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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小伙挺带狂,哈哈”凤梧大笑起来,笑得凤吟莫名其妙,凤梧看着凤吟一脸迷糊,道:“这样的,我打了好几个了。严掌柜不是在家教他们练拳么?严掌柜走了,我就帮严掌柜教他们,教到最后,他们都都不学了。”
凤吟道:“一会你考考我徒弟,他叫伯芳,小孩挺聪明,你要说不过他,你就用手给他讲明白。”
“哈,哈就四哥,这不就是变着法儿打他么?”
“你还真不一定行,他能化掉你的劲。”
“少来唬我,姥爷说了,不就横竖乱环阴阳诀么?早晚了。”
挺凤梧这么讲,想到定是四爷见凤梧脑子不转弯,就没有引着教,而是逐步把真东西都直接地传授给他了。家里有这么个人,也算是个可以传艺的,就怕是理解不透,弟子都练成傻劲硬上。
伯芳果然就跟童安祺在斗场散步消息,从伯芳的脸上能看出掩饰不住的欣喜,看来眉目不错。
童安祺也跟着高兴,也有点故意跟凤吟套近乎,道:“当家,有反应了。”
凤吟道“好”。童安祺道:“当家歇会吧。”就带凤吟到了棚子下八仙桌旁,有伙计就有就上来茶了,点心都是现成的。
童安祺道:“当家,这是新请的马小手做的,真不赖,平日里柜上也不动,今天当家来了,咱尝尝。”
凤吟道:“童掌柜辛苦了。”是夹心的千层酥饼,确实不赖,凤吟对凤梧道:“别光顾自己吃,一会挑点糖少的,给老姥姥送过去。”
凤梧只管答应着,童安祺道:“平日里都打点好了。”
凤吟道:“童掌柜周到。”
童安祺也不是不识相的人,不用凤吟请,自己也取了一个,只是吃的很慢,偷偷看了凤吟一眼,道:“当家,有消息,你别不爱听,说有什么人顾了高手要对付你;你可曾听说?”
凤吟道:“对付我?什么人?”
童安祺道:“不敢瞒当家,我原话说了,道是先前打擂当家的太过张狂,话说得太大了,然后又四下走动以大辈自居,惹得很多人动怒。但又知道当家武艺在身,料不是对手败露之后脸上不好看,所以特地请了高人。”
凤吟道:“敢问一句掌柜听什么人说的?哦,你不方便我也不追问。”
“当家的说笑呢,是京城里的朋友。”童安祺停了下,见凤吟不说话,又道:“当家的,小心使得万年船,有备无患。真有手狠的呢,我师弟就出事了。”
凤吟张口就道:“不是你跟严掌柜合伙干的么?”
童安祺连连摆手,道:“当家这可不好说笑。”
凤吟心道:这老狐狸,在狡猾也藏不住一身骚,就这样了竟然一个过分的字眼不带。“哪一门的朋友?”
“太极,他们三教九流有都门路。”
一说道太极,凤吟转眼看着伯芳:“伯芳,这一阵教你太极,没跟童掌柜切磋切磋?”
伯芳不敢撒谎,道:“童掌柜教了我不少东西。”
童安祺道:“当家的不要见怪,我看伯芳身架欠缺,但又在朝一个‘整’字进展。欲整先散,散而贯通,这是九连珠的法子,硬练不行,须分而一统。我一时忍不住,就当伯芳面走了几圈,伯芳孩子聪明,跟着看去了不少东西,至于怎么理解的,还得后来当家的检查。”
这老狐狸,把自己的问题推得一干二净,伯芳进步了是他的功,退步了不管他事。凤吟挑了个花色很好看的果子递给凤梧,道:“多吃点。”
凤梧埋着头大嚼了两口,插言道:“怎么散了又整的,倒地是散还是整嘛!”
伯芳见凤梧可爱,道:“如同一盘珠子,越散越难把握,是因为极其松,而只有极其松,才能极其整,就好比装粮食,墩一墩还能装,就是越松越沉,也越整。”
“要整干嘛使?”
“整了可以发劲透彻,浑身都是手,挨着哪儿哪儿发。‘定在有隙,中在得横,滞在双重,通在单轻,虚在当守,实在必冲。披从侧方入,闪展无全空,披从侧方入,闪展无全空,挤他虚实现,摊开即成功’。”
“你说书呢!什么乱起八遭的,华而不实。到底是松还是整嘛,松有嘛用?”
“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本是舍己从人,多误舍近求远。”
伯芳一套一套地越说越得意,他是跟凤梧说,实际是说给凤吟听,一是卖弄卖弄所学,二是听听凤吟意见。
哪知道这哇啦哇啦背着,凤梧一拍桌子:“我就问你,凭什么四两拨千斤,是松还是整!”
“松就是整,整就是松。”
“屁话!”
“是松整有度,化而后发。化发为整,以松贯通。”
“你凭什么就说快不能为?”
“缠丝乱环妙法。”
“屁话!你前边说了不怕力大不怕手快,手边又说不能舍近求远,你缠缠环环的不就是舍近求远吗!”
这是无理取闹,伯芳说得确实在理,都是历代先贤验证出来的,但他水平不到,一时不能解答,反而人让个不转弯的给问住了,而实际凤梧就是不转弯,所以他才更直接,更快。
“凤梧少爷,息怒。松是为了化僵,化僵是为了缠丝,缠丝是为了借势,借势是为了打人,打人必然求整。是这么来的。”
“最烦你们这些利用别人的人了!练拳是给自己练的,你们总想着对付别人,黑心肠子!也不怕耽搁了自己。我今天就打你了!你不是整么?我告诉你!化法有个屁用,整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持间架不散,你知道什么叫间架吗?还松!间架不散就是为了打了你了你也没脾气!就狠劲打你了你也借不着!我今天就打你了你信么!”
说着凤梧直接一掀桌子,桌子往上掀,下边就是一脚,童安祺就坐在对面,虽然他起身很快了,但是凤梧身高腿长,身子还没站直这腿就蹬出去了。
第六十三章 有遮拦处横济竖
第六十三章有遮拦处横济竖
凤梧说着说着突然翻脸了,不起防备就是一腿,童安祺连人带桌子就退出去了,伯芳吓得脸都变了色。
凤梧一步上去将桌子抓起来横甩出去,童安祺从桌子下边一个乌龙绞柱蹬站起来。
凤梧一把没镐住,骂骂咧咧道:“这孩子看着不傻,但跟你一个口气,一个表情,一看就是你给带坏了!”
上手就去抓童安祺,童安祺身子一旋往上就错凤梧的手,凤梧就右手一抓一晃,左手一巴掌打过去,正抽在童安祺脸上,嘴都打烂了。
童安祺身子一晃,他跟凤梧比,几乎就是武大郎碰见武二郎,一调胯就是一腿,凤梧支开胳膊他都够不着凤梧。凤梧就是本能反映,含胸一收,鸡步一挤,那手顺着就迎过去。
童安祺的腿贴着凤梧两腿就没踢上去,这也是鸡步的妙用之一,首先将裆给护住了。
凤梧是防裆的同时手就过去了,本来以为能跟腿碰上,没想到童安祺用的是“漂腿”,就是弹踢调胯踹,这样的踹截不住,而且又安全劲又大。
凤梧胳膊就上去了,童安祺跟凤梧一搭手,凤梧那两条胳膊说不上什么感觉,说直不直,说缠不缠,反正一蹭就进去,硬刚刚的就叉着童安祺的腋下了。
童安祺两手圈挎,就要给凤梧把关节给拐上。他一拐一缠,凤梧只将肘一坠一抱,童安祺就拐不动了,直杠杠让凤梧搓了起来。
童安祺也是拼了法了,就一起的劲也不顾得脚下无根了,身子一团一拽,两腿齐蹬。
有道是好腿不过膝,很多人理解是腿不能过了膝盖的高度。这话多,但理解不对。因为不过膝盖,是不过自己的膝盖,就童安祺现在腿都蹬到凤梧心口了,他也没过了自己的膝盖。
凤梧人傻功夫真,试着不好,他都是硬上的招。四爷专门训练的,你也缠丝我也缠丝,咱俩扯平了,我打你你防我,还是你不行。
两手一收,上下绞错,行上含胸拔背,实际浑身一裹劲,身子里外的劲都腾起来了,童安祺的身子倒着就翻出去了。
凤梧想绞住他的腿却也没绞住。俩下都显了真功夫了,也不转转了,生死关头,都玩真的。
童安祺又是一个骨碌爬起来,身子严严实实站了个青龙探爪,却是个正身的,乍一看有点类似三体,只是虎口撑圆,劲往上托,沉肩坠肘,虎口朝天,前手扑撑,后手照肘。显出了从未有过的严峻而阴冷的表情,小小的神气团缩在一起,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凤梧也是瞪着个大眼,两臂曲坠,几乎就是贴在了身上,只是手掌扎撒着向下盖着。二人一大一小,野兽一般。
但明显,凤梧的气势罩住了童安祺。凤梧虽然个大,但个大他也不是大大咧咧。身子大又灵活,又擅长近打。进也不是,远也不是,不动就不露破绽,还真给童安祺出了个难题。
凤梧道:“小子,我今天教教你,你也缠丝我也缠丝,你化我多少我喂你多少,我不信撑不死你。我知道你玩什么吞吐开合,我就人那个你吞下去吐不出来,开开了合不上去,我就——!”
说着凤梧一步过去两手同时打出去,一前一后,一翻一钻,就这气势,简直就是马上双枪。
童安祺哪里敢化,就这俩胳膊旋拧着撞过来,抓拿不住,硬接那是惹火烧身。童安祺身子一偏,一个单换掌就拨着凤梧的胳膊就往外圈转,凤梧那胳膊却借着冲力宁钻,一旋横开,横扫铁门闩,
童安祺步子还没落定呢,走避不及,就没想到凤梧变化这么快,咬牙闭起,两手推挤护住腹肋这就硬接了。
就见童安祺肥墩墩的身子横着就被扫出去了,一阵踉跄站住了脚步,竟然没有倒下。
这就是童安祺的功夫了,他借不着凤梧的破绽反击,却能很少地处理来力,但就这样,胳膊没怎么样,但五脏六腑感觉一阵冰凉,肚子好像一下子空了。脑子也跟着发空,脑子一空眼前就发懵,耳朵也跟着嗡嗡的,喘气都不利索了。
凤梧两膀一张,那胳膊轮起来不是一般的雄厚彪悍,步子一拧不费劲就到童安祺身前了,前掌反背一盖,就要劈着童安祺天灵盖了,膀子一缩给给抽回来了,顺势调膀,后手变前手又盖过去看,又贴着天灵盖给撤回来了。正好蓄上势了,后手一扑朝童安祺前胸打来。
伯芳“哇呀”一声就冲过去当在童安祺身前。
凤梧本来也没想打,只是动作太快伯芳哪能看出来,这一手出去贴在伯芳身上了,凤梧也没打,蒲扇般的大手照胸一抓,也没什么这劲那劲的,直接让伯芳给丢出去了。
童安祺木鸡蜡像一般静立不动,让凤梧下边将腿一勾一推给拖翻在地。
凤吟一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四爷都怎么教的他。估计是跟别人学来的,这确实不是心意。
童安祺当是受了内伤了,别说凤梧周身六合,就是死力气这么扫一下也不轻。
太极拳再柔再化,都是为了创造战机,创造战机都是为了重创对手。而这就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随时随机的发力。破坏节奏的法子有很多,缠丝随化只是其一,而这是根本,却不是关键,关键是在这一控之时,如何把握实际予以强而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