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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下!”
当下两人下起棋来。那少女的棋力果然不弱,若是以前,柳迎风非输不可,但这些日子与水仙对弈,棋力已然大涨,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又都喜欢杀棋,一场刀光剑影的斯杀后,两人各有得失,最后焦点集中在中间两块呈互围之势的棋上,两人的棋子都是少眼位的孤棋,谁死谁活已是胜负的关键。
此刻轮到少女行棋,她的手数度抬起又放下,最后干脆陷入长考之中。
柳迎风当然也在心中暗暗算计,他恐怖地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所在,如果少女下在那里的话,他的棋就死定了,整盘棋也就输定了。
可是那少女却迟迟看不出来,仍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柳迎风等得不耐烦:“喂,你怎么还不下?是不是要我在你家住下来呀?”
少女的眼中突然精芒一闪,纤手又举了起来,柳迎风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手中的棋子终于重重地落下去。
看到她落子的位置,柳迎风差点儿没晕过去。
那少女经过如此漫长的思考之后,居然走了一招奇臭无比的棋。
柳迎风望着少女俊美的脸大摇其头:“我真是佩服你啊,亏你想了那么久,”他手指点着棋盘:“你如果下在这里呢,我就死定了,如果下在这里,走好了尚能共活,但你却走在了这儿,真是自寻死路啊。”他叹着气下去一子。
少女盯着棋盘看了良久,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柳迎风甚为得意,把曾听水仙说过的一句话搬了出来:“教教你吧,你的棋风杀气太重,若遇到一般的对手,还有可能混水摸鱼,但若遇到高手,只会输得更惨!”
少女道:“我太轻敌了,我们再下一盘!”
柳迎风道:“我知道你什么水平就行了,我可没功夫再和你下,我还得去看比武呢。”说罢得意洋洋地走了。
柳迎风回到大厅,只见大厅中间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认得此人是丁家堡堡主丁天扬,虽年纪轻轻,却已在江湖上闯出响当当的名号。他正在叫着:“还有谁不服的上来!”良久无人应声,他又叫了一遍,面上已露出得意之色。
唐剑锋站了出来,报拳道:“丁堡主好功夫,在下唐剑锋,请赐教。”
丁天扬道:“好!早就听说你已尽得无忧老人的真传,能有机会与你一搏,也不虚此行了。接招!”一拳平平稳稳地向唐剑锋击去,行家却能看出来,此拳虽平淡无奇,却暗藏无数变化,令人无从防起,人群中已有人叫起好来。
唐剑锋嘴边含笑,手掌挥出,也平平淡淡地挡了过去。刚才还觉丁天扬的拳平稳的人,现在再看唐剑锋这一掌,才知道什么才叫“平稳”,与之相比,丁天扬那一拳得叫“不平稳”,刚才还认为丁天扬的拳中藏有无数变化的人,现在才发现这些变化在唐剑锋的掌下,一种也变不出来。
丁天扬也吃了一惊,他忙收手变招,但无论他怎么变,唐剑锋都是随随便便地动一下,他的招式便成了小儿戏耍一般,毫无用处。大家不由都瞪大了眼睛,“好”都叫不出来了,从前还觉自己也是高手的青年,现在才算真正见到了高手。
只一会,丁天扬就已大汗淋漓。终于,他跳出圈外:“丁某今天算是见识了,我认输了!”
唐剑锋笑道:“丁堡主客气,若不是你适才已连战三场,我也未必会赢。”口里虽如此说,心中实是得意。
丁天扬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唐公子不但武功高,人也是谦谦君子,在下佩服!”一拱手,走回座位。
唐剑锋道:“不知哪位还愿意赐教?”
这下,更没人敢上去了,却又都盼着别人上去,好再饱眼福。
司徒飞鸿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唐公子的武功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如果再没有挑战的,唐公子可就是老夫的乘龙快婿了!”
一个人走了出来,柳迎风在心里道:北宫韫终于出场了!
北宫韫走到场中:“在下天地宫宫主北宫韫,出招吧。”
唐剑锋已感到了北宫韫的威险,当下凝神道:“还是北宫宫主先请!”心下是想探探对方虚实。
北宫韫似是知道他的用意,微笑道:“好,反正都一样!”双臂往前一推一旋,立即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笼罩了唐剑锋的全身。
唐剑锋只感到一股大力似要将自己身体扭断一般,北宫韫的功力更在他想象之上!他急忙运气跃起,避过锋芒,双掌以刚猛之势向北宫韫反击。以他的力道,岂止是开碑裂石,但与北宫韫的双掌相交,却被一种旋转的力量所扭转,完全不能伤害对方。他心下暗暗吃惊,这还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手,当下竭尽全力,将从师父那学到的功夫尽数使出来,北宫韫也不敢稍怠,凝神以对。
这一战,不但旁观的青年们看得如醉如痴,连司徒飞鸿的眼中也露出了兴奋的光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宫韫丝毫没有败象,甚至越战越强,而唐剑锋却渐渐感到难以为继,他的所学已用完,已是黔驴技穷,强弩之末了!
最后,唐剑锋用了最聪明的做法,跳出圈子,主动认输了。
北宫韫冷然道:“还有谁上来?”
再无人应声,他不知道,这一战不但让青年们真正认识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他也成了许多青年人心目中的偶象,甚至有人在暗暗打算着要改投天地宫门下了。
台下,崔文怡正露出崇拜的目光。
司徒飞鸿起身来到场中,拉着北宫韫的手,叹道:“老夫今日非常高兴,能看到这么多的武林后起之秀,尤其是能遇到北宫宫主这样的人才,唉,怎么说呢,能找到北宫宫主这样的女婿,实是小女之福啊。”
北宫韫施礼道:“多谢司徒帮主抬爱,但不知司徒小姐能否看得上在下。”
“诶,应该说不知北宫宫主是否看得上小女,”司徒飞鸿吩咐道:“快去把小姐叫来!”
一名彩带帮弟子应声而去。
少顷,司徒梅便走进厅来,果然有惊人的美貌,只是带着冷傲之色。
众人惊艳羡慕且不说,柳迎风更是大吃一惊,心下暗骂自己真笨,早该想到是她的!原来此人便是适才在花园中与他对弈的少女。
司徒梅并非如她父亲所言怕羞,在众目注视之下,毫无怯意,她走到司徒飞鸿身前,道:“爹,你叫我?”
司徒飞鸿笑道:“梅儿,这位就是比武招亲的胜者天地宫宫主北宫韫。”
司徒梅却全无笑意,望着北宫韫冷冰冰地道:“你能在这么多人中胜出,武功一定很高了?”
北宫韫道:“不敢当。”
“可这场比武招亲不是我的本意,我已有了意中人。”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
司徒飞鸿惊怒交加:“你胡说什么!象北宫宫主这样的人才,你上哪里去找!”
北宫韫淡淡笑道:“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但不知你的意中人是谁呢?”
司徒梅指着柳迎风道:“就是他!”
柳迎风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得双手乱摇:“你可别瞎说,司徒小姐,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司徒梅却不理他,向司徒飞鸿道:“爹,对不起,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总得听听我的意见。”
司徒飞鸿怒道:“爹爹在这么多人面前的承诺,可以不算数吗?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你先下去!”
司徒梅一跺脚,走了出去,剩下柳迎风真是百口莫辩。
北宫韫道:“司徒帮主,我赞同司徒小姐的想法,我们初次见面,她一时不能接受我也是当然的。”
司徒飞鸿叹道:“老夫管教不严,让各位笑话了,北宫宫主,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嫁给你!”
柳迎风上前道:“司徒帮主,请相信我,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司徒小姐,我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
“难道什么?”
“对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与她下了一盘棋,赢了她,对!她一定是以此来报复我!”
司徒飞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随即笑道:“原来这样,不过梅儿这个玩笑开得可太大了。”
众人亦附而笑之,原本还在羡慕北宫韫的人,已在为他将娶这样一个太太而幸灾乐祸了。
第十一章 比武招亲(3)
萧兰独自坐在花园里,望着被风吹动的花枝,思绪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的父亲是杭州有名的富豪,一次不小心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武林中人,为寻求庇护,她父亲将她嫁给了当时的武林盟主邱天明。可是,婚后甜蜜的日子没过几天,邱天明就有事出门去了,从此,她就开始了常常独守空房,担惊受怕的日子。
每次要出去,邱天明都会用负疚的眼神望着她,向她道歉,可是任凭她又吵又哭又闹,也不能阻止丈夫的离开。
那年春天,邱天明再一次不顾她的阻拦,到山东去调节泰山派与丁家堡的纷争了。
那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三岁的女儿梅朵还在午睡,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家中的花园里,感觉特别的寂寞。
就在那时,司徒飞鸿来了,他从树上折下一枝桃花,然后夸赞她的容貌比桃花还要美丽。她虽口里责他乱说,心里却是喜孜孜的。接着司徒飞鸿又指责邱天明不该将这样美貌的妻子一个人撇在家里,并说如果是他,一定舍不得离开家一步。
他的话句句说到她的心里,于是,她忍不住也跟着自叹命薄,向他哭诉自己所受的委屈。就在这时,司徒飞鸿突然抓住她的手,说早就不可抗拒地爱上了她,并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永远地爱她,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惊惶失措,她的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拒绝,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司徒飞鸿那俊美异常的外貌令她难以抗拒,她最终投入了他的怀抱……
后来他们的奸情被邱天明撞见,她竟毫不犹豫地跟着司徒飞鸿走了。因为怕邱天明报复,两个人本想先躲起来,不料,邱天明却似乎有意要成全他们,一夜间不知去向。由于邱天明是悄悄走的,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邱天明突然失踪的原因,于是,司徒飞鸿接管了飞鹰帮。他先是将总舵迁到他具有相当势力范围的老家南京,然后将帮中的重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不久,即改飞鹰帮为彩带帮,在他的精心经营下,彩带帮不断壮大,直至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她很快就后悔了,司徒飞鸿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温柔体贴。他为了经营彩带帮,也是难得陪她一会儿,后来,更是另结新欢。她开始想起邱天明的种种好处,他虽事务繁忙,却是深爱自己,每次外出回来,也都忘不了带礼物给她,那是因为他虽身不由己,心里却是时时惦记着她啊。
可惜,她对手中的幸福却没有珍惜,更令她心痛的是,她也失去了女儿梅朵,虽然后来又有了司徒梅,但那又怎么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这些年来,对丈夫和女儿的愧疚和思念时时折磨着她。
终于,她听到了邱天明复出的消息,她是那样的激动,她还有机会见到他们父女!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呢?
这时,司徒飞鸿带着北宫韫走来,向她道:“夫人,这位就是我用比武招亲为梅儿招来的女婿。”
北宫韫施礼:“在下北宫韫,请夫人安。”
他发现,司徒夫人虽已入中年,却仍相当的美丽,只是眉宇间仿佛有一丝淡淡的愁意。她贵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夫人,还有什么事令她不能开心?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位夫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