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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熇一张头发凌乱、不羁披散在额前的初醒俊容,映进孙盈盈骇然瞠目的眼瞳里,她不由得红了眼。
“作噩梦了?”被吓得以为天塌了的男人,松开手之际,没好气地问着。
“嗯……我梦见自己这边被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好吓人!”孙盈盈惊魂未定,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胸口。
下意识的,两双眼同时循着她所指的地方,垂眸瞧去。
这一瞧,孙盈盈和言熇不约而同愣了一下。
这……大石头是没有啦!不过,却有只熊掌刚巧就放在上头。
厚~~剎那间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孙盈盈,她红红的鼻子用力一吸——
“呜~~臭言熇!你好过分……呜~~竟然害我作噩梦!”
“我……”
“快把你的手拿开啦!”大淫魔!连睡觉也不忘吃她的豆腐,真讨厌!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跑到妳身上去。”嗳!真可惜!言熇眼一眨,里头有了笑意。
“你、你先下去啦!干嘛莫名其妙的又跑到我床上来?”这人真过分!明明说好不偷偷“夜袭”的。
“嘿!孙大小姐,妳睁大眼睛仔细瞧瞧,这到底是谁的床?”
咦?“我、我怎么会在你床上?”孙盈盈一怔,迅速看了四周一下。
“我还想问妳呢!”大剠剠摊着的人,刻意很是不爽地哼了声。
咦?“……我……让我想想!你、你别轻举妄动喔!我记得……我帮你盖了被子……哦!对了!我在走开前一脚好象不小心去勾到你的腿,摔在你身上惊动了你,结果你一翻身,我就像只可怜的蚂蚁般被压平在底下动弹不得……啊!我挣扎好久之后,不得不放弃,就在你底下睡着了……咦?不对,怎么会在床上?”
“妳这小笨蛋,那一定是我半夜抱妳上来的;而且……我做的好象还不只这样。”神态俊魅且慵懒的男人,含笑的眸光从高高斜挂在衣架上的小裤裤,回到面前张着红菱嘴儿,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的小绵羊身上。
“那是什么意思?”迷惑的眼儿,瞪得又大又圆。
“妳拉开被子,往里头一瞧,就知道了。”他笑得坏透了。
被、被子?!慢半拍的人儿被这么一提醒,总算是察觉到被子下的异样。
“啊——”掀开被单的一瞬间,盈盈只觉轰的一声,自己的脸被炸得又热又辣。“你你你……你好过分!你、你怎能没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脱了我的衣服;……一”
哇!真是糗毙了!自己竟然笨笨的都没发现……
“妳的口气很不好喔!”坏心眼的男人,立刻佯装不悦的翻身压上前。“妳的衣服弄得我睡不好,我剥下它们还得先争求妳的同意?”
猛兽阴森低狺,毫不介意自己健美的雄躯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嘶嘶掀动嘴里的一口利牙,闪闪发亮地表明着再清楚不过的威胁,看起来恐怖非常!
被踩在底下的可怜小绵羊,剎那间大气喘都不敢喘一声,只能紧紧抱着胸前的被单,拿它当救命菩萨一般。
“那……那你好歹也问、问我的意思……”呜~~不是啦!她是要说“那你可以吧我摇醒,叫我离开的嘛!”
孙盈盈又羞又恼的咬著唇,突然想起了这样的情形,以前似乎也发生过一次,那次言熇还因为她被送进了医院……
忽然,孙盈盈只觉得鼻一酸,视线立刻变得模糊。
欸?怎么说哭就哭?悬宕在上方的言熇,意识到自己似乎玩得有点过火。
“喂!你……干嘛莫名其妙就哭了起来?”言熇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难得展露出大男人别扭的一面。
“我才没有莫名其妙!我一直被你这样欺负,如果还能无动於衷,那我就真的是个大笨蛋!”
“我欺负你!例如?”他紧抿著唇,就怕笑意一不小心露了出来。他的小绵羊老羞成怒啦!
“例如你老是拿自己高大的体魄来胁迫人;例如你老是动不动就对我展示自己一口森冷尖锐的利牙;例如你还卑鄙的把我骗去医院;你、你一点身为人家男友的自觉也没有!”
“自觉?”
“对!你一点也没有应有的“体贴”,一点也没有应有的“温柔”!”
“是吗?”炯亮黑眸,眸光一沉。
“当然是!你吼人的时候总比甜言蜜语的时候多!”
“听来我还真是差劲……还有吗?”
“呃……”
言熇那煞是忏悔的认真表情,令一时自怨自艾过了头的小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
怎么办?她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可、可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嘴角好象还在笑着……
不敢再多想,红着眼、白着脸的盈盈,用力摇着头,像是舌头被猫儿给叼走了一般。
“既然没有,那就起来梳洗吧!妳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去弄早餐。”言熇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起身朝浴室走去。
咦?就这样吗?
无法置信地望着言熇闪入浴室里,孙盈盈愣愣的抬手,触摸着被印了濡湿一吻的额头。
他是不是忘了某些细节?例如……先吼她个几声?毕竟他脾气坏透了,一定容不得自己这样批判他……
但,结果他竟然要去帮她弄早餐?
孙盈盈眼眶一红——这次是因为感动。其实,他还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呀!
而此刻,在浴室里。
他有森冷尖锐的利牙?言熇对着镜面,嘴一咧,然后神色一凛。
他的小绵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很好!
等他把她喂饱了,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好情人”的!
在放进牙刷之际,言熇笑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一张舒适的大床……他闷闷一哼。
哦!他会喜欢自己“好情人”的角色是从那里开始的!
第八章
今天的云有点低,就连风好象也停了一般。
雅舍前的大马路边,一干人等,全挤在一辆吉普车旁。
“你们……没问题吧?”驾驶座上的男人,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开了口。
“没问题的!老板。”宏亮的响应,默契十足。
“阿司?”
“老板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骇客接近厨房半步。”
“阿平?”
“老板放心!吧枱里有我把关,骇客绝对无法通过我设下的防火线。”
“小浩?”
“老板安啦!我绝对不会让骇客有替我找麻烦的机会的。”
“小月?”
“没问题啦老板!我这对眼睛绝对会替你牢牢盯紧骇客,绝不让骇客有轻举妄动的机会。”
“你们……”在一旁越听,越是深觉怪异的孙盈盈,在连身边的小月都被点召了之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地主动站了出来。
“你们说的骇客是谁啊?”她认识吗?微蹙着蛾眉的人,表情认真,绝无明知故问的嫌疑。
就见刚才发言的一干人等,目光齐射向开口的人儿。
“不就是妳嘛,盈盈姊!”众人语气一致。
对于这位除了胆子小,又总是慢半拍的傻大姊,他们也是又爱又气。
“你们、你们好过分喔!”孙盈盈轻抽口气,媚眼儿睁得又大又圆。
“不,我们一点也不过分。”
“我真的有那么糟?”她不相信除了言熇之外,原来小浩他们也这样认为。
“很糟。”
“那么不值得信任?”
“盈盈姊,虽然老板只把店(奇*书*网。整*理*提*供)交给我们半天,但是妳的存在让我们有种如临大敌的威胁感。”
“不错!我们希望老板回来时,雅舍还是完整无缺的。”他们不想因任何意外而成为失业人口的一分子。
“你们、你们……”大伙你一言、我一句,戳得盈盈就像消了气的皮球一般。
是吗?真有那么糟?
想想,自己也不过摔了几次玻璃杯、送错几次饮料、在客人身上翻过几次盘子、让厨房冒过几次烟、差点没烧坏那台价值不菲的咖啡机……对了,有次还忘了关瓦斯,差点酿成大祸!
孙盈盈这颗皮球是一泄到底了,经过一番自我检讨后,盈盈不得不承认,自己不被信任,确实不是不无道理的。
看到她的沮丧,驾驶座上的言熇,浓密修长的眉宇一挑,“别沮丧,小浩他们认为妳还是有可以胜任的地方。”
“是吗?”黯然的娇容,瞬间一亮,又充满光明。
“他们认为妳可以在收款机的后方当个漂亮的花瓶。”晶莹的黑眸射出笑意。
什么?!盈盈没想到自己的光明竟是如此短暂。
“如果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话,我今晚就能赶回来,妳要乖喔!”可别在他不在的时候,给他出什么状况。
言熇低笑地作了最后交代,然后手煞车一放,吉普车绝尘而去。
“盈盈姊,妳的算数应该没问题吧?收款机会按错吗?”仿佛嫌她受的刺激还不够似的,有人好坏地又丢来一记打击球。
一脸深受重创的孙盈盈,轻轻抽了口气,眼眶微微一红。
呜~~原来恶劣的个性也是会传染的!
瞧,这几个孩子全传承了他们老板的恶劣!
呜~~她孙盈盈是不是不小心误闯了豺狼窝?
今天她的心情本来就不能算是好了,傍晚六、七点开始下起的这场雨,只是令它们更坏而已。
而当她准备就寝时,下腹隐隐传来的抽痛,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经过一番翻箱倒柜后,她发现自己势必是得走一趟,距离大楼有三、四分钟脚程的二十四小时超商。
她想哀号尖叫。
孙盈盈认命地套上外套,抓起一把伞,拖着颓丧的身子,离开她温暖的小窝。
伞外,乒乒乓乓的雨势让她蹙起了眉。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原本打算在今晚赶回来的言熇给困在山上了,今天他是去参加一位学妹的婚礼,高力也有参加。他们俩现在大概在一起喝酒吧?
强风冷雨中,孙盈盈买好了必需品,从超商出来。
眼前视野有点模糊,这边的路灯似乎停电了,再加上大雨滂沱。
定没几步,她突然听到脚前“铿当”一声。
什么东西掉了吗?孙盈盈好奇地弯下腰。
突然,一辆车子从旁边冲过来,在她身边猛然煞住,水花四溅。
孙盈盈抬起手想避开水花,突然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强搂住她的腰。
“啊!放开我!我的伞!我的——”袋子!
一阵刺鼻的药味袭来。
孙盈盈最后的印象是,冒着风雨买来的必需品就这么滚落进未加盖的臭水沟里,却无力挽回了。
男人的身手极快,从掳人到开车离去,费时不到几秒。
几公尺外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驾驶座上的男子不动如山。
他冷冷注视着前方所发生的一切,没有放过任何一丝精采的部分。
见到掳人的车子迅速离去,他也发动引擎跟上前,然后掏出手机。
“喂,是我。”
坦荡在车厢里的声音,像是没有温度一般。
青山环绕的天际,天空是一片浅紫色,渐渐的,转幻成一道道橘色和粉红色的光。
好美……迷迷糊糊的认为自己一定是在作梦的孙盈盈,她眼一翻,很无奈的又被拉进了黑暗中。
而当孙盈盈再次睁开眼,破旧窗扇外的景致,早已换上刺眼的亮。
哦……老天!
受不了那刺人的阳光,孙盈盈痛苦地又立刻闭上眼睛。
“醒了没?”
“好象还没。”
男人的交谈声由远而近。
被弃置在墙角,背对着门口的孙盈盈,她几乎马上又睁开眼,蜷缩的身子重重一震。
这一瞬间,她总算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呜~~她被绑架了!
“你不会下药过重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