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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的还阳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功用,原本用於离窍的灵体或勾错魂,阳寿术尽的魂魄,助其还阳再世为人,待日後时辰已到再带回!
不过前提是尸首刚死未入土前方有其效,若骨肉已腐毁不堪使用,还阳丹的功效为之减半,人亦无法回生。
当年叛鬼冯听轩便引诱阴间守将风朗日之未婚妻宋云娘窃取,两人各得—颗以为可以重返人界再世为人,处心积虑地逃出幽暗地府,不肯再受缚於重重刑罚之中。
刚返回阳间之时,两人兴匆匆的前往寻回本体打算回阳,殊不知岁月匆匆早已移朝换代,再也无法重新获得生命,回到以前风光一时的生活。
起初两人借助还阳丹的力量还能白日现身,以人的形体四处游荡,并食人的食物,因此他们也不在意是人是鬼,照样招摇过市。
直到某日经过庙宇前遭佛光照射,两人如被烈火焚身般焦疼不堪,反覆打滚,痛苦的失去白日现身的能力,回归鬼的形象。
对於一心还阳的他们简直是青天霹雳,不愿相信重生的机会破灭,想尽办法要回复生机。
终於,冯听轩发现食人血能让他再现人形,尤其是处子血更加事半功倍,整个魂体犹如获得新生一般。
虽然时间短暂却令他邪心再生,一再吸食人血延长当人的时限,并专挑处女下手。
後来他想到一个更便利的方法,藉著还阳丹的护灵作用附著人身,即使魂魄寄宿其中也不易被发觉,得以自在的出没太阳底下不怕烈日灼伤。
唯一的弱点是同一个人一次附身不得过久,三、五个小时不成问题,但时间一长两者皆伤,阳损阴折。
所以他只有在挑定目标决定吸食时才附身,其他时间用来休息、修行其浅微的道行,好方便再次下手。
“如果你早听我的话对那女孩下手,今天也不会被她得手,再过不久你便能顺利地化成人形,再也不用担心被鬼差捉回地府。
“可是你风流的习性不改,女人一个一个的替换,忙著取悦别人的身体却忘了自己不是人,得意忘形地将最重要的事搁一旁尽情享乐,你到底要伤我多久才甘心?”
她的心已被他伤得碎成一片片,她在努力修补当中,不希望伤痕累累的旧创再次撕开。
“你……你说够了没,快把……血……血给我……”枯瘪的手抖颤伸出,黑暗中只见两道凹深的磷火。
“血?”宋云娘冷笑地拎高害怕的少女,迟迟不肯送到他面前。“有力气自己过来拿呀!别求我。”
“云……云娘,别折磨我了……你知道我……没办法……”冯听轩非常的虚弱,三魂七魄几乎迸裂。
“是呀!玩女人的时候生龙活虎,这会儿倒成了病猫,你的神气活现哪去了?”她不屑的冷嗤,将曾受的冷落一一回报。
爱上他是她最大的错误,错把他的花心看成多情,以为终将厮守在一起,痴情不悔。
谁知一切都是假象,所有的花言巧语只为骗取她的信任,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一脚踢开,连最起码的哄骗也不愿给她。
他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怪他太自负了,藉由他人身体所得的虚荣过度膨胀,他已忘了自己有多么不堪一击。
“云娘……求……求求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忍心看我……气若游丝……”血!他要……
她悲伤地看著缩成人球的他,泪盈满眶。“你从来也没给过我名份,何来夫妻之说?”
怨他,也爱他,何尝不是女人的悲哀,
为了他背叛所有信任她的至亲,结果她什么也得不到,负气移心换来一场空。
女人哪!真是风中的柳絮,只能任风飘送而无法自行停留,栖云宿泥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命贱如草芥,任人践踏。
“好,我……我保证等……等这件事过後一定……娶你为妻……”现在他什么都答应她。
“你以为我希罕吗?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何况她心中还有另一个男人。
她痴心盼望,等待多年的未婚夫呵!他才是她的最爱,可是他不懂她的心。
“好!都给你,只要我能……恢复人形……”他快受不了,浑身像著火似的逐渐萎缩。
“男人的话全不能相信,偏偏我是看不开的那一个。”她苦笑的自嘲,扬手托出尖叫的少女。
一幕活生生的惨剧在她面前发生,无动於衷的宋云娘冷眼旁观,司空见惯地微漾一丝悲伤,这是她爱上的男人,像狗一样的乞求她。
小女孩,别怪我冷血,是你自己不想活的,你在梦中已死过上千次,这回我就成全你吧!让你得偿所愿,安心的下地府找你的小男友。
她笑得凄楚,左手往心窝一掏,捉出一团泛著蓝光的光球轻轻一送,送进少女垂死的两眼之中,瞬间进发美丽的七彩炫光。
这是她送她最後的礼物,一个充满幸福色彩和爱情的虚幻世界,她该走得满足了。
冯听轩吸乾少女仅剩的一滴血,少女的生命也走向终点,她的嘴边微带著甜美笑靥,仿佛作了个绮丽美梦,了无遗憾。
“喝!真舒畅,你上哪找来如此鲜美的甜液,怎么不多找几个来?”他觉得全身又活过来了,活力十足。
还要?贪得无餍。“我是食梦鬼不是刽子手,想要新鲜的食物自己去找。”
“哎呀!又闹脾气了,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这些饭後点心不过是打打牙祭,塞牙缝而已。”他巧言令色的哄起尚有利用价值的她。
“你也可以选择不用点心,我这道正餐还不够吃吗?”她气他流连花丛,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笑得谄媚的一把抱住她。“别这么小心眼,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我不过沾沾小蜜不动心,你操哪门子心。”
“你……”她恼火的将他甩开。“现在是民国了,不兴三妻四妾,你不能安份的守著一个女人吗?”
她求的只是他的专心。
冯听轩一脸平静的抹去唇边血红。“你都回来人界几年了,还不懂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你没瞧见外遇、婚外情的一大堆,还有什么包二奶、包三奶,我对你算是够好了,没在外头包养女人。”
一旦达到目的,他冷酷的心性又表露出来,一反刚才的低声下气。
“换不停的女人叫对我好,你真有脸说得出口,我对你的牺牲又算什么?”难道她全心的付出得不到他一丝回报。
她心灰意冷了,没法子再继续爱他。
“是你心甘情愿又怎能怪我?我和那些女孩在一起也是逼不得已,我需要血。”大量的处女血。
他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掩饰花心。
“冯听轩,你好个过河拆桥,若不是你一再甜舌蜜门的哄骗我,我又怎会甘心跟著你,为你抛却即将到手的幸福。”原本她可以获得。
自杀是一种罪。
她为自己的轻生已受罚三十几年,每天重复当时的痛苦还要受鞭罚,她只要再忍耐个十年就刑满了,可以转入地府生活或选择投胎。
若是当年不受他扇动而甘心受罚,如今她也不用再受苦,担心害怕的四处躲藏,名正言顺的和守将再续前缘。
正直的他不会违背当年所做的承诺,她依然是位高权重的将军夫人,虽然生活的空间不一样,但受到的尊重是相同的,她会是众鬼所倾羡的女人。
可惜她没能把持得住坚贞心意,在受不了痛苦的情况下投向同病相怜的冯听轩,两人一同受罚才体会得出那份椎心之痛。
她以为他懂她,到最後却是自作多情,他的爱只给他自己。
“哼!别装出一副你有多痴情的模样,你到现在还作著将军夫人的梦,我这副将始终配不上你是不是?!”她若不是不安於室又岂能受他哄骗。
真正坚贞不二的女人是不会有所动摇,就算他费尽如簧之舌也难动心志。
“你……你诬陷我,我对你的心一直……一直……”不变。但她说不出口。
因为心虚。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的男人是风朗日而不是我冯听轩,我不过是抚慰你一时寂寞的替身,你何必装贤淑自我欺骗。”他早看出她的城府。
宋云娘气弱的一呐。“我是爱他,但是我也爱你,你是唯一拥有我的男人。”
是替身吗?现在想来倒有几分真,他们的体形和傲气是如此相似,她怎能不意乱情迷的放下感情。
可惜她觉悟得太晚,弄假成真害了自己。
“少装文弱了,你有几分能耐我清楚得很,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为了打击他不帮你脱罪,试探自己在他心中还有多少份量,值不值得你继续痴狂下去。
“可是走错一步步步错,你发现他对你的感情不如你对他的深,一时不甘才委身於我,其实你心里还是想回到他身边。”
他不是傻子,看不出她百转千折的心思,要论城府她尚不及他,捉住她最不为人所知的心事加以温柔抚慰,她便毫不设防的任他侵入。
说是两情相悦不如说是各取所需,她寂寞需要关心相同伴,而他不想冉待在昏暗的空间,一拍即合共谋大计,说不上是谁负了谁。
只能说她比他多用了一份心,在情欲的交流中动了真情,怨不得他满门的蜜语。
原来她才是最自私的人。“没错,我爱他胜过你,我要当他的女人。”
“你……哈……”冯听轩仰头大笑。
“你在笑什么,我回到他身边有什么不对?”她气愤的瞪著他。
睥睨的神情满是讽笑。“残花败柳还妄想将军夫人之位,你都已经是四、五百岁的老女人了,怎么比得上他身边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你是指那个爱作怪的女孩?”她,不足为患。她有得是办法除掉她。
食梦鬼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专食美梦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已逼死不少年华正长的女人。
这是她的拿手本事。
“云娘,别抱太大希望,以前他都不当你一回事了,现在还会多看你一眼吗?”她想得太天真了。
“我不是你,我不会输的,他对我仍有照顾的责任。”他们是未婚夫妻。
“在你偷了他的通行令牌之後?”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事。
背叛。
她气得涨红了脸地低吼,“那是你逼我的,我本来还想问他要不要娶我!”
残花败柳又如何,她依然是他的未婚妻,他必须信守承诺。
“终於说出你的心底话,原来他还是不要你,你才很下心跟我离开。”早说嘛!不过烂柿子一颗。
一张绝美的容颜忽然浮现在脑海中,甘醇的处女香隐隐飘动,他好想一口咬破雪嫩肌肤吸取甘液,让极品的香蜜滑入口中。
敢在鸡汤里动手脚,她真是向天借了胆呵!最後的晚餐就由她提供吧!他绝对会好好的善待她,从头到脚不放过的一一品尝。
或许他会将她的命留下,他的女人该换了,年轻的生命力哪是冷冷的黄花及得上的。
眼中闪著阴毒的冯听轩盘算著,在事成之後该如何除掉碍眼的绊脚石,宋云娘的存在已危及他日後的计划,不得不除。
没有利用价值的都该毁灭。
尤其是她。
钞票……呵……好多的钞票,堆积如山,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哇!太爽了,眼前的钞票都是她的,真是太幸福了。
小朋友,快过来,别转地球仪了,钞票比较重要,大人没教过你们成大事、赚大钱吗?乖乖的过来姊姊身边,让我数数你们的绿色衣服。
左边是一千,右边是五百,百元小钞放中间,铜板拿来压钞票,免得它生脚逃生去,被不事生产的小人捡了去,千万别理陌生人。
咦!哪来的龙卷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