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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过去的几个夜晚一样,只要她一闭上双眼,沈飘浪那张俊美潇洒的面孔就会清晰地浮现脑海。
不是不曾试图挥去他的影像,但是每次都徒劳无功,现在她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就任由他那张噙著笑的俊脸在不经意的时候浮现脑海。
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这一路上想的人总是沈飘浪,至于原本崇拜仰慕的燕昊驹,她竟几乎快想不起他的模样了。
“可恶的沈飘浪!他到底是对我下了什么蛊?”柳榆儿低骂了声。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不服气。
那男人仿佛天生克她似的,不但彻底制住她的刁蛮任性,还常将她气得头顶冒烟,可她却偏偏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动了心。
唉,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亏欠了他什么,还是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不然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一个老爱惹自己生气的男人?
柳榆儿无奈地轻叹了声,思蓦然一转,不禁好奇地猜测起沈飘浪对自己的心思。就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也和她有著同样的心情?
柳榆儿噘著唇,有些任性地哼道:“那家伙要是敢不喜欢我,我非要宰了他不可!”
回想起和沈飘浪相遇以来,他虽然言行举止轻浮放肆,老爱逗弄她、占她便宜,可换个角度来想,他要是不喜欢她,应该也不至于会这样。毕竟,没有人会有兴致去逗弄一个自己所讨厌的人吧!
这么一想,柳榆儿的心情一阵愉悦,红唇也不禁扬起,只不过,一抹疑惑也同时浮上心头。
截至目前为止,她除了沈飘浪的名字之外,其余关于他的一切一概不知,包括他的来历、他的身分,她统统都不知道。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柳榆儿不禁蹙起了眉心。
关于她的一切,沈飘浪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关于他的一切,她却几乎一无所知。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提自己的事?干么这样神秘兮兮的?哼!没关系,他不说,我可以自己想办法查!”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暗中调查他这趟到江南来的目的了,在调查的过程中,她应该也可以查出一些关于他身分的蛛丝马迹。
“哼!非要让他刮目相看不可,要不然他还当真小看了我哩!”柳榆儿开始认真地思索该从何调查起。
这么一思索之下,问题就来了。
自从出发以来,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她也从不曾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更何况,他要上哪儿也都会带著她,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若真要做什么事情,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呀!
“难道……他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一想到不无这个可能性,柳榆儿就掀开被子轻悄悄地起身,打算立刻去隔壁房间看个究竟。
她穿好衣裳後,蹑手蹑脚地来到沈飘浪的房外,试探地伸手轻推,发现房间门上了锁,没办法从外头推开。
“难道他安分地在房里睡觉?”
柳榆儿回到自己房里,蹙著眉心来回踱步。在没亲眼看见沈飘浪乖乖地躺在房里睡觉之前,她实在无法安心。
犹豫了一会儿後,她仗著自己会一点轻功,决定改从窗子潜入隔壁房间。虽然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最後总算是安然无恙地潜入沈飘浪的房里。
她就著微弱的月光环顾四周,赫然发现沈飘浪根本不在房里。
“他竟然真的不在!”
柳榆儿瞪著整整齐齐的床榻,那上头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怪了?他三更半夜不睡觉,会上哪儿去呢?
就算他真有什么事情要办,也不必在这个时候去吧?
难道……他是要去做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上柳榆儿的心头,回想起前往江南的这一路上,始终有不少女人对潇洒俊美的沈飘浪频送秋波,甚至主动示好,她就忍不住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了起来。
“那个轻浮的男人,该不会趁著晚上偷偷和其他女人幽会吧?”
一想到或许真有这个可能,柳榆儿就不禁气鼓著俏脸,一把妒怒之火瞬间在胸口燃烧。
“我非要调查清楚不可,他要是真的敢在外头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我绝不放过他!”她信誓旦旦地说。
为了“揪出”沈飘浪,柳榆儿顾不得此刻夜色深浓,也顾不得自己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冲动地跑出了客栈。
只不过,整个城这么大,她又漫无目的的,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
“我该上哪儿去找呢?”
正当她伫立在街头,犹豫著该从什么方向开始找起的时候,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了骚动声。
“咦?有人?都已经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该不会是沈飘浪吧?”
柳榆儿好奇地朝骚动的方向走去,就见几个人影迅速奔来,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些人就已来到眼前。
她还没来得及分辨沈飘浪在不在他们当中,就蓦然被几个手提大刀的男人围了起来,那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柳榆儿不禁在心里暗暗叫糟!她该不会遇上什么凶神恶煞了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强自镇定地问,眸子却不禁焦急地左右张望,当她没瞧见沈飘浪的身影时,一颗心直往下沉。
那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瞪著她,表情凶恶。
“偷走“玉罗刹”的人是你?”
“什么“玉罗刹”?那是什么东西?”柳榆儿一头雾水地问。
“不用装了!我们一路追来,除了你之外没有看见其他人,胆敢潜入咱们山寨偷走“玉罗刹”的,肯定就是你!”
山寨?天哪!原来眼前这几个面貌凶恶的男人是土匪!
一想到过去曾听人描述强盗土匪们杀人不眨眼,甚至就连老弱妇孺也下手毫不手软的行径,柳榆儿就不禁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功夫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全身而退呢?
“那个……几位大哥,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的“玉罗刹”是什么东西,你们恐怕是找错人了。”
“你不用狡辩了!你就是“夜影”吧?哼,我还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夜影”竟然会是个女人!”
““夜影”?”柳榆儿愣了愣。“你们说的是那个神秘的盗贼?”
关于“夜影”的传说她略有耳闻,知道他是个从不失手的神偷,只要对方出的酬劳能让他看得上眼,他便无所不偷、无所不盗。
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想必是“夜影”潜入了这些土匪的山寨,盗取了“玉罗刹”之後扬长而去。
“哼!你惊讶的模样倒是装得挺像的,不过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快把“玉罗刹”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否则就算你是女人,也休想活著离开!”
听见他们杀气腾腾的威胁,柳榆儿一阵心惊。
“我说了我不是“夜影”,怎么你们就是不肯相信呢?”她又气又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啊!我们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一心想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眼看这些土匪们当真要动手,柳榆儿惊慌地抽出随身的短剑。
虽然和他们手中的大刀相比,她手中的武器实在小得可怜,怎么看也没有半点胜算,但总不能要她什么也不做,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吧?
“哼!还说你不是“夜影”!一个寻常女子怎么会三更半夜还在街上闲晃,又怎么会随身携带短剑?”
“我说我不是“夜影”就不是“夜影”!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天翼山庄”的柳榆儿!你们要是动我一根寒毛,我爹柳天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情急之下,她搬出了“天翼山庄”和她爹的名号,希望能够让这些土匪们有所顾忌,但……对这几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哼!不管你是“夜影”也好,是“天翼山庄”的人也好,总之今晚你是别想活著离开这里了!”
几个土匪说著,凶暴地挥刀砍了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而心慈手软。
柳榆儿的心悚然一惊,慌忙地闪躲,险险地避开了足以致命的一刀。
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并没打算勉强和他们过招。她在惊险地闪过几招攻击之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混帐女人!想往哪里跑?”
“哼!你休想溜掉!”
几个土匪对于没能立即杀掉她显得相当恼怒,立刻杀气腾腾地追了上来,非要杀了她泄愤不可。
柳榆儿惊慌失措地用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著,可毕竟女人的体力天生就不如男人,跑不了多久她就气喘吁吁、双腿无力,很快就被那些土匪们追上了。
“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只要你把“玉罗刹”交出来,我们就留你个全尸,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把你跺成八块!”
听著他们恶狠狠的威胁,想像著那血淋淋的画面,柳榆儿的脸色一白,一颗心快从喉咙蹦跳出来了。
“你们如果真的想把那什么“玉罗刹”追回来,就该赶紧去找真正的“夜影”!要是让他跑远,你们就真的找不到了!”
“死到临头了,你还想嘴硬否认自己的身分?好,既然你不想要留全尸,那我们就成全你!”
见他们再度挥刀砍了过来,柳榆儿失声惊叫地闪躲,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飘浪。
可恶!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跑去哪儿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柳榆儿因为想到沈飘浪而有片刻的闪神,就在这一瞬间,锋利的刀子划过她的手臂,带来了如烈火烧灼般的痛楚。
“啊——”
在她发出痛呼的同时,另一刀砍上了她的背,让她整个人宛如一只折翼的蝶,无力地仆倒在地。
砍中她的那两刀,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让她无法再起身闪躲逃避。
她痛苦而虚弱地喘著气,绝望地心想今天她大概难逃一死了。在这个生死关头,她脑中浮现的竟不是她的爹娘,而是沈飘浪!
该死的他!要不是为了找他,她也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街上。那可恶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儿去逍遥快活了,连她的最後一面也见不到……
“受死吧!”
听著土匪们的叱喝,柳榆儿害怕地闭上眼,等待著即将降临的剧痛,然而却听见了土匪们的哀嚎。
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就见那几个土匪们突然全部倒地而亡,原本凶狠的脸孔一个个瞪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忽然遭遇袭击而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榆儿惊疑不定地拾起头,就见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昂然矗立在那些土匪的尸体後头。
“你……就是“夜影”?”她猜测。
黑衣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吭一声地大步上前,关心地搂住她,低头审视她身上的伤。
柳榆儿虽然痛得快晕过去了,却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传说中的“夜影”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或许是没料到受伤的她还有力气,因此他根本没有防备,才让她得以顺利地一把伸手揭开蒙面的布巾。
柳榆儿定睛一看,赫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
“怎么是你?!”
她错愕地瞪著沈飘浪,思绪顿时乱成一片。
怎么会是他,难道……他就是“夜影”?
见她一脸惊愕,沈飘浪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恭喜你,成为天底下第一个揭下“夜影”蒙面布巾的人。”
听见他的恭贺,柳榆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满心错愕的她,想要开口咒骂,痛楚却先一步吞噬了她的意识,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蓦然晕了过去。
“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