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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躲起来了。”
齐管事道:“敢情这节骨眼上你拍马屁。”
那大汉道:“真心话。”
齐管事道:“罚你走在最前面,赶快把棺材搬出去,上了车趁黑赶回去。”
人多胆子大,走在前面也不怕,那大汉侧身向白大头,道:“搬那几口棺材,你快快说。”
白大头指前指后的道:“前面一排十二口,后边靠边的三口,一共是十五口,你可别搬错了。”
赶大车的表现出勇者的模样,举手一挥大声,道:“哥子们,随我来。”
他好像变成领队的了。
齐管事没有听他的,仍然站在门外面。
于是,一口一口的棺材往外面搬,一直搬到正中间两口,这时候正是白大头同两个大汉在搬动。
白大头双手插在棺材底,他沉声要前面的两人齐用力,一面沉肩哈腰叫声:“起!”
那棺材只动了半尺高,前面大汉已叫道:“不对劲,这口棺材特别重。”
厅门口,齐管事怒道:“什么特别重,莫非搬了几口就没劲了?”
白大头道:“我也觉着不是味,难道……”
他把托棺材底的双手抽出来,正遇见张八又回来搬另二口,白大头便问道:“还要搬几口子”
张八道:“就是这最后两口了。”
张八与另外四个人已分站在另一棺材四周,四个人不开口,用力去托那口棺材,张八口中叫:“起!”
四个大汉发出吭叱声,张八已叫道:“他奶奶的,这一口棺材用的什么木料,怎么这样重?”
四个人直起身,旋即又把棺材放下来。
张八问白大头,道:“这棺材里的死人都弄走了?”
白大头道:“装进大麻袋里埋掉了。”
齐管事已不耐的道:“快啦,抬到庄外上车了。”
张八道:“重也不能重这么多,别是……”
白大头道:“枣木就比樟木重得多。”
张八道:“算啦,这里的人没有装进枣木棺材中,就算是那‘千面太岁’……”
齐管事怒叱,道:“耍的什么嘴,还不快点搬。”
就在这时候,白大头有点不相信的道:“重也不会重那么多,难道里面的尸体……”
他用力稍推棺木盖,灰蒙蒙中,只见是一只大脚丫子冲上来,不由得一声惊呼,道:“里面有尸体!”另外三个大汉立刻齐动手,“咔”的一声便把棺盖掀开来,几个人立刻齐瞪眼。
“咻!”
大厅之上猛一暗,棺材中发出“啾”的一声尖叫,便见那尸体已弹升两丈高,直不愣的又落在棺材上。
“鬼!”
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喊,道:“我的妈呀,快逃。”
便在这时候,另一棺材也被推开了,不等四个大汉低头看,一团黑影飞上天。
认定是厉鬼,人是不会飞的,那一头长发竟然比他的身子还长几寸,长发飘散开来,就彷佛大厅上突然出现一朵乌七八黑的流云。
“啾!啾!”
那尸体还在空中发出鬼叫声,吓的这十几个黑衣蒙面大汉立刻抱头鼠窜,有几个走在人后面,真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一般。
十几个黑衣大汉挤挤推推的奔到庄门外,却发现齐长征早已站在大车前。
原来齐管事跑的比谁都要快。
十几个人跑在大车边,一齐回头看向庄里面,只见两团黑乎乎的影子飞冲天,上了房,几个飘飘荡荡便消失在山峰问。齐管事开口了。
他手指十几个黑衣大汉叱道:“胆小如鼠不如人,你们一个个都没出息。”
张八大着胆子,道:“齐爷,你跑在我们大伙最前面,你老……也……”
“叭!”
齐管事火大了,他哇哇叫,也是在壮胆,道:“混账王八蛋,我问你,我留在里面做什么?难道说两口棺材叫大爷我一个人搬?”
张八捂着嘴边未开口,他不想再挨耳光。
白大头道:“记得先搬出那两口棺材的,为什么里面还有怪物?”
“叭!”
白大头也挨了一嘴巴,打的他张牙咧嘴想开口。
齐管事已叱道:“糊涂王入蛋,你是叫鬼迷了心窍了?明明里面还有死人,你还说里面没有尸,难道说里面的尸体是天上掉下来的?”
白大头也不开口,他们心中都明白,多开口准挨揍,别看大管事也怕鬼,大管事的刀法可不弱,如果惹恼了他,辛辣的手段他可施得出。
齐管事回头看,有三个大汉弯着腰,不由得叱道:“你们三个怎么了?难道被鬼吓破了胆不成?”
三个大汉直摇头,双手捂在屁股后。
张八挨了打,他的鼻子也真尖,皱着眉头,道:“娘的皮,尿骚味加屎臭,打从什么地方飘来的?”
月黑风高霜满天,山风鬼火吓死人,有个大汉一声叫,道:“我的乖,你怎么尿裤子了呀!还有你……”
三个大汉直摇头,原来三人拉了一裤子稀屎。
胆子被吓破的人,多半是就会不由自己的拉在裤子里,这三人就被吓破了胆。
齐管事忿怒的一跺脚,道:“来时我们也备下了黑狗血与桃木剑,你们为何不使用,娘的皮,是哪个该死的在保管?”
有个粗汉忙取过来,道:“齐爷,呶,罐子里装的黑狗血,还有一把桃木剑。”
齐管事用手指庄里面,道:“拿着,你走在最前面,你们快把那两口棺材一齐抬出来,完了大伙立刻催动大车赶回程。”
那大汉一哆嗦,道:“还要进去呀?”
齐管事怒道:“不把两口棺材抬出来,你掏腰包去买两口棺材?”
张八指着三个拉稀屎的道:“你们三个吓的如此凄惨,也就别进去了,在这儿陪着齐爷吧。”
张八真会说话,这正是齐管事想说的。
如果大伙都进去,齐管事一个人留在庄外面,休以为车上堆的是空棺,那玩意就是空的也吓人,何况里面都装过人,再加上刚才“鬼”出现,齐管事心中还真害怕。
摆摆手,齐管事道:“快去搬吧,他们三个别去了,娘的,等回去以后,我还得找道士来替他三人收收魂了。”
这一群“快乐堡”来的人,出门时就已经知道,干这种事是不能点上灯球火把明着干,天不亮就得赶大车在三十里外,否则被人发现那还了得。
“快乐堡”的人为什么叫人来抬棺材,这件事实在叫人弄不清!
一行人又颤颤惊惊的摸进梅花山庄内,一路走到后面大厅外。
张八说:“哥子们,大伙都不许随便离开,人多势众,再遇上那东西我们抽刀杀。”
白大头道:“别忘了,张八呀,你还要同我比一比谁的胆子大呢。我看算了吧。”
张八道:“你怕了?”
一笑,干干的一声笑,白大头道:“我怕?嘿……谁怕了?”
张八道:“不怕?那好,你也不用黑狗血,我也抛下桃木剑,咱们俩一齐去掀着那两口棺材看。”
白大头道:“老子走在你前面,看一看是不是你的胆子比我的还大。”
白大头比张八高一筹,他一人先往大厅内走。
张八急忙大跨步,三两下已走在白大头前面。
两个人争着往前走,旋即到了两口棺材前。
后面紧紧的跟着十一个黑衣蒙面汉,分开来到了棺材前,这些大汉从黑暗中看向棺材中,便不由得一声乱叫。
刹时间,棺材中弹起两具尸体来。
那尸体是脚朝上头在下,一弹就是两丈高,尸体的双足就好像带着钩一般,就那样倒挂在梁上面。
有具尸体长发垂下来,飘呀飘的真好看。
张八第一个吓破胆,他挤着人群往外跑。
他还大声叫:“鬼!”
当然是“鬼”,人又怎么会倒挂在大梁上?
白大头就以为一定是鬼,他几乎叫出“妈呀”了。
这一行大汉进来的慢,跑出庄门可快多了。
张八一路跑一路叫:“黑狗血也不管用,桃木剑管他娘的什么用。”
白大头推着前面的人,叱道:“他娘的,这又不是上前线你们跑的慢,这是在逃命呀,快。”
迎面,齐管事忿怒的叱道:“你们几个真混蛋,怎么又空着手出来了?”
张八道:“别提了,齐爷呀,那两口棺材又躺着两具尸,还没抬,两具尸体就弹上了梁。”
白大头忙接道:“是倒挂在大梁上的呀。”
齐长征指着后山,道:“明明看见两个鬼影子上了后山坡,怎会又有两具尸?”
张八道:“这就是人怕鬼的地方。”
白大头回头问:“这一回都不错,没人尿裤子。”
齐长征愣了一下,道:“歪嘴屁股——真邪门呀。”
张八道:“齐爷,我出个主意你琢磨琢磨看如何?”
齐长征道:“说!”
张八道:“找个老道来先超渡,然后……”
张八未说完,齐长征已叱道:“你混帐王八蛋,我问你,里面死的是你爷还是你爹?是你老娘亲姐姐?超他娘的什么渡?别忘了咱们这是干的见不得人的事。”
张八忙捂住口,他不开口了。
白大头道:“齐爷,我们这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等天明吧?”
姓齐的一咬牙,伸手找出砍刀来,道:“拔刀,你们跟我走进去,再要碰见那东西,我们大伙叫着杀。”
张八道:“杀就杀为什么还要喊叫。”
齐长征道:“你懂个屁,这叫声威,大伙叫出击,便也立刻阳气大胜,鬼自然就吓跑了。”
姓齐的一边往里走,他还一边抡刀虚空杀,就好像他前面站着无数敌人似的。
于是,这一批人又走进梅花山庄内。
齐管事领着大汉们小心翼翼的绕过前面两进大厅堂,穿过大屏风来到后厅廊。
这些人同齐长征一样,抡动着手中砍刀左一刀右一劈,刀芒发出“咻咻”声,确也增加不少胆量。
一行人停在大厅外,谁也没有再进去。
齐管事当然不会进去,他不是来抬棺材的。
张八不说自己胆子大了,他拿眼睛看向厅里面停的棺材不开口。
这时候谁开口谁就是傻子。
白大头更没有开口,他也不提谁的胆子大了,他把砍刀竖在胸前,一副金刚怒目样——但那是装出来的。
齐管事打量一阵,他站在廊上大声,道:“阴司的妖魔鬼怪听着,齐大爷奉命来取弊材,识相的别出来,有机会爷们会烧上几个纸钱给各位,如果还想吓爷们,那就休怪爷们动刀了。”
一边,白大头忽然加一句,道:“再吓人老子放火烧你们。”
齐管事叱道:“想死不是?放火烧自己财路呀。”
自大头自知失言,忙又退后一大步。
齐管事怒道:“你往那儿退?大爷话已撂下,鬼怪退走了,还不快进去抬?”
白大头伸头看看大厅内的大梁,大梁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挂的两具尸早不见了。
张八道:“这就进去抬呀。”
齐管事道:“还等什么?”
张八手一挥,道:“大伙托齐爷的福,进去抬了。”
他与白大头并肩走进大厅上。
两个人各走向一具棺材旁,两个人也一齐看向棺材内,便不由得收起刀来,道:“果然里面没有尸了。”
二人异口同声如此说,便也令齐长征一高兴。
十个大汉一窝蜂,立刻把两具空棺材抬起来。
齐管事道:“今天夜里真邪门。”
张八已抬着棺材出了大厅,他还回头笑道:“大管事,我们都忘了一件事。”
齐管事走在两具棺材中间,道:“忘了什么事?”
张八得意的道:“常言道得好,好人怕鬼,鬼怕恶人,我们来时一团和气,所以鬼不怕,我们一路用刀砍,娘的皮,鬼就不敢再出现了,哈……”
齐管事一瞪眼,道:“他娘的,你说我们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