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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遇到很大的麻烦。”
“别担心我,我说过我习惯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受※是心疼吗?“你的三餐我会叫小恩帮你送来。”
揉揉她的发心,他给她一抹粲笑,“别放在心上,这种八卦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安安的情绪渐渐平稳。许哲平刚刚带给她的伤害,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突然,她推开他。
抱在一起的动作太亲昵,她现在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好端端的干嘛推开我?”揉著发疼的胸口,他咕哝。
他抱得正舒服耶!
“我们……”双颊绯红,她比比他再比比自己,支支吾吾的。
“抱都抱了,现在推开不嫌太晚?”蛮横的又拥她入怀,这次是搂得紧紧的,让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安安,你还喜欢他吗?”回想起甄姊的话,他突然问。
“谁?”安安心头一跳。
“没什么,”敛下的眸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情绪,他笑说:“杂志的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够了。”
安安仰眸凝睇他,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乖乖待在家里,有空我会偷溜出来看你,”再一次依依不舍地捏捏她肥软的颊,“别乱跑。”
“好。”
“我要先走了。”在她甜美的唇瓣重重落下一吻,他切切叮咛。“门窗要锁好,要小心坏人。”
他粗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脸,漂亮的眼瞳里流转让她沉沦迷醉的眸光。“晚安。”他笑著道别。
“晚安。”安安怔怔目送他的背影,小手抚上了唇。
密闭空间内,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各坐一头的男人,各自冷肃著一张脸。
光洁无尘的大桌上,被揉烂的八卦杂志横躺在上头,斗大煽动的标题大剌剌的占满封面。
踢爆!当红偶伟凌韦桀绯闻神秘女主角劈腿!
裘安安和会张氏集团驸马爷许哲平,是旧爱?是新欢?还是第三者?
八卦杂志独家为您揭露。
林唯新低头点烟,深深吸进一口。“现在你满意了,”他讥讽,“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丑闻吗?”
凌韦桀看似轻松地坐在黑色牛皮大沙发里,他低敛著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当初叫你辞掉她你不肯,这烂摊子看你要怎么处理!”
“我自己会处理。”长腿交叠,凌韦桀回答。
“处理?”林唯新冷哼,“这样大的负面新闻,只怕砸钱都压不下去。”
“这是我的问题。”还是冷冷淡淡的口气,凌韦桀态度平静得不像当事人。
不动声色的面皮下其实很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他的怒火像黑洞还在不断凝聚扩大,快跟海洋一样深沉难测,因为太过生气,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或动作足以反应。
该死的安安明明就是去会旧情人,为什么还要欺骗他?
心里的醋坛子彻底被打翻。
“没想到那个小胖妹还挺有办法,不但迷得你团团转,还勾搭上张氏企业的驸马爷,”拿起杂志重新翻阅,林唯新一副看戏的模样,“张氏企业呢!不小喔!”
犀冷的黑眸一挑,凌厉的眸光扫向林唯新。“注意你的嘴巴,那种肮脏的词汇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你威胁我?”林唯新勃然大怒。
“我是在警告你。”他抿紧唇线。
扶了扶镜框,林唯新斯文的脸孔扭曲。
凌韦桀是让他赚了很多钱没错,可是他从来不受控制,就像匹脱缰的野马,随时都可能变成不定时炸弹。
“我告诉你,我随时都能毁了你!”林唯新咆哮。
凌韦桀起身,手放在桌上倾身向他。“要不要毁了我悉听尊便,我不痛不痒。只不过你舍得那些大笔的钞票吗?”
他绽开一抹优雅的笑痕,“不!你舍不得,因为你满身的铜臭味。”
“凌韦桀,你别逼我,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我知道,”凌韦桀低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疯狗还会乱咬人。”
林唯新咬紧牙根忍受他的奚落。“你别得意得太早,裘安安的事情如果没处理好,不用我出手,你就会身败名裂。”
凌韦桀眸光一闪,的确,这件事有些棘手。
不过不劳他烦心。“如果我混不下去了,不是正好称你的意?”脚跟一旋,凌唯桀转身,“还是你已经开始心疼那些流出去的钱了?”
“你要去哪里?”林唯新急急问道。
拉开大门的手一顿,凌韦桀回头朝他微笑。“去处理我的麻烦。”
“一共两百三十二圆,”收银员机械化的开口,“需要买购物袋吗?”
“不用。”安安摇摇头,注意力不自觉被放在架上的杂志吸引过去。
再也受不了小恩数十年如一日的排骨便当,她终于偷溜出来买存粮,没料到却看见……
踢爆!当红偶像凌韦桀绯闻神秘女主角劈腿!
裘安安和会张氏集团驸马爷许哲平,是旧爱?是新欢?还是第三者?
八卦杂志独家为您揭露。
安安不顾店员奇特的目光,她拿到一旁急切的翻阅。
上面有数张她和许哲平低声谈话的照片,明明是再单纯不过的会面,却被描写得肮脏不堪,好像偷情幽会一样。
胃部熟悉的抽疼,安安痛苦的蹲下来。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像雪球一样愈滚愈大?
“小姐,你没事吧?”服务人员关心的过来探问。在看清她的五官后,她突然失声惊叫,“你是裘安安?”
不管店员还是客人,都不约而同全往她这里看过来。
安安吓一跳,她匆忙地将杂志归还原处,仓皇狼狈地奔出便利超商。
难道上了八卦杂志,连她都变成名人了?随便一个市井小民都能正确无误的喊出她的名字?
“裘小姐,”才刚到住家巷口,大批媒体记者立刻像潮水朝她包围过来,“请问你和许哲平是什么关系?”
“……”安安低著头,努力穿越层层人群。
“对当红男星凌韦桀有什么不满吗?你为什么要劈腿?”
“裘小姐,请你说句话好吗?你和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你劈腿不怕凌韦桀伤心吗?”
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题在她耳边炸开,安安“砰!”一声关上铁门,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隔绝于外。
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这些烦人的家伙。
“裘小姐,你回来啦?”大楼的保全人员向她打招呼,眼光暧昧。
安安低著头含糊应声,一口气冲上自己位于五楼的租赁套房。
真恐怖,她连隐私权都没有了。
刚反锁上大门,电话铃声响起。
“安安吗?”一接起来就听见甄铃关心的声音。
“大表姊。”听见亲人的声音,安安吁出一口长气,无力地靠在桌边。
好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山洞里,找到一线光亮。
“你还好吗?”甄铃看完这篇杂志的不实报导,担心的整晚睡不著。
“大表姊在法国也看到了?”八卦杂志还真无孔不入啊!
“我早就回国了,”甄铃叹气。
本来想问甄铃怎么突然跑回来,不过,现在也没这个心情。
“你和许哲平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们很久没联络了。”
“是很久。”
“现在事情闹得很大,短时间可能压不下来。”
“我知道,”安安认错。“我连累韦桀了。”
“你别担心他,他就像‘小强’一样踩不死的,生命力超强。倒是你,”甄铃揉揉抽疼的额角,“你不是这圈子里的人,现在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生活步调一定全乱了。”
“还好。”千言万语到了口边,仅剩淡淡两个字。
谁教事情都是她一手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吵著要看可鲁,现在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事。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对了,妈妈知道吗?”安安问。
“我哪敢让阿姨知道,这两天的报纸和新闻我都掌控好好的,完全把阿姨蒙在鼓里。”
如果让保守的裘妈妈知道,她不哭得死去活来才奇怪。
“大表姊,谢谢你。”安安由衷的道谢。
“我不能和你说太久,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阿姨这里你别担心。”
“好。”
“安安!”收线前,甄铃又不放心的叫住她,“千万别想不开,事情总会过去的。”
“我明白。”安安微笑。
她不再是以前胆小怯懦的裘安安了,和凌韦桀相处的这些天来,她已经重拾遗忘很久的自信心。
安安重复,“事情总会过去的。”
张氏集团——晴光大楼。
张咏絮俏脸含煞,整张脸冷得足以刮下一层霜来。她愤怒的来回踱步,三寸高跟鞋踩在地上铿锵有声。
她从没想过软趴趴的许哲平竟然有胆私会裘安安!好,私会也就算了,如果技巧好一点,神不知鬼不觉,她也能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
但他蠢得被八卦杂志当场抓包,搞得跟国家大事一样家喻户晓!已经连续两天有记者在楼下站岗,害她出门都要遮头遮脸、躲躲藏藏,她张咏絮还要不要见人啊?
愈想愈生气、愈想愈吐血,她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在大红色牛皮沙发里,等罪魁祸首回来。
“许总,”许哲平刚走出电梯,秘书立刻上前好心提醒,“小姐在办公室里等你。”
许哲平脸色顿时灰白,他狼狈地推推镜架,努力维持最后一丝主管威严,“咏絮……小姐她来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钟。”
“这样啊!”他点点头,没发觉到秘书怜悯的目光。他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办公室大门。
“咏絮?”他故作亲热的喊,“我听秘书说你等我很久了,咏絮?”
“怎么?舍得回来啦?”冰冷的嘲讽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呢!”
“怎么会呢?”他干笑,“我刚刚是在和十五楼的行销主管谈事情。”
张咏絮斜眼睨他。“行销主管在几楼我比你更清楚,犯不著你来提醒我。”
“咏絮,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啊?”
“我怎么会好得起来?”张咏絮冷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夫和野女人私会,只差没被捉奸在床,我张咏絮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
“不是什么野女人,我是和安安见面。”他低声解释。
“裘安安不是野女人,那我是野女人罗?”张咏絮勃然大怒,“你在暗示我当初是第三者吗?”
“咏絮,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擦著鲜红蔻丹的纤指重重的落在他的胸口,“当初追我的时候当我是宝,你现在当我是草吗?我警告你,就算我们订了婚,要解除婚约随时可以。”
听见“解除婚约”四个字,许哲平冷汗瞬间滑过额际。
他辛苦这么久,不惜背上负心薄幸的骂名,绝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咏絮,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气?我已经气不起来了!”
“咏絮,别这样嘛!看在我平常这么疼你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他从身后搂住她的纤腰,轻轻摇晃。“好不好?”
“要原谅你可以,你要照我的话去做,不然,你就等著当下堂夫吧!”
“咏絮,我这么爱你,当然会照你的诂去做。”为了“钱”途,最后的男性尊严也舍弃了,只差没下跪抱住她大腿求她原谅。
“我要你召开记者会,公开说明裘安安是第三者,是她不要脸主动勾引你。而你也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咏絮!”许哲平惊愕。
这话要是说出去,要安安以后怎么做人?
“怎么?你舍不得?”
“不是……只是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以后教她……”
“她以后怎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