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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皇甫山惊怒的道:“竟然追来了,哼!”
石壮道:“我好像又拖累你了。”
皇甫山道:“你很幸运!”
石壮道:“我们一家人幸运的遇上兄弟。”
皇甫山道:“我的意思是你今天遇上我,因为我本也打算去清风镇的,可是……”
石壮道:“你若去了清风镇,我只有血洒快乐堡了!”
皇甫山就是这意思,小玉儿当时还不高兴皇甫山不答应一齐去清风镇。
他拉着石壮往山道上跑,石壮被他拉着,犹似双脚不是自己的,轻飘飘的往前奔。
皇甫山道:“马蹄声好像分了家,他们在三岔路上分三批,我们往山上走。”
石壮回头看,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甚至连声音也未听见,但他相信皇甫山的话。
二人穿过一片山林,皇甫山认准方向往北走,虽然山道崎岖,却也安全多了。
皇甫山松开石壮的手,道:“马蹄声远去了,我们往北走是对的。”
石壮道:“兄弟,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再也难以成眠,我只在卞大夫药铺后面又睡了三天。”
皇甫山道:“那两个伙计不办事,竟然会放你走掉!”
一声微笑,石壮道:“不是他们放我走,我骗过他二人,半夜里走了。”
皇甫山道:“卞大夫不在,门口的无底棺材已把底儿钉上,你大概是从后面翻墙的吧?”
石壮道:“不错,我偷翻墙走脱的。”
皇甫山与石壮二人走了一整天,整天都在大山里,就在西天彩霞将消失的时候,远处一片梅花林子出现。
皇甫山怔了一下,急忙奔上山顶上看过去,便不由得惊讶的道:“怎么会呢?”
石壮顺着皇甫山的视线看过去,隐约看到一片房舍——那明明是一片庄院。
他低声问皇甫山,道:“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皇甫山道:“梅花山庄。”
石壮也一怔,道:“久闻梅花山庄住着一位江湖大豪,叫‘千面太岁’的,我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皇甫山道:“我们穿山越岭走近路,比走大路快一半,真奇怪,我并不打算来此梅花山庄……”
石壮道:“已经来了,何不进庄去讨些吃的借住一宿,明日再走!”
皇甫山面无表情的道:“梅花山庄没有人。”
吃一惊,石壮道:“那么一大片庄院会没有人?”
皇甫山道:“人都死绝了,如今里面放的都是未下葬的棺材!”
石壮闻言全身一怔,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皇甫山道:“三年了,这桩江湖大血案至今还是悬案,谁也不知道何人下此毒手。”
石壮道:“果然江湖恩怨扯不清,弄上身来就没命,太可怕了!”
皇甫山道:“你怕鬼吗?”
石壮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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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巧施美人计
皇甫山指向“梅花山庄”,道:“今夜我们与鬼为伍。”
石壮道:“兄弟的意思是今夜住在梅花山庄?”
皇甫山道:“不错,就算快乐堡三路人马搜找,他们也不会找上这里来!”
石壮道:“兄弟,我知道自己本事不济,这次找上快乐堡只打算见水仙与阿秀一面,一家人能死在一起我也甘心了,可是……”
皇甫山道:“还没有绝望到那种地步,石兄,阿秀母子二人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石壮道:“他们母子还好吧?”
皇甫山道:“我如果说他母子二人好,显然我在欺骗你,但说不好,也不会坏到哪里,他母子二人被囚在一只大铁笼子里与狗同食,不能自由……”
石壮眦目欲裂,双手握拳道: “我可怜的水仙,可怜的孩子……”
皇甫山道:“你我身上都带伤,姓戈的抓不到我,他是不会对阿秀母子二人下手,所以我们暂且在此歇息养伤,然后再想对策。”
石壮咬牙切齿,道:“这是什么世界!”
一声苦笑,皇甫山道:“这就是无风三尺浪的江湖,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兄弟,所以我十分羡慕你那山中日子。”
石壮沉痛的道:“还是有人找上门来。”
这是无奈的感慨,也是痛苦的泣诉,石壮的日子苦了些,但却也十分平静。
与世无争的日子当然平静,然而江湖上想过平静的日子,就好像伸手想摘取天空的月亮似的,难啊!
皇甫山引着石壮绕过一道斜坡往“梅花山庄”走去,这里对皇甫山而言并不陌生,他在前两年已来过三次,只因为是白天来,他什么也未曾发现。
梅花山庄上密封的一具具棺材共有七十二具之多,有一回皇甫山曾打开一具查验,里面装着半腐臭的尸体之外,什么线索也没有。
这一次就不同了,因为他听卞不疑与小玉儿说,曾经两次发现有人在山庄上装鬼出没,也以为与快乐堡有关连,岂料快乐堡的人只是盗走棺材而已。
皇甫山与石壮绕到梅花山庄右前方的一大片梅花树林中,冬梅初开,五颜六色,引来不少蜜蜂,虽然天就快黑了,这些蜂儿仍然穿梭飞舞。
石壮低声道:“兄弟,这里种了不少梅花树。”
皇甫山道:“梅花山庄当然种着许多梅花!”他又指指附近,道:“围绕着梅花山庄,一共种植五片梅树,正巧是梅花五瓣,柯方达一家酷爱梅花。”
石壮道:“可惜一家人惨死在恶人手中!”
皇甫山道:“令人惊讶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件大血案是那人下的毒手。”
石壮道:“当然是柯方达的仇家下的毒手!”
皇甫山道:“柯方达人称‘千面太岁’,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他也是江湖一霸。”
石壮道:“江湖一霸之人,这个人一定树立了不少仇家,枭霸的天下总是以鲜血争得的。”
皇甫山道:“柯方达是有不少仇家,梅花山庄一夜之间被杀七十二口之事传扬江湖,当时就有不少柯方达的仇家奔来查看。”
他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也有柯方达的朋友赶来,买棺盛殓,就是柯方达的师兄‘西河黑虎’帅天浩出钱买办的,这件事我是亲眼所见。”
石壮道:“这件大血案已经三年,尚未水落石出,只怕很难破案了。”
皇甫山道:“姓柯的当年与‘龙门堡’结仇最深,提起来只是为了一条小河的水。”
皇甫山未再仔细说下去,因为二人已来到“梅花山庄”的庄门前。
石壮道:“兄弟,今夜我们进去?”
皇甫山道:“不到里面,只在大门边的门楼问,我们俩睡在门楼里。”
皇甫山抬头看,灰蒙蒙中只见两扇大门上着大铜锁,看上去一片阴森之气。
他心中思忖,小玉儿也真胆大,一个人竟然潜进后庄院,她还装鬼,果然艺高人胆大。
皇甫山本欲开锁而入,但当他刚伸手便又缩回,他向石壮问道:“我们翻墙进去!”
梅花山庄两边种了大片梅花树,二人攀树越墙落在第一进大院里,皇甫山看看正面大厅,直觉得阴森森冷飕飕有一种令人毛发耸立之感!
石壮未开口,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么一幢大宅院,难道屋子里放置的都是棺材?
他跟在皇甫山身后来到门房边,见门房的门虚掩着,有个小窗子,隐约可见里面一张大木板床。
皇甫山推门走进去,这才看到门房内还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有个尘土封面的灯台,一张旧棉被有一半垂在地上发出霉味来。
皇甫山拉起旧棉被,笑笑道:“天冷,有张旧被子比没有好多了。”
石壮早累了,从怀中摸出半块厚饼,道:“兄弟,我这儿还有半块厚饼,垫垫肚子吧!”
二人坐在床上,旧棉被盖上半截身,皇甫山早饿了,本想这时出去找些吃的,见石壮还有饼,便也不打算再走出去了。
二人谁也未开口,吃完了厚饼便斜在床上睡着了。
狂奔一天,就算皇甫山也感到吃不消,更何况二人都带着伤。
窗外面的月色突然暗了,皇甫山是被窗格子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音吵醒的。
皇甫山并未稍动,他只微微睁开眼。
他的眼珠子在动,然而他什么也没看到。
慢慢挺直身子,伸手摸胸脯上的刀伤——那是他二次去救水仙母子时,几乎被铁笼中那女人一刀桶死却被他及时躲过的一刀。
伤口尚未结痂,皇甫山仍然有些痛。
此刻,他轻轻移近窗户向大院中窥看,不由双眉一紧,外面天真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起风了,只怕今年这第一场大雪就要下了!”皇甫山心中思忖着。
他也很忧虑,如果下大雪,最可怜的莫过于水仙母子二人了。
果然,窗外西北风劲吹不断中,点点雪粒随风洒下来,细微的响声倍增一分凄凉。
皇甫山看看熟睡中的石壮,无限感慨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忽然两团白影在远处一闪而逝,看那方向,好像就在大厅后面。
皇甫山并不冲动,他挺直身子斜视着外面,几乎有一盏热茶功夫未再有任何动静,他以为也许刚才是错觉。
皇甫山抖抖棉被正要躺下来,忽然间大院里一团白影出现,那影子只一弹身便跃在大厅上面。
这一次皇甫山看得很清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觉——他还捏捏自己大腿,有些痛,这证明自己并非在做梦。
看看熟睡中的石壮,皇甫山下床来了。
就是这么一会儿,外面已开始大雪纷飞了,大院子里刹时一片白茫茫,就好像有人在地上蒙上一层白被单子似的!
皇甫山抬头看向外面,发现那一团白影正在大厅的屋檐上,看上去就好像一缕幽灵。
皇甫山极目看着,那长长的秀发被劲风吹得平伸三尺远,如果不是那一缕秀发,乍一看几乎叫人无法分辨出上面站着的是什么东西,因为那一团白影已与白雪化作一片白茫茫、灰惨惨的影像了。
皇甫山仍然不为所动,他很沉着。
冷静的杀手就是在紧要关头,表现出超人的沉着。
皇甫山不只是冷静,他甚至面带微笑,因为他也想到小玉儿的话。
小玉儿就在这里发现两批人出现,他以为这白影不是鬼,也许就是小玉儿发现的两批人中的一批人。
皇甫山心念至此,他便更不稍动了——那团白影未动,他就不会动。
皇甫山虽然不动,但他却早已运功双掌,他的十指发出金黄色,因为他要一击而中。
外面的风更大了,皑皑白雪斜飞向窗子上,寒冷的风令皇甫山一哆嗦,他猛吸一口气。
便在这时候,空中隐隐飘来悠扬的乐声,忽高忽低的乐声仿佛自遥远的穹苍传过来,令皇甫山大吃一惊,他忙看向空中。
空中什么也没有,灰蒙蒙的在下着大雪。
皇甫山再看向大厅檐上面,便不由得猛吃一惊,他自言自语:“难道真有鬼?”
厅檐上的白影眨眼之间消失不见,皇甫山全身不自在,他伸手摸摸面上的鸡皮疙瘩,却又闻得一片乐声悠扬。
咬咬牙,皇甫山轻悄悄的拉开门房的门侧身走出去,正面大厅上一片漆黑。
皇甫山知道大厅上放置着许多棺材,其中就有“千面太岁”柯方达的尸棺,当然也有何方达的妻妾在内,因为早两年皇甫山就暗中来过此地,他也暗中察看柯方达的那口棺材,柯方达的半张面尽是碎肉。
大院中已是白雪覆地,屋顶上压下的西北风更见尖锐刮面,但皇甫山此刻却热血沸腾。
当皇甫山穿过偏厢回廊来到二大院的时候,呜呜的劲风中乐声更见悠扬。
皇甫山拔身而起,他跃上厢房顶,于是他发觉一团白影正在一片梅树林不停的穿梭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