没想到现在可好了。呵呵呵……」
那笑声是那样得意,又那么的意味深远。何德闷不吭声,但一嘴钢牙都快要咬断了。
那天跟她去山上,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对于童年,他是再也回不去那种所谓兄妹的感情。但情人的关系对他太陌生,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可瞧瞧那丫头那忙着撇清的模样,他满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