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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忒蛮横。”看向冯渊仍是一脸的怒容。
钟离梦已经想到冯渊是怎么请人的了,苦笑道:“事出突然,冯师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晚辈代为谢过,还请前辈不要责怪。”
那郎中顿时笑容满面,一对小眼眯起来也快要看不见了。冯渊见二人稔熟,虽也不以为然此时有求于人却也少不得一番道歉。刚才他依钟离梦之言寻到他,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也是有些轻视,请他外出他却推脱不肯,冯渊一时情急懒得解释便把人给劫持了来。
他肯道歉,那郎中却不搭理他了,在屋里环视一周,见床上卧着一人脸色苍白,料想便是病人,不待众人开口便走过去掀开棉被一脚,将手指搭向任独行手腕。
冯渊趁机给钟离梦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屋外,冯渊小声道:“这小店有些古怪,得注意了。”
钟离梦点了点头,道:“我也察觉了。我们来时这店里便一个人也没有了,灶间却仍有热水。”见冯渊不言语,问道:“冯师兄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冯渊笑了笑道:“你还真变了呢,比以前可靠多了,呵呵。“随即正色道:“我能有何想法,现在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可是处于下风啊。”
钟离梦稍微愣了那么一下,没有说话。如果可能,谁愿意这样小心谨慎处处提防呢?
冯渊看着她,又压低了声音道:“依你看,他是愿意呆在你身边呢还是愿意呆在……,嗯?”
他这一句问的甚是突然,虽然故意没有挑破,钟离梦听在心里却有了几分怨气,叫我出来原来是为了说这个,哼,我知你是想要成全他们,那关我何事?我凭什么要听你说?当下只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他喜欢谁,乐意呆在谁身边,那是他的事,不必你操心。”走到门边,回过头来,又道:“他喜欢谁,我比你明白,不用你说。”刚要伸手去开门,那门便自己打开了,师玉贞站在那里,眼角含泪,说道:“他醒了。”
钟离梦愣了片刻,也不多说,立即走向床边。
冯渊没有想到钟离梦会这样回他,想想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也不看师玉贞若无其事走了进去。经过师玉贞身边的时候,后者轻轻的道:“我都听见了,不要伤她,不要有第二次,不然我不答应。”
冯渊默不作声,看向已经清醒过来的任独行。
任独行也正看着他,忽然一笑,拉住钟离梦坐在自己身边,神情甚是亲昵。任独行感觉灵敏,二人在门外的对话他也听见了。
冯渊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
那郎中一边把一个药瓶放入随身带来的药箱,一边说道:“这位少侠是正面中了青城派神风道长十成功力的浮云掌掌力,伤势虽然严重,有老夫在此,却也无碍。”说时转过身来,面对众人将右手放入左手揉搓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阵诡异的神色。
任独行看不见他正面,道:“郎中好眼力,好医术。”方才他只把了片刻脉搏便从药箱里取出药瓶喂他吃了三粒药丸将其弄醒,醒来也毫无痛感,这一手医术可当真有些匪夷所思了。
那郎中却笑道:“好说,好说。”忽然用左手掰住右手大拇指,用力一掰将其掰断,取了下来。
众人立时骇然,钟离梦惊道:“大夫,你……”
那郎中仍是笑着道:“好说,好说。”左手一用力又把右手食指掰下了。众人越发奇怪了。
冯渊忽然冷笑一声,右手成爪向他抓去。
那郎中一闪身,人影一晃便来到了冯渊身后,左手继续用力,又掰断了右手中指。他接连掰断了三根手指,面上居然无一分痛色,手指之上也无半点血迹。
冯渊扑了空,知道此人了得,转过身,冷冷问道:“阁下究竟何人?”
钟离梦此时也有了几分惧意,人虽然是她介绍的,但对于此人底细她却也是茫然无知,现在看他身手若是敌人那可真就麻烦了。任独行兀自神色平静,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师玉贞两处白玉双匕,拦在门侧,防他逃脱。
那郎中忽然哈哈大笑,伸手到面上一抹,立时换了一副形象,却是瘦骨嶙峋一老者,将仅剩两根手指的右手在钟离梦面前晃了三晃。
钟离梦不明所以,虽然怕他会对任独行不利,一双手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愿意伸向腰间的玄火双刃,心下不由一阵奇怪。
任独行盯着那少了三根手指的右手看了许久,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七指毒神朱清池,哈哈,初次谋面,有失远迎,失礼了。天龙帮在这兴风搅雨,你这魔头却又来做什么!”
第二章 不欠人前半点情
朱清池哈哈大笑,道:“任独行果然非常人,哈哈。”转过身对冯渊道:“冯少侠,咱们这是第二次相会了吧?缘分匪浅呐,嘿嘿。”
冯渊顿时一愣,随即恍然道:“阁下真个神通广大,前次在襄阳城内救走魔教长老枯木的便是阁下么?那这次你又要救谁呢?”语带讥讽,显然不喜此人。
朱清池不怒反笑,说道:“当然是来救这位任小朋友咯。姓朱的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位对黑白两道都不买账的主儿,实在欢喜的紧。枯木那家伙这回总算是没找个害人的差事给我。来来来,咱们这便给你治本,包你以后活蹦乱跳的。”说时伸手探向任独行。
钟离梦本来对此人并无多大疑忌,相信的很,只是现在知道了他底细,看他神情举止无不透着邪气,哪里还敢拿任独行的性命开玩笑,噌的一声右手玄火刃照着朱清池便砍了过去。师玉贞也是一般想法,双匕向旁一分,中宫直进,直取朱清池后心。
冯渊也是想要出手,但没想到两人这般急切,待要喝止已然不及,忙使龙爪手遥遥抓向朱清池伸向任独行的手臂。
朱清池嘿嘿一笑,笑声中师玉贞钟离梦的兵刃便莫名其妙落入了朱清池的手里,而他肩头一动,右臂轻扬,轻而易举的逼退了冯渊,呼吸之间便瓦解了三人的进攻。
朱清池再要伸手探向任独行,却忽然如中符咒,动不得了,不知何时任独行手中已经握了钟离梦左手的玄火刃抵在了他的胸口。
任独行微微一笑,道:“对不住了。”
朱清池又是哈哈大笑,手一松,三样兵器哐当落地。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任独行见钟离梦和师玉贞站着不动,苦笑道:“阁下果然还是棋高一着,还劳烦您老人家解了他们二人穴道吧。”说时收回了抵在朱清池胸口的玄火刃。
朱清池笑声当中左手一扬,凌空解了二人穴道。二人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任独行道:“恕晚辈刚才失言,不知前辈到此所为何事?为何谈及枯木?”他已经看出来此人武功极高,若是硬拼今天四人人只怕不是对手,听他言语似乎对黑白两道甚是不满,对自己也似并无敌意,说话便客气了许多。
朱清池不答反问,笑道:“我听枯木说,你杀了各大门派不少高手,却又拒绝了平天下的邀请,非但如此你还数次坏了他的好事,以致如今黑白两道均视你如虎,是也不是?”
任独行叹了口气,苦笑道:“算是吧。”
朱清池点了点头,微笑道:“好,甚好。老夫生平最是看不惯这些人,名门大派,邪魔外道,区别又有多少了?教我说,都他妈的一样,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根本不必管什么礼义道德。烧杀掳掠的真小人该杀,冠冕堂皇伪道学更可恶!”见任独行只是冷眼看着自己,嘿嘿一笑,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既然与枯木交好,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是也不是?”
任独行微笑道:“晚辈确实有些疑虑,但我已经知道枯木的经历,此人也算是可怜之人,并不能算是十恶不赦之徒。前辈与他交好,想必也是有些原因的。”
朱清池点了点头,笑道:“很好,你能这样想,果然没让我失望。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先说一下的好,免得你这两位相好对我虎视眈眈误了你的伤势。”说时向冯渊瞥了一眼,坐下说道:“老夫自二十多年前隐居襄阳以来,二十多年间从未与江湖上任何人有过往来,不料大概两个月前吧,枯木忽然伤痕累累来到了我隐居的草屋。说实话,老夫隐居二十载,过往恩仇已是全部淡忘了,本来只想老死山林不想再入江湖,可没奈何早年欠了枯木一条命,虽然万般不愿却也得遵守当年与他立下的誓言,为他做三件事。过去这许多年中,他即使处境艰难也从未找过老夫,现在突然来找,我就知道该是还债的时候了,满心以为他只是要老夫为他疗伤,谁料想这家伙刁滑得紧。”他似乎很是喜欢钟离梦,笑问道:“小姑娘,你猜猜看,他要老夫为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钟离梦想了想,两个月前那就是他们在襄阳相遇前后的事了,枯木最后是一个人进了襄阳城,面对八大派的围攻却全身而退,想必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便答道:“他定是要你助他离开襄阳城?”钟离梦刚才虽然对他动手,但此时看他和任独行说话倒是十分坦白,便也放下心来。
朱清池呵呵一笑,又看向冯渊见他并不理会自己,微微一哼,又看向师玉贞。
师玉贞收好兵器,答道:“该是要你将他安全送到这里?我们一路之上,严密追踪务要将他擒杀却仍是稀里糊涂失了他的踪影,若不是前辈如此高明的易容术,枯木应该早就死在路上了。”心想,自己的易容术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却仍旧看不出他的破绽,如此高明的技巧只怕是娘亲也有所不及,不自觉的便减了三分疑忌,多了几分敬服。
朱清池开怀大笑,颇为得意的道:“素闻令堂西北雪莲花白玉莲易容之术已臻化境,却不知与老夫想必,如何?”
师玉贞微微一愣,心想此人倒也率直,微笑道:“不是晚辈自谦,家母的易容术也只比晚辈略高一筹,前辈之术如真似幻,家母也是不及。”
冯渊不喜此人,瞥了他一眼,料想无事便一个人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仍旧深重的雾气,思想着今晚应对之策。
朱清池看在眼里,也不以为意,对师玉贞道:“小姑娘倒还谦虚,呵呵,要不要跟我学一学呢?”
师玉贞顿时一愣,有些为难道:“晚辈自是求之不得,只恐老父不允,辜负前辈好意了。”
朱清池嘿嘿一笑,道:“师方正么?嘿嘿,没事,没事,来日方长,不急这一刻,你回去问过他再来回我也不晚,老夫等得,嘿嘿。”随即有些黯然,说道:“老家伙武功平平,当年江湖之上可不似现在万马齐喑,那会可是高手如云,若不是这易容之术出神入化,老夫早做了亡魂多少年了。”说完,似乎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嘿嘿笑道:“老夫一时感慨跑题了,嘿嘿,勿怪啊。你二人虽未猜对,却也离题不远了。”向任独行道:“这家伙要我保他三个月的平安无事,却不得过问他的任何计划,这样一来,我不但要治好他的伤,还得莫名其妙陪他磨蹭上三个月。他可比这两位姑娘狠多了。”
任独行不由笑道:“这您也能答应?要是他要你保他三个月或是更长时间的称心如意,你也答应么?”
朱清池一愣,黯然道:“那自然不会答应。只是,他若死了,我答应过他的事便无法兑现了,这份遗憾我要带入棺材么?我是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应该也是知道这就是我的底线的。”
任独行不禁心头一痛,看此人对枯木言语不屑,谁又想到他对枯木会有这般感情在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