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桀哥,有事?”安安背对著他,小脸垂得低低的。
她还分不清楚她心痛的真正原因,无法面对凌韦桀。
“干嘛跑得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他蹙眉,“我叫你怎么不理我?”
“我……我没听见。”
“我相信我嗓门大得连楼下的管理员都听见了,你绝对也听到了,”长腿一跨,他站到她面前,“抬起头来说话。”
“桀哥要说什么?”安安还是低著头。
“说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对著你的头顶讲话,”不耐烦地擦著腰,他重复,“还不把你的脸抬起来。”
“哦~~”安安不情愿地仰脸看他。
凌韦桀的脸色霎时铁青,黑脾半眯。“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犯不著拿这张脸给我看。”
他已经可以明确的分辨出来她的笑容是不是出自真心,安安现在的表情在他眼里,就像小丑刻意画上的笑脸一样丑陋。
安安被骂得莫名其妙,愣愣地僵在原地。
她已经尽量笑著面对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在介意刚才的事吗?”按按抽疼的额角,他问。
安安没料到他会一语道中,不过,她凭什么身分介意?“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讨厌她动不动就向他道歉,活像只受暴力残害的小兔子。
“我破坏桀哥的好事,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敲门再进去。”
他怎么觉得“好事”那两个字听来特别刺耳?
“进入别人房间时,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吧?”话一出口,他马上就后悔了。
他不是追出来责备她的。
“对不起。”安安的小脸又垂下去了。
凌韦桀气闷地瞪著她的头顶,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作乱。“你别老是和我道歉!”
“……”
气氛瞬间凝结成冰点,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让他像只抓狂的狮子一样独自走来走去。
“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吸口气稳定心情,他问。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暴怒,只知道一看到她虚伪的笑,他的理智神经便蓦然绷断。
他不喜欢她戴著面具,更憎恶那种笑!
“小恩在楼下等你。”
凌韦桀不语,迳自转身搭电梯下楼。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负气地走在前头,安安则在他身后努力追上他的步伐。
“安安。”凌韦桀没预警地转身。
安安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她惊讶地抬眸。
她还以为桀哥短时间都不会想和她说话了。
面对那张做不出表情的小脸,凌韦桀分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除了笑以外,你能做出其他的表情吗?”
黑瞳瞬也不瞬地凝住她,洞悉一切的眸光好像穿透她的心,“我是指——生气、伤心……”
小脸一白,安安仓皇地别过头。
“我……”
他发现了吗?她的表情缺乏。
“安安,”凌韦桀温热的掌心捧住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我陪你一起把情绪找回来。可是你要向我保证,永远不再对我虚伪的笑。”
他的眸像道锁,紧紧链住她心里某个角落。
安安咬住唇,缓之又缓地点头。“好。”
第五章
一个人站在鲜红色的巨大建筑物下,安安看上去格外娇小,她不时低头看表,紧张兴奋的心情满溢。
她在等人,等一个亲口邀约却又不该出现的人。
一个玩世不恭、好色、个性恶劣、没正经、嘴巴坏、脾气大……缺点一卡车装不完的男人。
可是——她又偏偏觉得他很好。
“姊姊,一个人吗?”一名头戴棒球帽穿著T恤牛仔裤的大男孩在她跟前站定,“要不要一起去玩?”
“不……不用了,”从没碰过人家搭讪,安安结巴的解释,“我在等人。”
真讨厌,破坏她的好心情。
“别等了,这种让女生等的男人最可恶了,”男孩轻笑,帽沿压得更低,“不如我陪你去玩吧!”
“不用了。”安安再退。
“他会有我好吗?”他伸手摸她脸颊一把,“别小看我,我很会逗女生开心喔!”
安安没料到他会吃她豆腐,她将包包改抱胸前,想跑开,又担心凌韦桀会找不到。“你别碰我,再过来我要叫罗!”硬著头皮,她威胁。
大男孩一怔,突然又低低笑开。
再过来我要叫罗!这种老套的台词她竟然说得出口,她是以为在演乡土肥皂剧吗?
明明是轻笑,看在安安眼里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极了恶人的奸笑。“救命……”她扯开嗓子。
“啊”还来不及说出口,安安已被人眼明手快地捂住嘴。
“天哪!你还真的叫。”男孩嘀咕。
她惊骇地瞪他,小手不停捶打他的胸膛。
路上人来人往那么多,怎么没人大发慈悲救她?
“再打,人就要被你打死了,”熟悉的嘲讽声附在她耳边,“既然不想看可鲁,那我回去了。”
安安动作僵在半空中,因为两人靠得很近,她有机会看清棒球帽下清秀俊美的脸庞。
“桀……桀哥!”她惊讶。
“再叫啊!最好叫大声一点,”他没好气地放开她,“让全世界和狗仔队知道我在这里好了。”
“你穿这样,我看不出来嘛!”安安无辜地解释。
“那要穿什么?穿戏服?”浓眉一挑,尖酸刻薄的嘴巴又出现了,“然后和你手牵手招摇过市,明天再一起手牵手上版面头条?”
他的话惹得安安脸蛋一红,好端端干嘛提到牵手,害她胡思乱想。
“走吧!”他嘀咕,“好险刚刚来得及阻止你,不然被你一叫,我一世英名全毁了。”长腿迈开,他负气地转身走人。
蠢女人,还真的开口喊救命。
安安不敢多话,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
走过半条街,他放慢脚步,回眸瞪她。“还不过来。”他伸出手。
安安一怔,他伸手的意思是……
“过来。”见她反应慢半拍,他干脆主动握住她的手,“你这么笨,不牵住你,等等走散了怎么办?”
安安呆呆望住他们交握的手,再偷偷觑了他一眼。
凌韦桀不自然地别开脸。“走吧!电影快开始了。”他咕哝。
安安泛起甜甜的笑、三步并作两步跑跟在他身边。
从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炙烫她的,突然,她发现这种感觉叫作——动心。
“桀哥,你还好吗?”电影曲终人散,两人慢吞吞地从出口处踱出来,安安关心地递上面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干嘛拿面纸给我?”念归念,凌韦桀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他一定是哪条神经不正常才会想陪安安来看可鲁!害他回想起从前因为年纪太大不得不安乐死的“宝贝”。
“宝贝”是条黄金猎犬,真的是他的“宝贝”。
她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他难得的休假,却整天心情泡汤了。
“下次这种骗人眼泪的电影别找我,我的假已经够少了,犯不著自虐。”他压低帽沿,碎碎念、碎碎念,“尤其陪你这种没血没泪的女人一起看,更是教人生气。”
安安掩唇偷笑,她怎么觉得一走出片场大门,桀哥的年龄就变小了,和二十多岁的男孩没两样。
凌韦桀还在生闷气,刚刚在电影院里头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这实在太伤他男性的自尊心。
“桀哥,下午一点多了,”她故作镇定,不敢让他发现她在取笑他,“要不要去吃大餐?我请客。”
“我的食量很大的,”他重重一哼,“你请得起吗?”
安安眨眨眼,他该不会是不想让她付费吧?没想到坏脾气的他还挺有绅士风度的。
他们找了家美式餐馆用餐,气氛轻松愉快,却没注意到隔壁桌的矮小男人沿路跟拍。
“我们去游乐场玩玩好了。”酒足饭饱,凌韦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要去夹娃娃吗?”大学生活过得自闭无趣的安安蹙眉,“我不喜欢绒毛娃娃,我只对泰迪熊比较有兴趣。”
凌韦桀古怪地瞄她。“游乐场里头又不是只有夹娃娃机,”见她一脸恍然大悟,他忍不住问:“你不会没进去过吧?”
“嗯,老师说里头都是坏孩子,”凌韦桀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从火星来的外星人,“我们校规很严的。”她解释。
“我知道、我明白。”他是真的相信。
依他对安安的了解,就算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去做违反校规的事情。
“没关系,我今天带你去开开眼界,”他一脸的自信满满,“我的射击和赛车所向披靡喔!”
这男人会不会自信的过头了?
“先生,证件。”守在入口的小姐开口,“要满十八岁才可进入。”
安安和凌韦桀纷纷取出证件让她检查。
“等等,”在凌韦桀收起证件的前一刻,安安眼尖,“桀哥,你的驾照借我看。”
“不行,”他拒绝,“我的本名是秘密。”
“我才不是要看桀哥的本名呢!”安安跺足,“桀哥,你到底几岁?”
“二十三啊!”他回得干脆。
这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啊!”安安睁大美眸,旋即气鼓了双颊。
她被占便宜了,他比她小一岁,竟然还要她叫“桀哥”?
“桀弟!”她吼。
凌韦桀左顾右盼,最后才慢吞吞地回头。“你在叫我?”他指指自己。
“对。”
“谁准你叫我桀弟的?”他驳回。
这么难听的名称,还敢在大庭广众大声叫。
“你年纪比我小,”她叉腰,像只茶壶,“你应该要叫我安安姊。”
“安安姊?”他嗤笑。
听起来有点像黑社会大姊头的名字。“你多大?”
“二十四岁要二十五了。”她得意地挑眉。
“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像过期的圣诞蛋糕,”凌韦桀摇头晃脑无限惋惜,“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你!”说不过他的牙尖嘴利,安安感到十分气闷。
可她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耶?新机种,”凌韦桀眼睛一亮,“安安,我们来较量一下。”
“我又不会开车。”她闷声回答。
“这很简单就可以上手,和开真车不一样,”他高兴地比手画脚,“你只要踩油门,转转方向盘就可以了。”
看著他专注的侧脸,安安不小心心动了一下。
是不是越过了喜欢那条界线,喜欢心情就会加速陷落?
“安安,快点,”他就像个小孩子遇到新玩具一样迫不及待,“别拖拖拉拉的。”
“好吧!”安安听话地滑入赛车游戏机内,咬唇专心地盯著萤幕。
她原本以为经过许哲平的事,她的心就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不过看来,永远这个词太远。
隐藏在人群中,照相机的闪光灯连续闪动。
“愿赌服输喔!”安安将其中一手的蛋卷冰淇淋递给他,小脸笑得红扑扑的,“来,叫声安安姊。”
凌韦桀漂亮的脸微微扭曲,“不算。”
“当然要算,”安安心满意足地小小舔著冰淇淋,“我又没作弊。”
“没作弊”三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摆明是在跟他炫耀。凌韦桀泄愤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赛车技巧竟会输给连驾照都没有的裘安安?真是活见鬼了。
“快点,不能赖皮,”安安像只苍蝇在他耳边烦来烦去,“快叫!快叫!”
“上回是让你,你别得意过头了。”他嘀咕。
“如果你叫我声安安姊,”安安将小脸凑近他,“你赛车输我的事,就会马上忘得一干二净喔!”
黑眸危险的半眯,凌韦桀盯著眼前不知死活送上门来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