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疯了。”叶经理哭著跑开,不理身後直吆喝她的“小女生”。
“欸!她干么跑掉了,冤有头,债有主,今世不讨来世还要继续纠缠,她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我的刀……”她向人家A来的呐!造价上万。
“没收。”危险物品不得随身携带。
上官微笑跳脚要抢走等同钞票价值的匕首,可是身高不争气。“那是我的。”
“我替你保管。”以免她伤了自己。
突地一顿,风朗口双眉紧缩的连成一条线,见多生死的他何必在意她的安危,人各有命无法改变,她的好与坏与他无关不是吗?
为什么会关心她?她根本就是个惹祸精,只会带给别人麻烦。
他自问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始终找不到解答。
“保管费一万。”一定要跟他算清楚,免得被坑了找不到人索赔。
“你给我?”眉一挑,他将心底的迷思先压抑,注视她神采飞扬的半张脸。
上官微笑噘著嘴鼓著腮帮子瞪他。“你想得美,东西在你手上当然是你给我钱,万一弄丢了是你的责任,不能再把钱要回去。”
“你很爱钱?”只要钱能摆得平,他有得是办法治她。
“是人都爱钱,有谁会把钞票往外推?”聪明人不掀底牌自曝其短。
看似嘻笑淘气的表面下,她有著心思细腻的谨慎,不让人轻易突破她的防御网。
“我不爱。”钱财乃是身外物,他知道有多么不足惜,死也带不走。
她半真半假的开著玩笑。“那是因为你不是人,只爱香烛不爱铜臭味。”
“你……”
她再一次提及他不是人,心中暗暗警惕的风朗日收敛起心神审视著她,怀疑她不如外表所见的简单,她的眼究竟是什么颜色?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当他朝她伸出手欲摘掉她粗拙的黑框眼镜时,她突然捉住他的手喊饿了,不管他同不同意,自行决定他是冤大头。
吃饭皇帝大,公事摆一边。
老王牛肉面,我们来了。
吸!好吃。
辣,辣得过瘾。
汤鲜味美十分感动。
哇!这牛肉、这牛肉……天哪!人间美味,怎么有人舍得错过俗又大碗的老王牛肉面,她吃了二十几年还是这汤头令人满意。
最重要的是小菜免费,爱吃多少自己切,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走,不用担心遭人白眼。
嗯!真好,她好久没吃这面Q料好的牛肉面了,想偷师又老是学不会,浪费掉的面粉可以吃足一个月的牛肉面呢!
想来天才也有做不到的事,她的沮丧会少一些些,若不是那群没事做的妈妈们老爱找她麻烦,她怎么会“离乡背井”四处流浪。
不知道那座无人控制的冰山会不会被偷了,她把它藏在百慕达三角洲附近应该不致无故走失,它离神秘地带还有一段距离。
不管了,反正它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逃难要紧,谁顾得了那死东西。
“你的吃相不能好看些吗?”囫圃吞枣活似七月出关的饿死鬼。
“好吃嘛!谁管他好不好看,我又不竞选中国小姐。”卤蛋要大口吃才吃得出味道。
唔!唔……舌头都酥了,真是够味。
“起码维持点女孩样,别让人看了笑话。”风朗日忍不住擦掉她嘴边的卤汁,觉得她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做人那么累干什么,你要觉得碍眼就换张桌子,我绝对不会留你。”吃个东西婆婆妈妈的,他是不是男人呀!
上官微笑不耐烦的挥挥手要他离远,他略微一讶反而坐著不动,不解刚才心头为何闪过一丝不舒服,好像她不黏他就有些不对劲。
准是这些日子被她缠久了的後遗症,一时不习惯她的漠视。他自我剖析大起大落的心情,没把最重要的因素算计在内。
“不走了,那牛肉分我吃一块。”她大大方方的夹走他碗中最厚的那一片。
“又是小菜,又是卤味,你吃得完吗?”她不像拥有无底胃的人。
也不怕吃坏肚子。
“你不是人呀!不会帮著吃完。”她夹起一块海带往他嘴巴塞。
“住……住手,我自己会动手。”风朗日刚硬的脸微泛红潮,他从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过。
不管为人为鬼他都谨守礼仪不逾矩,从不曾涉足烟柳之地,除了偶尔纾解情欲曾至军中红帐外,他严谨的态度犹如苦行僧。
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现在的他是待罪之身,对於男女之事只在於发泄,短暂的肢体接触不足以让他了解女人到底是由何种成份组合而成,像水像火又像风,难以捉摸。
“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你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要不要。”简直是霸王硬上弓,害她心跳加速想谋杀他。
什么玩意嘛!初吻是很值钱的,哪能随便说亲就亲,她也是有价码的人……呃,说错了,是有尊严的人,他的行为等於触犯她的纯洁。
而且又吻得不乾不脆未贯彻始终,她才有一点点的感觉他居然就缩了回去,让她有种被骗的屈辱感。
他侮辱她的吻格,他一定会有报应。
嚼!嚼!嚼!这是他的肉,她要用力嚼烂吞下肚,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当一辈子的孤魂野鬼,无人祭坟。
“别把牙齿咬碎了。”他很想笑,但他忘了怎么笑。
可恶的男人,诅咒他被老鼠的口水臭死。“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是他心里想的那件事吗?莫名地,风朗日的嘴角微微上扬。
“对,你要负责付帐,安抚我心灵所受的伤害。”她又夹走他一块牛肉以为补偿。
“嘎?!”楞了一下,他手肘滑了下,差点用鼻子吃面。“你说的负责,是指今天的开销全由我买单?”
最好问仔细一点,她跳跃式的逻辑没几人连贯得上。
“不然呢!你还打算负责我的下半辈子不成?!”他肯她还不愿接受呢!
谁会为一个吻而牺牲单身的快乐,她又不是没出息的月和阿水,一遇上不是鬼的鬼和精灵妹妹全犯傻了,巴不得往名为婚姻的坟墓里跳。
老大紫愿二十七岁都没嫁她急什么?慢慢挑才不会挑中鬼将军,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鬼了。
“我……”说了一个字的风朗日忽然闭嘴,心情变得阴郁,食不知味。
他能吗?他只是阴间守将,本与阳世之人无瓜葛,何必误人误己。
即使他借居的此人阳寿未终,尚有六十年寿命,可是一等他缉捕到阴间逃犯後,他还是得回去述职,继续未完的刑罚。
他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幸福。这是他前世未婚妻背叛他前所说的话,他牢记在心。
“喂!你的表情干么变得那么臭,你暗恋我很久了对不对?”她笑得一脸捡到钱似,神气得不得了。
“吃你的面。”他的语气疏冷而不近人情。
可惜他遇上的是蟑螂女郎,他的冷僻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根本影响不了她,她照样死缠活赖的巴上他,嘻皮笑脸不当一回事。
人的一生不管长短总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他比较倒楣被她盯上,所以啃树根嚼黄连是应该的,谁叫他前辈子杀戮太多。
“阿日,你在气我拒绝你的求婚是吧!我这人没什么原则,你再努力努力,哪天我昏头你就成功了。”天生丽质难自弃,美丽真是女人的哀愁。
罪过喔!她要吃素……三秒。笑嘻嘻的上官微笑不怕他的臭脸,大口的吃著酸菜。
“闭嘴。”风朗日看也不看她的闷头苦吃,当她是摆饰的花瓶。
“个性太阴沉的男人是不受欢迎的喔,你要学著面带微笑像我一样,整天保持愉快的心情,相信不久後你也能有开朗的人生和非常圆满的人际关系,信我者得永生……”
她喋喋不休的叨念十数分钟,一边抢食一边还能口齿伶俐的说教,让老板和老板娘觉得这怪女孩的语气十分熟悉,奸像他们认识的某个丫头。
手一擦净,优雅得与面摊格格不人的老板娘端了一碗猪血汤过来,打算瞧个清楚。
谁知有个刚要结帐的客人忽然起身,椅子住後挪勾到她的脚,依照地心引力原理,她像失控的火车头往前倾倒,那碗汤凌空一飞——
“啊!好烫。”
上官微笑的惊慌声令老板如武侠高手般从台子那边跳过来,没先扶起跌得难看的老板娘,反而先察看她的烫伤倩形严不严重。
结果他发现受伤的不是上官微笑,而是以身子护住她的男人,脖子以下的皮肤全烫成煮熟的虾色。
“小玉阿姨,你趴在地上拜天公呀!你挡住我们的路了啦!”上官微笑著急的大喊。冲、脱、泡、盖、送,她背得可热了?
“果然是你这丫头,你干么扮个丑样出来吓人,任费你妈给你的无双容貌,好好的一张俏睑糟蹋得不能见人。”
什么无双,忘了她有个双胞哥哥了吗?
算了、算了,没时间纠正她了。上官微笑看向风朗日,他得先冲冷水再说,这人真是爱逞英雄,她又没拜托他救。
可恶、可恶!害她欠下一个人情。
今生不还来世偿,他是故意的。
第四章
“你不能拒绝我的帮忙,我是白鹤报恩,虽然我不是白鹤,可是你要不让我报恩,我会跟你没完没了,从这辈子追到下辈子,让你烦到无处可逃,乖乖束手就擒……”
一开门,先看到一块黑色西瓜皮摇来晃去,不等主人回应迳自钻过其腋下溜进屋里,边念边恐吓的卸下行李,不管人家欢不欢迎,横行的姿态仿佛她才是一家之主。
进了门的上官微笑没发现她身後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神色微带著对她没辙的叹息,幽幽淡淡的消失在空气中,没能传入她耳中。
早该了解她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强人所难是她的本性,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蛮横无人能及,他算是见识到了。
一次两次的闭门羹她照样闯关成功,他能拿这个有勇无谋的女孩怎么办,放任她摔死吗?
第一次他关上门不让她进入,她不死心的去敲隔壁邻居的门,拜托他们把阳台借她踩一下,她整个人腾空走到二十七楼的木板上横走了过来。
邻居吓坏了,再也不肯借路让她“自杀”,第二次她直接由顶楼攀绳梯下来,摇摇欲坠的身影叫人看了心惊,消防队员还在底下铺了气垫床以防万一。
第三次她乾脆在他房门口放火,以铁筒装一些湿衣服让它闷烧,再把烟雾扬向他屋内好逼他开门,结果触动了消防系统,两人都淋成落汤鸡。
遇到直冲蛮干的她,风朗日只好举白旗投降,他实在没办法阻止她做傻事。
不可否认地,他心底一块刚强地被她软化了,铸成她的拙样留在原地下肯离去,让他感到害怕又惶恐,还有一丝丝愉悦。
他不在乎她的美丑,即使面店的老板娘说她美丽得叫人移不开视线是瑰宝,算他捡到了,要他好自爱惜,但他喜欢的是她开朗的个性,以及永不知道下一句惊人之语是什么的惊喜。
喜欢有可能是爱的一种吗?
前世的他生活单纯,除了带兵打仗外,他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向维持不冷不热的关系,平时不常见面,大部份时间都是她过府送来各节亲绣衣物和鞋袜聊表心意。
他是喜欢她的,婉约贤淑不带骄气,即使贵为知府千金仍一派和善,从不与人起嫌隙或刁难下人,是难得的妇德楷模,也是男人渴求的一生伴侣。
可是他感觉得出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一是出自怜惜和熟悉,自然而然地接受既定事实,成亲是人生必经之过程,不讨厌便能和乐过一生。
而上官微笑……
真的很难下定论。
时代不同,女性的自主权也为之抬头,不再温温驯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