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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回来,一定凶多吉少。”
“那个冷剑的女儿,真是可怕的恶魔,剑使刀招疯狂快速砍劈,像是疯了。”一个右膀仍在淌血的箭手声调仍在颤抖:“她像在厨房砍瓜切莱,把杀人当成斩鸡剁鸭。分舵主,如果不赶快离开,等那女魔赶到,咱们这几个人休想活命。”
“是的,不能再笨了。”分水犀下定决心:“那个神出鬼没的晁凌风,我这一辈子都不希望再见到他的人影,这家伙比瘟神更可怕百倍。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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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爷,我正在到处找你。”景春莺脸上有飘忽的笑意:“我找过杨姐,好像她在故意现身等你。”
“我知道。”晁凌风的神情平平淡淡:“她捉到不少对头,。其中有飞天蜈蚣,东风西雨等等魔道风云人物。她想将消息告诉我,其实我所知道的消息并不比她少,但我不想追究其它的枝节。你找我有事吗?”
“我希望能弥补家父对你的……”
“呵呵!我根本不介意令尊对我的误解,令尊只是不幸被人作弄与利用的受害者,柏大空已如愿以偿取代了令尊的武林地位。我也是专诚来找你们的。”
“晁爷的事……”
“你们与天绝谷的过节,到底有何打算?”
“这得等天绝谷主决定,最近他应该派天绝使者与家父见面的。”
“你们应该知道,天绝谷主正在等候你们互相残杀,决不会轻易放弃大好的优势,过早与你们了断。”
“晃爷的意思……”
“再拖下去,你们真的会互相残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我有点自私,我认为你们这样打打杀杀拖下去,会妨碍我追查凶手的计划。”
“凶手是太极堂的人,青龙帮已经捉到了凶手,他们正在加紧迫搜主谋的少堂主冉世纶……”
“在我亲自讯问疑凶,获得确证之前,我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认定某人为凶手或主谋,因为我对凶手稍有印象,要亲自求证,而柏大空显然不准我插手。”
“那你的意思……”
“令尊应该承认失败,及时离开武昌的。你们一走,柏大空就可翻云覆雨大玩阴谋,我就可以从中取利办我的事。老实说,柏大空和平共存的招牌,就比你们响亮得多,你们留下,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何苦?”
“晁爷,一旦他们双方取得协议,下一步遭殃的人,必定是我荆门山庄了,家父能走吗?”
“可是……”
“物极必反,景家不再介意声誉名位,决定放弃自缚手脚的所谓侠义道英雄滥调,为生存而挥剑。”景春莺的脸上,流露出仇恨,冷酷、极端自信的神情:“今后,除了晁爷你和杨姐之外,其他的人,我都会毫不迟疑地剑下绝倩。显爷,我
“你怎么啦?”
“我希望能与你并肩闯荡。”景姑娘的神情变了,红云上颊,眼神热切:“我好羡慕杨姐的成就!我有信心在短期间可以与她并列江湖女杰之林。有你在,江湖上的魑魅魍魉何足道哉?”
晁凌风感到在大太阳底下传来一阵寒意,目不转瞬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小女孩。
上次在东湖茶店,他就曾经指责这小女孩妄用绝学伤人。
这次,他又亲眼看到这位小姑娘疯狂地挥剑,剑剑致命。现在,又亲耳听到这种雄心万丈的论调,难怪他感到寒意。
他根本无意在江湖闯荡,无意在江湖争名逐利。
似乎,他觉得这小女孩变成了嗜杀的怪物。
他有点同情冷剑,半世辛勤所建立的声誉名位,被柏大空毫不费劲地一笔勾销了,这种可悲的结局值得同情。
但物极必反,这个反字可不是好现象,将会反得天翻地覆,反得杀孽无边。
而且,这个小女孩曾经二而再死里逃生,心中有强烈的仇恨烈火,反起来一定极为可伯。
“看来,我是白来了。”他的语气萧索,丢掉在手中玩弄的弓淡谈苦笑:“请转告令尊,能走,还是走的好,两面树敌智者不为。告辞。”
“晁爷,并肩闯道的事……”景春莺急急地说。
“我对浪费自己生命的事毫无兴趣。”他匆匆说完,身形倏动,眨眼间便远出百十步外扬长而去。
………………………………………
第二十五章
鲶鱼套龙王公冶长虹的大宅院,目下成了招待特殊人物的招待所。
由于情势险恶,公冶长虹一家老小,已经迁至陈公套总舵,住宅由几位心腹弟兄坐镇,接待一些特殊贵宾。
这些所谓特殊贵宾,都是柏大空派人带来安顿的,因为陈公套总舵所安顿的天下高手名宿,身份形形色色,黑、白、邪、魔份子复杂。
而这些特殊的贵宾身份特殊,不屑与陈公套那些人相处,所以被邀请来公冶帮主的大宅安顿。
其实,公冶帮主已经大权旁落,全家迁至陈公套总舵,名义上是亲自坐镇,其实是已被柏大空手下的朋友们所控制,有如猛虎入柙,蛟龙失水。
天刚黑,大宅堂开盛宴,六名贵宾已有了六七分酒意,神色冷漠地听取传旗使者一珠火星君张元以及荆州分舵主大爷五爪蛟陈昌,详述武昌目下的情势。
一珠使者火星君与荆州分舵主大爷五爪蛟,都不是龙王帮主的心腹,而是帮中、扩张派中,野心最大的中心人物。
他们是总舵主八极灵官的得力臂膀,也是力主与柏大空合作,吞并太极堂正式问鼎江湖第一大帮宝座的急先锋。
他们伴同贵宾前来安顿,向贵宾述说近来的倩势变局。
六位贵宾皆是年登花甲,相貌狰狞的高年男女,对局势发展没有多大兴趣,人老成精,显然已看出火星君的意图。
“张使者,你说这个姓晁的小辈是天绝谷的人,这就不对了。”上首那位灰须如戟的老人说:“如果他是,决不可能与冷剑的女儿联手,大杀贵帮的雷霆小组人员。两方死仇大敌如果真的联手了,柏老弟那些人,还能不大张旗鼓,堂堂正正鸣鼓而攻?”
“朱老前辈也许不知道,冷剑景青云已公然宣称退出侠义道,他的女儿甚至已自取绰号为魔莺了。”火星君接着说:“既然认为已沦为魔道,与天绝谷联手就不足为奇了。姓晁的小狗艺臻化境,此人不除,将是江湖一大祸害,天下间能制他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他不可能比天绝谷主更厉害,小小年纪不成气候。”虬须老人不受激,冷冷一笑道:“咱们乾坤四灵与天地双煞在两年前,便已和柏老弟取得协议,由他策划将冷剑和天绝谷主引出来。他要取代冷剑领袖群伦的地位,咱们不计名利,只负责除去他们报往昔受辱之仇,其他概不过问。呵呵!张使者言中之意,是希望咱们替贵帮除去姓晁的小辈,对不对?”
“这……”
“柏老弟肯吗?”
“柏大侠还没有……”
“还没有授意,是不是?他应该知道,咱们乾坤四灵与天地双煞一现身,冷剑与天绝谷主必定提高警觉,出其不意一举突袭的大计落空,得不偿失。”
“咦!”下首那位全身黑衣裙的老妇,突然发出惊讶的叫声。
堂口,不知何时出现了景春莺姑娘的身影,一身墨绿劲装,把浑身玲珑透凸的曲线衬得极为夸张,让男人一看就血脉贲张,心动神摇。
四名伺候贵宾的大汉,迅速地在堂下列阵戒备。
“不会有出其不意突袭的事发生了。”景春莺的语气冷森自负:“傍晚时分,本姑娘就知道你们魔中之魔,乾坤四灵.与天地双煞,鬼鬼祟祟地到达了。”
“大胆!什么人?”虬须老人愤怒地拍筷而起。
“魔莺景春莺。”景姑娘傲然一笑,举步入堂:“胆不大就不会来,来了就不在乎你们乾坤四灵天地双煞。你这老鬼定然是夔龙朱乾了,一个快老掉牙的独脚老残废,你神气些什么?”
邪魔外道的名宿中,那些真正的可怕高手像是孤魂野鬼,很少计较浮名虚誉,大多数很少在外公然走动。
因此,名头反而没有那些经常在江湖上出没鬼混的二流高手响亮,像四大邪魔东风西雨北雷南云,以及飞天蜈蚣七煞书生等等货色,武功平常却声威慑人。
像武功修为稍高一极的逍遥仙客——宇内三妖仙之一;毒郎君的师父香山毒叟童光;天绝谷主的好友鬼影山威;无双秀士的师父夺魄天罗柯南;这些人都是真才实学超人一等的邪道名宿,名头反而没有四大邪魔响亮。
以紫虚观主(夜枭程景)的师父逍遥仙客来说,出身白莲会,妖术通玄,连冷剑这位侠义道第一高手,也怀有强烈戒心。
而飞天蜈蚣和西雨这两个二流货色,却毫无忌惮地向冷剑的妻子女飞卫公然挑战。
菩萨好惹,小鬼难缠;江湖上那些半桶水货色,声威比那些绝顶高手更具威力。
乾坤四灵,就是魔中的高手。
夔龙朱乾、冲霄凤陈六娘、玉夫子尤贤、威麟许坤;以及天煞吕彪、地煞施高,都是早年与天绝谷主、冷剑等人齐名的魔头。
这些老一辈的名宿高手,彼此之间多少有些仇怨过节,一旦有机会报复,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候机结算,有心人再从中撮合,难怪会掀起狂风巨浪。
“该死的!你竟然打上门来了。”天生龟背的玉夫子尤贤气得跳起来:“就算你老爹在这里,也不敢在此撤野,你……”
“你这老乌龟还不配在家父面前夸口。”景姑娘已到了堂下,四名大汉惊恐地不断后退不敢阻挡:“你下来,本姑娘打发你滚蛋。”
四灵,指龙凤龟麟。尤贤其形如龟,绰号当然不好称龟,所以称玉夫子,玉夫子是龟的文雅封号。
景姑娘一个小晚辈,把老家伙直接叫成老乌龟,简直狂妄已极,可把玉夫子激怒得快要发疯了。
一声怒啸,玉夫子从座位上平空拔起。
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枚巨弹,凶猛地向堂下两丈左右的景姑娘迎头砸落,力道极为猛烈沉重。
龟甲功全身坚似硬甲,重重地砸落,真可以将人砸得骨碎肉裂,像是一块巨石从高空砸落。
声势十分惊人,速度太快,令人无法闪避。
知己不知彼,玉夫子犯了严重的致命错误,认为冷剑以剑术名震天下,女儿的剑术即使青出于蓝,但不可能以内功御剑,再神奥的剑术也毫无用处,击中刀剑不入的高手百十剑也毫无作用。
龟甲功不但刀枪不入,也禁得起千斤锤斧的砸劈,可说是混合金钟罩与铁菩萨两种奇功,溶铸而成的神奇学。
除非对方的内功更为深厚,休想攻破这种浑如精钢的龟甲功。
只有一个人知道景姑娘身怀禅门绝学,具有归州白衣庵三圣尼的盖世禅功,那就是晁凌风。
景姑娘的身形倏然而动,飞腾而起,剑已出鞘,从玉夫子猛砸而下的身躯旁相错而过,快得几乎令人肉眼难辨。
相错的刹那间,剑化电虹扫过玉夫子的左胁。
灯火摇摇,景姑娘的身影似乎突然幻化出现在食案上空,剑气进发,招发绝学云龙三现。
似乎剑幻变成三道天矫的匹练,狂野地各现三次,风雷乍起,食具如被狂风所刮,向八方激射。
只有两个人能及时从剑练下退出,是威麟与地煞,双掌连续发出无情的劈空掌力,以进为退借反冲力挫身退走,掠下堂仍感到剑气袭人。
堂下,多了一个人:冷剑。
一声冷叱,冷剑毫不迟疑出剑攻击,剑光流泻见光而不见影。
“呃……”
毫无防备,仍然魂飞胆落的威麟和地煞,糊糊涂涂中剑倒地。
墨绿色的淡淡身影倒飞而去,剑光一敛。
冷剑瞥了四周一眼,大踏步转身出堂。
景姑