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卜夫叱道:“到底有多高?”
他因为心中存疑,所以才要问一句,不料黑衣大汉也油条,就是说不准。
说不准就不能说他在骗人,卜夫也没办法。
尤三郎道:“我女儿穿的是什么衣裳?”
黑衣人吃一惊,万一说错就糟了。
他相当机智,“快乐堡”派出来的人,一定有几招,笨蛋是不会派出来于这种事的。
那黑衣人笑笑,道:“新衣衫,可好看呢,旧的衣衫都不见,只穿新的。”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们见了就知道,不过,你这油布包里可真的是那人的头?”
尤三郎道:“当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朋友,你也别多问,带路前头走吧。”
黑衣人又看看尤三郎用油布包的头,面上现出一片十分愉快的笑。
三个人一路走过龙虎石桥又绕进了快乐堡,只见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是满面微笑的点头弯腰打招呼,仿佛自己的人回堡来了一样,透着一份亲切感。
卜夫就不好意思的忙着一路点头。
尤三郎心中想,快乐堡的人真是一条心,上一回打起来,全堡的人没有不抄家伙的,这次再见面立刻忘了上一回打架的事,这是为什么?
尤三郎哪里会知道,关键就是他手中提的那个油布包,油布包中包的是头。
当然那是猪头,但快乐堡的人却以为那是皇甫山的人头,皇甫山杀了他们少堡主戈玉河,这个仇快乐堡无时无刻忘不了。
如今眼看尤三郎提着人头走进来,大伙以为那当然是皇甫山的人头,因为皇甫山的本事大武功高,连堡主都打他不过,而尤三郎却用另一种手法“偷”来皇甫山的人头,他当然受到快乐堡的欢迎。
快乐堡除了欢迎,也另有一番布置,本来把个坑人的陷阱设在老龙潭,因为“快活斗”田丰的一句话,戈长江才又改在快乐堡的后院里。
田丰以为,老龙潭是荒了些,如果在那儿设下埋伏,尤三郎一定会发觉,因为尤三郎的精明早已闻名江湖。
干上伦字辈的老祖人物,而又能称之谓神的,当然不会是个呆子,江湖上没有人会偷人头——尤三郎就能。
他现在提着个油布包走在黑衣人后面,穿过三道大院来到了后大厅的后廊上,七丈远处一座精致茅棚,戈长江已起身在招呼,道:“尤兄,戈某候驾多时了。”
尤三郎道:“我女儿的人呢?”
戈长江拍手三下,只见从另一边走出个女人,这女人扶着个穿着新衣的女子,款款的走向大茅棚。
尤三郎极目看过去,他还喊叫:“孩子,孩子。”
戈长江哈哈笑道:“一定错不了,尤兄,皇甫山的人头带来了吗?”尤三郎把油布包提得高高的,道:“这就是!”
戈长江笑哈哈的道:“且请进棚来,我们庆贺三大杯,你也可以带你女儿回转西凉了。”
卜夫粗声道:“尤二姐怎么不回答?”
戈长江道:“被人动了手脚,中人暗算,她一时之间神志尚未恢复。”
这句话尤三郎相信,因为尤二姐跟着他行走江湖,风里浪里见识多,如果不是中人暗算,刚才她就飞奔过来了。
他只是与卜夫相视一下,便立刻大步往棚中走过去。
戈长江果然在棚中摆着酒席,好像算准了他会在这时候赶来似的。
卜夫未进茅棚,尤三郎示意他守在茅棚外,一旦见到尤二姐,他父女就往外面冲,卜夫的任务是断后。
油布包放在桌面上,戈长江指着一位侧面女子,道:“快把尤姑娘领过来。”
尤三郎早就注意那姑娘了,就在那姑娘才刚一回身,两把利刃已直刺过来,戈长江一声长笑,抓住油布包已飞出棚子。
他是从另一个方向飞出去的,等到戈长江的人消失不见,从大棚的四面八方立刻窜出十条恶狗来。
尤三郎早已气炸了肺,只一个大旋身,金剑已握在手中,只见金芒回旋如电,立刻削断近身的两把利刃!
两个女人根本不是尤二姐,那双脚丫子,长的比一般男人还要大,两把利刃被削断,两个女人同时一个倒翻就飞出大棚外面,真奇怪,她二人只在空中翻两翻,人就不见了。
一片迷雾中,大棚内的尤三郎还在发呆,忽然头上轰的一声响,一片巨网落下来。
尤三郎想闪也来不及,立刻被网在这网里。
那网上还有不少倒钩刺,人在网中不能动,但尤三郎也是狠角色,他明白,如果戈长江发觉人头是猪头,他自己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他更惊骇,为什么这时候会看不见四周的景象?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绝对想不到,戈长江已发动他的“九宫大迷阵”了,那个刺杀尤三郎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差之分毫未杀死皇甫山。
尤三郎强忍着皮肉之痛,他更清楚戈长江也在觊觎他手中这把金剑,把会面的地方改在此地,戈长江就是这个企图。
尤三郎的金剑用力削,那网虽然坚牢,怎能挡住宝物的切割,刹那间尤三郎从网中跃出来,但也全身皮肤冒着鲜血,虽不要命,可也叫他痛的龇牙咧嘴。
尤三郎站在大棚内没有冲,他失去了方向。
他也隐约听到狗叫声,那声音就好像来自四五里外,狗叫声巾也有着咒骂声,那是卜夫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来自空谷一般。
尤三郎知道上当了,他大声吼叫:“卜兄。”
没有回音,他的声音何止是隔道墙。
这时候的卜夫可真忙碌,他的那把三十二斤重大砍刀,就在他奔腾闪掠中左砍右杀一点也未停下来。
卜夫每走三五步,就会有一头恶狗向他扑咬过来,令他发火的是这些恶狗体大如小牛,只咬一次就失去了踪影,令他有把握一刀杀死的机会也没有。
卜夫的砍刀可以齐牛腰砍断一条大公牛,这些狗他怎会放在心上?只是恶狗偷袭的方向不一定,杀了半天他一条恶狗也未杀死,还以为只是一条狗。
时间一久,卜夫的力量就小多了,他不知道,他已绕着大棚子转了十七圈,“九宫大迷阵”就是专困他这种人物。
尤三郎在大棚中叫,他叫卜夫的声音越叫越远,其实二人仍然在后院。
就在尤三郎惊骇中,忽然一件东西飞过来,“咚”的一声落在棚内!
尤三郎低头看,可不正是自己提来的油布包。
尤三郎已闻得戈长江好像声音发自天上一般,道:“老偷儿,你敢欺骗老夫,那你就死吧。”
尤三郎大声叫:“戈长江,你也骗得尤某人好苦,你一样不是个君子。”
突闻得哈哈大笑声,戈长江得意的道:“且等你二人累死在我的九宫大迷阵中,金剑就是我的了,哈……”
尤三郎与戈长江的对话,卜夫竟会听不到,真令人奇怪。戈长江是不是白莲教。
尤三郎很聪明,他不轻易踏出大茅棚,他挺身翻到茅棚顶上面,似乎看到一片景象,好大一团雾中,恶狗在奔跑着,有时又看不见,卜夫更未看到,令他心中发急。
尤三郎以为,长此下去,他二人非累死在这阵中不可。
其实,戈长江已准备杀人了,陷入阵中的人,一旦精疲力竭,便是他们进入阵中宰杀敌人的时机。
尤三郎遥望向远方,那方向看过去好像就右十里远,但他心中可明白,那是一种幻象,幻觉与实际是不同的,江湖上的鬼门道可多得很,尤三郎见多了。
他虽然明知道眼前这鬼门道邪门,却也不敢稍有大意,他必需要认清方向,一跃而出高墙外。
尤三郎四周看一遍,他猛吸一口气,光景是要往阵外冲走了,便在这时候,空中发出“嗖嗖嗖”声。
“是弩矢!”
尤三郎立刻发觉前后左右都是箭,很显然,他被阵外的人发现了。
一个筋斗又翻下来,尤三郎已大声叫,道:“戈长江,有话好商量。”
远处传过来戈长江的声音,道:“可以,可以,尤三郎,你先把手中金剑抛过来,我便立刻派人引你二人出阵。”
尤三郎当然不会把手中金剑抛出去。
他也明白,戈长江一直不与他正面一搏,就是惧怕他手的金剑。
但形势上,他又无法可想,便重重的道:“戈长江,你也是太祥府地面上一霸,难道也怕这小小一支金剑?何不大家对面再谈判。”
戈长江冷冷道:“老子已胜券在握,怎会再与你这见不得人的偷儿谈判,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金剑的面子了—一还有那个快要累倒的卜夫,哼,他支持不久了。”
尤三郎心中那份焦急,真难加以形容,他真后侮自己轻易涉险,女儿又不知怎么样了,万一今天死在快乐堡,谁替自己报仇。
尤三郎在大棚中不开口,他只发愁。
卞不疑更发愁,欧阳小倩已是他的妻子了,他三十六岁才遇上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只一夜温柔便失去踪影,如果传出去,还以为他卞不疑连个老婆都保护不了。
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就没有停,一路直奔快乐堡,皇甫山也.想通了,小玉儿的失踪,一定与水仙是一条线上的阴谋,只要逼问戈长江,就一定会有结果。
虽然皇甫山也知道戈长江一直想杀他,但为了小玉儿,他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这二人一路奔向快乐堡,可真的那么巧,快乐堡的后院里正热闹。
好大的吼声,隔着快乐堡的那条小河也听得见。
“九宫大迷阵”,可以迷惑入阵的人,但对于阵外面,仍然是朗朗乾坤水悠悠。
卞不疑吃惊的站在小河岸。
他聆听着远处的叫喊,双眉紧紧的扭结在一起。
皇甫山道:“卞不疑,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呀。”
卞不疑道:“你以为这是出自何人之口?”
皇甫山道:“我们过了河再接近一些,一定听得更清楚。”
卞不疑道:“石桥那面有人把守着,我们绕向大山后,从侧面转过去。”
皇甫山行动如豹,卞不疑也不慢,两个人行动如飞一般到了那座大山坡后面。
河水比山后宽多了,卞不疑对皇甫山道:“小时候你我曾过一条大河。”
皇甫山笑笑,道:“我们二人都落水里。”
卞不疑道:“当时不过十几岁,当然会落水。”
他匆忙的找来两根枯树枝,河宽二十丈,只见他抖手抛出一根枯枝,人已飞跃而起。
皇甫山不怠慢,人也上了天,一个筋斗落下来,单足刚巧站在那根漂流的枯木上。
卞不疑已抛出第二根枯木,他的人已在半途中。
皇甫山一声大笑,人已腾空五丈高,于是,他在空中连着翻,七个筋斗刚巧落在卞不疑身边。
卞不疑惊讶的道:“皇甫山,你长进多了。”
笑笑,皇甫山道:“自从那年落水以后,我就不断的练,苦练三年九个月,都是在大山里练。”
卞不疑未再多讲,上一回皇甫山由快乐堡的九宫大迷阵中就是用这身法飞跃而出来的。
此刻,这二人又到了快乐堡的后面山坡边,这一回二人听清楚了,也吃惊不小。
原来卜夫被恶狗咬得大骂不休。
本来阵中的恶狗只咬上一口,不论咬中不中,均又闪掠向暗处,不料时问一久,卜夫的刀法慢下来,阵中的恶狗忽然间都出现了。
这些恶狗一旦看到敌人,就好像发了疯似的往上扑咬不休。
疯狗是不会顾及自身死活的,如是刚进阵,这些恶狗早被卜夫大刀砍死了,如今不是那么一回事,卜夫不是吃铁长大的,他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
于是,十只恶狗一齐上来了。
大棚中,尤三郎就听卜夫大声咒骂着,但他一点也看不见,他更不敢贸然出手,何况他也发觉四周埋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